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而遙遠的古銅鈴聲漸漸消失了,飛散在漆暗大花房四周的螢火蟲全都飛聚在孟曉月和司雪衣身邊了,熒耀了一大片,翠綠色的螢光耀亮了漂浮在清湖中央的【解語花】,九色輪回的花瓣代表了人間七苦,愛與恨的糾纏不休,一朵育滿神秘傳說的傳奇之花——


    “這朵【解語花】真的能起死回生?”站在清湖岸畔的孟曉月蹲了下來,謹慎地看著清澈無汙染的湖水,想起方才在【葬海門】後的池塘蝕骨化屍的池水,隨地撿起了一顆石子,扔下水,一湖平靜毫無波瀾。


    “我也不清楚。【解語花】本屬海棠花,但在遠古神話記載的【解語花】卻是一種擁有九種顏色花瓣的輪回花。”司雪衣也跟著蹲了下來,眯眼仔細勘察著清湖水是否真的安全,無機關陷阱,“九色輪回花,顧名思義就是經曆九次輪回衰敗,最終得以長生不死的花,這朵【解語花】很邪門,我們得要小心應對?”


    真正【解語花】的最原態不是世人皆知的海棠花,而是九色輪回花?從遠古文明流傳下來的生死之花,至今世上早已完全滅絕,但最後一朵卻默.默盛開在冰夷皇的皇陵墓裏,這是天遇的巧合?還是先人遺落的秘術?


    司雪衣從衣袖袍中拿出一軟包,裏麵包裹著一根短短的棍子,棍子是用銀質製造的,銀質光滑的表麵繪有狂草繚亂的花紋,似人似獸又似花,難以辨清?司雪衣將手中銀質的短棍揮了一揮,自小學唱戲的他舞棍的姿態非常優美輕靈,雪衣飄揚,眼媚如絲,唇含柔笑,既有少年飛揚的英氣,又有少女嬌貴的媚態?


    銀質的短棍內有乾坤,為方攜帶能伸長也能縮短,沒一會兒,就被漸漸伸長了,司雪衣將銀質的長棍直插入清湖水中,一為試毒,二為探測水位高度。“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水位深度不高,而且湖水也沒帶毒。曉月,你在這裏等著,我下水將【解語花】摘下來?”


    “慢著?”見司雪衣這就準備下水摘花,原本消失的銅鈴聲又在響了,孟曉月連忙扯住他雪白的袖袍,猶豫道:“雪衣,這花……由我來摘?”


    她知道這樣做是很不明智的?畢竟雪衣的輕功是絕對一流的,但是她克製不住心裏湧現出來的激動?若這朵【解語花】真的是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文明,那不就說代表她無意中接觸到遠古消失文明的一角,這太激動人心了???


    沒想到孟曉月會主動請纓下水,司雪衣黛眉凝重一緊,刻不容緩地拒絕:“這怎麽行?曉月,這清湖底下也不知道有沒有其它詭奇的東西,你又不會武功,貿然下水很危險的?”


    這冰夷皇的陵墓存在著太多無法解釋的謎團,神跡的建築、不死的錦鯉、不幹的池水、遠古的神花……他不敢保證這清湖底下會不會存在著別的……生物?


    知道司雪衣在擔心什麽,孟曉月卻心意已決,搖頭從容解釋道:“我聽見銅鈴聲又響起了,我覺得它在叫喚著我、阻止著你?我不能讓你下水,我覺得一旦選擇錯誤了,可能會發生什麽災難,我無法解釋這種不詳的預感,但……還是讓我下水去摘?”


    銅鈴聲響能指引她到達‘對’的地方,而選擇‘錯’的地方,後果則不堪設想,絕對不容忽視?


    “那……好?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一有什麽不對,你就大喊出聲,我會在第一時間救你出來的?”遲疑再三,司雪衣最後還是答應了讓孟曉月下清湖,摘神花?


    他聽不見銅鈴聲,一切都必須要聽曉月的,在這座冰夷皇的陵墓中,聽不到銅鈴聲響的人,絕對不能亂來,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嗯?”重重地點下頭,孟曉月紓緩了一下疲倦的四肢,看著一片水汪汪清澈澈的清湖,激動的心情心髒‘咚咚咚’地狂跳如雷,一股難言的緊張感讓她全身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冷汗順額流下?


    循環深呼吸了三遍,孟曉月才緩緩走下請湖水中,冰冷刺骨的湖水浸濕了她的下半.身,冷得她整個人都打起了寒顫,刺骨的寒意透入四肢百骸漸漸麻木,幸好湖水如司雪衣所言,水位不高,水隻到了孟曉月腰部位置,她在汪汪湖水中謹慎地劃走前行,撩起一圈圈漣漪,‘唰啦啦’的水聲不大卻貼進心窩去了,讓孟曉月不禁胡思亂想:要是湖底下沉睡著別的生物,會不會被她驚擾醒呢?


    結果也如司雪衣所言,他們的運氣還不錯?至少孟曉月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意外,安全到達清湖水的中央——漂浮在水麵上的【解語花】正靜靜地等候著她的,摘獲。(.)


    在清湖水裏浸泡的時間不長,但孟曉月已經冷得整個人都有點發僵了,俏臉上的表情不協調地繃緊著,耳旁的銅鈴聲響愈發地響亮,急促,震撼?仿佛就在她耳邊響起一樣,觸動心弦?


    越來越詭異了,孟曉月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抬起浸泡在水中的柔白小手,伸手去摘取漂浮在湖麵上,九色輪回的【解語花】,玉白的指尖觸碰到其中一片墨黑花瓣的瞬間,心髒如同被利物刺傷一樣,撕裂的劇痛,眼前的景色一切都扭曲改變了——tdkz。


    血紅的殘陽之下,殘舊的冷宮更顯蕭寂冰冷,枯萎死去的梔子花樹下,一身穿淺藍色錦袍的少年郎靜靜地站在血跡斑駁的地上,刺眼的血珠順著他的大手一滴滴掉落地上,凝成一灘血泊?俊美若謫仙的少年沾血妖孽的麵龐,正絕望流淌兩行淚珠,充滿了無盡無望的哀戚,少年像是看到孟曉月的存在一樣,伸長血流不止的大手,無助呢喃:“月,我恨你,好恨好恨?”


    “為……什……麽?”孟曉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流淚,看到少年對她痛恨敵視的眼神,她隻感覺到心如刀割的痛,眼睛也痛到快要瞎掉了?


    可惜少年並沒有回答孟曉月的話,孟曉月沒有機會聽到少年的回答,景色一換一轉,這次是皇宮的禦花園裏,黑夜召喚了無數螢火蟲,百花齊放,一片絕美驚歎的螢光之下,一身銀白錦袍的段非臻正緊緊地擁抱住虞皇妃,平時冷峻無情的英俊麵龐,此時卻是一片癡情深愛——


    “別走?虞皇妃,求求你不要離開臻兒,求求你不要拋棄臻兒?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虞皇妃——”話頓了一下,段非臻緊緊地擁抱住虞皇妃,雙目緊閉不斷地癡情表白,忽然眼睛一睜,憂鬱深沉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緊孟曉月所站的方向,雙唇一張一合,繼續道:“我愛你。”


    孟曉月完全被段非臻憂鬱卻深沉的眼神給定住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卻能讀懂他眼眸低處的深愛,一句——我愛你。究竟是對誰而表白,已經無從找到答案了,景色漸漸淡去轉換,回到了【葬海門】的主墓室,隻是冰夷皇的棺槨卻是開著的,棺槨裏麵是空的,孟曉月回到了三百多年前冰夷皇下棺的一刻——


    絕美的男子一身錦鱗雪衣,但如玉的臉龐上已無絲毫血色,眉間的一點紅蓮之紋也變得黯然無光,蒼白得猶如一捏就碎的玉瓷人,脆弱不堪,冰夷皇已經死了,傳奇已不在了?


    大將軍橫抱著冰夷皇的遺體一步步走上玉台,來到巧奪天工的棺槨旁,將妖俊非凡的冰夷皇輕輕地放入棺內,粗繭的大手五指奇長,如待珍寶般小心而輕巧地撫摸著冰夷皇寧祥的遺容,沉痛的一聲歎息:“冰夷,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哪怕是死。”


    依依不舍地封上冰夷皇的棺槨,守衛皇陵墓的士兵們進來請大將軍離開陵墓,因為下一步就是要封死皇陵墓的出口?但大將軍拒絕離開,他放走全部建築皇陵墓的士兵們,沒讓這些人陪葬弄髒冰夷的地方,而自己卻留下來為他陪葬了?


    皇陵墓被封死,再無出口能離開,也再無人能打擾大將軍和冰夷皇的相依相守了。[]吃下一顆丹藥,大將軍躺上了冰夷皇棺槨旁的寒冰玉床,慢慢閉上了眼睛,呼吸漸弱,最後靜靜地斷去,原本大將軍是一心隨同冰夷皇而去,卻沒想到——


    “啊啊啊?師傅救命啊?你是人還是鬼還是屍變了??”三百多年後,一白衣小少年無意闖進了消失的皇陵墓,驚醒了寒冰玉床上衣甲破爛,麵無表情的男人?


    “我是一個活了三百年的人,但我不是妖怪,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活著。”表情麵癱的男人,看著誤打誤撞進來的白衣小少年眼神朦朧而迷惘,忘卻了自己的一切。


    塵封三百多年的曆史,在孟曉月沉靜無波的雙眸中,靜靜地得到了見證。好哀絕,好難過,好悲慟,孟曉月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複雜心情,當第四次的景致轉換,孟曉月已經完全淡然平靜,接受了——


    哀色的楓樹林,片片楓葉飄零落下,孟曉月靜靜地站在皇宮裏的【半月池】旁,抬頭迷離地環顧這似真似假的秋色景致,忽然,上纏綿上一雙強壯的手臂,下一刻,人就跌入了硬邦邦的胸膛裏,被段非塵死死地摟抱住,“小月、小月、小月……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你終於肯回來我身邊了,你終於肯原諒我了是不是?小月,我答應你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對不起,我愛你?”


    一句對不起,我愛你。段非塵其中難以割舍的深情,又能對誰述說去呢?小月已經不死了,他知道了嗎?這殘酷的事實……


    不知不覺孟曉月竟已淚流滿麵,眼淚無聲滑落沾濕了臉頰,眼球通紅而刺痛的,既難受又心痛?景象再一次揮散而去了,這一次是一片朦朧的雲景,一道三途奈何橋隔絕在一望無際的霧海之上,而站在奈何橋畔的正是——孟小月,原主?


    “看來【解語花】確實是名不虛傳,你想要回自己的軀體了嗎?”孟曉月與孟小月四目相望,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靜靜地凝望著彼此,是不是共用一個軀體久了,彼此的想法仿佛能心有靈犀一樣,一點就通。


    “我想要回自己的軀體,但是我知道我活不過來的,【解語花】確實能讓死人起死回生,隻是隻能維持一瞬間,曇花一現,再美再豔,最後還是注定要凋零的。”明明是不盡人意的話,但孟小月卻依然保持的俏麗淺笑,卻是蒼白無色的,“我知道他來了,他想要找這朵【解語花】一定是為了讓我起死回生。我好高興啊,他願意為我做這麽多難事,我真的好感動,我覺得已經足夠了……他愛我的心,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真的該要知足了……可我不忍心看到他一直淪陷在其中,不能自控,我舍不得他我不想要看到他痛苦,我想要再拯救他一次?孟曉月,我想要借此機會再見他一次,你可以將身體暫時讓給我嗎?當【解語花】凋謝後,我就會離開的了。”


    這具軀體本來就是屬於孟小月的,孟曉月怎能拒絕,又有誰能夠殘忍拒絕這乞求呢?小月生前不能與段非塵見最後一麵,難道連天賜的最後一次機會,也拒絕嗎?她點頭了,答應了孟小月的請求,“可以,這身體本來就是你的。”


    “可現在已經是你的了。”孟小月聰穎一笑,走到孟曉月麵前傾側下身體,一模一樣的兩人雪額抵著彼此的雪額,盈盈巧笑道:“你替我續弦下去,一定活得很艱難?對不起,我生來就是不詳的人,又是皇上訓練出來的騙子,表姐說過,我的話從來不會有人相信,你一定為我圓了不少謊?”


    不斷掉落的眼淚朦朧了視線,孟曉月用力地搖晃著小腦袋,眼淚一滴滴掉落,堅定地否認:“沒有的事?你很出色,很聰明?孟映月隻是妒忌你,才會這般打擊你,你要相信自己,你不是騙子,你是有感情的人?”


    “真的嗎?那……我的笑,我的淚,我的痛,我的苦,都是真的嗎?”孟小月又是皺眉,又是微笑,又是開心,又是難過的?


    “嗯,真的?全都是真的?”小腦袋重重地點下,孟曉月哽咽的嗓音低啞回答道。


    。“原來我的一切感情都是真的,原來我不是騙子,原來我還是有心的,真好?謝謝你告訴我一切真相?”孟小月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燦爛笑起來了,眼淚卻從眼角處悲傷滑落?


    直到死去後才知道自己不是騙子、有心有笑有淚有痛有苦有愛,和普通人原來是一樣的?直到這一刻孟小月才明白全部真相,卻人已死去了,一切都無法重來了,多可悲?


    ………………


    摘下九色輪回的【解語花】,孟小月緩緩回到了清湖岸上,冰凍僵硬的四肢讓她臉上血色全無,俏臉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嚇得司雪衣想要解下自己身上的雪白外袍給她換上,卻被孟小月迅速攔住了,手中拿著色彩漸漸黯淡下去的【解語花】,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塵主子,我知道你在的,你出來好不好?我好想見到你哦?”俏皮細軟的聲調,不是平時孟曉月講話的方式,讓一旁的司雪衣完全呆滯震驚住了,混亂得弄不清是怎麽一回事?


    果然不出孟小月所料,段非塵真的一直掩藏在附近,聽到‘塵主子’三個字,立刻就忍不住腳步,走出來了,“你是,小……月?”


    隻有小月敢這樣叫他,隻有小月,她是真的小月???


    意識到這一點的段非塵澎湃的情緒洶湧而出,隱藏最深的至情至愛再也克製不住了,赤紅的身影一閃,飛快地跑到孟小月麵前,一把將全身濕漉漉的她緊扣在懷中,力度失控幾乎捏碎了她嬌弱的身子骨,喜極而泣道:“小月,你真的是我的小月?你回來了,終於活回來了?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著你,一直在尋找你,我都絕望得快瘋掉了,還好,還好上天將你還給我了?”


    玉色溫潤的大手愛戀柔情地撫摸上孟小月水濕冰冷的臉蛋兒,段非塵俯下修長挺拔的身段,豐唇溫唇的濕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孟小月的俏臉上,一點又一點將她臉上的水珠全吸入嘴中,絲毫不嫌髒,全數舔舐幹淨,對她疼愛至極,“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我們再也不要分開,永遠在一起?”


    “塵主子……下一世,下一世子小月一定會還你一個一輩子的。這一世,我們隻能注定有緣無分,我回不去了,我已經死了……好久了……”悲慟不甘的眼淚瘋狂滑下,但孟小月卻依然笑得燦爛,在最愛的男人麵前展示出最美的一麵?


    她多麽想和塵主子一輩子相依相守在一起?可是世事無常,活著的時候皇上棒打鴛鴦,不讓她和塵主子在一起,因為她是騙子,因為她是細作的身份,根本不能得到這份真愛?


    直到死前的一刻,她也無法再見到塵主子一麵,現在這朵【解語花】能讓她完成死前的遺願,她已經很滿足了?


    塵主子,對不起、對不起,最後隻能剩下你一個人了,她不得不離開……


    “我知道你已經死了,也知道之前一直霸占著你身體的人不是你?所以我才會冒險來闖這躺皇陵墓,我知道父皇要找的最後一樣東西是一朵能讓死人起死回生的【解語花】,隻要有了這朵花,我就能救回你驅走那霸占你身體的女人,你現在不是好好的活過來了嗎??”段非塵一向都很聰明、很狡智、也很有洞悉力?但此時此刻,他卻寧願自欺欺人聽不懂孟小月的話中話?


    他寧願裝傻,也不要麵對現實?


    孟小月是世上唯一最了解段非塵的女人,她知道段非塵其實已經明白她這次醒來的意思了,隻是他不肯相信也不肯接受而已?


    “塵主子,我愛你。”雙眼轉動著淚珠的孟小月櫻唇含笑,踮起了腳尖,主動奉上了自己的最後一吻,嫣紅的櫻唇與段非塵豐潤的溫唇交融纏綿在一起,情意綿綿,傾述著彼此的戀戀不舍,絕戀的深情,卻猶不自知這情纏一幕竟落入了第三人眼中???


    兩人不知忘我地纏吻了多久,直到彼此的呼吸急促才依依不舍地分開雙唇,下一刻,段非塵就將渾身冰涼的孟小月擁入懷中,死死地禁錮住她,拚命地想要挽留下她,“我們,真的……不能再重來了嗎?”


    為什麽……為什麽上天一定要將小月從他身邊搶走,為什麽就這麽殘忍,這麽狠心???


    他隻有她,他就隻剩下她了??為什麽連他唯一的,都要奪去???


    “塵主子,我愛你好愛好愛你,一生唯一隻愛過你一個?但是我真的回不來了,我們無法逆天而行的?我這次回來隻想再見你一麵,還有對你說,這一世別再等我了,去找別的女人和她好好生活下去。我會在奈何橋畔等著你的,一直等你老去死去的一天,我們再一起牽手走過奈何橋,一起投胎轉世,下一世再兌現彼此的承諾。”孟小月冰冷的小手溫柔體貼地順著段非塵的後背,蒼白的臉蛋兒一臉幸福地含淚笑道:“奈何情深,緣淺。下一輩子我寧願投胎做一個平凡人,早早的遇上你愛上你,與你相依相守在一起?塵主子,再見了——”


    九色輪回的【解語花】漸漸暗淡下去了,孟小月軟弱無力地依偎在段非塵懷中,唇角含著幸福的微笑,緩緩合起了雙眼,流下一串淚痕,永遠地離去了——


    ………………


    作者要說的話:今天【六千字】更新奉上。


    注解:這一章有一丁點複雜,真的隻是一丁點而已,雨蝶講解一下:孟曉月觸摸到【解語花】所看的一幕幕,其實不是幻象也不是假象,是每個人心底最深處最渴望最真實的一麵,這就是【解語花】的能力,這是標題的概念,聽花解語。解讀出每一個人最真誠毫無掩飾的一麵。


    俊美若謫仙的少年沾血妖孽的麵龐,正絕望流淌兩行淚珠,充滿了無盡無望的哀戚,少年像是看到孟曉月的存在一樣,伸長血流不止的大手,無助呢喃:“月,我恨你,好恨好恨?”——(這是阿離心底最深處對孟曉月的想法,是恨卻不是愛,但恨著的同時他卻淚著流,為何呢?或者要慢慢理解,愛不是表麵上膚淺的表現,真正的愛是無法用筆墨寫出來的,而恨也同樣是。)


    “別走?虞皇妃,求求你不要離開臻兒,求求你不要拋棄臻兒?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虞皇妃--”話頓了一下,段非臻緊緊地擁抱住虞皇妃,雙目緊閉不斷地癡情表白,忽然眼睛一睜,憂鬱深沉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緊孟曉月所站的方向,雙唇一張一合,繼續道:“我愛你。”——(這是段非塵心底最渴望得到的?他抱著虞皇妃,卻看著孟曉月說‘我愛你’,這句我愛你,究竟是對誰說的,見仁見智,看親愛們喜歡怎麽了解了。)


    下麵的是凜徹還是大將軍的時候,吃下丹藥進入了假死狀態,三百多年後當他被白衣小少年驚醒時,丹藥的藥效讓他丟失全部的失憶,所以他其實是不知道冰夷皇是誰,自己又是誰?


    段非塵心底最思念最愛的人始終是孟小月?


    而到了最後【解語花】起死回生的能力才慢慢發揮出來,所以孟曉月才會在奈何橋畔見到了孟小月,讓小月再見段非塵一麵。


    解語花】其實沒有真正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絕對能力,試想象,若在遠古失落的文明中真有能起死回生的花,那麽一直活到現在的人該有幾千百歲啊?想想也覺得可怕?就像凜徹一樣,可怕卻是可憐的。


    雨蝶罷罷手,這樣明白的解說,親愛們能看懂了?要是這樣還不懂,雨蝶真的要投降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本傾城:猛妃出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雨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雨蝶並收藏我本傾城:猛妃出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