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封不明來曆的信出現在重慶軍統總部辦公室主任毛人鳳的辦公桌上。(.)


    看著沒有收信人沒有發信人的信封,毛人鳳是個很愛裝比的人,他沒有碰這封信,叫來了技術部門的人拿去檢驗。


    技術部門的人打開信封,檢驗了信封和信紙,讓毛人鳳失望的是,並未發現上麵有他所希望的劇毒和傳染病病毒。


    隻是紙上的內容通過技術部門人員的嘴在軍統總部傳染開了。


    擊斃軍統叛徒劉恭順、斬首76號特工總部主任李默群的英雄,目前在軍統內如日中天,軍銜僅比戴老板低一小級的上海站站長長孫花衣。


    真實身份是日軍上海梅機關的中野西功大佐。


    中野西功為日軍在上海的老牌特務,十八歲來上海,二十歲入行,十五年來手上沾滿了軍統、中統、中共人員的鮮血。


    隻是此人從不拍照,軍統總部有他厚達一尺的資料,卻沒有一張照片。


    使他能以長孫花衣的身份成功混入軍統內。


    日軍不昔犧牲劉恭順和李默群而讓剛進入軍統的長孫花衣連續立功,取得軍統甚至更上層的信任,一定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下一步他肯定會利用委員長對他的信任將戴老板取而代之,來實施他的陰謀。他這個陰謀得逞之日,便是國民黨及國民政府覆滅之時。


    拿著信,毛人鳳先去找了戴笠,在戴笠的辦公室商量了很久,他倆又進了軍統檔案室,調出了日軍上海梅機關情報研究室主任中野西功厚達一尺的資料,一起坐車來到了委員長的重慶黃山官邸。


    聽完戴笠的介紹,委員長一字一句地看完信件,隨手翻了下桌上中野西功的資料,神色如常,慢慢地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之後,他便無言地坐著,什麽話也不說了。


    隻有毛人鳳從細節處看出了反常,他注意到蔣介石伸手去拿茶杯,結果卻把蓋子給蓋反了。


    戴笠早就已經把委員長看得透透的,唯其沉默,才是最痛苦最憤怒的表現。


    他向委員長敬了個禮,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便與毛人鳳離開了黃山官邸。


    當屋子裏隻剩下委員長一個人時,再無戴麵具的必要,這個時候他開始抽噎地痛哭,眼淚很快打濕了軍政強人的衣衫。


    當天,委員長在日記中記下:“此實為餘平生最大之恥辱也。”


    第二天,重慶下著大雨,黃山官邸侍從室副官來到軍統總部戴笠辦公室,交給了他一張信箋。(.好看的小說)


    上麵就兩個字:密裁。


    而上海的雨勢更大。


    長孫花衣喜歡上海夏天的暴雨,它既沒有冬雨的透滑,也沒有秋雨的淒涼,更沒有春雨的纏綿。


    它所有的隻是傾盆、竭力、瘋狂,它張揚著,毫無顧忌的,狂掃一切事物宣泄著自己的力量。


    就像此時在他身上的紫玉,在暴雨聲中呻吟著,瘋狂擺動著腰肢,挾裏著長孫花衣從波峰跌落波穀,又從波穀躍上波峰。


    窗外一道閃電照亮漆黑的閣樓,緊接著一聲巨雷響徹天際。


    紫玉嘶吼一聲,竭盡全力將腰肢一挺!


    長孫花衣突然感覺到她全身一緊,隨即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腕,她手裏赫然出現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我?你是日軍間諜嗎?即使是,我也不殺你,你穿上衣服走吧!”


    匕首掉到了地上,又一道閃電,照亮了紫玉臉上淒美的笑容,嘴角流出一道鮮血,無限留戀的目光幽幽地看著長孫花衣。


    “不求永遠,一宿足矣。”


    隨即軟軟地倒在了長孫花衣身上。


    長孫花衣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輕推開紫玉,來到發報機旁,一張電報紙擺在旁邊:


    委員長有令,軍統全體動員鋤除前上海站站長長孫花衣,無論目前年齡、級別,凡立此功者,一律晉升少將。長孫花衣公開身份為梅機關情報研究室主任。


    為什麽會是這樣呢?


    自從穿越到上海以來,每做的一件事情,都對得起腳下的這片土地,無論再苦再累再危險,總是勇往直前。


    而看到這份電報,長孫花衣突然心灰意冷了。


    離開了旗袍店,長孫花衣在街上走著,任憑暴雨打在身上,任憑身後的人鬼鬼祟祟地跟蹤,好像他什麽都不在乎了。


    心中那根房梁在今晚轟然倒塌,他有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無家可歸的感覺。


    槍聲在暴雨中響起,子彈在地上彈著,在耳邊掠過的,在頭頂飛過的。


    長孫花衣都視同為雨滴,並不去閃避。


    一顆子彈穿過右肩,一顆子彈穿過右腿,鮮血順著雨水流趟到地麵,他仍然步速不變。


    這時,斜對麵的小巷子又有幾個人冒著雨衝了出來,槍也響了。


    子彈卻衝著先前開槍的人,先前開槍的人在強大的火力下被迫撤退,這些人追了過去。


    有一個人卻留了下來扶著長孫花衣。


    又是那個戴著鬥笠披著簑衣在雨中釣魚的很有詩意的人。


    “你是不是瘋了,要不是下著大雨而那兩個人又不敢靠近,要不是我剛好住在附近又剛好愛管閑事,你早就去閻羅殿了。”


    “我不是要去閻羅殿,我是要回大唐長安。”


    話音未落,一團火浪穿過濃密的雨線猶如離弦之箭朝著長孫花衣飛射而來!


    空間的濕氣雨水瞬間蒸發!


    氣流形成的渦流攪動著整條街道,一些大樹被這股漩渦連根拔起!


    張雲逸將如同行屍走肉的長孫花衣推到一邊,自己也側身躲過,同時單腳點地,騰空而起!


    一身灰白色的長袍隨之而動,長袍上的雨水向四麵灑落,隨之左腳踩著雨水一點,右腳向火浪襲來的方向淩空踢去。


    張雲逸的右腳劃過雨幕帶動著一股無形的腳勁急若閃電的射向正要發出第二波火浪的人。


    這時天空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日本忍者!”張雲逸看清了那個人穿著夜行衣,戴著隻露出兩隻眼睛和嘴巴的黑色頭罩,標準的日本忍者打扮。


    話未說完,一記雷聲接著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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