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男人,我哪裏不像男人了?”白衣書生像是很在意孟曉月的話,低頭自看轉了個圈,又看向身旁麵無表情,像極隱形人的凜徹,問道:“凜徹,你說我哪裏不像男人了?”


    這樣太打擊人了,他不過是從小就學唱戲,才會連說話的聲線也變得嫵媚一點而已嘛?


    被白衣書生點名提問的凜徹依然酷酷冷冷的,眼睛淡淡地瞟了一眼白衣書生,像是懶得說話,又繼續當他的隱形人去了?


    “哎,你這個人真是悶啊?”像是早已習慣凜徹的沉默是金,白衣書生也不再執著他的意見了,筆直地走到孟曉月麵前,敞開懷抱大方道:“我可是名副其實的男人,你不信就伸手摸摸我,本公子由得你摸?”


    如此輕薄不要臉的話,由白衣書生口中說出來,卻又是另一番勾人的風情,就像男色的誘惑,讓孟曉月哭笑不得,卻又進退兩難?


    她也隻是隨便問問,可沒有摸男人的這種不良嗜好啊?


    就當孟曉月想要開口拒絕不要時,一直在旁一動不動充當隱形人的凜徹突然動起來了,原本朦朧的眼睛忽然鋒芒銳利起來,修長的身軀一閃,下一刻便站在白衣書生的身邊來了,將胡鬧的他拽到身後,冷冷丟下三個字:“別鬧了。”


    “我哪裏有鬧了……”白衣書生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可是當看到凜徹變得銳利的眼神時,後麵的話也識相地吞進肚子裏,消化掉了。


    這個悶葫蘆生氣起來的時候,可不好惹,惹不起還是不惹為妙?


    不著痕跡地看了看一臉寒意的凜徹,又看了看態度軟下去的白衣書生,孟曉月雖想不通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麽關係,不過卻知道這兩人絕非一般人這麽簡單,試問一般人能有這麽妙絕驚歎的輕功嗎?


    如果說雪衣戲子是有趣的人,那麽這個叫凜徹的男人就絕對是危險?


    孟曉月直勾勾地看向白衣書生,沉靜淺笑地問道:“我叫孟曉月,公子怎麽稱呼?”


    雖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是什麽人,不過多認識一個朋友也不是件壞事?


    “雪衣。”白衣書生十分大方地報上自己的名字來,搖著羽扇聲線嫵媚道:“司雪衣。”


    司雪衣才話音一落,身旁的凜徹就眉頭一皺,淡聲不悅道:“雪衣?”


    他的名字,怎麽能隨便告訴別人??


    “安啦安啦,曉月不是壞人?”擺了擺羽扇,司雪衣不以為然地說道,看著孟曉月的眼神忽然有點深高莫測起來了,在她身邊審視地轉了一圈,神秘兮兮道:“你叫孟曉月嗎?我覺得你很特別,不像是屬於這裏的人。”


    司雪衣的話讓孟曉月心裏大吃一驚,猛然抬起頭來時,他已走回到凜徹的身邊了,想要問他剛才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卻被他阻止了,隻見他食指輕抵在唇前詭異的笑著,示意孟曉月不要多問的意思?


    孟曉月紅唇張張合合著,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腦海有些混亂著,分不清司雪衣是真知道什麽事,還是隻是在胡說八道而已??


    “原來你們兩個還在這裏磨蹭著啊?”粗獷的聲音在孟曉月身後的不遠處響起,隻見一個穿著隨姓浪蕩的大男人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邊走邊抱怨道:“娘娘腔,你行了沒有啊?再不快點,又過了禁城的時間了,外麵那個冷麵神可是一直在盯著咱們?”


    順著大男人指著的方向,孟曉月好奇地抬眸望了一下,一看之下,臉色倏地刷白,冷汗涔涔的,腳步輕挪,頭低低的,想要避開‘那人’冷若冰霜的視線?


    那大男人說的冷麵神竟然是段非臻?太子?靠?這群人該不會是什麽頭號通緝犯?


    不對,要真是通緝犯也用不著要太子親自出宮來追捕啊?而且段非臻也沒有要捉捕他們的意思,可是段非臻不是住在東宮裏的嗎?他怎麽會出宮來的?


    疑問來得太多太快了,還沒等孟曉月全想通,司雪衣、凜徹和那大男人已經開始離開了,越過她身邊的一瞬,司雪衣悄悄給她留了一句話:“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麵的。”接著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凜徹則是來意不明地冷冷瞄了孟曉月一眼,也跟著離開了,三人走後許久,孟曉月才緩緩回過神來,正想要回去姬綰那兒時,卻被一把冰冷的聲音叫住了——


    “你在這裏做什麽?”段非臻也不知道何時來到孟曉月身邊的,極冷極淡的聲音,聽不出波瀾。


    心裏偷偷歎了一口氣,孟曉月打起精神淡定從容地回答道:“奴婢是陪離王妃出來的。”纖纖玉指指著她和姬綰坐的角落位置,也不知道段非臻看見了沒有?


    聞言,段非臻冷淡的視線在孟曉月身上溜了一圈後,也沒再說話。孟曉月本以為已經沒她的事了,卻沒想到段非臻反而筆直的往姬綰角落的位置走過去,也不知道有什麽事情,無可奈何,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跟在段非臻的身後,往姬綰的方向走去?


    等得已久的姬綰看見孟曉月終於回來了,先是一喜,接著看到段非臻後,又是一愣,也弄不懂究竟是怎麽回事,欠下身,小聲嘀咕道:“太子殿下……”


    ‘吉祥’兩字還沒說出來,話就被段非臻冷冷地打斷了,冷淡道:“人多口雜,起來。”


    姬綰明白地點點頭,也不敢多說話,老老實實就起身來挪身到孟曉月身旁,輕輕扯著她的衣袖,悄悄道:“月姐姐,怎麽回事?”


    怎麽才出去了一下,月姐姐就把太子給惹來了?


    孟曉月也好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段非臻就在身邊,有話她也不敢亂說,感到姬綰渾身瑟瑟發著抖,嬌媚的小臉血色全褪下去了,看似很害怕段非臻的樣子?


    想想也對,段非臻可是太子,位高權重,卻又能冷血無情,殺人也不過是他一句話間的事情,誰能不害怕他?


    一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默,太子不說話,她們也不敢說話。姬綰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整個人猶如秋下落葉般,孟曉月真怕她下一刻就要軟倒下來了,隻好悄悄伸手安撫著她,叫她別怕,忍一忍就能過去了?


    卻沒想到這一舉動碰巧被段非臻看到了,尖銳視線的迫力讓孟曉月頭皮一麻,心想今天出門真是流年不利啊,連住在東宮裏的太子也給她偶遇上了,等下該不會還要發生更荒唐的事情?


    孟曉月低眉低眼地胡思亂想著,沒想到還真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耳畔隻聽到段非臻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隨我出去一趟。”接著,身邊的姬綰像受到什麽刺激,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嚇得孟曉月一個激靈,連忙攙扶著雙腿發軟的她,瞪大眼睛望向段非臻,氣惱?


    段非臻要姬綰跟他去什麽地方啊?姬綰好說歹說都是阿離的老婆啊,這個做大哥的也太亂來了?


    像是厭極了姬綰的軟弱膽小,段非臻冷下俊臉,不耐煩地直走上前,將怒瞪自己的孟曉月扯了過來,冷聲道:“不是叫她,我叫的是你?”似是對孟曉月解釋,又似是……變了味的曖昧告白,讓原本臉蛋白蒼蒼的姬綰,騰一下就紅起來了?像臻要啊。


    當場的氣氛怪曖昧的,甚至有不少客人停下了筷子,興致勃勃地看富家公子不要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強.要小丫鬟的曖昧戲碼?


    “太子?”輕喚了一聲段非臻,孟曉月是真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tdkz。


    要跟他去哪裏啊?他們好像還沒熟絡到那個地步?


    仿佛也察覺到剛才自己的語氣太過曖昧過火了,段非臻濃濃的劍眉微微皺了一下,霸道的姓子一下子就湧現出來了,他強拉扯著孟曉月纖細的手腕走出去,也不作解釋,反而冷峻道:“別問那麽多,跟我走?”


    “啊??”孟曉月好像說:不走行不行?可是她不敢問,段非臻也沒給她時間問,一路拉著她出去【雪闕館】,門前的童生早就替他準備好一匹雪白的馬駒,幾名易裝的宮人捧著一件銀白華綢的披風給段非臻小心翼翼地披上去,打好結子,披風帽子剛好遮住了段非臻大半的俊容,讓路人不易察覺出他的身份?


    段非臻一把矯捷地躍上雪白的馬駒,看著還呆在一旁的孟曉月,冷情如他竟然向她伸出了長臂,命令道:“上來。”


    孟曉月卻沒急著搭上段非臻優美的大手上馬,而是盯著比自己還要高的雪白馬駒,呐呐問道:“我們同坐一匹馬駒,好嗎?”


    在古代,女子和男子同坐一匹馬駒,聲譽就會變壞,恐怕日後要嫁出去就難了?雖然她是現代人不介意這些,但是段非臻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他是故意的?


    ………………


    作者要說的話:今天繼續加更【九千字】三章更新?親愛們給力訂閱哦?求月票、紅包、一切給力的支持???


    ps:司雪衣、凜徹都是重要的角色,後麵會正式露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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