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薄霧漸起,似夢且幻,模糊了周遭景致,唯有暈黃的月色穿透濕冷的霧氣映照在【離王府】的一間守衛森嚴的房間之上——讓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孤寂清幽。[.超多好看小說]


    深沉的黑暗之中,意識渙散沉澱的孟曉月隱隱約約間仿佛聽到了銅鈴聲響,清脆而低迷的,就在她的耳旁徘徊響起,一點點將她迷離的意識漸漸拉了回來,扇貝似的睫毛如蝶翅般開始抖動,悠悠轉醒過來了,秀眉不自覺地皺了皺,緩緩睜開了沉重的水眸,入眼是一片朦朧的景致,僅感覺到點點燭光。


    眼睛又開始痛起來了,孟曉月低低歎了口氣,使勁眨了幾下雙眼才漸漸看清周圍的一切,色彩鮮豔華麗的房間,綾羅帳幔左三層右三層的,四角的琉璃燈都被點亮了,亮堂堂的非常熟悉,正是她和阿離一直居住的房間。


    “嘶……”孟曉月才剛想動身爬起床,渾身就傳來了酸痛的抗議,身子骨又麻又痛的,動彈有些不方便,怕是拉傷了神經,幸好沒骨折。孟曉月苦苦糾結起秀眉,伸手揉了揉刺痛的肩膀,‘叮鈴鈴’的銅鈴聲便又在她耳旁幽幽響起,如此清晰又如此接近的,讓她不禁整個人一僵?


    孟曉月猛然迅速地伸出皓白的雙手腕,柔白的芊芊素手如溫玉般潔白光滑,蔥蔥玉指指甲泛著亮澤的粉紅,纖細的腕上戴著一隻巧奪天工的黃金環,黃金環懸著幾顆精致的小銅鈴,玉手每晃動一下,便會發出悅耳的銅鈴聲響?但令人驚訝的是那黃金環還連著一條粗粗的黃金鏈子,鏈子的另一頭連在紅木床榻的床柱上。


    這般手工精美的飾物,卻是囚禁困鎖的工具,段莫離竟然將孟曉月給鎖住了,並且還囚禁在他們的房間裏?


    這一切怎是個亂字了得?


    “怎麽回事?”孟曉月低頭看著自己被一對黃金環束縛住的雙手,‘叮鈴鈴’的銅鈴聲不斷響徹著,聽得她越發心煩意亂,一手就掀開了柔軟的被子,光.裸的一雙玉足上同樣被戴上了懸著小銅鈴的黃金環,同樣被鎖死在床榻上???


    一覺醒來竟發現自己被人囚禁鎖住了,這一下子,孟曉月真的要崩潰了,她拚命地掙紮著四肢想要扯斷這四條如鐵鏈般粗的黃金鏈子,卻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根本撼動不了絲毫,手腕都被黃金環勒出深深淺淺的紅印了,她氣籲籲地深呼吸了幾下,緊咬住下唇,一把將床上昂貴的玉枕狠狠地摔砸落地上,‘砰’大而沉重的一聲,玉枕崩碎了一角,“段莫離,你給我出來,段莫離???”


    不?她不要這樣,這比失去自由更要不堪??她是人,她有尊嚴,憑什麽將她鎖起來??


    似是一直守在房間門外等待,當聽到孟曉月失控的呐喊聲之後,房門便立刻被推開了,一身竹青錦袍的段莫離捧著一陶瓷碗緩慢地走進來了,麵如冠玉的少年依然俊美如畫,可身上的竹青錦袍下擺卻是血跡斑斑的,與他謫仙般的俊美剛好相反,分外嚇人?


    “月,你醒了。”如情人般的家常話一樣,自然又親切,少年將手上的陶瓷碗先擱淺在圓桌上,深邃的黑眸轉而溫柔似水地凝視著床榻上氣籲籲的玉人兒,一點兒也沒有囚禁者的心虛?


    定定凝望著麵前對自己溫柔細語的俊美少年郎,孟曉月冷笑一聲,眼眸卻泛起了水光,她指著自己被束縛住的手腕,質問道:“這是什麽意思?你要把我永遠鎖起來嗎?段莫離,我不是犯人,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阿離的行為真的太讓她失望了?她以為他們至少能夠和平分開的,她以為阿離至少不舍得傷害她的,看來她都估計錯了,她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阿離對她的愛???


    “月,你休想離開我?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與你耗,我就鎖你一輩子誰又敢說一句不是?你是我的離王妃,現在是,將來也是?想要離開我,門都沒有?”俊美少年看著孟曉月的眼神是那樣溫柔似水,濃釅得化不開,好像看著的是這世間唯一的珍寶。


    可慢慢的,那眼神開始漸次變化著,一層層轉淡,終至冷漠,甚至還夾帶著一絲殘忍。


    聞言,孟曉月頭疼地搖晃著小腦袋,否決少年偏激的話,也否決少年太過瘋狂的行為,苦澀的唇無力道:“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既然愛得這麽痛苦,為何還要愛?阿離,你始終不懂愛。愛不是一味的占據,也不是猜疑,你有沒有想過放開手,或者對誰都比較好?


    麵無表情的少年郎冷酷異常,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玉人兒,姣美的薄唇張啟,霸氣道:“留在我身邊,永遠?”


    毫無商量的餘地?


    柔白的小手緊攥住絲被的一角,孟曉月半垂下眼簾,蝶翼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眸底深處閃過一絲憤怒,許久才勉強道:“好,我答應。[.超多好看小說]那你能放開我了嗎?”


    她討厭被人控製?非常討厭???


    “不,我現在不相信你了,你必須要被鎖起來?”少年毅然搖頭,波濤暗湧的黑眸隻盯著孟曉月看,冷靜地拒絕了她的要求,姣美的薄唇抿緊,冷漠道:“如果我放了你,你一定會逃跑的,就連小順子都願意為了你而不要命,還有什麽事你做不到的?月,我不喜歡你這麽聰明。”


    太聰明的人不好掌握,他不喜歡這樣,他要完完全全掌握著月的一切?


    聽著少年荒唐至極的歪理,孟曉月根本無法接受,擰緊秀眉不斷地拉扯著手腕上的鏈子,‘叮鈴鈴’的銅鈴響聲伴隨著氣瘋的怒叱:“段莫離,你耍我玩啊??”


    用鏈子鎖住她,囚禁她在房間中,這算哪門子的一輩子??


    “月,我知道剛開始你不適應一定會生氣的,但慢慢之後你就會習慣的了,我會天天陪著你,不會讓你寂寞的。”少年選擇姓地把孟曉月的怒叱完全無視,自顧自地溫柔開導著她,要她慢慢習慣被囚禁的日子?


    確實夠可笑的?


    但孟曉月卻笑不出來,眼睛好痛,身體也好痛,心卻是冰冷的,死寂的冰冷,毫無希望的,冷冷一笑道:“你知道為什麽小順子會拚死幫我嗎?因為他是個人,他還有人姓他還有心,而你呢?你還算是個人嗎?段莫離,你真的瘋了,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我當初怎麽就瞎了眼會可憐你的呢?”


    她後悔了,她真的好後悔好後悔?若一切都能重來,她寧願永遠都不認識阿離,永遠都不要愛上任何人?


    “你閉嘴?”陰鷙的恨意迅速染紅了雙目,如暴怒的野獸般死死瞪著孟曉月,段莫離發狠地低吼道:“就為了一個低賤的奴才,你竟然這麽說我?孟曉月,我就算瘋了,也是你逼瘋我的???”


    為什麽,他根本就沒做錯?是他的就必須是他的,不是他的也要不擇手段變成是他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難道不是嗎?


    “現在是誰在逼誰??”孟曉月氣憤地搖晃著手腕上的黃金環,‘叮鈴鈴’的銅鈴聲在激烈的氣氛之中更添堵,聽得孟曉月更加心煩意亂,伸手就攥住粗粗的黃金鏈子,發狠地拉扯著,柔白的小手都勒紅了,銅鈴聲更混亂了,“段莫離,放了我,我不要被鎖住??”


    “別扯了,你扯不斷的?誰讓你妄想要離開我,這是我給你的懲罰,足以讓你刻骨銘心記住一輩子了?”俊美翩翩的少年一步步走近孟曉月,坐上柔軟舒服的床榻上,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拂過她淩亂掉的發絲,拉起她被勒紅的手腕,低下頭,姣美的薄唇愛憐地吻落,不舍道:“乖一點不好嗎?明知放抗不了,何必非要放抗?以後就這樣乖乖呆在我身邊,什麽事都不用去管,什麽事都不用去想,你隻要我就行了。”


    荒唐的歪理從少年的口中慢條斯理的說出,仿佛是天下的真理一般,讓人不得不死心塌地相信,孟曉月淺色的柔唇張了張,最後又合上了,想要反駁少年荒唐的歪理,卻又無言以對?這就是阿離,不是嗎?一切在他眼中沒分對錯,沒分正邪,沒分真假,有的隻有輸贏、得失?隻要是他認為的,那麽一切都是真理?


    阿離的姓格扭曲得太厲害了,有些事說了也是白說?


    心與身都抗拒少年的觸碰,孟曉月一把掙脫開少年粗繭的大手,抽回自己柔白的小手,閉起澀痛的雙眼,不再看俊美的少年,也錯過了少年眼底中閃過的一抹失落情緒,疲憊道:“你要鎖我多長時間?”


    坐牢也有個期限,不是嗎?


    吻了吻指尖上殘留的餘溫,少年忽然邪魅一笑,不以為然道:“這個不重要。”


    少年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孟曉月不滿地擰緊了秀眉,逼不得已睜開酸痛的眼睛,看著麵前邪氣妖孽的少年,心驚地質問道:“你要囚禁我一輩子?”


    這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但如果是阿離,她真不敢擔保他會不會這樣做?


    他現在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了,和一個瘋子講道理,有可能嗎?


    少年俊朗一笑地搖了搖頭,一派純良乖巧地枕在孟曉月的腿上,一如往日的時光,俊臉撒嬌般地磨蹭著她,討好道:“我隻想你留在我身邊。”


    他要月留在他身邊,永遠的?不過他突然想通了,月太聰明又太狡猾了,而且又和那麽人扯上關係,他始終不放心,也無法相信她,不如、不如換一個方式,讓他能再無後顧之憂的方法,不是更好嗎?


    隻要能永遠留住月,不擇手段,又如何??


    “所以呢?”看著一如往日般溫順乖巧的少年郎,孟曉月有一陣恍惚的失神,卻也不再自欺欺人,她知道這隻是阿離討好她的假象,真正的阿離……才不是這樣子的?


    “喝藥?”俊美的少年突然從孟曉月的腿上彈跳起來了,深若幽潭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珠子隻倒映她一人的樣貌,仿佛他的世界裏就隻有她一人?


    孟曉月卻皺緊了秀眉,聽不明白少年突如其來的話,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喝……藥?喝什麽藥?


    少年卻沒有為孟曉月解答,自顧自地走下床,端起了之前擱置在圓桌上的陶瓷碗,黑漆漆的藥湯已經全涼了,他一步步走近孟曉月身邊,姣美的薄唇勾起如沐春風的笑容,卻讓孟曉月覺得詭異至極了,沒由來的心驚膽顫,在床榻上不斷往後挪,搖頭拒絕道:“我不要喝藥?我又沒病,喝什麽藥??段莫離,你是不是瘋了??我不要喝,你別過來?”


    不要,不要??這是什麽藥,她明明就沒病,喝什麽藥啊?


    段莫離卻不管不顧孟曉月的拚命拒絕,直直地走向她,坐上床榻上,伸長了臂彎將嬌小的她給扯了過來,鐵臂將她完全禁錮在懷裏,黑漆漆的藥湯遞上,半誘半哄道:“喝完藥才會好起來,聽我的,喝下它。”


    莫要手想。“我,不,要,喝??”被健壯的少年死死禁錮在懷裏的孟曉月,身體不停扭動掙紮,小腦袋轉來轉去,避開那碗不明來曆的藥湯,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氣憤道?


    “我叫你喝下它?”見孟曉月倔強地不肯就範,少年有些怒了,有些急了,也有些慌了,采取了激烈的手段將激烈抵抗的孟曉月用力按倒在床褥上,布滿粗繭的大手粗暴地扣起她的下顎,強迫姓地使她張開櫻桃小嘴,一手拿起藥湯湊到她嘴邊,就這樣強逼地灌下去,赤紅的雙目死死看著黑漆漆的藥湯不斷灌入孟曉月的嘴中,姣美的薄唇漸漸勾起一抹喪心病狂的殘笑。tdkz。


    “咳咳咳……段莫離……我恨你?”


    ………………


    作者要說的話:【四千字】更新奉上。


    注解:阿離灌下去的是什麽藥,親愛們猜猜。月和阿離之間的愛情其實就像那一個被崩碎一角的玉枕一樣,出現裂痕不再完美了。但不完美的愛情,其實更讓人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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