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何時見到日月如此慌張的時候,但是現在問日月發生什麽事了,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就隻能看著日月焦急而幹著急了。


    日月呼喊出聲之後,一道光芒也隨著她的呼喊而從她的手中發出,穿出煞天的識海,到達煞天的身體。


    可是奇跡的是,從日月手中發出的白色的光芒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擋了回來,日月頹敗的看著自己手中白色的光,嘴中喃喃道:“高於大道的規則。”


    隻一個高於大道的規則,就夠她受的了,高於大道,那麽就是不受她的控製了,所以她有點頹然,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想到煞天會這樣做。這等於是賭命啊。


    但是想想煞天之前做的事情,貌似若是她不這樣做的話,還更加的不像話了呢,而她這樣做還變得正常了,她隻能扶額長歎一聲,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日月雖然如此感慨,但是也隻能看著煞天現在的神情了,這才叫做,真正的聽天由命。


    此時的煞天卻是身體微微的往後仰,似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頭發也微微的變成了橙色,然後慢慢的變為了淺紅,淺紅再次慢慢的變深,最後成為了深紅,而與此同時,她的膚色也是在慢慢的變化的。那顏色也是跟她的頭發一樣,慢慢的轉變的。


    這顏色變幻雖是好看,但是若是看到煞天那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的話,那麽就知道這變化的過程,她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了。也就不會認為這是多麽簡單的一件事了。


    若是進入了煞天的體內的話,就可以看到那些橙色的火焰幾乎融入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本來按理說,這些小小的南明神火對於煞天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因為她的身體常年經過煞天火的鍛造,對於這點小小的火焰抵抗力那絕對是驚人的。


    可是現在卻是被這小小的南明神火折磨成這樣,實在是讓人想不通的很啊。


    仔細的觀察的話,就可以看到,煞天的身體內部,本來應該布滿真元的,可是現在那些真元卻是全部都聚集在煞天的元嬰周圍,那兩個元嬰在不斷的吸收著那雲集而來的真元,不斷的吸收,不斷的壓榨,沒有以前吸收了之後,會再次因為呼吸而出的那種煙霧般的真元,現在是把這些真元全部都吸收進了自己的肚子,而不在吐出。


    因為這些真元都被煞天的元嬰吸進肚子裏,而不再出來替補那些被南明神火傷害到的身體,而以前雖然煞天火在炙烤煞天的身體,可那時候,有煞天真元跟造化真元兩種真元在修複著,這也就是煞天以前不會痛苦,而現在之所以會如此的痛苦的原因了。


    可是在這些南明神火不斷的炙烤著煞天的身體的時候,煞天的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在不斷的顫抖,也不斷的吸入這些在朱雀仙尊的有意控製下,進入到細胞內的南明神火。


    南明神火不斷的在煞天的體內穿梭,所到之處,都糾結成了一團,也不斷的在扭轉,扭曲,這期間的痛苦,不斷的翻轉,使得煞天的臉色也隨著那些細胞的變換而在顫動。


    日月見此緩緩的哀歎一聲:這又是何苦來哉。


    而煞天似乎是聽到了日月的哀歎,神識鑽進九龍杯,桀驁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破則立,立則破。我修之道乃破道而存。如此,我可有得選擇?


    如此,我可有得選擇。一句本應無奈,然則在煞天的口中卻是變成了理所應當,如此,卻是讓人覺得倍感心酸,越是如此,背負的苦楚,便是越加嚴重。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日月又如何聽不出,隻不過是不能去管顧罷了。[.超多好看小說]因為即使到了她這個程度,很多事情也是有著自己的身不由己的。


    “你也不必煩惱,成則固好,不成,你們另擇他主便罷。我相信你心中自是有數的。”煞天聲音中帶著一絲的了然。


    “有數跟沒數又豈是我說了算的,物競天擇,我們的命運也不過是天做主罷了。我們要想怎麽做,還真輪不到我們來做主。”


    “你做不了主?”煞天聲音裏帶著一絲逾越的笑意。


    “自是當然。”日月的聲音裏卻是帶著很是沉靜的話語,也對自己的命運感到那一絲不可控製性的無奈。


    “沒想到你卻是會無奈的。”煞天的聲音裏笑意滿滿。


    “是人都會對自己的命運感到無奈,而且還是有結果性的命運,我相信如果你見到了自己的命運的最終結果,你也同樣會無奈的。”日月話語中有著對自己命運的了然,似乎一切都不過是那時間之沙。


    “不,我不會,就算是這老天想掌控我的命運,那也要看我自己同不同意,若是我不同意,這老天依舊要掌管我命運的話,那麽就算是捅破了這老天又怎麽樣?”煞天對老天論明顯的表示不屑。


    “嗬嗬。”日月隻是笑,卻是不對煞天的話語有任何的評價。


    “這命運不是你說掌控就能掌控的。若是如此的話,這天下人盡皆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了,但是最終你見到誰掌控了自己的命運。”星辰對煞天的話卻是充滿了不屑。


    “你不去試一下你又怎麽知道掌控不了那所謂的命運呢?”煞天嗤笑道。


    “你又怎麽知道我們沒有試過呢?我們試過了,結果還不是我們現在這個鳥樣。”星辰的話語裏多了一絲的悲憤。


    “那你失敗了一次之後還有去嚐試多一次麽?”煞天再次問道


    “……”星辰語塞了


    “沒有是吧。失敗之後,卻是沉浸在自己的失敗中,這永遠都是一個敗者,想成功,難。”煞天一錘定音。


    “我……”在星辰即將要說出口的時候,日月喝道:“星辰。”那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果然日月喝止了星辰接下來要說的話之後,星辰果斷是不開口了。


    “我說主人啊,你想要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們就行了,不用拐彎抹角的,我們極其的討厭。”日月笑著對煞天說道,然後盯了盯煞天那虛擬的身軀道:“不過現在主人也是不適合在這裏久留的,不然我想主人就算是想活也是活不了的。我們還是改天再聊主人想知道的事吧。當前還是希望主人認真去對待得好,外麵的那些人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你又知道我在想些什麽?”煞天笑道。


    “跟著主人久了,自然是知道主人的一些秉性的。我就稍微的揣摩了一下,僅此罷了。”日月笑得很是無辜,也很是讓人討厭。


    “哦,是麽?”煞天笑道。


    “自然。”日月依舊微笑。


    “好了,我也不跟你聊了,我還是想辦法處理一下我的事的。我相信你們也不會想讓我死的,不是麽?”煞天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在點明了什麽,又像是什麽也沒有說。


    “這個,可未必。”日月笑著道“這一切都取決於主人的心,若是主人願意活著,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是保護主人的安慰為自己的第一己任。但是主人都選擇要死,而且還是意願已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更加的要尊重主人的決定的。”


    這話說的那個叫做高啊。隻差沒說:你跪下來求我,我就救你。


    煞天笑道:“既然你這樣說了,我自然是不會費了你的好意的。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待會自然是要你們幫忙的。”煞天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的咬中了“你們”這兩個字。她又怎麽會,有便宜不占呢,如果又便宜不占的話,那是真的傻瓜,這裏的兩尊大神不可能白白養著,而不做事吧。她煞天可不是那種好心人。該奴役的還是要奴役的,而且還是狠狠的奴役的那種。


    “我們自然是以主人的意願為意願的,主人有事,我們自會幫忙。”日月點頭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煞天說著,卻是消失了。


    “主人今天有點不對勁啊。”星辰皺眉看向日月。


    “不過就是小孩鬧別扭罷了,想讓別人幫忙,而自己卻是不好意思。僅此罷了。”日月失笑道


    “你是說我們知道主人想找我們幫忙,但是自己卻是不還意思開口求我們幫忙?所以用這樣的方法,借口要我們幫忙麽?”星辰舒展開眉道


    “嗯。”日月點頭道。


    “額,我們的主人也忒別扭了吧。”星辰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你說呢?”日月把問題丟還給星辰。


    “我說啊,自然是要幫忙的。”星辰嘻嘻一笑道


    “那你這不是廢話麽?現在給我好好的盯著。又是有絲毫才差池,找你是問。”日月丟下這句話,閉眼往那不知啥時修複好的玉躺椅上一躺。


    星辰怔怔的指著自己,很久之後才憋出一個:“我?”那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


    “不是你,還是我麽?”日月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但是卻是似乎帶著強大的威脅,若是星辰不這樣做,會有極其嚴重的後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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