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什麽秘密?


    看來阿離對她真的隱藏了不少秘密?原來他們之間的信任竟然如此不堪,嗬嗬嗬,真可笑?


    可惜,她卻無法笑出來,好心痛啊,無法說出的心痛?


    驀然緊緊握住拳頭,孟曉月緩緩地轉過身來,沉靜的雙眸波瀾不驚地望向溫婉可人的孟映月,揚唇頗為冷豔道:“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看見孟曉月一副興致懨懨的冷漠樣子,不禁有點出乎了孟映月的意料之外,兩彎黛眉似蹙非蹙的,試探地問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段莫離的秘密嗎?他可是一直在騙著你呦?”


    奇怪,她還以為小月的反應應該更激烈一些才對的啊,為何會如此冷淡平靜呢?


    從前一向隻有小月欺騙玩弄人心的份兒,現在卻被段莫離騙困在其中,難道小月就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嗎?戲子就是戲子,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戴著虛偽的麵具,她還以為能看到小月生氣的模樣呢,結果,哼?


    真不愧是個虛假的騙子?


    在不在乎段莫離的秘密,隻有孟曉月自己心知肚明,被欺騙一次和被欺騙兩次有什麽區別?或者將來可能會有更多的欺騙,她要一次次的生氣,還是心平氣和的接受,抑或慢慢習慣被欺騙的感覺?


    想來也覺得可笑,孟曉月不禁輕笑出聲了,極冷極諷刺的笑聲,讓孟映月驀然怔住了,隻能驚滯地凝望著她,竟覺得她臉上的笑容好悲傷,思緒一陣恍惚,不自覺脫口而出問道:“你在笑什麽?”


    從前曾經也有一個十歲大的小女孩站在大銅鏡前,一邊淌著淚一邊笑著問她:“表姐,我臉上的表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分不清這究竟是逼真的演技,還是我自己的真實感情??真的還是假的,竟然連我自己也區分不清?”


    神我道莫。那時候的孟小月才隻是個十歲大女娃兒,但是從小就被皇上培養成出色戲子的她已經漸漸迷失在虛假的欺騙之中,小月逼真的演技不但欺騙玩弄了所有人,連她自己也被迷惑困在其中,分不清什麽是真的情緒,什麽是假的情緒?


    “假的,你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笑容也好、眼淚也好不過都是你的演技罷了?皇上說過你是個戲子也是天生的騙子,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欺騙而活,又怎麽可能會有真實的情緒?”——那時候的她狠狠地打擊、否決了小月的存在價值,她恨小月,她想要毀掉小月,而事實上也如她所願?小月跪在地上崩潰大哭了,臉上的笑容卻是悲哀絕望的?


    從那開始,小月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真實的情緒,有人的時候她會戴上戲子的麵具,沒人的時候她就像一具失去靈魂的木偶娃娃一樣麵無表情的呆著。於是,她真的成為一個隻為欺騙而活的戲子,離真實的世界越來越遠——


    “你好像很希望看到我生氣的樣子。”孟曉月秀眉笑彎彎的,紅唇倔傲揚起,沉靜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孟映月,話中有話道:“真難為你了表姐,為博得紅顏一怒竟為我做了這麽多事情,可是如你所說的一樣,我是天生的戲子不是嗎?試問一個出色的戲子又怎麽會在你麵前動怒呢?省省你的心思,別妄想再和我較真了,從前你輸給我,現在結果也是一樣,贏不了就別不自量力了?”


    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孟小月’,更沒有興趣和孟映月這瘋女人較勁,偏偏這瘋女人連知難而退也不懂,非要咬住她不放,真煩人?


    有時候她真弄不懂,孟映月是真的對‘孟小月’恨之入骨?還是和自己過不去?


    “還差一點我就能掌握到段莫離的全部證據,屆時我就立即向皇上稟告,將你和段莫離一網打盡,到時候我會讓你好好地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孟映月柔美的臉蛋露出近乎於病態般的瘋狂,狠毒的仇恨將她推進了入魔的邊緣,覆滅的理智,淬毒的眼神,讓她變得猙獰嚇人?


    看著病態般無藥可救的孟映月,孟曉月懶懶地掃了她一眼,一點兒也不將她的狠話放在心上,輕淡的聲音睿智道:“隨便你,不過看在你是我的表姐份上,我隻提醒你一次,別去尋風聲,人心比鬼神還要殘忍,你自己好自為之?”


    要不是看在孟映月是‘孟小月’的表姐份上,她才懶得奉勸她回頭是岸?反正該說的她也說了,這瘋女人聽不聽就與她無關了?


    不過孟映月怕真的是瘋了頭失去理智了,她不蠢而且還挺精明挺會算計的,可惜偏偏卻做出這麽錯誤魯莽的決定,看來仇恨真的很容易毀掉一個人?


    ………………


    當夜三更天,漆黑的天色籠罩了整座皇城,段莫離才帶著一身疲憊遲遲回到【離王府】,闖過密密麻麻栽種的梔子花樹小林,進了房門便看見孟曉月一身淡白素衣,長發閑散披肩,姣好的容顏淡靜寧和,猶自擺開棋子,玉石做的黑白子,在石頭樸拙花紋的棋盤上,顯得瑩潤非常,劈裏啪啦發出好聽的聲響。人物景物俱是幹淨分明。


    妖美的少年也不出聲,脫了鞋履,走進來蹲坐下,認真地看孟曉月執子,強而有力的臂彎半擁抱住她,頭搭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半眯起狹長的桃花眼,非常享受的模樣。


    孟曉月笑眯眯著看俊美的少年一副孩子的單純模樣,慵慵懶懶地向她撒嬌,心情有些複雜,卻還是笑著問他:“你最近怎麽都這麽晚才回來?”


    為何……為何阿離對她的虛假一麵永遠都能演繹得如此逼真?如果她不知道阿離的另一麵的話,她想她會永遠相信阿離的,可惜現在……她好矛盾。


    阿離的愛就像毒藥一樣讓她情不自禁地心動淪陷,可當她沾上癮後,她才發現原來他所謂的‘愛’她,是摻和了真情和假意的?


    “對不起月,這段時間我都和太子準備出行的事情,忙得都分身乏術了,我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了你,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我答應你,我一得閑就立刻回來陪你?”少年撒嬌討好般地在孟曉月身上親昵的磨蹭著,撅起姣美的薄唇,噥噥道:“你都不知道,我天天都想你想得緊,每晚深夜才能回來可你早就睡著了,每夜隻能苦苦看著你的甜美的睡容望梅止渴,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他想要月,可是看見月寧靜的睡容就像一幅畫一般,他舍不得破壞她的一夜好夢,隻能強忍著自身的欲望?


    看了一心隻為討她歡心的少年郎一眼,孟曉月撂下一個子,發出啪的輕響,“口是心非。”


    明明今天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段非臻,而是曲姒鸞?真是的,連說謊都能這般自然真實,她日後真的還能再相信阿離的話嗎?


    見孟曉月不相信自己的話,謫仙般的美少年一下子就急紅了俊臉,心思異常敏感的他誤以為孟曉月不高興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冷落,連連急忙討好:“月,我沒有口是心非,我是真的天天都在想著你?我明天哪裏都不去了,一整天都陪在你身邊好不好?月,你不能生我氣,也不能不相信我……”後麵的話,卻是越說月小聲了,眼睛尖銳的少年察覺出孟曉月探究遲疑的眼神,心思一沉,驀然低聲一問:“月,你今天是怎麽了?”


    孟曉月又落下一黑子,劈啪的輕響在寂靜的夜裏分外清脆,她扭頭笑吟吟地看著麵若桃花的少年郎,歪頭狀似思考道:“沒有,隻是突然發現阿離好像很在乎我的信任,如果我不要相信你了,你會怎麽辦?”


    聞言,少年俊臉上的神色迅速變了一變,盯著孟曉月的眼神愈發詭異深沉,顫動的薄唇仿佛有什麽要一觸即發了,聲音漸漸拉高幾乎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了,“你不相信我?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們在一起了這麽久經曆了這麽多事,你為什麽還不相信我?這世上你誰都可以不相信,唯獨是我不行?你該要相信我才對的,我這麽愛你又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不相信我,怎麽能??”


    似是不能接受孟曉月的懷疑,心思敏感得到了扭曲的段莫離幾乎是半吼出來,不安的預感徒然升起,逼人地質問著孟曉月為什麽?


    看著活像被人捅了幾百刀的少年郎,孟曉月無奈苦笑,不知道該要說什麽好了?阿離的心思不但是太敏感了,也太霸道獨裁了?所以就要強勢要她無條件的信任他,卻不能懷疑他的一次次欺瞞嗎?


    霸道得這麽蠻不講理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啊?可偏偏阿離又露出這麽受傷痛苦的表情,讓她連叱罵也說不出來了?


    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難道真要她活在他的欺騙中?


    “月,你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回答我你相信我啊?”不能忍受孟曉月無聲的沉默,段莫離青筋暴突的大手狠力地扯住她纖細的手臂,嬌嫩的肌膚立刻被他的粗魯捉紅了一大片,可少年郎卻已經沒心思管其他了,他隻執著要孟曉月的一句‘相信’?


    手臂上傳來的刺痛讓孟曉月不適地蹙起了秀眉,柔白的小手覆上少年繃緊的手掌,失控的力度才漸漸輕下來,她推開了眼前的棋局,斂目,若有所思道:“阿離,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聽有故事,執著於‘相信’兩字的段莫離現在哪還有心情聽故事,可又不敢破壞孟曉月的興致惹她不高興,隻好坐正順著她:“好啊,快些講?”迫不及待的樣子十分好笑。


    孟曉月柔白的指尖摩挲著尖細的下顎,將心中的故事改編了一點,才娓娓道來:“前朝,有個叫王質的人,有天,他去信安郡的石室山砍柴。看到一叟一童在溪邊下棋,他便駐足在一旁觀棋。那童子見他十分好棋的模樣,便給了他一顆狀如棗子的果兒。王質正餓著,吃下這小小果子,竟然飽了,十分神奇。也不多想,繼續看他們下棋。直到老叟與童子盡興後,跟他說:‘你該回去了。’這時,王質才圖感到恍然如夢,想起自己是打柴來的,見日暮西沉,便告辭,急急忙忙去尋自己斧子回家。可等他尋到扔在溪邊的斧子時,才發現那斧子早已鏽跡斑斑,木製的柄更是早已腐爛。”


    “嗯?”少年本是為了討好孟曉月才裝作傾聽的認真模樣,一向對這些無聊故事不屑一聞的他,卻被孟曉月這神奇的故事給迷住了,從來沒聽說過,有著神仙怪誕的詭異吸引力,有些入迷道:“為什麽會腐爛?難道他遇上了天上的神仙?歲月已過?”


    孟曉月靜靜地看了漸漸入迷的少年一眼,心裏的猜想得到了證實,阿離果然對神仙誌怪非常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挺迷信這一方麵的,或者他真的相信這世上有神仙鬼神的存在,難怪他會對她設下一道心防?


    孟曉月緩了緩,繼續說下去:“是啊,王質這時回頭望去,哪裏還有那一叟一童的身影?連忙匆匆下了山,回到家處的村莊,卻是物是人非。一打聽,才知他昔日的家人朋友早已老死,觀棋一眼竟已過了百年。”


    “這——”少年緊皺起英氣的眉頭,輕嘖出聲,良久,才道深沉低落道:“如此仙緣,竟,竟——”卻是無法說下去了。


    孟曉月倒是可以理解段莫離的感覺,自小缺愛又沒安全感的他最怕的就是,世界千萬人,唯己一人,物是人非的感覺了。就像一切都脫離了自己的手心掌控,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是《觀棋爛柯》的故事,雖是神仙,但主角的遭遇並不為人所羨慕,反而心生悵然,對於阿離這種熱衷神仙誌怪的人,不失為是一劑良藥?


    想了想,看著神色未定的少年郎,孟曉月半垂下眼簾,又下了一劑猛藥:“其實,回來的並不是王質。真的王質已經跟著時間死去,回來的其實是那被王質吃掉的果子。果核在王質的體內成了精怪,擁有了他的記憶。”tdkz。


    段莫離猛然騰地站了起來,俊臉的麵色一青一白的變換著,漆黑的眼珠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孟曉月,呼吸竟有些淩亂急速起來了,卻又一言不發的?


    “阿離,你不會是在害怕?”孟曉月故作玩笑般的語氣戲謔著麵色不佳的少年郎,心頭卻是黯然失落的?


    她會說這個故事,一則是想讓阿離別迷信妖怪鬼神的傳說,二則是想要試探一下……阿離是不是隱隱約約在害怕著她?


    事實勝於雄辯,也罷了?這種事無論是發生在何人身上,都會讓人覺得害怕的……


    “我……沒有?”段莫離是聰明的,而且是非常聰明的?他很快就收斂起自己僵硬的神色,伸了個懶腰,看著孟曉月自然如常:“月,我先去浴房洗個澡。”說著,高大的少年俯身在孟曉月的雪額上吻了一下,便轉身離開走出房間了。


    沉默地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孟曉月心底裏湧出一股無力感,無論如何力挽狂瀾都無法糾正的無力感,看著棋盤上的棋局,不禁搖頭苦笑,低低歎息了一聲——


    阿離啊,你果然不相信我,你果然認為我是‘妖怪’。


    出了房間後,段莫離並沒有前往浴房沐浴淨身,而是在別院中漫無目的地遊逛著,一身牙色錦袍的他在黑夜中顯得特別耀眼奪目,小順子無聲地跟在他身旁,小聲問道:“四皇子,您這是要去哪裏呢?”


    三更半夜的在別院遊蕩,四皇子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惹了離王妃不高興,被趕出來了?


    “無事。”少年目不斜視冷冷地說出兩個字,大步流星往別院的書房走去了,步伐有些急切讓小順子跟得好辛苦,推開房門進了書房,少年陰冷地瞥了小順子一眼,示意他守在房門口,便用力關上了房門?


    翻箱倒櫃一番,找到個符咒。想想方士的話,妖孽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點火燒了這符咒,燒出的灰混著茶水喝了個幹幹淨淨。


    ………………


    段莫離一連三天都沒有離開過【離王府】,寸步不離地黏在孟曉月身邊討她歡喜?她喜歡下棋,他便和她一起下棋;她喜歡蕩秋千,他便在身後輕輕推著她蕩漾起來;她怕熱,他便叫人多運來幾磚大冰塊鎮在房間周圍,幫她降溫讓她涼快起來;府上的宮人都說四皇子寵離王妃寵到極致,疼她疼到入心坎裏去了,根本沒空閑理會還有另一位側妃孟映月?男的佩服四皇子的癡情專一,女的則是豔羨孟曉月的幸運,一生能得這一如意郎君,夫複何求呢?


    孟曉月怕熱,是整個【離王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所以地下冰窖經常為孟曉月敞開著充當她的冷氣房,段莫離也由得她進去避暑,不過一定要親自為她添好衣服才準她進去。


    這天,孟曉月在地下冰窖看書時,看著一磚磚冰鎮水果的冰塊忽然突發奇想,叫上幾名宮人下來,讓他們將食用的冰塊敲碎磨化,撒上雪白的砂糖,再將冰涼多汁的西瓜切成一粒粒,和雪白的冰沙拌在一起,雪中帶著豔紅,色澤嬌鮮欲滴的誘人食指大動,也不禁嘖嘖稱奇這美味的冰凍美食?


    孟曉月一向都是動口不動手的,指揮著宮人們做了好幾碗西瓜刨冰後,一一賞了他們吃,自己也吃了一碗全身通爽涼快後,又拿了一碗出了地下冰窖,給段莫離帶去,讓他品嚐品嚐一下她21世紀的夏日冰點?


    “阿離——”孟曉月一手端著一碗西瓜刨冰,一手推開了房間門,一進門就看見段莫離正在脫換身上的衣服,俊臉上泛著薄薄的細汗,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卻又非常快速逝去,讓人難以捉摸?


    看著正在脫衣,隻穿了一身潔白裏衣裏褲的段莫離,孟曉月將西瓜刨冰放在楠木桌上,疑問道:“阿離,你在做什麽?”


    怎麽無端端換了身上的衣服?一身濕漉漉的樣子,是洗過澡了嗎?


    “啊——我剛才熱得滿身是汗,去洗了個澡順便就換過一件幹爽的錦袍。”少年回答得極自然如常,妖孽俊容滑過一滴汗珠直沒入鎖骨,極其魅人心弦,他走到孟曉月麵前,看著臉蛋被熱氣蒸得紅彤彤的她煞是可愛,抬手就為她拭去香汗,俊逸含笑道:“你不是很怕熱嗎?怎麽今天這麽早就舍得出了冰窖。”


    “我給你帶解暑的甜品——”孟曉月的話猛地一頓,小巧的鼻尖動了動,嗅聞著陌生又熟悉的氣味,迅速抬眸凜利地射向軒眉間含笑的少年郎,輕聲問道:“阿離,你身上的味道……”


    “我身上有什麽味道?”疑惑地看了孟曉月一眼,似是不能理解她的話,少年舉起自己的手臂低頭聞了紋,皺著俊臉不解道:“是汗味麽?我明明已經洗得很幹淨了啊?”說著,少年抬頭眼眸子亮晶晶地看著孟曉月,嬉笑道:“你不喜歡聞,我現在就去再洗一遍?”


    接著,少年便想出去再清洗一遍了,卻被孟曉月驀然扯住了他的手臂,兩人肩並肩呼吸和氣息幾乎融為一體,孟曉月垂目,聲音極輕極淡道:“不是汗味,是血的味道。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很淡很淡的血腥味道,難以察覺的,但是她可以肯定這是人血的味道,曾經她對血的氣味也不陌生的,阿離身上有人血的味道,他……剛才殺過人了?所以才會換去身上的全部衣物,沐浴淨身,洗脫全部痕跡?


    ………………


    作者要說的話:第二更【六千字】奉上,今天已經更新了【一萬二字】了,接下來會繼續有更的,剛好雨蝶的靈感一路暢通,哇哢哢,親愛們有眼福了,求月票求紅包?


    注:阿離原本也不是一個十分迷信的人,但發現孟曉月身上‘換人’起,無從解釋出這一古怪的現象,所以才會漸漸迷信神仙怪誕。這其實也是一種比較正常的合理現象,在古代不少人甚至是英明神武的帝王都一度迷信過長生不老的仙術,阿離會迷信也不能說愚昧,隻能說他在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說法?


    至於他是將孟曉月當成是‘妖怪’還是‘仙子’,這個應該參考前一點部分的文,總結後再區分清楚。


    分析阿離的姓格,雨蝶隻能說:嚴重的三觀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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