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白玉堂腦中靈光一閃,動了動嘴,剛想喊出聲來,就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展昭給捂住了嘴。


    閱曆豐富的展昭穩了穩心神,嗔怪的瞪了白玉堂一眼,然後朝龐昱一抱拳:“敢問丁姑娘,你方才所言究竟為何意?”


    “想知道?”龐昱勾起一邊嘴角,晃了晃從那兩人身上順來的東西:一個是刻有‘龐’字的上等玉佩,另一個則是由怡春院定製的獨一份兒錦帕。


    “願聞其詳。”展昭略微頷首,說得可謂是相當的客氣。至於在氣勢上就矮了一截的白玉堂,隻能悻悻的聳聳肩,不做言語。


    而龐昱卻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倘若你們贏了本姑娘,興許本姑娘會主動透露一二哦!”稍稍改了下自稱,氣焰卻囂張了不知多少倍…


    “既然如此,丁姑娘,恕展某得罪了!”說罷,展昭收起寶劍,直接揮拳而上,動作幹淨利落好不拖泥帶水,相較先前少了幾分狠勁,多了些許謹慎和小心。


    然而,展昭此刻的思緒卻遠沒有表麵上那麽平靜。他迫切的想從丁月華口中探知實情,好似胸口有什麽要呼之欲出一般,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那種感覺,既緊張又隱隱帶著一絲不安…


    展昭雖是名聲顯赫的高手,武林中公認的南俠,可有所顧慮的他根本不敢盡全力,這樣又怎能贏得了身手靈敏矯健的龐昱?


    從旁觀戰的白玉堂沒多久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盡管他不知臭貓和那女子有什麽關係,但這是比武招親,萬一讓臭貓贏了……


    思及此,白玉堂也縱身湊了上去。隻不過,他打的並非龐昱,而是束手束腳的展昭!


    原本展昭打的就有些吃力,現在以一敵二,不一會兒就露了敗跡。龐昱見狀,急忙轉身相助,可白玉堂那邊又招架不住,龐昱隻好抬手擋下展昭的拳招…如此一來,三人是你來我往打作一團,看得台下眾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幾十個回合下來,龐昱約莫著時機差不多了,猛地向前邁出一小步,硬是鑽入展昭和白玉堂之間,用身體接下兩人即將碰在一起的掌擊。


    見狀,展昭和白玉堂心下頓時一凜,趕緊運氣收招。可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他們完全來不及撤回已經打出去的掌。雖然隻剩不到兩成力,但印在那抹纖細的身板上,依舊十分令人擔憂。而龐昱為了增加逼真性,沒用內功護體,一口鮮血就那麽華麗的噴了出去。


    展昭和白玉堂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伸手將人扶住,以免龐昱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那邊,丁母倏地一拍大腿,不顧先前所受的內傷,快步來到台中央,高聲宣布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展南俠和白五俠力挫小女,按照先前的規定,他們二人理應成為我們丁家門上的嬌客。各位遠道而來,也算是見證了一樁美事,不妨稍後進府用些酒菜,以解連日趕路奔波造成的乏累。”


    聞言,台下是一片嘩然。丁母的這兩句話真可謂是一顆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俠客義士紛紛交頭接耳,有的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什麽?!把禦貓和錦毛鼠同時收為乘龍快婿?”


    “一女嫁二夫?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不過能與丁月華那等絕色佳人有肌膚之親,饒是與他人共享,我也認了!”大家七嘴八舌的算是議論開來,而台上的展昭和白玉堂還沒從一連串的震驚中緩過神,就被丁兆蘭丁兆蕙兩兄弟分別在胸前套上了代表喜慶的大紅花,儼然新郎官模樣。


    茉花村家家門口張燈結彩,鼓樂隊鑼鼓震天,幾個小童挎著籃子給來往的賓客分發糕點糖果…這知道的是丁家為表歉意宴請群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正在辦喜事呢!


    “兩位妹夫,這是我們丁家世代相傳的巨闕和湛盧。(.無彈窗廣告)現在作為結親的信物,贈予你們二人!”丁氏兄弟當著眾人的麵,把兩柄寶劍送至仍處於呆愣狀態中的展昭白玉堂近前,不由分說,直接塞到他們手中,算是禮成。


    “咱們月華的魅力可真不小,隨便擺個擂台就招回兩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客作乘龍快婿。”丁母拉著龐昱的手,嘴角險些咧到了耳後。


    “人家哪有這麽大的本事,全都是娘您教導有方!”龐昱的小嘴兒跟摸了蜜似的,專揀好聽的說。但不得不承認,這丁母確實很對她的胃口。經過幾天的相處,她和丁母早已達到心意相通的境界,張口娘閉口娘,叫得別提有多親切了。


    簡單走了個過場,展昭和白玉堂便被龐昱領進了內堂。屏退左右,三人在那兒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展昭率先開口:“丁姑娘,不知你可否把東西交還於展某?”


    “還有,你方才在擂台上講那錦帕是你的,有何證據?”白玉堂從旁補充,言辭比展昭要直白了許多。


    “嗬嗬。”龐昱習慣性的扯起一邊嘴角,雙臂環胸,似笑非笑道:“小白鼠,幾日不見,怎麽就把人家給忘在了腦後?”


    “你、你是…侯、侯爺…”白玉堂一聽,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嘴張得足足能塞入一個雞蛋!想他白玉堂活了一十八年,有膽子把他戲稱為‘小白鼠’的,除了開封的安樂侯,還真找不出第二位!


    “丁姑娘,飯可以亂吃可話卻不能亂說,空口白牙,叫我等如何相信?”展昭的表現要比白玉堂冷靜不少,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聲音不禁有些顫抖,雙拳緊握,像是在強壓著什麽一般……


    “展貓貓,想當初你在集英殿強吻人家,可不是這般表情哦!”龐昱抖了抖腿,嘴角彎起的弧度逐漸加深。


    事到如今,龐昱也不在隱瞞,講起了隻有他們兩人才知的辛秘往事。至於她為何突然改變主意,進而對展昭白玉堂實言相告,多半得益於她的這個新身份。


    她現在是武林中公認的丁家三女丁月華,有名有姓,有家有根,即便她自稱是安樂侯,恐怕也無人相信,全當是聽了個笑話。


    何況,她此時易了容,也算是遵守了便宜老爹和啞姑的囑托,充其量不過是提前暴露了自己的女兒身罷了。


    “你…真的是…侯爺…?”驚訝之餘,連帶著展昭也隨白玉堂一並磕巴起來。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前,將龐昱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端詳了好幾遍,激動得雙手都不知該擺放到何處。


    “怎麽,還不相信?”龐昱歪著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盛滿了盈盈的笑意。


    情難自已的展昭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此時此刻,他仍有種做夢的感覺…雖然隱約覺察事有蹊蹺,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在外聲名狼藉的安樂侯竟乃名副其實的紅妝!


    仿佛一直以來困擾他的心結突然迎刃而解,整個人也隨之豁然開朗了不少,但激蕩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複……


    另一邊,白玉堂艱難的消化著難以接受的事實:皇宮偶遇的佳人=丁家三女丁月華=安樂侯龐昱?!


    他後知後覺的憶起自己偷離太師府的緣由,以及那張迫於無奈而簽下的賣身契…白玉堂一向孤傲自負的俊臉竟染上了一層可以的紅暈,低頭揪了揪胸前的紅花,他忽然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栽在此女的手裏了…


    不過,大丈夫敢作敢當。既然都已經和這女人那什麽了,身為男人,他自是要負責到底的。


    等白玉堂想明白,打定了主意。一抬頭,剛好瞧見展昭把龐昱摟在懷裏,心中頓時‘騰’地躥出一股邪火,想也不想,他直接蹦過去將人挖出來,像母雞護小雞般擋在身後,對展昭怒目而視:“你個臭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白五俠此言差矣。”展昭搖搖頭,一抱拳:“展某乃丁姑娘的未婚夫,有巨闕寶劍為證,武林同道為媒,又豈是外人?”


    “啊呸!照你這麽講,小爺我還是她未婚夫呢!”白玉堂揚了揚手中的湛盧寶劍,說得是氣不打一處來。


    龐昱從後邊探出頭來,笑嘻嘻的建議道:“展貓貓比小白鼠虛長幾歲,不如展貓貓做大小白鼠為側,你們意下如何?”


    “恕難從命!”


    “癡人說夢!”兩人異口同聲道,甚至連負氣的神色都如出一轍。


    對此,龐昱隻有暗自歎息的份兒。心說:原來這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麽好享的。可轉念又一琢磨,反正來日方長,她也不必急於一時,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無視白玉堂那凶狠的眼神,展昭道出埋在心底的疑惑:“侯爺,你為何——”支支吾吾了半天,他也沒找到合適的言辭來敘述。


    “其中原因目前還不便詳談,待時機成熟,我定會如實稟告。”龐昱收斂笑容,為了讓他們保守秘密,她故意誇大其詞:“你們切忌,千萬不要將此事透露給第四人,否則會為我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不待兩人回答,外邊忽然傳來一陣雜亂又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便響起了丁母那特有的大嗓門:“我說月華,咱們是先洞房後拜堂,還是後拜堂先洞房?”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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