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覺得委屈了,怎麽了?”


    聽著胡悅寧這番耍賴兼撒嬌的話,元卿不怒反笑,“小寧兒,你這是在向我撒嬌麽?”


    胡悅寧其實在這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再聽見元卿這麽一調侃,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想笑就笑吧!”到最後,她開始自暴自棄。誰叫她的頭腦不夠用呢,何況對方還是個出了名的人精兒,自己到哪裏能是他的對手?


    “我是想笑來著!”元卿說的也豪不客氣。


    “你!”胡悅寧想不到他還打蛇隨棍上了,一時之間又羞憤欲絕,拜托她隻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台而已,這個臭男人難道就不會說點好聽的,來點軟話,哄哄自己?他這個昔日裏的花花公子,有點“口技”都沒有?說笑了吧!她算是看出來了,他壓根就是存心的吧!


    “怎麽了,我老婆向我撒嬌,這不是天經地意的事兒麽,我難道不能開心麽?”這峰回路轉的,直接讓胡悅寧給噎住,當下無語。


    ……


    跟他這種大尾巴狼,還有什麽好說的?多說多錯!


    兩人帶著pocky回到了軍區大院裏的元家大宅,少不得又被元母一頓好說,特別是元卿直接被元老將軍“請”進了書房去做深入交流去了。


    好在元卿的脾氣收斂了很多,胡悅寧和元母兩人自他進了書房後,就一直豎著耳朵聽房裏的動靜,就準備裏麵聲音大一點,或者有什麽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音就衝進去救場,結果約摸半小時後,書房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爸,一會吃飯了,你先休息一下。”元卿笑容可掬地邊說邊開門出來,驚得胡悅寧和元母麵麵相覷。


    “媽,小寧兒?”元卿門一開便看到兩個探頭探腦的女人,心下了然帶上書房關後,才沒好氣道:“你們這是做什麽?聯手做地下工作者了?”


    元母端著個老臉不吭聲,胡悅寧自然要開口解釋,“媽和我這不是關心你和爸麽!”


    “真的?”元卿扯出一抹微笑,“不是怕我和爸在裏麵一言不和打起來?嗯?”


    “怎麽會呢?”胡悅寧訕訕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還不至於沒輕沒重到和自己爸一言不和就動手吧?那不是都反了天去了!”


    “嗤!你也知道啊?!”元卿伸手很自然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見元母也似的鬆了口氣的樣子,才又道:“媽,我們都餓了,什麽時候開飯?”


    “這才四點半,開什麽飯?我去看看廚房黃媽那邊的情況,快好的話會叫你們的!”元母順著他的話,尋了個由頭便很自然地走人了,留下了胡悅寧這個欲哭無淚的“小戰友”獨自麵對大尾巴狼……還真是可憐呐!


    晚飯過後爬上斜斜的屋頂賞星月,本來是淑女不宜的事,但胡悅寧向來不將自己歸類為淑女,加之pocky剛剛很聽話地呼呼了,心情一時之間大好,於是乎理所當然地與元卿兩人沿著水管爬上了二樓的屋頂,坐在屋背上賞起明月來了。


    帝都的軍區大院位於市郊,都市之外的天空,幹淨得讓人心喜,也隻有在大量破壞了自然景觀之外,人們才會分外地珍惜那僅存的美麗空間,所以環保成了近些年來流行的話題。遺憾的是,就在帝都人開始懂得珍惜,卻是在環境景觀幾乎破壞殆盡之時。因此,曾有一個外國學者笑謔地說:即使將帝都的外匯存底全部投入環保中,也建設不回一個幹淨的帝都,嗬嗬,這是多麽地諷刺啊!


    為什麽物價波動中,紙漿永遠漲幅驚人?因為全球的樹木已不堪承受砍伐,不容許再有一顆樹被輕易砍下。造林的速度永遠比不上消耗的速度,加上時有森林大火肆虐,青山綠水似乎已成了曆史名詞。山已漸光禿無木,所以人們呼吸不到新鮮幹淨的空氣;河川漸呈優氧化,所以見不著活躍悠遊的魚兒,而他們也瀕臨死亡的命運;還有,恣意傾倒的工業廢水,更讓遭到破壞的自然環境雪上加霜……


    人人疾呼“環保”這熱門口號的結果,卻依然諷刺地存著悲哀的事實!都市淨是烏煙狂肆。瘴氣橫行,偶爾想抬頭看星星,都會讓人誤以為那一片片遮擋著藍天的烏煙是不幹淨的雲朵;想看星星,隻有往鄉下、郊區,總之得遠離市中心,才能得以見著。最簡單的美景,如今卻是最奢侈的渴望,看來“環保”也隻不過是令人念來羞愧的名詞而已!


    胡悅寧輕籲了一大口氣:“想看星星,非得要去鄉下或者市郊;要喝清潔的水,得去進品超市裏買;連要買一本書,書價都高得令人咋舌!這些事實的背後,可有人去深思為什麽?人類何德何能將地球糟踏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有國家堅持要恢複核爆試驗,臭氧層的破洞日漸擴大當中,熱帶雨林也以極快的速度一畝一畝地消失,南北極的冰山有融化的跡象已是不爭的事……有時我真希望冰山全部融化光,淹沒地球表麵,使地球再進入冰河時期重新來過,待幾十萬年後,看誰比較耐命,誰就來稱王。”她無限感慨地道。


    “兩次冰河時期都沒能讓蟑螂消失,但他們也沒有稱王過;真沒想到你對人類如此失望。”元卿一把摟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肩頭。心裏念著:今夜是上弦月,滿天星光爭輝,適合情侶互訴情衷,拜托這個傻女人不要再說這些沒情調的話了。


    “地球上可以住的地方已經這麽少了,為什麽還有人要蓄意破壞呢?每次我看到美麗的自然景色,都會想著那原本是唾手可得的,卻一一慘遭摧毀,便生起氣來。我們身為當代社會的中堅力量,那種無力感更沉重!”可惜,不知風月的某個傻女人仍在發表感慨。


    元大尾巴狼歎氣:“小寧兒,做我們能做的,那就夠了。”


    一陣涼風吹來,胡悅寧舒服地伸展雙手,低頭往下看去,恰巧見到中庭回廊的燈光下,走著一對相依偎的老夫婦。


    “我爸又陪老媽出來散步了,看來晚間新聞已經看過了。”


    “你爸他真的是很體貼呢!外表真是看不出來。”所以說,這親生父子倆人之間也可能是差別很大的,胡悅寧很肯定地想。


    元大尾巴狼突然發動襲擊,一把抓過她手背很不客氣地咬了一口:“小寧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元家的男人天生溫柔得沒人得比,你懷疑嗎?”


    “我當然懷疑,你素行不良,還敢誇口!”她指著她手背上明顯的齒痕,那就是最佳的鐵證。


    “素行不良?你還沒見識過什麽叫真正的素行不良呢!”說畢。他一手扶住胡悅寧的後頸,整張臉湊近她。熱呼呼的鼻息拂在她臉上,愈接近她,他臉上的表情就愈邪魅,他壞壞地說:“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直到他的唇貼上了她半張的櫻唇,胡悅寧才知道自己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這個大尾巴狼給“欺負”了;但同時大腦也“呯”地一聲,如一顆炸彈突然爆炸,思考神經中斷了十秒鍾左右,完全無法對全身下達任何反擊的指令,隻能呆呆地讓眼前的這個男人輕薄了去……


    明知道他這是在“欺負人”,可胡悅寧身體卻有說不出來的舒服……先感覺到唇舌火熱且微微發麻,漸漸地擴散到四肢百穴……在既激動。身子又僵直的情況下,她嚐到了一個很好味的吻。那酥麻感沿著脊椎骨一路攀爬,讓她不由得癱軟了下來……


    事後胡悅寧給自己的做出的解釋就是:當時的氣氛太好,空氣新鮮,月朗星稀的,老有情調了!


    突地,元大尾巴兒狼放開了她,睜大眼看她急喘籲籲、大口地呼進新鮮空氣的模樣後,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胡悅寧後知後覺地發現,剛剛自己居然一直忘了呼吸,突來的偷襲,令她羞赧又迷惑,連忙指控他的可惡:“你怎麽可以突然就親我?”


    “因為你是我老婆呀!”元大尾巴狼回答得理所當然。


    “我是你老婆,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地想親就親啊!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有一個罪名叫‘婚內強、奸’?”胡悅寧幾乎要為自己的這番話點一個大大的“讚”字,雖然被他吻得昏頭了,但這口才還真不是吹的!


    “聽過,可是我不相信你會舍得去法院告我,對嗎?”他擰了擰她粉紅的雙頰。


    胡悅寧的一顆心開始不聽話地亂跳。他要不要這麽親呢,這麽感性啊?又不是十八歲的清純大姑娘了,這腔內一顆小鹿亂撞般的心是腫麽回事?!


    “為什麽這麽說?你又是憑什麽這麽自信的?”她還不服氣,嘴硬著,“你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天下最毒婦人心’麽?”


    因為她的心“很軟!”亦或者說是“相當地好拿捏”,當然他不能直接在嘴上這麽說出來。元大尾巴狼聳聳肩,說道:“因為你並不像你常常掛在嘴上說的那樣討厭我,所以我就仗了這份膽,你還有什麽異議嗎?小寧兒。”他問得很輕鬆,表情卻具威脅性。


    “切,你又不是神,更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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