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處理公務的包拯隨即協同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來到前院,傳令升堂。(.無彈窗廣告)


    “威…武…威…武…”


    包拯一撩衣擺,端坐於高堂之上,‘啪’地拍了下驚堂木,沉聲道:“何人擊鼓,報上名來!”別看他頂著一張娃娃臉,擺起架勢來,倒是有模有樣。


    “在下宋真,參見包大人!”方才擊鼓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弟弟冒名頂替的契丹太子――耶律宗真。


    聞言,包拯又‘啪’地擊了下驚堂木,神情嚴肅的嗬斥起來:“大膽宋真,你既無功名在身,見到本府,為何不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絕不屈膝!”耶律宗真揚了揚高傲的頭,一番話下來是鏗鏘有力。


    “好一個‘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包拯讚許的點點頭,意外地,似乎並不打算繼續追究。畢竟上次宴請契丹使者時他也在場,單論宋真那與契丹太子八分想象的容貌,就讓他產生諸多顧忌。


    況且,他縱觀此人,額頭飽滿光潔,豐隆寬闊,日角隆準,雄姿傑貌。盡管一身玄衣,但仍遮擋不住其渾身逼人的貴氣,十足的帝王之相。


    所以,在允許的範圍內,包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宋真,你擊打了鳴冤鼓,是否有冤要伸?”


    耶律宗真很幹脆的回了一個字:“是!”


    “可有狀紙?”包拯依照正常程序,逐一詢問。


    “啟稟大人,由於時間匆忙,在下並未準備狀紙,請大人準許在下改為口狀陳述?”耶律宗真一抱拳,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姑準所請。”包拯一揮手,徑自開口道:“宋真,本府問你,你是何方人士?”


    “回大人,在下乃開封人士。[]”耶律宗真按龐昱事先交代好的一一作答,他相信以龐家在大宋的勢力,弄個假戶籍比吃飯難不了多少。盡管他對此甚難苟同,但借用安樂侯的原句“在大義之名下,一切不合法的手段都是會被合法化的。”


    “那麽,你狀告何人?”


    “在下告的是正是來我大宋出使的契丹太子,耶律宗真!”說罷,他的心裏輕歎一聲,嘴角隨之泛起一絲苦笑。


    自己告‘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那安樂侯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邊究竟裝的是什麽?此等曠古奇聞,即便不是絕後,那也一定是空前的!


    “大膽!契丹太子的名諱豈是爾等隨意稱呼的?”驚堂木再次被敲響,而包拯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多年的判案經驗告訴他,這個案子,定是另有隱情,而且絕對非同小可!


    “包大人,契丹太子雖是大遼的皇親國戚。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下為什麽不能告?”耶律宗真據理力爭,但心裏卻覺得很是格外的別扭。


    沉吟片刻,包拯正色道:“宋真,你要告契丹太子何罪?”


    “欺君罔上,草菅人命,謀害朝廷命官,意圖製造戰端這四行大罪!”耶律宗真說的是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


    堂上陷入一片死寂,此刻,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包拯,也不禁被耶律宗真那番駭人聽聞的言辭震得愣在了原地,舉在半空的手遲遲沒有落下。


    “宋真,你是何人,憑什麽告契丹太子這些個罪狀?”半響,包拯才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


    “回大人,在下乃薑尚書原配薑王氏的外甥。聽聞姨夫一家慘死,特來開封府擊鼓,請包大人將犯人繩之以法!”看在薑尚書全家枉死的份兒上,耶律宗真也就勉為其難的自降身份,依龐昱導演的劇本往下講。


    “可這與契丹太子何幹?”包拯微微蹙了下眉,道出問題的所在。


    “有人曾在案發時見契丹太子出入尚書府,遂在下認為契丹太子有很大的涉案嫌疑。甚至,他就是殺害我姨夫一家的凶手!”


    “哦,竟有此事?”包拯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那本府問你,你口中的目擊證人現在所在何處?”按理說,他們開封府早在案發時便徹查周圍。夜深十分,所有人都在睡夢之中,哪兒來的目擊證人?


    “回大人,此人就在堂外。”麵對質問,耶律宗真不慌不忙,從容應對。


    “傳人證!”階下站立的衙役將包拯的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傳遞出去,餘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堂內,莊重肅穆。


    然而,當包拯見到那哼著小曲兒,邁著悠哉的四方步,東瞅瞅西看看的人後,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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