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口中的生不如死吧!”花蝴蝶依舊那副調侃的神色,似是對公孫策的威脅不以為然。


    “別急,你馬上就能親身體會。”說罷,公孫策手腕一抖,‘嗖嗖’射出數枚細如牛毛的銀針,早有防備的花蝴蝶微微側身。


    然而,出乎花蝴蝶意料之外的是,他那自詡輕巧敏捷的雙腿像是灌了鉛般沉重,錯愕之餘,間接導致他硬生生地接下本能輕易躲過的攻擊……


    “這——”


    “你剛剛不過是吸入些能夠延緩動作的粉末罷了,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麵!”公孫策嫣然一笑,隨手又甩出一排銀針。


    “不、可、能!”花蝴蝶堪堪的丟出三個字,滿眼的難以置信。盡管他這些年在醫術上略有荒廢,但不至於連有毒無毒都分辨不清!


    仿佛看出花蝴蝶的不解,公孫策性感的薄唇輕啟:“我的好叔父,這可是我專門為你配置的‘逍遙散’,希望你能喜歡。”


    那邊,龐昱試著活動微微發麻的指尖,暗自心驚的同時,再次感歎某隻狐狸的高深莫測。


    “逍、遙、散?”花蝴蝶感覺四肢逐漸僵硬,甚至連舌頭都有些不利索。


    “似乎,藥效上來了呢!”公孫策的唇角揚起一抹優雅的淺笑,隱隱卻透著幾分狠絕。“放心,這‘逍遙散’不過是在‘麻醉散’的基礎上有所改良,其本身並沒有任何毒性。不過,在封住人體的幾處特殊穴位後,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封穴?


    花蝴蝶麵上一驚,隨即扭動僵硬的脖子向下張望。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恍然大悟,原來,公孫策那些銀針並非意在將他從身邊逼退,而是一開始就瞄準了自己的幾處穴位!


    “現在,你能聽得見叫的出,但對疼痛的感覺比普通人要慢上幾十倍,乃至幾百倍。也許我口才有限,講的不是很清楚,等你試過,便會知曉其中的奧妙。”話音未落,公孫策就將一枚銀針刺入花蝴蝶頭頂的百會穴。


    眾所周知,百會穴是人體最疼的穴位之一。


    在‘逍遙散’的作用下,花蝴蝶起初沒有什麽感覺,可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他的額角就滲出豆大的汗珠,整張俊臉也隨之逐漸扭曲變形…用花蝴蝶的話來說,那是一種持續又鑽心的痛,而最讓人崩潰的是,痛感非但沒隨時間的推移消逝,反倒逐漸增加…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公孫策那句‘生不如死’的含義了,這簡直是煎熬,是一種神誌上的摧殘!


    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龐昱默默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心說:ohmdygaga!幾個她都打不過的花蝴蝶在公孫美人兒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沒挺過?


    天啊!


    這廝該不是開了傳說中的無敵滿血滿buff原地複活的變態外掛吧?


    時至今日,她才幡然頓悟:降龍十八掌天馬流星拳神馬的都是浮雲,唯有修煉成精的妖孽才是真正逆天的存在!


    “我問你,當初血洗公孫家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公孫策見花蝴蝶緊咬牙關,不言不語,遂又加了一針。


    良久,實在受不了折磨的花蝴蝶痛苦的動了動唇,戰戰兢兢的說了五個字:“襄陽王,趙爵!”


    “什麽?!襄陽王趙爵?”龐昱驚呼一聲,反應似乎比公孫策這個受害者還要激烈。不是她小題大做,倘若給三俠五義弄個最欠扁人物排行榜,那麽,這襄陽王趙爵絕對是當仁不讓,名列前茅!


    因為,他造了一座世界上最卑鄙最無恥最可恨的著名違章建築——“衝宵樓”。


    此樓讓聞者泣、見者哭,有它在,自己便會跟小白鼠陰陽永隔,生離死別。(.無彈窗廣告)所以,建造這座樓的襄陽王,讓龐昱恨得是牙根兒直癢癢!


    “哦,原來是他。”公孫策了然的點點頭,經過多年的明察暗訪,他已查到些頭緒,此番詢問一半是為了探尋真相,另一半則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思酌片刻,他繼續追問道:“那,先祖手劄被你藏到了何處?”


    “這——”花蝴蝶眼神遊移,看樣子,像是不願如實相告。畢竟他能保持現在的年輕容顏,全拜那本手劄所賜,要不是貪圖長生不老,他又豈會以身犯險,擄走喬裝改扮的包青天?


    與那滿腦子金銀的土包子苗貴不同,他三上開封,自是認得包拯的相貌,遂想出這麽一記。


    可惜,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反倒中了公孫策的奸計!


    “你可以不說,但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紮幾下!”公孫策把玩著泛著淡淡銀光的細針,笑得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可是沒等花蝴蝶再次開口,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暴喝:“哪兒來的黃毛小子,竟敢傷我八步登空草上飛錢萬裏的徒弟?”


    隨即,公孫策就覺得後脊猛地襲來一陣陰風,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


    “小心!”


    早一步察覺不妥的龐昱匆匆奔過去,但無奈先前退的太遠,根本趕不上。電光火石之間,她揚起小手,低聲念了堪稱經典的召喚咒:“陶老,快來幫忙!”


    兩股肉眼看不見的氣流發生劇烈撞擊,激得錢萬裏一連後退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顧不得胸口翻騰的氣血,他抱起愛徒,腳尖輕點,直接溜之大吉。


    臨走前,他深深的望了龐昱一眼,恐怕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名二十不到的小娃是如何將自己震出數丈的……


    “美人兒,你沒事吧?”龐昱一心牽掛公孫策的安危,待她把某狐狸上上下下打量個遍,確定其完好無缺,這才徐徐的舒了口氣。


    虛驚過後,龐昱把公孫策支去查看小白鼠那邊的情況,自己則留在原地,神秘兮兮的自言自語:“陶老,您還在不在?不在的話,我就從您孫子開始問候了!”


    “你真臭丫頭,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話音未落,龐昱的後腦勺又重重的挨了一記。


    龐昱邊揉頭邊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非常狗腿的問:“陶老,您見多識廣,那八步登空草上飛錢萬裏究竟是何許人也?”


    陶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毫不客氣的拆穿道:“丫頭,你是想打聽那錢萬裏老窩在哪兒吧?”既然龐昱能叫出他的大名,又豈會不知那錢萬裏的來曆?


    “嗬嗬。”龐昱幹笑兩聲,企圖蒙混過關。


    “丫頭,不瞞你說,那錢萬裏為老不尊,縱容徒弟花蝴蝶四處為非作歹,倘若不是老頭子我有難言之隱,早就替江湖除了這個禍害!”陶老頗為無奈的搖搖頭,“那錢萬裏輕功了得,行蹤更是飄忽不定,今日老頭子我雖將他打傷,但為人瑕疵必報的他一定會卷土重來。屆時,你要倍加小心!”


    聞言,龐昱詫異的挑挑眉,“陶老,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老頭子我還有些俗事要辦,就不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攙和了,有緣再見!”陶老笑了笑,然後身形倏地一動,便消失在院牆的另一側……


    沒多久,白玉堂用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牛車,把昏迷不醒的兩位boss級人物推了出來。


    “他們情況如何,有沒有危險?”龐昱順勢接過公孫美人兒懷中熟睡的小包子,話中不禁透著幾分隱晦的擔憂。


    “包大人隻是吸入少量迷煙,估計明早便會醒來。反倒是他們二個,每人均被毒蛇咬了好幾口,幸虧白校尉處理的及時。否則,後果是不堪設想。”


    “讓他們倆吃點兒苦頭也好,省得成天跑出來嚇人。”龐昱本著有仇不報非小人,哦不,是小女人的原則,分別在年輕帝王和無雙戰神的大腿根兒狠狠地掐了一把。


    等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返回到小鎮,已是日落時分。


    折騰一圈饑腸轆轆的公孫美人兒不知抽了什麽風,又使起了小性子,非賴在鎮口那家即將打烊的小飯館門前,死活就是不肯再多走一步。


    見狀,對某妖孽沒轍的龐昱不得不親自跑上一趟,去客棧叫展貓貓找人把那三位重量級人物護送回去。可是,當龐昱再次踏進飯館,老板卻麵露尷尬,還隱隱朝她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怎麽了?”


    公孫美人兒沒做聲,那傾國傾城的俊臉此時竟覆上一層厚厚的冰霜。他淡淡的斜了老板一眼,似是讓其來解釋說明。


    “公子,這位客官剛剛點了一份蒜蓉蒸排骨、蔥爆羊肉、薑汁莧菜……”


    “這不是很普通?有什麽問題?”龐昱先是安靜地聽著,最後不耐煩地打斷。


    老板堆著張苦瓜臉,娓娓道來:“公子,您有所不知。這位客官他蒜蓉蒸排骨不要蒜、蔥爆羊肉不要蔥、薑汁莧菜不要薑。而且,莧菜隻要嫩葉,不要根莖……”


    龐昱的嘴角狂抽兩下,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回答,而公孫美人兒則慵懶的單手支頭,一臉平淡地望著某女,涼涼的丟出句:“我不吃蔥香蒜。”


    聽罷,老板差點兒沒哭出來,心說:祖宗誒,不吃您點這些作甚?即便踢館找茬,也不帶這麽玩的啊!


    其實這飯館老板和為包拯看病的老大夫境遇相似,都是膝下兒女被蓮雲觀蒙騙,沒了全部家當。見蓮雲觀的觀主被抓,高興之餘,他又把小店張羅開,希望能在官府衙役和過往路人身上賺幾個小錢。


    可誰成想,竟引來這麽一尊趕不走又請不出的‘祖宗’!


    “美人兒,我今天忽然想吃酸的,把蒜蓉蒸排骨換成糖醋排骨,如何?”龐昱知道某狐狸在吃食方麵非常講究,但由於很少與之同席,還真沒摸清他的喜好。


    雖然她以前總往開封府送食盒,可每次都留不到用膳的時候…


    公孫策先是蹙了下眉,然後一隻手搭上龐昱的脈,回了句足以令她血濺三尺的話:“放心,並非害喜,隻是內虛略有不調罷了。”


    大男人害喜?


    此話一出,隨行的衙役均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而知道實情的展昭和白玉堂卻低頭不語,隻有泛著淡淡紅暈的耳尖泄露了他們眼下的窘況。


    白玉堂有些氣不過,遂硬著頭皮反擊道:“那、那個,我吃不得羊肉,不如把蔥爆羊肉改成五香醬雞?”


    “薑汁莧菜不解餓,還是換個爆炒牛肉吧!”展昭微微一笑,從旁附和。


    於是,三人又哄又騙,終於把某狐狸那張極挑剔的嘴搞定。老板鬆了口氣,像是生怕某狐狸反悔似的,捧著單子急匆匆的跑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幾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便就在桌麵上。因為擔心護衛的人手不夠,展昭和白玉堂吃罷,便先行趕回客棧。


    “對了,美人兒,你們公孫家的先祖手劄是不是一塊刻有密密麻麻小字的竹板?”龐昱喝著小酒,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公孫策夾菜的手很明顯的頓了一下,目光在龐昱那張堪稱猥瑣的臉上掃了掃,略微頷首,算是點頭承認。


    而龐昱卻不再言語,自顧自的埋頭苦吃。可等兩人酒足飯飽,她才後知後覺的憶起,自己的錢財全部慘遭宋仁宗的‘毒手’,屍骨無存……


    “美人兒,你身上帶銀子了嗎?”


    事到如今,龐昱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公孫狐狸的身上。可是,後者很幹脆的回了她兩個字:“沒有。”


    “那…這飯錢…”


    “怎麽,沒帶銀兩?”公孫策見龐昱麵露難色,眨眼的功夫,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算、算是吧。”


    然而,公孫策竟連眉頭也未蹙一下,徑自大聲喊道:“老板,結賬!”


    “客官,共計是二兩五錢。”老板邊說邊搓著手,神情十分局促,似是先前被某妖孽嚇得不輕。


    “我說老板,你店裏最近是否有體虛乏力,心煩鬱悶,脾氣不好、心量狹窄,胡思亂想,一看到不順心事就亂猜疑?”


    “啊?嗯!”老板先是愣了愣,隨即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你照我這個祖傳方子抓藥,吃上十天半個月就會有顯著的改善。”說罷,公孫策要來紙筆,寫下藥材的名稱及用量。


    “多謝大老爺,多謝大老爺。”那老板雙手接過墨汁尚未幹透的宣紙,不住地點頭哈腰,看得龐昱不禁有些匪夷所思。


    殊不知,古代的醫學水平有限,尋常百姓別說治病,就算得個頭疼腦熱都很少去藥堂,都是咬緊牙關挺過去的。


    而公孫策光看就能把老板的症狀說得一清二楚,此等神人開出的祖傳藥方,自是千金難尋的寶貝。


    畢竟,誰不想長命百歲延年益壽呢?


    “老板,這飯錢——”


    “我請我請!”老板急忙改口,然後樂嗬嗬的將藥方揣入懷中,小心翼翼的收好。


    直至被老板熱情的送出店門,來到另一條街道,憋了半天的龐昱滿是好奇的才問出心底的疑惑:“喂,你怎麽做到的?”


    盡管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但這位貌似有點兒精準的過了頭…


    “不過是隨時間增長而引起的年齡病罷了。”公孫策慵懶的麵容上依舊掛著淡然的淺笑,看似隨意的補充道:“當然,女人也有,並且症狀比男人表現的還明顯。”


    “原來如此。”龐昱的額頭不禁劃過三根黑線,鬧了半天,這廝剛才胡謅的都是男性更年期時的症狀。


    今天她算是長了見識,不得不承認:專業神棍,果然不同凡響!


    “下官顏查散,拜見侯爺!”


    龐昱二人前腳踏入客棧,新上任的縣官就迎了出來,給她行了個大禮。掌櫃在旁邊一聽,嚇得他險些沒直接跌倒在地。


    侯爺?


    他這尊小廟何時住過此等大神?


    “顏大人客氣了!”龐昱拱手還禮,轉過身,扯了扯展貓貓的袖口,低聲詢問眼下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話說,這顏查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他在來此地任職的途中,遭遇劫匪。幸虧頭前探路的白玉堂出手相助,才僥幸逃過一劫。


    而顏查散在感激之餘,十分欽佩白玉堂的武功人品。於是,兩人便結為異性兄弟,並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不知怎麽就提到了當朝的國舅,安樂侯。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白玉堂把龐昱誇得是天花亂墜,簡直堪比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顏查散性格耿直,對義兄的話更是深信不疑。短短兩日,就被白玉堂徹底洗腦,並將龐昱視為學習奮鬥的榜樣。


    對上顏查散那著無數小星星的視線,龐昱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急忙轉移話題:“本侯見顏大人身體欠佳,是否已讓公孫先生診治?”


    “他這病乃先天缺陷所致,即便用固本培元之法,也隻是勉強多維持幾年而已。”公孫策勾人的桃花眼一橫,言語上沒有絲毫的顧忌。


    “那又如何?”龐昱秀眉微挑,大聲反駁道:“本侯見顏大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實乃大富大貴之相。本侯相信,顏大人定能長命百歲,然後成一代名留青史的好官!”


    單就這個問題,恐怕在場的誰都沒她有發言權!


    “想必大家都累了,在下吩咐掌櫃準備了客房,請大家隨小二回屋歇息。”展昭適時出聲,遣散了圍觀的衙役和百姓。


    龐昱先去探望了昏迷不醒的三位,又和展貓貓小白鼠大吐近日來的相思之情,等用過晚飯,才一頭栽倒在軟綿綿的床上。


    由於宋仁宗和狄青此番均輕裝上陣,沒帶任何隨從。所以護衛的重任則全部落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肩上,致使龐昱現在隻能哀怨的咬著被角,獨守空閨。


    夜半闌珊。


    淡淡的新月,越發明亮,照在疏稀的林木上,投下斑斑陰影。


    待二更的鑼敲畢,原本躺在床上的龐昱猛地睜開雙眼,緊接著坐起身來,換上在茉花村扮演丁月華時的裝束,推開窗戶,飛身躍下。


    可當她走至客棧的後門,卻意外的發現,早有一道挺拔的身影在那兒佇立了許久。


    “你要去契丹幫他,對嗎?”展昭逆光而站,整個輪廓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他那棗紅色的官府在月色的映襯下更像是如墨般沉寂的黑。


    “展貓貓,今、今晚的月色不、不錯嘛!”被抓包的龐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指著夜空,顧左右而言它。


    展昭上前走了兩步,一把將某女摟在懷裏,喃喃自語道:“你大鬧將軍府,就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可以堂而皇之逃離汴京的借口…”


    額——


    龐昱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望著麵前的俊朗男子,久久不能言語。


    奇怪!


    此事她連穎兒都隻字未提,這展貓貓又怎麽知道的?


    “出門在外,千萬照顧好自己,凡事別一個人硬抗,也不要鋒芒太露。”說罷,展昭在龐昱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等我把大人護送回開封,就動身去找你。”


    “展貓貓!”龐昱鼻頭一酸,埋首在那寬闊溫暖的胸膛前使勁兒蹭了蹭,心中滿是不舍。但決定的事,不能半途而廢,兩人又互相囑托了幾句,才兩步一回頭的揮手告別……


    等龐昱的身影從視野中消失,展昭才望向牆邊的一角,涼涼的開口:“怎麽,公孫先生不追上去嗎?”


    “倘若我走了,誰來拖住樓上的那二位?”月上樹梢,公孫策懶懶地斜靠著欄杆,從懷中掏出半截略微泛黃的竹板,意味深長的笑道:“何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拿了好處,自是要做些分內之事。反倒是展護衛,我怎覺得以前對你不夠了解呢?”


    “不知公孫先生印象中的展昭又是何等模樣?”


    公孫策輕歎一聲,答非所問的低念道:“假如樓上那二位有你一半,恐怕就不是現在的局麵了。可憐那二位至今都沒弄清,誰才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


    三日後,騎著毛驢的龐昱終於來到遼河流域。與此同時,汴京的太師府的祠堂,也迎來了每年這個時候必到的客人……


    ------題外話------


    不好意思,我舅的病情突然惡化,這兩天都在醫院,沒時間發文,而且心情也有點兒沉重,一百萬分個抱歉。


    都說流年不利,我覺得我今年就是,╮(╯▽╰)╭


    特別感謝


    qunlv,煙火涼珊,麽麽噠,雪雪今天領乃們到飯館吃大餐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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