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不走?”龐昱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瞧著麵前去而複返的契丹太子:“我說,你該不會是住不慣驛館,想念我別院的那張小床了吧?”


    “誰稀罕那張破床?”耶律宗真不屑的冷很一聲,別過頭,嘟嘟囔囔的說:“我、我是有東西落在你那兒了?”


    “哦…原來不是擔心我啊…”龐昱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語氣卻透著幾分玩兒:“難得太子肯屈尊來我的別院,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不過,龐昱並沒有急著領耶律宗真回去,而是把穎兒叫到一旁,兩個人竊竊私語起來。


    “什麽?!”


    沒多久,便傳出穎兒高分貝的尖叫,那聲音之大,愣是讓正在打鬥的八賢王和勃魯恩迅速分開,然後雙雙趕到了她的跟前。


    “穎兒姑娘,你沒事吧?”


    “怎麽了?”說罷,他們互瞪一眼,是兩看兩相厭。


    “沒、沒什麽。”穎兒擺擺手,將龐昱又往後拉了兩步,偷偷在她腰間擰了一下,恨恨道:“你個臭小昱,想玩死姑奶奶啊?那種地方豈是我等可以隨便擅闖的?”


    “對別人來說有難度,但你是誰?堂堂玲瓏閣的閣主,啞姑的親閨女,又怎會連這點兒小事都搞不定?”盡管龐昱吃痛,但依舊笑臉相迎,好言相勸。


    其實,她原本打算親自出馬的。可因為她的身份被那人識破,所以才不得不把這份‘美差’讓給穎兒。


    “少給我溜須拍馬!”穎兒沒有被龐昱的迷魂湯灌暈,而是隨手賞了她一記爆栗。“你知不知道,這弄不好是要殺頭的?”


    龐昱呲牙一笑,軟聲央求道:“好穎兒,你看著我今晚為怡春院賣身的份兒上,就幫我一回嘛!”


    “nnd,早知如此,我寧願不找你跳舞。”穎兒磨磨牙,心裏簡直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她就知道,龐昱這死丫頭是個一點兒虧都吃不得的主!


    “那麽…你答應了?”龐昱眨眨眼,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穎兒用手指在龐昱的額頭上狠狠地戳了兩下,沒好氣兒道:“死小昱,你說呢?”


    “我的好穎兒,我真是愛死你了!”話音未落,興高采烈的龐昱便撲了上去,捧著穎兒是又親又肯,看得旁邊幾位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那臉色簡直與鍋底有一拚。


    “安樂侯,光天化日之下,你怎能當街毀人姑娘家的清白?”八賢王幹咳兩聲,強壓下胸腔中的怒意,大聲訓斥道。


    “王爺教訓的是,教訓的是。”龐昱訕訕的鬆開手,笑得極為狗腿。貌似,重任派發下去的她,心情是格外的好。


    與穎兒分道揚鑣,龐昱同耶律宗真回到龐府,一進門,偷香竊玉便迎了上來。龐昱一揮手,吩咐偷香備水沐浴,竊玉將耶律宗真領到先前下榻的客房。


    待耶律宗真洗漱完畢,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


    “太子殿下,奴家是奉侯爺之命來伺候您歇息的。”女子軟軟糯糯的說話聲回蕩在寂靜的清晨,竟格外的悅耳。


    耶律宗真蹙了下眉,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暗道:那禍害又在耍什麽花招?可當他拉開門,看清女子那傾國傾城的絕色麵容後,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那女子長得是千嬌百媚,身姿風流,隻見她含情脈脈的看了耶律宗真一眼,紅唇輕啟:“太子殿下……”


    柔若無骨的輕吟不禁令耶律宗真酥了半邊身,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子似是在什麽地方見過,聲音更是說不上來的熟悉,遂下意識的問了句:


    “女人,你到底是誰?”


    聞言,女子先是微微一怔,然後故作嬌羞的笑了笑,無力地往耶律宗真懷裏一倒,柔軟的雙臂就像靈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脖頸:“太子殿下,奴家昨晚剛在汴京河上表演完歌舞,您怎麽眨眼的功夫便將奴家忘在了腦後?”


    “是你?”耶律宗真被女子親昵的舉動嚇了一跳,輕呼一聲的同時,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半掛在身上的佳人推開。


    沒錯,這妖冶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玩性不改的龐昱,龐國舅!


    龐昱哀怨的看了耶律宗真一眼,幽幽開口道:“太子殿下,奴家是專程來‘伺候’您的……”語畢,她湊到耶律宗真跟前,紅唇微張,不待他反應過來就親了上去。


    見狀,耶律宗真急忙躲向一邊,可無奈那女子的手實在箍得太緊,他隻能堪堪的撇過頭。饒是這樣,女子仍結結實實的吻在了他的唇角。


    隨即,那香滑柔軟的小舌便探了出來,如同舔糖果似的在耶律宗真的唇上舔來舔去。


    ‘轟――’


    耶律宗真的腦袋頓時像被悶雷擊中一般,嗡嗡作響,一時間,竟渾渾噩噩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唇間傳來滑膩火熱的觸覺,可他之所以有這般反應,並不是因為被女子的突然襲擊打個措手不及,而是因為在剛剛的那一瞬,他竟將眼前佳人的傾城之姿與那張噙著一抹邪笑的猥瑣麵容重疊在了一起…


    荒唐!


    他一定是由於昨晚徹夜未眠而出現了幻覺,但即便如此,為何偏偏想的是安樂侯那個禍害?


    心情突然沮喪到極點的耶律宗真大手一揮,就強硬的將女子拉開,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凜冽的單音節:“滾!”


    毫無防備的龐昱沒想到對方會突然發難,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待她穩住身形,便以袖掩麵,嗚嗚抽泣起來:“既然太子殿下不喜讓奴家伺候,那奴家隻好去服侍侯爺了…”話音未落,她就施施然的轉身,作勢朝安樂侯所住的房間走去。


    耶律宗真的額角不由自主的凸凸跳了兩下,隻要一想到安樂侯會跟麵前的女子在床上翻雲覆雨,他渾身的氣兒就不打一出來。


    於是,他不經思考的喊了一句:“等等!”


    “太子殿下還有什麽吩咐?”龐昱優雅的轉過身來,恭敬的作了一揖。盡管表麵上不動聲色,可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要知道,對付這種口不對心的家夥,她可是手到擒來!


    “哼!”耶律宗真冷冷的瞥了那女子一眼,甩袖踱入屋內,而那未關起的房門已將他的意思表述得一清二楚。


    “你就呆在那兒!”耶律宗真板著臉,指著中央的茶桌,冷冷的丟出這麽一句,仿佛對那精致的俏顏完全不屑一顧。


    而龐昱一聽,立馬不幹了,小嘴兒一撇,為自己抱屈:“太子殿下,您怎麽忍心讓奴家這等柔弱的女子伏於卓案之上?”


    十分困倦的耶律宗真根本無心與女子繼續糾纏,和衣躺在床上,騰出半邊兒空位。可能是鑒於女子先前的‘不良’表現,他又把被子橫在中間,沉聲告誡道:“女人,別動什麽歪腦筋,更不許過界!”說罷,他兩眼一閉,做老僧入定狀…


    望著那條‘三八線’,龐昱的嘴角猛抽了兩下,忽然有種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難得她心血來潮以真麵目示人,沒想到,竟是這麽個悲催的結局。


    莫非…這廝原本就是個彎的,對女人直不起來?頓覺無趣的龐昱也翻身上床,找周公評理去了…


    直至太陽西下,銀月高懸,耶律宗真才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他驚訝的發現原本橫在中間的被子竟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那妖冶女子已不知所蹤。


    “小真真,你可算起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安樂侯大刺刺地推門而入,衝他曖昧的笑了笑:“怎麽樣,昨晚的春宵一刻有沒有折斷咱們契丹太子的熊腰啊?”


    “安樂侯,你幹嘛沒事送個女人過來?”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耶律宗真低喝一聲,怒目相向。


    龐昱換上一副格外無辜的口吻,笑著解釋道:“小真真,我這也是為你好。見你平日形單影隻的,我特意找人來為你去去火,省得你沒事總亂發脾氣!”


    “你――”耶律宗真的臉是青一陣紅一陣,半響,愣是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侯爺,您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已經打聽好了。”說話間,偷香已經踱入屋內。緊接著,不待龐昱發問,她便像倒豆子一樣,把各路消息娓娓道來。


    那桃花雖然殺了李將軍,但事出有因。李毅屠殺村民在先,淪落到今日的下場,純粹是他咎由自取。所以,包拯在上奏朝廷之後,對桃花酌情輕判,罰其流放邊關,做三年的苦役。


    但出乎龐昱意料之外的是,經茶樓說書先生的改編,李將軍被殺一案竟變成錦毛鼠白玉堂衝冠一怒為紅顏,斬殺好色武官此等頗具民間色彩的人文軼事。盡管那些‘壯舉’根本和白玉堂連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因為白天睡的很足,所以此刻精神奕奕的龐昱在耶律宗真被一道口諭宣走後,又無聊了起來。


    “侯爺,南城的花神廟今日重開,據說晚上有集市,非常熱鬧。”偷香對自家主子的秉性略知一二,遂好心的建議道:“要不,咱們一起去瞧瞧?”


    “花神廟?”龐昱挑了挑眉,她怎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呢……


    ------題外話------


    特別感謝


    ycxyyhm,zhishan234,yjj秦時明月,秀xiu123,暮色琉璃,zqjy584,麽麽,雪雪今晚令乃們見識一下傳說中滴‘三八線’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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