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坐到她旁邊,將胡悅寧一把給攬過來,雖然是在安慰,但語氣是他極度不爽時的漠然,“沒事兒,你表哥把口風處理好了。(.好看的小說)”


    胡悅寧任他抱著,積壓了兩天的委屈突然決堤,吸了吸鼻子,眼睛熱得難受,“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那樣……所以,我才壯著膽子一個人……去的……真的對不起。”


    元卿心情很複雜,隻希望她快點把這一頁翻過去,因為她越在意,越難過,他就越如鯁在喉。隻要想到歐凱盛那個混帳伏在她身上,撕扯她的衣服,親吻,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他就忍不住怒火攻心。


    這種心情,他已經很久沒再有過了。所以聽到胡悅寧說到“摁著”這個詞的時候,一時之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陰暗心情,所以他故作冷漠……


    哭出來後,胡悅寧的精神顯然好多了。她躺在床上,最一開始還是會浮現歐凱盛那張猙獰的臉,但轉頭一看見元卿,她就安心了許多。


    他應該也是累壞了,剛一上床他便睡著了,平穩的呼吸聲既像溫柔的安眠曲,拂在胡悅寧的耳邊。她側過身,手在被子裏探了一下,摸到了他溫厚的手掌,輕輕握住,才心滿意足地漸漸入眠。


    第二天醒來,胡悅寧一睜開眼就被溫暖的陽光灑了個正好,她眯了眯眼,總算神清氣爽了一把。她感受了一下,她居然還握著元卿的手呢,她本以為她這種爛到不行的睡品,第二天隻要沒抱著他的腳就很好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她開心地一抬頭,卻瞬間嚇傻。


    歐凱盛躺在她旁邊,用手臂支這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睛裏泛著綠悠悠的光,看起來極為陰森恐怖,活脫就是個禽、獸。


    胡悅寧下意識地立馬想要甩開手,卻被他一把擒住。


    歐凱盛陰陰地笑著,“喲,這麽無情?好歹你、我也算修得同船渡了那麽幾年,你就這樣在婚內爬牆,懷了野種,投奔別人的懷抱,會不會太對不起我了?”


    胡悅寧害怕地一直在喘息,“你、你這個瘋子……別碰我……啊……你離我遠點……我不欠你什麽……”


    “是不是嫁給那個姓元的高官後,你就高貴起來了?”歐凱盛冷冷地看著她,“你跟他不是一路人,別做夢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一開始他是在玩弄你,然後是把你當成了別人的替代品,他愛的是那個和我一樣瘸了的女人。那個女人,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吧?否則你為什麽不敢告訴他,你已經和她見過麵了?你以為你有多善良,其實你本質跟我一樣,自私,卑鄙,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裏去,你的一生早就注定是個悲劇!”


    “不要……”


    胡悅寧猛地驚醒,睜開眼一看,才發現周圍漆黑一片,天也沒亮,也就是說……剛剛隻是一場夢……


    她額頭上都是冷汗,發了一會兒怔。忽地床頭的燈被點亮,燈光晃了她的眼,待眼睛緩過來後,她發現元卿也醒了,他坐起了身,正看著她,眼睛幽深幽深的。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元卿沉默不語,也不知在想什麽。


    胡悅寧怔了一會,才歎了口氣,也坐起身來,抱起枕頭,“我,我今晚去客房睡。”她一起身,就被他拽住了胳膊。他微微用力,把胡悅寧給拉到了他身側,她一倒下,他便伏到她身前,撐著上身凝視著她。他眼裏流轉的情緒,胡悅寧看不懂,卻莫名地燥了臉。


    胡悅寧咬著下唇,“元卿,你輕點,你弄疼我了……”


    他眼一沉,便低頭將唇覆了上去,含著她細嫩的唇瓣,輕輕揉轉,齒間細微的觸碰,都讓人忍不住戰栗。


    元卿聲音黯啞,“小寧兒,相信我,明天,你就能忘記他了。”說完,將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


    “啊?別,我肚子裏的……”


    “沒關係,我會小心的……噓,別說話,靜靜地感受,嗯?”


    ……


    第二天早晨六點。


    胡悅寧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脖頸以及胸前一小塊一小塊的青紫斑點。她伸手摸了摸,覺得奇怪,這東西看起來像淤青,卻一點都不疼。她的腰不僅酸還有些脹痛,轉過身想看一看時不小心擰到了肌肉,痛得讓她忍不住咬唇吸氣。


    鏡子裏的腰身果然上有明顯的紅色痕跡,還有漸漸變青的趨勢。


    這一塊痛一點她可以理解,畢竟元卿那個家夥一“興奮”起來就頭腦不作主,握著她的腰的時候沒控製好力度,但這麽酸是怎麽回事?耗費體力的是他,她壓根沒怎麽動過,就算動了,也是他帶著的……


    不能再多想下去了,胡悅寧有點懊惱,昨晚她明明是想拒絕來著的。她現在的確喜歡他不假,但是如果他隻是出於愛子之情想給她一個名份或是真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她”,那還是不要了吧。而且,剛被歐凱盛摸過的身體,她自己都嫌惡心……


    但胡悅寧心裏同時也很清楚,她所有的抵觸和抗拒,在聽到元卿溫情地對自己說“我來幫你忘記他”的瞬間,便冰消瓦解,蕩然無存了……


    呃,好像,自己的確挺無恥的。


    她歎了口氣,開了淋浴衝澡。汗幹了之後身上黏膩得緊,簡直到了隨意扔一把紙張都能牢牢貼住的程度。


    胡悅寧低頭愣愣地看著,水嘩啦啦地在她身上流竄,水流經自己的腰側到大腿根後,縷縷水線一直延伸到地上,然後迅速散開,化得無跡可尋。


    她還記得元卿將她摟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她的亂發溫言細語地讓她放心,他們的這個寶寶很努力地在她的肚子裏成長著,所以她這個媽媽也要堅強地麵對明天。


    她還記得,她當時仍是很慌亂,忙著對元卿說:“我沒有被他那個過,歐凱盛雖然總是毛手毛腳,但我還是沒有被他那個過的……”


    元卿埋在她頸窩裏笑,“嗯,我知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種事情,男人都很清楚,我聞過了,你身上沒他的味兒!而且……”他動得有點費勁,“你太緊了,都被我開拓了這麽多次了,而且pocky都會打醬油了,那兒還這麽緊,真是要我老命!看來早晚爺得死在你身上!你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狐狸精兒……”


    胡悅寧:“……”她怎麽就忘記了,她這個老公是個可以不分場合就開黃腔的主兒。


    胡悅寧小心翼翼地探進腿內碰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被看到的一些小說資料裏那些凶殘的描述給深深欺騙了,不是說初懷就那個會和破處一樣有著撕裂般的疼痛嗎?不是說一個不好,還會流血什麽的嗎?那坑爹的。


    就因為那時她的身理和心理都在懼怕著,過程中她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什麽欲生欲死啊,強烈的快感啊統統沒感受到,隻顧著大喊輕點輕點輕點,臉都丟到大東門的菜市場去了……


    洗好後,胡悅寧一臉沮喪地回到床上,見元卿抱著被子睡得很沉,索性不跟他搶床了。她離開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接著便心滿意足地趿著拖鞋撲到客房裏補眠。


    睡得迷迷糊糊時,胡悅寧感覺有人緩緩抱住了自己,耳邊響起一陣輕聲細語,似幽穀裏穿行而過的扶柳晚風,窸窸窣窣。


    “小寧兒,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我不會讓你再一個人麵對那些了,不管是在什麽情況下!我會一直讓你待在我身邊,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了。


    “但是你願意麽?”


    當然願意。


    “我的小狐狸……”


    嗯?


    “沒有其他人,就我們倆和我們的孩子們!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不知道這是夢抑或真,胡悅寧的嘴角微微挽起,轉身回擁住那個人。


    好!


    自胡悅寧似是回應一般主動將手臂圍在元卿的精腰上時,他便徹底失去了所有睡意,然後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光,直到碩大的房間被透明窗簾上映照的晨曦鋪陳完滿。


    未合緊的窗口會偶爾漏進風來,光束趁著窗簾飄飛的縫隙無孔不入地竄進來,穿破重重的塵屑,灑到胡悅寧光潔的小臉上。


    胡悅寧蹙起眉,往元卿的懷裏拱了一下,想躲避刺眼的光線。


    元卿自然而然地伸手把她抱上來了些,光便從她耳邊錯落過去。


    姿勢稍稍調整後,她覺得很舒服,然後又不安分地蹭了蹭,柔軟的發絲在元卿胸前遊走,讓他有些呼吸急促。


    他將她牢牢箍住,“乖,小狐狸,別動。”


    可胡悅寧的睡相以她所自知的一樣,真的很差,上身動彈不得,就開始換下.身,光.裸的腿一下子搭在他身上,還若有若無地碰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最尷尬的是,他剛好晨.勃了,還正好抵在她的腿根,她還不知危險地動來動去。他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臉,眼底緩緩燃起了零星的情動……


    然後,胡悅寧就被某人喪心病狂地吻醒了……


    她一睜開眼,映入視線的便是他深邃而熱烈的明眸,她有片刻的呆愣,直到他的手一下子探進她的腿間時,她才反應過來,然後啊地一聲,臉紅紅地抓住他正要使壞的手。


    “元卿,你這又是在做什麽……”


    他聲音低啞,“這還不夠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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