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p>
周序他們來到了神樹下。</p>
這次來是為了來看嶽父嶽母。</p>
“回來的是不是有些晚了？”周序說道。</p>
這麽多天才回來，感覺有些不太孝順。</p>
“你不是說小別勝新婚。”秋淺冷不伶仃道。</p>
周序：“......”</p>
那也不至於如此。</p>
周凝月走在路上，這時候她沒有吃東西，而是在看書。</p>
一本怎麽壓製修為的書。</p>
今天早上她感覺晉升或許比預想的快，這是不能容忍的。</p>
因為五品陣靈她可以長高，一旦晉升四品元靈，那麽又是長高無望。</p>
晉升上三品何其困難。</p>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壓製修為。</p>
壓十年就好了，這樣就是正常十八歲。</p>
到時候再晉升，隨著實力進展，才會變小。</p>
幾十年都會維持正常模樣。</p>
這才是她想要的。</p>
“月姐你何苦呢？”周序摸了摸月姐的頭，笑道：</p>
“這麽小挺好的。”</p>
周凝月擺了擺頭，從周序手下脫離出來，道：</p>
“你還小你不懂。”</p>
周序：“......”</p>
到底誰小了？</p>
他二十三歲，有老婆馬上還可能有孩子。</p>
這幾天他那麽勤奮努力，總不至於沒懷上吧？</p>
如果沒懷上，那一定是修為的問題，得盡快去問問。</p>
就比如她的三師姐，聽說結婚幾千年了，一直沒有孩子。</p>
兩人現在還在冷戰，就因為孩子的事。</p>
也不知道冷戰成什麽樣了。</p>
他跟秋姐沒有那麽強，哪怕會受點影響也沒事，後麵繼續努力，總能有的。</p>
不至於步那位師姐的後塵，那麽強反而壞事。</p>
很快他們來到了別墅大門。</p>
此時秋淺停在大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p>
“秋姐幹嘛不敲門？”過來的周序問道。</p>
“你看。”秋淺讓到一邊。</p>
周序疑惑，他發現門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幾個字：</p>
“為師外出了，勿念。”</p>
周序：“......”</p>
這還沒拜訪，人就不知道哪去了。</p>
秋淺撕下紙條，然後開門走了進去：</p>
“我都猜到了，她肯定跑了。”</p>
“秋姐真了解你師父。”周序不由得道。</p>
“她每年都這樣，招呼也不打就出門，這次還帶著野男人一起出門。”秋淺進去後，摸了摸桌麵，發現已經有了灰塵。</p>
也就是說他們走了好多天了。</p>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他們根本沒回來，婚禮那天離開家就貼了紙條，或者回來就貼了紙條，然後走了。”秋淺帶著怨氣。</p>
周序表示理解，知道自己師父就是自己娘親，回來一下又離開了，導致她想說話都沒地方說。</p>
或者想問一些問題都來不及問。</p>
按理說男人都回來了，安心在這裏生活就行。</p>
還去到處跑幹嘛？</p>
“我給嶽母打個電話。”周序拿出手機打了過去。</p>
很快對麵就響起了小鏡仙子的聲音：</p>
“周序？你打來的剛剛好，我們玩遊樂場沒錢，你要不要給我轉一點？”</p>
“要多少？”周序下意識問道。</p>
“三五百吧，我知道你也沒錢。”小鏡仙子貼心道。</p>
周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嶽母大人真好。</p>
但是為什麽找我要錢？</p>
下次再也不打電話了。</p>
秋淺站在他身邊想笑。</p>
隨後她搶過手機道：</p>
“師父你去哪了？”</p>
“出來旅遊啊，把以前帶你玩的都玩一遍。”小鏡仙子笑著道：</p>
“是不是想為師了？在自家男人身邊待膩了，就想起自己有個師父了？”</p>
“沒有。”秋淺否認。</p>
“想為師就直說，為師都懂。”</p>
“不是，我是說沒有膩。”</p>
“......，拜拜，記得轉錢。”</p>
對麵掛了電話。</p>
秋淺：“......”</p>
周序聽著感覺還是秋姐好。</p>
“現在我們去哪？”他問道。</p>
“什麽去哪？”周凝月坐在沙發上道：</p>
“肯定是在這裏過夜，食材都帶過來了，還回去幹嘛？你明天又不上班，而且這裏也有我的房間。”</p>
“嗯，被子都是之前洗的，應該都能用。”秋淺說道。</p>
周序也沒有意見，換換房間沒什麽不好的。</p>
說起來他第一次跟秋姐在同一房間時，就是在這裏。</p>
那時候秋姐居然裝醉，虧他以為自己是喝過了對方。</p>
感覺好糗。</p>
因為那時候根本不會，都找不到路。</p>
回想起來，周序就想扇自己兩下。</p>
丟人。</p>
看到秋姐去打掃衛生，周序率先走進廚房。</p>
今天他打算下廚，廚藝太生疏了。</p>
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忘記怎麽炒菜的。</p>
自己辛辛苦苦從老爸那裏學來的技能，怎麽能就此荒廢？</p>
決不能容許。</p>
“你在幹嘛？”周序剛剛打開冰箱，就聽到身後傳來秋姐聲音。</p>
“找水果。”周序拿出青提，轉身看著歪頭看著自己的秋姐一本正經道。</p>
聞言，秋姐換上笑容，道：</p>
“那你休息下，我做飯。”</p>
“秋姐，要不我做飯你洗碗？”周序試探著問道。</p>
“我不愛洗碗。”秋淺眼睛眯起。</p>
“那今天我做飯加洗碗？”周序小心問道。</p>
“不行。”秋淺搖頭。</p>
然後把周序推了出去：</p>
“等過段時間你再進廚房。”</p>
被秋姐推著走時，周序半回頭道：</p>
“過段時間是什麽時候？”</p>
“等我懷孕不能下廚的時候，那時你不進廚房都不行。”秋淺笑著說道。</p>
周序：“......”</p>
無奈之下，他隻能坐在沙發上看著月姐看書。</p>
頓了下，他拿出藏寶書也開始看起來。</p>
翻到最新一頁，發現已經加載百分九十九。</p>
“居然要開了，不知道是什麽副本居然這麽大，上次有神明都瞬間出現，這次是什麽占據這麽多內存？”周序一臉好奇，</p>
看著進度條，周序便等著最後一跳。</p>
他本以為要等大半個小時，沒想到了，一下就跳到百分百。</p>
之後進度條消失，一些文字開始出現。</p>
等字跡全部出現，他才仔細查看。</p>
“等久了吧？</p>
首先要恭喜你，找到了足夠的線索，得以見識這本書的精華寶藏。</p>
獎勵就在下麵的圖中，能不能從裏麵獲得不朽之心，就不是我的事了。</p>
寶藏擺在你麵前，你得不到，怨不得我。</p>
畢竟我也沒說寶藏會到你手中。</p>
你猜下次會是什麽？</p>
讓你好奇是我的興趣，愚弄你也是我的想法。</p>
寶藏會不會如我所說的那般了得，我也不知道。</p>
任何時代，我的出現都順應天地，不突兀，不顯眼，這就是我，故弄玄虛之神。</p>
——喜故弄玄虛之神。”</p>
周序感覺故弄玄虛之神說廢話。</p>
這時他把目光放在最後圖案上。</p>
圖案很奇怪，如同流星一樣，找不到任何源頭，可看起來又好像在前往同一個方向。</p>
</p>
“奇奇怪怪的圖。”</p>
周序伸手觸碰圖案，隨後用靈氣激活。</p>
很快他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p>
周凝月看了一眼，就繼續看書。</p>
下副本前，周序都要進去看一看。</p>
很快就會出來。</p>
此時周序出現在一片古樸的大路上。</p>
是泥土的大路，他感覺跟小時候去鄉下的路很像。</p>
那時候是爸媽帶著他去的，好像是參加喪事。</p>
他至今都記得那裏的路不好。</p>
如今的青北鎮也有一些這樣的路。</p>
但是正常都已經變成水泥路。</p>
看著長長的大路，他有種懷舊感覺。</p>
再看周邊是荒地或者樹木。</p>
“這是什麽地方？”</p>
他有些好奇。</p>
而且這裏沒有智者，也沒有其他。</p>
前後看了看，周序便隨便找了個方向開始往前。</p>
他走在路上感覺周邊有些風，還算涼快。</p>
隻是走了一會，天空中傳來轟鳴聲，雨水淅淅瀝瀝。</p>
周序本想拿出雨傘，發現拿不出來。</p>
空間被限製了。</p>
這就是不懂空間之法的壞處，被限製就沒有絲毫辦法。</p>
本想快步走的，卻突然發現腳下的路如同泥地。</p>
難以走路。</p>
“先生要避雨嗎？”後麵突然傳來聲音。</p>
周序往後看了看，發現是一位年輕男子牽著一位小男孩，他們穿著鬥笠蓑衣。</p>
“有嗎？”周序用手擋住雨水問道。</p>
“有的。”那位年輕男子拿出新的鬥笠道：</p>
“隻有這個，希望先生莫要嫌棄。”</p>
“不嫌棄，太感謝了，對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周序接過鬥笠感激道。</p>
“這裏？這裏是小河鎮。”男子看了看天，匆忙道：</p>
“不打擾先生了，我們還有事。”</p>
說著兩人就快步往前。</p>
隨後消失在大雨中。</p>
周序頗為疑惑，他至今也沒有明白這是怎麽回事。</p>
之後滂沱大雨停息，地麵幹的速度非常快。</p>
周序拿下鬥笠，看著放晴的天空，一臉疑惑。</p>
他再次往前，不知道會前往何處。</p>
“先生又見麵了。”</p>
身後突然傳出聲音。</p>
周序轉頭，看到身後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帶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p>
他們穿著都比較普通，粗布麻衣。</p>
不過手裏帶著不少東西，用紅條裝飾。</p>
“是你們？”周序遞出手中的鬥笠道：</p>
“你們的鬥笠。”</p>
男子頗為意外，笑道：</p>
“幾年了，先生居然還記得，不過當初就是送給先生。</p>
對了，上次走得急，沒介紹。</p>
在下柳正，這是犬子柳書，今日是好日子，要去提親。”</p>
“先生好。”柳書對著周序恭恭敬敬行禮。</p>
周序點頭感覺詫異。</p>
隨後他們兩人又一次往前，消失在路的盡頭。</p>
周序繼續往前走。</p>
沒有多久，身後出現了樂器聲。</p>
轉頭望去，是一位十七八歲的男子穿著紅裝騎著馬，帶著花轎往前。</p>
看到周序的瞬間，新郎立即下馬來到周序跟前恭敬道：</p>
“先生又見麵了。”</p>
“今日結婚？”周序沒有在多想其他，而是順著這裏進行。</p>
來人正是柳書。</p>
“是的。”他笑著回答，似乎非常高興。</p>
“希望早生貴子。”周序恭喜道。</p>
之後他們繼續往前，再次消失在路的盡頭。</p>
這次周序沒有看前麵，而是看向後麵。</p>
他倒退著走。</p>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有兩個人從路的盡頭走來。</p>
一男一女，女的大著肚子，男的正是柳書。</p>
“先生，沒想到又見到您了。”柳書欣喜又恭敬。</p>
他邊上的是還算清秀的女子，也跟著行禮，隻是沒有開口。</p>
“小木受了一些傷，口不能語。”柳書連忙解釋道。</p>
周序微笑著點頭：</p>
“原來如此，有孩子了？”</p>
“嗯，再過一兩個月就該生了。”柳書突然道：</p>
“先生要給孩子取個名字嗎？”</p>
“男孩柳生，女孩叫柳晴，如何？”周序隨口道。</p>
“好名字，多謝先生。”柳書感激道。</p>
之後他們再次消失在路的盡頭。</p>
周序依然倒退著走。</p>
這次他看到一位中年人背著小女孩走來。</p>
當他看到前方有人後，周序才笑著道：</p>
“好久不見。”</p>
不知道為什麽，周序有種奇怪關鍵，不知不覺，他已經這麽老了。</p>
來人是柳正。</p>
“九年了，沒想到又見到先生了。”柳正頗為激動道。</p>
“原來九年了。”周序笑著道：</p>
“不知道我們還能遇見幾次。”</p>
之後柳正背著小女孩離開，這個女孩叫柳晴。</p>
周序目送他們離開。</p>
很快後方又傳來聲音，這次是哭泣聲。</p>
轉頭望去時，周序才發現，是柳正的葬禮。</p>
一種莫名的心緒圍繞著他，前一眼還說還能見幾次，誰能知曉這一眼就是永遠。</p>
麵對這柳書的招呼，周序輕聲道：</p>
“你父親走的可安詳？”</p>
“安詳，唯獨遺憾未能再到先生。”柳書回答。</p>
“無礙，我一直在這條路上，如今也可為他送行。”周序輕聲說道。</p>
葬禮過後，周序又聽到了喜慶的聲音。</p>
轉頭看去，發現是柳書夫婦在跟女兒道別。</p>
婦人眼中流淚，卻無法言喻。</p>
之後柳晴出嫁離開。</p>
周序對著柳書夫婦微微一笑。</p>
繼續往前走。</p>
這次他看到一位婦人帶著小孩走在兩位老人身邊。</p>
“以後女兒照顧你們。”</p>
周序看著幾人，望著那個老者。</p>
“先，先生？”柳書望見周序激動道：</p>
“這麽多年了，又見到您了，先生風采依舊。”</p>
“是啊，我的歲月比你想的還要慢，我們多久沒見了？”周序頗為感慨的問道。</p>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柳書激動不已：</p>
“我以為這輩子跟我爹一樣，再也見不到先生了。</p>
這次，應該就是永別了吧？</p>
先生的路很遠，可我們一家人三代，隻能見證先生一段小小路程。”</p>
“是啊，隻是我路途的一部分，但是卻讓我感觸頗深。”周序笑著說道，末了又道：</p>
“要進城嗎？”</p>
“嗯，離開老家了。”柳書說道。</p>
“也好。”周序點頭。</p>
之後目送他們離開。</p>
這次確實是永別。</p>
因為周序看到路的盡頭。</p>
前方是一片草地。</p>
泥路，停在草地前。</p>
再往前一步，就徹底離開了他們的人生。</p>
“你能體會什麽是人生嗎？”</p>
縹緲的聲音傳到了周序耳中。</p>
沉默了片刻，周序搖頭。</p>
他無法體會。</p>
剛剛看到的，隻有生離死別。</p>
生與死，以及聚與散。</p>
“那麽你準備好見證人生了嗎？</p>
這天下本無道路，人走多了路就出來了。</p>
一切都是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p>
周序他們來到了神樹下。</p>
這次來是為了來看嶽父嶽母。</p>
“回來的是不是有些晚了？”周序說道。</p>
這麽多天才回來，感覺有些不太孝順。</p>
“你不是說小別勝新婚。”秋淺冷不伶仃道。</p>
周序：“......”</p>
那也不至於如此。</p>
周凝月走在路上，這時候她沒有吃東西，而是在看書。</p>
一本怎麽壓製修為的書。</p>
今天早上她感覺晉升或許比預想的快，這是不能容忍的。</p>
因為五品陣靈她可以長高，一旦晉升四品元靈，那麽又是長高無望。</p>
晉升上三品何其困難。</p>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壓製修為。</p>
壓十年就好了，這樣就是正常十八歲。</p>
到時候再晉升，隨著實力進展，才會變小。</p>
幾十年都會維持正常模樣。</p>
這才是她想要的。</p>
“月姐你何苦呢？”周序摸了摸月姐的頭，笑道：</p>
“這麽小挺好的。”</p>
周凝月擺了擺頭，從周序手下脫離出來，道：</p>
“你還小你不懂。”</p>
周序：“......”</p>
到底誰小了？</p>
他二十三歲，有老婆馬上還可能有孩子。</p>
這幾天他那麽勤奮努力，總不至於沒懷上吧？</p>
如果沒懷上，那一定是修為的問題，得盡快去問問。</p>
就比如她的三師姐，聽說結婚幾千年了，一直沒有孩子。</p>
兩人現在還在冷戰，就因為孩子的事。</p>
也不知道冷戰成什麽樣了。</p>
他跟秋姐沒有那麽強，哪怕會受點影響也沒事，後麵繼續努力，總能有的。</p>
不至於步那位師姐的後塵，那麽強反而壞事。</p>
很快他們來到了別墅大門。</p>
此時秋淺停在大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p>
“秋姐幹嘛不敲門？”過來的周序問道。</p>
“你看。”秋淺讓到一邊。</p>
周序疑惑，他發現門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幾個字：</p>
“為師外出了，勿念。”</p>
周序：“......”</p>
這還沒拜訪，人就不知道哪去了。</p>
秋淺撕下紙條，然後開門走了進去：</p>
“我都猜到了，她肯定跑了。”</p>
“秋姐真了解你師父。”周序不由得道。</p>
“她每年都這樣，招呼也不打就出門，這次還帶著野男人一起出門。”秋淺進去後，摸了摸桌麵，發現已經有了灰塵。</p>
也就是說他們走了好多天了。</p>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他們根本沒回來，婚禮那天離開家就貼了紙條，或者回來就貼了紙條，然後走了。”秋淺帶著怨氣。</p>
周序表示理解，知道自己師父就是自己娘親，回來一下又離開了，導致她想說話都沒地方說。</p>
或者想問一些問題都來不及問。</p>
按理說男人都回來了，安心在這裏生活就行。</p>
還去到處跑幹嘛？</p>
“我給嶽母打個電話。”周序拿出手機打了過去。</p>
很快對麵就響起了小鏡仙子的聲音：</p>
“周序？你打來的剛剛好，我們玩遊樂場沒錢，你要不要給我轉一點？”</p>
“要多少？”周序下意識問道。</p>
“三五百吧，我知道你也沒錢。”小鏡仙子貼心道。</p>
周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嶽母大人真好。</p>
但是為什麽找我要錢？</p>
下次再也不打電話了。</p>
秋淺站在他身邊想笑。</p>
隨後她搶過手機道：</p>
“師父你去哪了？”</p>
“出來旅遊啊，把以前帶你玩的都玩一遍。”小鏡仙子笑著道：</p>
“是不是想為師了？在自家男人身邊待膩了，就想起自己有個師父了？”</p>
“沒有。”秋淺否認。</p>
“想為師就直說，為師都懂。”</p>
“不是，我是說沒有膩。”</p>
“......，拜拜，記得轉錢。”</p>
對麵掛了電話。</p>
秋淺：“......”</p>
周序聽著感覺還是秋姐好。</p>
“現在我們去哪？”他問道。</p>
“什麽去哪？”周凝月坐在沙發上道：</p>
“肯定是在這裏過夜，食材都帶過來了，還回去幹嘛？你明天又不上班，而且這裏也有我的房間。”</p>
“嗯，被子都是之前洗的，應該都能用。”秋淺說道。</p>
周序也沒有意見，換換房間沒什麽不好的。</p>
說起來他第一次跟秋姐在同一房間時，就是在這裏。</p>
那時候秋姐居然裝醉，虧他以為自己是喝過了對方。</p>
感覺好糗。</p>
因為那時候根本不會，都找不到路。</p>
回想起來，周序就想扇自己兩下。</p>
丟人。</p>
看到秋姐去打掃衛生，周序率先走進廚房。</p>
今天他打算下廚，廚藝太生疏了。</p>
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忘記怎麽炒菜的。</p>
自己辛辛苦苦從老爸那裏學來的技能，怎麽能就此荒廢？</p>
決不能容許。</p>
“你在幹嘛？”周序剛剛打開冰箱，就聽到身後傳來秋姐聲音。</p>
“找水果。”周序拿出青提，轉身看著歪頭看著自己的秋姐一本正經道。</p>
聞言，秋姐換上笑容，道：</p>
“那你休息下，我做飯。”</p>
“秋姐，要不我做飯你洗碗？”周序試探著問道。</p>
“我不愛洗碗。”秋淺眼睛眯起。</p>
“那今天我做飯加洗碗？”周序小心問道。</p>
“不行。”秋淺搖頭。</p>
然後把周序推了出去：</p>
“等過段時間你再進廚房。”</p>
被秋姐推著走時，周序半回頭道：</p>
“過段時間是什麽時候？”</p>
“等我懷孕不能下廚的時候，那時你不進廚房都不行。”秋淺笑著說道。</p>
周序：“......”</p>
無奈之下，他隻能坐在沙發上看著月姐看書。</p>
頓了下，他拿出藏寶書也開始看起來。</p>
翻到最新一頁，發現已經加載百分九十九。</p>
“居然要開了，不知道是什麽副本居然這麽大，上次有神明都瞬間出現，這次是什麽占據這麽多內存？”周序一臉好奇，</p>
看著進度條，周序便等著最後一跳。</p>
他本以為要等大半個小時，沒想到了，一下就跳到百分百。</p>
之後進度條消失，一些文字開始出現。</p>
等字跡全部出現，他才仔細查看。</p>
“等久了吧？</p>
首先要恭喜你，找到了足夠的線索，得以見識這本書的精華寶藏。</p>
獎勵就在下麵的圖中，能不能從裏麵獲得不朽之心，就不是我的事了。</p>
寶藏擺在你麵前，你得不到，怨不得我。</p>
畢竟我也沒說寶藏會到你手中。</p>
你猜下次會是什麽？</p>
讓你好奇是我的興趣，愚弄你也是我的想法。</p>
寶藏會不會如我所說的那般了得，我也不知道。</p>
任何時代，我的出現都順應天地，不突兀，不顯眼，這就是我，故弄玄虛之神。</p>
——喜故弄玄虛之神。”</p>
周序感覺故弄玄虛之神說廢話。</p>
這時他把目光放在最後圖案上。</p>
圖案很奇怪，如同流星一樣，找不到任何源頭，可看起來又好像在前往同一個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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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的圖。”</p>
周序伸手觸碰圖案，隨後用靈氣激活。</p>
很快他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p>
周凝月看了一眼，就繼續看書。</p>
下副本前，周序都要進去看一看。</p>
很快就會出來。</p>
此時周序出現在一片古樸的大路上。</p>
是泥土的大路，他感覺跟小時候去鄉下的路很像。</p>
那時候是爸媽帶著他去的，好像是參加喪事。</p>
他至今都記得那裏的路不好。</p>
如今的青北鎮也有一些這樣的路。</p>
但是正常都已經變成水泥路。</p>
看著長長的大路，他有種懷舊感覺。</p>
再看周邊是荒地或者樹木。</p>
“這是什麽地方？”</p>
他有些好奇。</p>
而且這裏沒有智者，也沒有其他。</p>
前後看了看，周序便隨便找了個方向開始往前。</p>
他走在路上感覺周邊有些風，還算涼快。</p>
隻是走了一會，天空中傳來轟鳴聲，雨水淅淅瀝瀝。</p>
周序本想拿出雨傘，發現拿不出來。</p>
空間被限製了。</p>
這就是不懂空間之法的壞處，被限製就沒有絲毫辦法。</p>
本想快步走的，卻突然發現腳下的路如同泥地。</p>
難以走路。</p>
“先生要避雨嗎？”後麵突然傳來聲音。</p>
周序往後看了看，發現是一位年輕男子牽著一位小男孩，他們穿著鬥笠蓑衣。</p>
“有嗎？”周序用手擋住雨水問道。</p>
“有的。”那位年輕男子拿出新的鬥笠道：</p>
“隻有這個，希望先生莫要嫌棄。”</p>
“不嫌棄，太感謝了，對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周序接過鬥笠感激道。</p>
“這裏？這裏是小河鎮。”男子看了看天，匆忙道：</p>
“不打擾先生了，我們還有事。”</p>
說著兩人就快步往前。</p>
隨後消失在大雨中。</p>
周序頗為疑惑，他至今也沒有明白這是怎麽回事。</p>
之後滂沱大雨停息，地麵幹的速度非常快。</p>
周序拿下鬥笠，看著放晴的天空，一臉疑惑。</p>
他再次往前，不知道會前往何處。</p>
“先生又見麵了。”</p>
身後突然傳出聲音。</p>
周序轉頭，看到身後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帶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p>
他們穿著都比較普通，粗布麻衣。</p>
不過手裏帶著不少東西，用紅條裝飾。</p>
“是你們？”周序遞出手中的鬥笠道：</p>
“你們的鬥笠。”</p>
男子頗為意外，笑道：</p>
“幾年了，先生居然還記得，不過當初就是送給先生。</p>
對了，上次走得急，沒介紹。</p>
在下柳正，這是犬子柳書，今日是好日子，要去提親。”</p>
“先生好。”柳書對著周序恭恭敬敬行禮。</p>
周序點頭感覺詫異。</p>
隨後他們兩人又一次往前，消失在路的盡頭。</p>
周序繼續往前走。</p>
沒有多久，身後出現了樂器聲。</p>
轉頭望去，是一位十七八歲的男子穿著紅裝騎著馬，帶著花轎往前。</p>
看到周序的瞬間，新郎立即下馬來到周序跟前恭敬道：</p>
“先生又見麵了。”</p>
“今日結婚？”周序沒有在多想其他，而是順著這裏進行。</p>
來人正是柳書。</p>
“是的。”他笑著回答，似乎非常高興。</p>
“希望早生貴子。”周序恭喜道。</p>
之後他們繼續往前，再次消失在路的盡頭。</p>
這次周序沒有看前麵，而是看向後麵。</p>
他倒退著走。</p>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有兩個人從路的盡頭走來。</p>
一男一女，女的大著肚子，男的正是柳書。</p>
“先生，沒想到又見到您了。”柳書欣喜又恭敬。</p>
他邊上的是還算清秀的女子，也跟著行禮，隻是沒有開口。</p>
“小木受了一些傷，口不能語。”柳書連忙解釋道。</p>
周序微笑著點頭：</p>
“原來如此，有孩子了？”</p>
“嗯，再過一兩個月就該生了。”柳書突然道：</p>
“先生要給孩子取個名字嗎？”</p>
“男孩柳生，女孩叫柳晴，如何？”周序隨口道。</p>
“好名字，多謝先生。”柳書感激道。</p>
之後他們再次消失在路的盡頭。</p>
周序依然倒退著走。</p>
這次他看到一位中年人背著小女孩走來。</p>
當他看到前方有人後，周序才笑著道：</p>
“好久不見。”</p>
不知道為什麽，周序有種奇怪關鍵，不知不覺，他已經這麽老了。</p>
來人是柳正。</p>
“九年了，沒想到又見到先生了。”柳正頗為激動道。</p>
“原來九年了。”周序笑著道：</p>
“不知道我們還能遇見幾次。”</p>
之後柳正背著小女孩離開，這個女孩叫柳晴。</p>
周序目送他們離開。</p>
很快後方又傳來聲音，這次是哭泣聲。</p>
轉頭望去時，周序才發現，是柳正的葬禮。</p>
一種莫名的心緒圍繞著他，前一眼還說還能見幾次，誰能知曉這一眼就是永遠。</p>
麵對這柳書的招呼，周序輕聲道：</p>
“你父親走的可安詳？”</p>
“安詳，唯獨遺憾未能再到先生。”柳書回答。</p>
“無礙，我一直在這條路上，如今也可為他送行。”周序輕聲說道。</p>
葬禮過後，周序又聽到了喜慶的聲音。</p>
轉頭看去，發現是柳書夫婦在跟女兒道別。</p>
婦人眼中流淚，卻無法言喻。</p>
之後柳晴出嫁離開。</p>
周序對著柳書夫婦微微一笑。</p>
繼續往前走。</p>
這次他看到一位婦人帶著小孩走在兩位老人身邊。</p>
“以後女兒照顧你們。”</p>
周序看著幾人，望著那個老者。</p>
“先，先生？”柳書望見周序激動道：</p>
“這麽多年了，又見到您了，先生風采依舊。”</p>
“是啊，我的歲月比你想的還要慢，我們多久沒見了？”周序頗為感慨的問道。</p>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柳書激動不已：</p>
“我以為這輩子跟我爹一樣，再也見不到先生了。</p>
這次，應該就是永別了吧？</p>
先生的路很遠，可我們一家人三代，隻能見證先生一段小小路程。”</p>
“是啊，隻是我路途的一部分，但是卻讓我感觸頗深。”周序笑著說道，末了又道：</p>
“要進城嗎？”</p>
“嗯，離開老家了。”柳書說道。</p>
“也好。”周序點頭。</p>
之後目送他們離開。</p>
這次確實是永別。</p>
因為周序看到路的盡頭。</p>
前方是一片草地。</p>
泥路，停在草地前。</p>
再往前一步，就徹底離開了他們的人生。</p>
“你能體會什麽是人生嗎？”</p>
縹緲的聲音傳到了周序耳中。</p>
沉默了片刻，周序搖頭。</p>
他無法體會。</p>
剛剛看到的，隻有生離死別。</p>
生與死，以及聚與散。</p>
“那麽你準備好見證人生了嗎？</p>
這天下本無道路，人走多了路就出來了。</p>
一切都是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