安心窘迫的臉色通紅,情緒突然的宣泄加上失誤造成的真心話吐露,眼睛裏麵霧蒙蒙,浸著水分,似水分十足的水蜜桃,透著水靈靈的甜蜜,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就這麽直愣愣的,呆傻的狀態。


    喬然回眸,深沉的眸子裏道不盡的深遠意義,“再說一遍。”肺腑裏的呼喚,性感的聲音壓抑著,安心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再次溫和地響起來,“乖,再說一遍。”


    “說……說,說,說什麽啊?”


    他頓時就笑了,安心發誓,那個時候日月星光都不及他璀璨的萬分之一,萬千風華也不足以形容,那個是比女人的笑更加懾人心魄。


    安心隻能用一句很土很土的話形容,好像,暖到心口了。


    仿佛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笑容,滲透到靈魂裏麵的觸動。


    喬然抬手摸摸她的臉,微微俯身,開口,越發的明白、清晰,“就是‘你喜歡’我的那句。”


    “啊啊啊——什,什,什麽時候說過?”結結巴巴不成句,手上拽著的包包都快抓爛了。


    喬然不達目的不罷休,把她的手指頭從包包上麵一根根的掰下來,然後就抓著不放了,“我聽到了。”


    意思就是你不要打馬虎了,最好乖乖的當一次複讀機,在朗聲說一遍。


    “不行!”安心一個激靈,堅決的拒絕。開什麽玩笑,她都羞憤的要把頭埋進地下了,怎麽還敢重複一次,她是料想著混著歌聲聲音嘈雜就聽不清她說的話了,可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高潮還沒有出現,聲音就沒有了。


    安心訕訕了笑了,急切的想要找個台階讓自己下去,裝作若無其事、不知情是唯一的出路了。


    現在她的重點不是得到喬然的回應,而是企圖想要穿越一下,穿越回到她做這件事情之情,阻止自己發生這麽愚蠢的事情。


    這種愚蠢的事情在喬然看來一點都不是安心那樣想的,他雙手圈著椅子,“你要我回答可以啊,除非你願意在說一遍。”


    公平的交換,誘惑的條件。


    現在——


    心潮澎湃,隻要說出來就能得到他的回應了。


    偷偷歪著頭掃了他一眼,很認真,沒有欺騙她的意思。


    “我——”安心拉長聲音,猶豫不定之後,做好了選擇。手拳成拳頭,狠狠握緊,給自己加油打氣,迅速拉開車門,趁喬然不備把他往後一腿,從他手臂下端滑溜的饒了出去。


    “砰——”車門順手給關上,防止他出來的可能。


    臨陣脫逃是她管用的手段。


    喘著粗氣,急切切的跑向前去。


    她害怕了,說出來沒有什麽,但是得不到對方的回應,如果喬然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會怎麽樣?


    她不怕沒有愛情的滋潤,她害怕的是說出口後得不到愛情的那種巨大的失重感。得到之後失去總是比沒有得到要更加的痛苦,被劃開的傷口總是難以愈合。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招了停在路邊的出租車,頭也不回的坐車離開。


    她就是膽小鬼,她不肯踏出第一步,沒有安全感的人永遠不會主動。


    **


    安心神情晃晃打了電話給多多。


    她不想獨自麵對喬然,不想回公寓和他單處,她想要有一點自由的空間,她想要懊悔一下。


    多多在本市,今天上完了考研報的課就直接回了家,剛剛才和她媽散完步,遛完狗就接了安心的電話,大致聽了安心的意思,立馬就讓安心先到她這兒來,她還給菜菜打了電話,想跟她通通氣,但菜菜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本想想讓這個狗頭軍師來想想辦法,現在也無望。


    安心衝了澡套著多多寬大的睡衣和她肩並肩的躺在一起,眉眼裏盡是糾結。


    多多招了自己家的金毛——豆豆躺在床上,邊聽安心的訴苦邊給豆豆順毛,豆豆舒服的直哼哼。


    “你說,究竟應該誰主動?”


    “當然是你!”脫口而出。


    “我難受,我喜歡她。”安心用手遮住眼睛。


    多多聽到安心說難受,一個激動,扯了一把豆豆的金燦燦的黃毛,驚得豆豆一聲狗叫。貼著自己的前腿,水汪汪的眼睛哀怨的橫了一眼多多,嬌氣的起了身繞到安心那邊躺下了。


    “難受是你該有的情緒嗎?你應該幸福,喜歡上了一個喜歡你的人。這叫雙贏,你就是不確定喬然是不是喜歡你,你就是膽小才難受。”一針見血,多多最近學了毛概馬原後,說話越來越有準頭,越來越犀利。


    安心被人揭了秘密,一點也不難過,把豆豆攬到自己的懷裏,親親它的禿頂,握住它的兩條前腿,深情的望著它的狗眼,“你說他要是狗狗多好,聽了我心聲也不會拒絕我。聽我發牢騷,聽我說喜歡他,不會給我不確定性,不會讓我有不安全的感覺。”


    安心對著一隻狗發春的表情徹底的取悅了多多,她在床上笑的喘不過氣來,滾來滾去,拍著床沿,指著豆豆說,“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啊!連人都可以吸引了,還吸引了一個跟你同樣是磁性的生物。”


    “!”囧——


    豆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主人好像是在說自己,轉過狗頭掃了一眼自己二逼的主人,又斜了她一眼,它要是能表達的話,真相吐槽一句——他們的,這邋遢樣子,亮瞎了她的24k鈦合金狗眼。


    安心驚悚了!這是一隻神狗啊。


    “狗狗,你是不是聽得懂我說話?你說我應該怎麽辦,怎麽辦。”瘋狂的搖著豆豆的身體,豆豆的毛發飛舞,可謂是風中淩亂。


    多多尖叫一聲,“放開它!我告訴你該怎麽做。”


    安心狐疑的一掃,手上鬆了力道。


    豆豆一瞬間就跑了下去,小小的狗心髒受了不小的驚嚇,連忙就往門外衝出去。本來就有一個二貨的主人,現在還來了一個二貨的朋友,兩個二貨湊在一起能想出什麽驚天動地的方法?豆豆都不能理解是那個男人看上了這個二貨,這個讓自己掉了好多毛的二貨!


    “激將法,你知道一個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麽嗎?”


    安心一把坐起來,抓著多多的肩膀,很激動,“不就是怕被人戴綠帽子。”


    多多一笑,胡亂的揉了安心的雞窩腦袋,“yes,多以為了激將喬然,你就給他戴綠帽子好了。”


    安心一聽,一個不慎抓了用力過度的抓了多多的手背,三條紅杠杠清晰可見,“開玩笑呢?除非我是想死。”指了指多多受傷的地方,半分慚愧都沒有,“非分之想!我要是敢給他戴綠帽子我可就不止紅杠杠這幾條了,估計小命就要交代了。”


    她可是清楚的很喬然的手段了,前幾次隻不過和傅傑多聊了幾次天,和周堂出去吃了吃飯,引來的風波就已經不小了,這都是無意的。要是讓他知道她是處心積慮的想方設法給他戴綠帽子,她骨頭都會被他捏碎。


    “沒有風險就沒有收益,你不就想讓聽喬然對你的心思嗎?這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一個男人自己的東西要是被別人覬覦了,第一反應就是搶回了,到時候你能同步到喬然你對你的表白嗎?”


    安心動搖了,多多說的好像沒有錯。


    但是風險也太大了吧。


    “聽我的沒有錯,隻要不玩過火,他不能拿你怎麽樣的。”


    會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有聽到想聽的東西還丟人現眼?


    “這方法可是屢試不爽!”也可以說是屢敗屢戰!講究的就是一種精神,不強調結果隻強調過程,一個虐與反虐的過程。


    內心做著殊死搏鬥,權衡利弊,此戰是否能夠取得最終勝利?勝算幾率多大?傷亡指數又是多少,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再陰溝裏翻了船。


    “好吧。”終於還是多多的誘惑太大,她想要的東西不就是這個,“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不能出紕漏的。”否則死的麵目全非。


    多多打了哈欠,拍拍安心的手,仿佛職場老手老生常談,“我辦事,你放心。”很專業,很內行。


    “……”


    **


    新化寫字樓後麵是一大塊的觀景區,修了一條人工河,和迂回的漂亮走廊,這個時節桂花樹開的慢慢的,空氣裏濃鬱的味道,清香沁鼻。


    安心往四周遠眺,確保沒有人之後,拉著陳紅的手走的飛快,身影墨進了假山的後麵,把弄了一下午的信封遞給陳紅,臉上表情很決然。


    “是什麽?”


    “賄賂你的,要你幫忙,答不答應?”安心很緊張,第一次這麽直接的賄賂別人,還從來沒有這麽幹過。


    “……”陳紅有點黑線外冒,有這麽說話的麽,好歹是關係好的姐妹。


    陳紅一把推了回去,把它壓在安心的懷裏,俠肝義膽的說道,“有事就說,朋友就是為你兩肋插刀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問題,你還搞什麽賄賂,明顯的不把我當朋友看。”


    安心嘻嘻哈哈,小聲嘀咕道,“那我插你兩刀沒問題囉?”


    陳紅沒聽清楚,問了句,“你說什麽?”


    安心擺擺手,臉色紅潤,覺得待會要說的話似乎有那麽點難以啟齒,說出來的話陳紅會不會答應呢?畢竟這種事……


    要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是肯定不會答應的,但是她剛才都說了,為了她能夠上刀山下火海的,說明她是大方的,對於朋友是無私奉獻的。


    安心把信封重新推了過去,“你先別忙著拒絕,我說了之後你再想想要不要,反正這事我當你是答應了的。”


    這時,假山上麵突然掉落下一團白色泥狀物質,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陳紅的腳背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的視線瞬間往下看去,而安心的清朗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我想要你把你的男朋友借給我一天,就一天!”


    “真惡心!”陳紅尖叫。


    安心腦袋瞬間蒙了,這是什麽話?


    惡心!這話太過分了吧,就是借她的男人用一天而已,又不是咬了他的命,要不要言語這麽狠毒,前句才說她們之間是朋友,為她兩肋插刀的。


    陳紅連忙在自己的包包裏麵翻來翻起,嘴裏還不停的埋怨,“我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麽惡心的事,我這是在哪犯了小人,到了八輩子的黴了。”


    “喂,陳紅,我把你當姐妹看,說話太過分了吧。”安心不服氣了,滿含著怒氣。


    “這就算過分了,那還有更過分的你沒聽過。”陳紅終於找到了一包紙巾,連忙扯了一張出來,蹲下來,死命的擦著腳背上的——白色鳥屎。


    今天真是天降橫禍,這鳥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敢把屎落在她腳上,沒罵它全家都算好的。


    安心跺腳,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陳紅擦幹淨了鞋子,才差強人意的起了聲,嘴上還念叨,“好了,安心有什麽說吧,這該死的鳥,差點害的我又費了一雙漂亮的鞋子。”


    說完,一抬眸,愣了。


    人呢?


    就這麽一會,人就不見了?玩魔術呢。


    到底要她幫什麽忙還沒有說,這人做事怎麽就隻搞一半,虎頭蛇尾的。


    陳紅往前麵望去,就見那個熟悉的紅色身影步伐衝衝往寫字樓走去,頭也不回,一身怒氣騰騰疼的。


    她連忙往前跑去,攔下了安心,奇怪的皺起眉毛,“我說你怎麽了,話還沒講就走了。”


    “不是你說我惡心嗎?怎麽還把錯怪到我頭上來了。”安心冷笑。


    陳紅也怒了,就憑這語氣,不過轉念一想,頓時就明白過來了,一拍自己的大腿,自己就先笑了起來,樂不可支“我哪是在說你,我是在罵那隻鳥。”


    “什麽鳥?”


    “你沒看見?剛才一大坨的鳥屎掉落在我的鞋子上麵去了,我就是在說鳥屎很惡心啊,哪裏有說你,你也太容易對號入座了吧。”陳紅捂著肚子解釋到。


    原來是個大烏龍!


    安心也笑了起來,她撓撓頭,還以為陳紅故意這麽說的,語氣裏麵是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在說我呢,我就想讓你男人冒充一下我男朋友而已,沒有想到你的脾氣這麽大。”


    “什麽?”這下換陳紅驚訝了。


    安心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合著我兩都沒有搞清楚對方在說什麽啊,就這樣互相埋怨還真是蠢啊。”


    陳紅推搡了安心一下,怒極反笑,“借我男人,你也說的出來,你膽子還真是大的很。不過嗎——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你也不會對他做什麽事來,但是你要把你將要做什麽告訴我,否則的話我是不答應的,還有快告訴我,你信封裏麵裝的是什麽。”


    安心眼睛一亮,衝上前去,抱著陳紅的臉就猛的親了一口,“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哈哈~”提起信封,安心很大方的打開,“喏,你看看,我準備給你的補償,五百大洋。”


    陳紅接過,拿出來,還真數了一遍,嘴裏“嘖嘖”有聲,“虧你想的出來哦,拿錢賄賂我。”把錢裝回信封裏,陳紅把安心包包拉鏈拉開,把信封塞了安安全全的塞到夾層裏麵,順帶拉上了包包最外麵的拉力,拍拍的她包包,捏捏她的臉,“好了,留著自己用吧,工資都快扣完了,這次李菲對你的考核也沒讓你漲工資,還故意的在會議上批評了你,你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安心默默垂淚,傷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這就是有錢人家大小姐的脾氣,把公司當自個家的了。”


    “你之前不是還誇獎了李菲的,現在怎麽又幫人說好話了。”


    陳紅捏捏她的鼻子,“哎,我幫你說好話,你到調侃起我來了。”


    安心尷尬,“哪有。”她勾著陳紅的肩膀,一邊往寫字樓方向走去,一邊嘀嘀咕咕她自己的計劃。


    **


    傅傑從走廊邊上走過去,打著電話的時候,稍微一偏頭就看到安心笑的很燦爛的拉著陳紅的胳膊說著什麽“安心的男朋友”“約會”的字眼,由於還在跟對方講話,他一時之間也沒有聽清楚,連忙跟對方把話講完,憂心忡忡的掛了電話,回頭掃了安心幾眼。


    安心伸長了頭,看到傅傑的背影遠去,舒了一口氣,跟陳紅兩個勾肩搭背樂不可支,兩人還拍了巴掌,慶祝第一條戰略成功!


    “好了,第一個人,搞定了,但是不確定他是不是聽清楚了。不過不要緊,要的就是這麽模棱兩可的效果,讓人捉摸不透。”陳紅對安心眨眨眼睛。


    安心點點頭,“接下來是第二個人了。就希望他們給喬然通風報信,傅傑這個人說起來是有點呆,但是很關心喬然的私生活,像個全職保姆。”


    安心他們倒是沒有估計錯誤,傅傑一回到辦公室就開始糾結起來,但是還沒有眼中到跟他親愛的總經理打小報告的程度,這事情要講究個分寸,他自己還沒有搞清楚怎麽能瞎通風報信。


    興許是他自己聽錯了,那個安心旁邊的女人叫什麽來著?


    他隻是見過她幾次,還是幾麵的緣分而已,不過倒是有次吃飯的時候,安心叼著雞腿喝著可樂的時候跟他介紹過陳紅。


    想來陳紅是有男朋友的,說不準是陳紅要跟她的男朋友約會。


    不要懷疑為什麽傅傑最近對安心的熱忱度急劇上升的原因,絕對可以排除男女感情。


    都說過了,他現在眼裏麵隻有事業!隻有事業!他是一個以事業為中心的男人。


    他可是為總經理再操心,總經理的事情就是頭等大事,就是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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