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將男人的頭,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腿上,修長的手指穿過他濃密的黑發,神情溫柔,嘴角啜著淡淡的笑意,全世界,她隻要他,隻要他在自己的身邊,那麽,她什麽也不要。


    這些年,她遠遠的看著他成長,從一個清稚的孩童成長為米國黑道大佬,其中的心酸,不必她去體會,也能明白,見他如此風華絕代,她也不敢閑著,逼著自己努力的學習,跆拳道、射擊、交際等等,她要做的,就是有一天,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接受眾人的仰視……


    “鳳哥哥,我愛你,很久,很久了。”


    情涼生可。她附在他的耳畔,虔誠的說道,是的,她愛他,很久,很久,很久,長久的濃烈的愛意,早已滲透進她的骨子裏,那麽深,那麽深的愛,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將他完完整整的擁有。


    是他的絕情,將她狠狠的推到懸崖的邊緣,否則,她也不會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全世界,唯有他,是她不願意,也不想做任何手段的他呀,鳳哥哥,你怎麽不明白呢?不,你不是不明白,你是知道,我和你之間,有太多的利益瓜葛……


    她第一次,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將心愛之人擁有,張清的心裏,五味雜陳,她愛他,拚命全力的愛,如今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叫她怎能不激烈?


    “張伯,到了。”張清看見車窗外掠過的景致,嘴角淡淡的笑道。


    張伯轉過身子,看著一臉溫柔的她,心下有些不痛快,要知道這個大小姐,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對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麵,連老爺都沒有享受過小姐如此的態度,這個小子,也未免不知太天高地厚了。“小姐,請……”


    張清獨自下了車,看了一眼張伯,冷冽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的魅惑,“張伯,你告訴我爸,我和鳳歌的事情,他最好不要管,否則,我會翻臉的……”


    她繞到駕駛座前,打開車門,再一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伯,“還有,那條狗,看牢些,我可不想殺了我爸精心圈養了這麽些年的野狗……”對,那個男人,隻能也隻配叫野狗,他憑什麽和鳳哥哥爭?鳳哥哥的一切,她會守護,若野狗不乖,那自然有狼去收拾。


    “小姐……老爺安排的地方已經到了。”張伯心有戚戚,他怎麽不知道這個小魔女的手段,他實在是太了解了,上一次得罪小姐的人,是什麽下場?哦,對,下場是在某個地下賭場,被幾十個男人輪奸而死……他趕去收屍的時候,隻看見那個男人的下體被折磨的麵目全非,隻有鮮血滲了一身,根本看不到曾經的他,是多麽的英俊帥氣,一想到那一晚的情形,張伯就不寒而栗,老爺的手段也很殘忍,可小姐若真是想收拾起一個人來,那絕對是手到擒來,所以,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小姐這樣的女人。


    “……”回答他的,是汽車發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更外刺耳。


    張伯仰天長歎了,老爺,老爺,我該是為你高興呢?還是為你難過?


    “張伯……”別墅前的黑影裏,衝出無數的人影,看見他,個個恭恭敬敬的。


    張伯原本佝僂的身子,直了直,在這些人麵前,他的權威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小姐的話,你們也聽見了,那句話,如果沒有小姐的命令,車裏的那個男人誰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到時候別怪我姓張的沒有救你。”張伯的聲線很醇厚,這樣的聲音,若是放在某個夜間電台節目,也會有無數的粉絲前赴後繼的。


    黑影相互看了看,平平整整的應道,“是。”


    “收隊。”張伯平靜的說了說,老爺的如意算盤打的是蠻不錯的,可奈何當事人怎麽會配合他的算盤?或許,老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會按著他的意願走??的確孩子大了,該放手了?


    他掏出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簡略的匯報之後,電話那端的人沉默再沉默。


    片刻揚起歡快的笑意,“老張,我的女兒長大了,我很高興,你快回來,陪我喝一杯。”


    “是,老爺。”張伯掛上電話,嘴角也露出笑意,老爺有多久沒有這麽高興過了?最近煩心的事,的確是太多了,好在,小姐終於羽翼,可以接手了?


    原本燈火通明的別墅,瞬間安靜,訓練有素的黑色汽車,排成一條直線,遠遠的駛出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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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清開著車子,來到自己位於曼哈頓的公寓裏,這是一套位於曼哈頓的高級公寓,整整一層,都是屬於她的,抬頭,可看見浩瀚星空,低頭可見萬家燈火,這是她的家。


    是她自己的家,這個家裏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件擺設,都是她親手去挑的,不假他人之手,她在做這樣一件事情的時候,是那麽的幸福,想像著,假如有一天,她心愛的男人站在這間屋子裏,狠狠親吻她,誇獎她……


    終於,她等來了這麽一天,她的男人來了。


    她和他的第一次,她怎麽允許自己的父親變成威脅他的籌碼?不,那不僅僅是對他的不尊重,更是褻瀆了她的愛。


    她將沉沉的他,平放在床上,注視著他如孩童一般沉睡的睡顏,的他,沒有那天的那麽盛氣淩人,沒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有的隻是孩童一般的無邪。


    “鳳哥哥……”她輕輕地親吻著他的唇,她的唇在顫抖,她的身子也在顫抖,她為了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等了太久,太久,以至於,當她可以真正擁有的時候,她卻沒有辦法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不行,張清從他的身上下來,修長的手指捂著緋紅的她,她,怎麽可以這麽弱?不應該呀,她為了取悅他,為了這一天,她看過無數的小電影,甚至也看過情深至濃的男人和女人是如今歡愛的,她以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將自己全部都交給他了,真正到這一天,她卻沒有辦法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她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藍色晚禮服,她的身材高挑,玲瓏曲線,胸器更是囂張,頭發貼在她的如玉一般光滑的後背上,她邁進浴室,打開熱水,將自己置入其中,漸漸的,她的神誌變得清晰,不,她不能退縮,都走到這一步了,她不能再退縮了。


    鳳哥哥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從今天開始,這個男人,是她的。


    一想到,他的懷裏,擁過別的女人,他的雙唇吻過別的女人,她就妒忌的發狂,發瘋,她真的想將那些女人毀了,臉,身子,人,都毀了……她是那麽想呀,那麽那麽想呀,她卻不能那麽做,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對於她的女人,是多麽的疼愛,那怕他厭了,倦了,他也在用自己的勢力為她們撐起一片幹淨的天空,這個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好男人。


    對於別的女人,他都可以做到如此,那麽,自己呢??他肯定不會下手太重,對不對?


    洗好澡,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才光著身子,再一次回到臥室,纖細的手指,輕脫下他身上的燕尾服,解開他的領結,再將他的衣服,脫的幹幹淨淨的。


    看著他雙腿間的碩大,她微微吃驚,天啦,她以為隻是八卦,是傳說,原來是真的……


    小巧的手,溫柔的摩挲著,直到變成一條昂首的巨龍,她才露出些微的笑意,她,還是太生澀了,生澀到她的額頭,全是熱汗一片。


    接著,她坐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前戲,沒有任何的言語助興,就這麽讓他。


    她的身體,早已做好迎接的準備,濕潤的緊致,緊緊的包裹著他的碩大,她卻還是疼的緊緊咬著牙關,這是幸福的疼,她是他的女人,盡管他的睡著的,他是昏迷的,她還是他的女人了。


    一想到這裏,想到為這一天,她吃盡苦頭,忍盡心酸,滾燙的眼淚就都流了下來,流了一地的悲傷,一地的心酸……


    “鳳哥哥……我愛你。”


    她附下身子,緊緊的抱著他,用力的抱著,狠得不將這個男人,揉合進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融合成一體,永永遠遠都不要分開。


    “鳳哥哥……我愛你,我愛你……”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地,沉沉的睡著了,就這麽與他,兩兩相對,赤子相對,一如多年前的某個午後,她和他,兩個人,在花園的水池裏,玩耍,她沒有站穩,一不小心就壓在他的身邊,濺起了一池的水花。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愛上他的?是那個時候?一定是。


    她在心裏,想像過無數次的,就以自己這樣的方式終結,好在,對象是他,無論是什麽原因,什麽方式,隻要她是他的,她就是幸福的,她就是開心的,就是滿足的。


    夜幕下,一切的美好都將散去,等待她們的,是罪惡的開始……無盡的罪惡,將借著夜色,急急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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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中心外,褚薄涼緊張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術室門上的紅色燈光一閃一閃,心裏也莫名的變得緊張和無奈。


    他怎麽也不沒有想到,自己從畫展回家的路上,會撞人了?而且,還是他的學生,雖然也隻是美院的客座教授,但畢竟她上過他的課,她就是他的學生呀。


    “護士,怎麽樣?”


    看見手術室的門,打開,走出一名護士,他連忙起身,焦急萬分的問道。


    護士看了一眼褚薄涼,“大量出血,我要去取血,你能不能安安靜靜的等?”


    “是,我很抱歉。”聽見護士的話,褚薄涼又緩緩的坐了下去,心一點一點的緊張,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他記得,他上午還在課堂上,嘲弄過她,花癡。


    雖然沒有什麽惡意,她肯定會記著,她,她叫什麽?


    對,她叫鬱清歡。


    清歡,清歡……很好聽的名字呀,他想這個名字,真是好聽。


    隻是她怎麽會在深夜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而且沒有任何的聯絡工具,除了手中拎著的一雙高跟鞋和一條破的不能再破的晚禮服。


    無數的疑問在褚薄涼的腦子裏盤旋,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隻要她活著,隻要她醒來,答案總會出現的。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從手術室裏麵推出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


    他連忙站了起來,跟著護士將她安置在重症監護室裏。


    “你是她的家屬?”醫生問。


    褚薄涼想了想措詞,“我是她的老師。”


    “你的學生受傷很重,而且,她受傷之前,一定受了強烈的刺激,所以未來的二十四個小時裏,我希望,你可以陪在她的身邊,當然,你如果不願意,也可以請護工……”醫生的話,沒有任何的情感,本來就是,醫生的職業,那裏允許他的情感旺盛呢?


    褚薄涼認真聽見醫生的話,才說,“醫生,謝謝,我不會請護工,這裏有沙發,我堅持一下可以的。”


    “那好,你有什麽,就和護士說,隨時觀察。”醫生說。


    褚薄涼點點頭,再三感謝才將醫生送去重症監護室的病房。


    待到將醫生送走後,褚薄涼才回到病房,看著床上躲著的鬱清歡,她那張清秀的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雙眉擰成一團,小臉皺的跟朵菊花似的。


    “為什麽看不到你回頭,難道你是永遠不會愛我,總以為真心付出就會有結果,可是我換來的卻是寂寞……那怕今生等不到你的承諾,寧願一生迷這個夢,這個夢……”


    直到一首完整的歌曲唱完,褚薄涼才接起手中的手機,柔聲的說道,“我的學生出了車禍,我得在醫院陪她,畫展的事情,微後再說……”


    “你在那家醫院,我把拍好的相片給你送過去……”經紀人anna,根本不會給他這麽安安靜靜的機會,畫展迫在眉睫,是一天都不可以浪費的,偏偏他,跟個任姓的孩子似的,時間都麽緊了,他還去學校上課……一個客座教授而已,那麽敬業有什麽用??


    褚薄涼看了看外麵的夜色,心想,這個anna,以為他不知道,送東西是假,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說謊才是真的?


    以anna的脾氣,若是不讓她看見事實,隻怕今晚他都不可能安安靜靜的守在這裏。


    “急救中心,重症監護室,來的時候,順便去我的公寓帶一些日常換洗的東西過來,尤其是女人的……這方麵,你比我清楚。”褚薄涼想了想,才這麽說道,又目前的情況看,這個女人得住好長一陣子,換洗的貼身衣服,自然是不能少的,再加上,他畢竟是個男人,做這些事情,也不太方便,估摸著,還是需要請個護工來料理這事才行。


    電話那端的anna聽褚薄涼這麽一說,聲音也微了些,“怎麽搞的?”sxkt。


    “我從畫展會場回來的路上,撞了她,下車一看,才知是我的學生,我總不能撒手不管?”褚薄涼想,無論是不是他的學生,他都得管?


    anna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過來再說,最好請個護工,你最近也那麽忙,那有那麽多時間呆在這裏……還有,你不是說,是你的學生麽?那麽,你們學校那邊一定有她的資料,要聯係一下她的家裏人。”


    “anna,你真聰明。”褚薄涼後知後覺的說道,他怎麽就沒有想到,既然是學生,學校學生處一定有她的資料,隻要聯係上她的家裏人,他就可以不用守在醫院了,隻是今天一晚,怕還是需要他在醫院度過了。


    “褚薄涼……我沒有告訴過你,你非常不會拍馬屁?”


    “no……美麗的anna小姐,我說的是實話,不是拍馬屁,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ok?”褚薄涼笑道。


    “……”anna沉默,“行了,我去做事了,呆會給你帶宵夜。”


    “謝謝……”褚薄涼掛上電話,才踱到窗戶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認真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右腿打了厚厚的一層石膏,在半空中吊著,想來運動也不是太方便。


    頭上繞了一層紗布,嘴角破了點皮,其他的,好像沒有什麽特別嚴重的傷勢,隻是,她在車禍前,受了什麽樣的刺激?一定是很強的刺激?看她出車禍時的裝扮,當時她一定是在參加某個高級宴會……有同伴的相陪,難道說,在宴會上,她發現了什麽事情?才會如此?


    褚薄涼搖搖頭,他苦笑不已,自己這是怎麽了?


    “阿煊,對不起……你不要原諒我……永遠不要原諒我……”


    “鳳歌,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鳳歌……你不要死?……”


    “阿煊……阿煊……我好冷,抱抱我……求求你。”


    床上的鬱清歡開始有些胡言亂語,褚薄涼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糟糕,她發高燒了。


    手術之後,最怕的就是發高燒了,他連忙接下床頭的呼叫急。


    “急病01號,請什麽事麽?”


    “病人發高燒了。”他簡明扼要的說道。


    “我馬上通知醫生。”


    通知醫生的時間對於褚薄涼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他不安的看著床上的鬱清歡,聽她口齒不清的道歉和呢喃。


    所有的呢喃,也隻有兩個人的名字,阿煊,鳳歌。


    聽名字嘛,是一個男人,是一個女人。


    難道說,這和她今晚受的刺激有關?這個叫阿煊的男人,到底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麽,以至於,讓她在昏迷之中,都這麽念念不忘?還有那個叫鳳歌的女人,她又做了些什麽?


    五分鍾後,醫生趕來,用電子體溫計量了量體溫,“39度5。我開點退燒的點滴……”


    褚薄涼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剛剛聽到的夢囈對著醫生說道,“她發高燒的時候在胡言亂語,會不會把腦子燒壞了?”


    “不會,會夢囈,至少說明她還有求生的意誌。”醫生看著床上的鬱清歡,“我接觸過這類的病人很多,有很多病人,都是在受了強烈的刺激之後,放棄求生,以至於,心髒還是健康的,隻是沉睡不願醒來……這種又有傳統的植物人不同,所以,你放心,她夢囈是也是一種發泄。”


    “嗯,謝謝醫生,你說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褚薄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發泄,求生,鬱清歡,在你的身上,到底承受了什麽樣的痛楚?嗯??


    他突然一種疼惜她的衝動,這個女人,骨子裏似乎就有一種會讓人想好好的疼愛乖巧。


    護士忙碌的掛上點滴,然後又走了出去。


    床上的她,夢囈的聲音小了很多,聽看蒼白的雙唇一張一翕,遠遠的,根本就聽不見她夢囈的是什麽?


    褚薄涼也沒有想聽的感覺,索姓窩在沙發上,看出手機看著多媒體的一張相片發呆,準確的說,這是一副畫作,他一眼就在無數的畫作中相中了它。


    隻看了一眼,他就已經深深的被它吸引,那是一副很普通的油畫,用色卻十分大膽,濃烈的顏色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效果,讓人一看就像被一個神秘的洞深深的吸引似的,作者沒有屬於,隻有畫的名字“此生未離”。


    一筆一劃,用中文,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從字體來著,寫的人,寫的認真。


    他有些好奇,能送這幅畫來自己這裏,是對自己的肯定,為什麽又不留下名字?是畫畫的人沒有把握,還是故作神秘?


    天氣漸漸發白,anna才卷著涼氣衝進監護室,一進門就大聲的嚷嚷,“我說,我這又當經紀人,又當保姆的,你是不是要考慮給我加工資?”


    “anna,加工資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褚薄涼笑了笑,她們之間,簽的是分成協議,根本就不存在加工資這一說,好不好??


    anna笑了笑,放下身上的大袋子,輕聲道,“電腦我擱你公寓了,你回去洗洗睡,這裏有我呢……之後的事情,你都別管了,我來搞定。”


    “算了,你還是請個護工”褚薄涼心疼的說道,anna於他,是純粹的革命友誼,他也會心疼的,好不好?這些天,籌備畫展的事,anna雖然是本職工作,卻也忙的都沒睡個好覺,她嘴上從不抱怨什麽,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anna看了看床上的病患,“行了,我的褚公子,你能不能不要管這麽多?你就乖乖的回家洗個澡,然後看我拍的畫,挑幾副出來,我們宣傳宣傳。”


    “行,我聽你的。”褚薄涼笑,anna的心地,特別善良,一點沒有米國人的那種殲詐和無恥,這可能跟她從小生長的環境有關,她是個米國孤兒,卻被一對華僑夫婦領養,自然她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甚至對中國也是無比的向往,她說,她平生的夢想就是替早已去世的父母回中國的故土看看,順便完成她們落葉歸根的心願,將她們的骨灰灑在門前的小河裏……


    anna嘴角掛著疲憊的笑意,看著褚薄涼離開病房,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本來,陪護,陪護,她也不需要做什麽……


    像這種重症監護病房,護士每隔半個小時,就回來檢查一下患者的情況,確保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當然,重症監護室的費用也是不小的一筆,還好,她們可以承受,況且是她們撞人在先,醫藥費是理應承擔的。


    褚薄涼走後,anna也有些困了,給護士說了一聲,也靠在沙發上,緩緩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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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鳳歌被一陣涼意驚醒,他一扭頭,發現這個房間,是那麽的陌生,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的感覺,身子一邊,躺在著一個女人,長長的頭發,遮住她的臉。


    他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看著床上的那個人,那不是鬱清歡。


    她是誰?看著潔白床單上的一點落紅,如梅花一般的嬌豔,夜鳳歌頓時覺得呼吸有些緊促。


    “張清……你醒醒……”一撥開頭發,夜鳳歌看見的是張清那一張臉,那是一張他從未見過的張清的臉,幹淨的如出水芙蓉一般,眉毛修的很漂亮,雙唇也粉紅,臉頰上,還有幾粒俏皮的小雀斑。


    張清緩緩的睜開眼,一看見赤身的他,頓時羞紅了臉,昨晚的一切,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忘記了。


    “鳳哥哥……”她的聲音,很清脆,像黃鸝似的婉轉動聽。


    夜鳳歌吞了吞口水,開始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他記得,他喝了酒,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酒有問題??遞酒給他的是她,鬱清歡?她……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麽嗎?”夜鳳歌理清頭緒之後,磊落的坐下來,腰間係著一條浴巾,整個人英俊逼人,卻有一種說不出來誘惑風情。


    張清也坐了起來,隨手拿起一條睡袍,套在自己的身上,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自然不會對他有任何的隱瞞。


    “我請她成全我,她同意了,所以……”張清的聲音很輕,很輕,那個女人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為了父親的賭債,才會將自己賣身給他的,奇怪,她什麽時候變得麽聖母情懷了,對於這個女人,她居然恨不起了?這是為什麽?


    “嗯,就這樣?”夜鳳歌的反應很平靜,平靜的如同一汪清泉,深幽的不見底。


    張清昂著頭,點點頭,“鳳哥哥,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她……”


    “清兒,你就那麽想要得到我?”夜鳳歌看著張清,想到她的臉上看到陰謀,看一切罪惡,然而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他隻是看到她眼中熊熊的愛情火焰以及她不再隱瞞,如此真誠,坦坦蕩蕩。


    張清聽夜鳳歌這麽一說,緊張的不行,想要得到他?當然,她想了那麽多年,等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有自信站在他的麵前,她才華麗而優雅的出現……至到昨天,她才成為他的半個女人,說是半個,是因為她的強迫,他並沒有回應,這不算的。


    不過,她不怕,她還有時間,還有很多的時間,她可以慢慢等,等了這麽些年,她一點都不介意再等等,終有一天,他的人,他的心,都將會完完整整的屬於她的,在這之前,她隻需要做好她自己的就行了。


    “鳳哥哥,你要是生我的氣,可以打我,可以罵我……隻是求求你,別傷害清歡,她也很可憐的。”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雜念,隻是單純的請求道。


    夜鳳歌沒有說話,隻是用一雙漂亮的眸子,看著天空中漸漸升起的那輪紅日……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他以為,那隻小野貓應該養家了,卻不曾想到,她會聯合別人算計自己?


    小野貓,你在我的身邊,那麽痛苦麽?甚至不惜讓別的女人來牽絆住自己,也要離開我麽?那好,我如你所願?我要你親眼看看……


    “清兒……”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強烈的心緒,衝亂他的心防,一直以來,他都堅持以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會沉淪在他的溫柔之下,他做的不夠好麽?全心全意的對待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努力完成他們的夢想,不讓她們受委屈?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小野貓……你的爪子太鋒利了?抓得的我心疼。


    張清緊張的站了起來,她有些害怕,夜鳳歌的平靜,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鳳哥哥……”她急的想哭,聲音也透著哭腔,太奇怪了,她原本不是一個這麽脆弱的人,什麽時候開始,她變了?變得這麽脆弱?嗯?


    夜鳳歌沒有說話,隻是站了起來,走向她,緊緊的抱住著她……溫柔的親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豐盈。


    她顫抖著,緊張著,全身如同癱著的一般,腦子一片淩亂,像是在做夢,是在做夢麽?他這麽溫柔,這麽愛憐,這麽心疼,是在做夢?


    “鳳哥哥,我是不是在做夢?”她問。


    夜鳳歌沒的說話,他的撫摸,如同烈火似的,將她緊緊的包裹在其中,她覺得自己像是化成一汪水,溫柔的沉淪在其中,不可自撥。


    隔著上好的絲綢睡袍,他低著狠狠的咬著她凸出來的小不點,她的嘴裏,不由自主的嚶了一聲,一股電流迅速充斥全身,腳軟軟的像是在踩在一叢棉花上似的,站不穩,又卻不能倒下去……


    他的吻,越來越溫柔,越來越熾熱,兩個人的呼吸,也越來急促了,他吻著她,慢慢的將她吻退上床,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大腿抵著她的大腿,狠狠的將她的雙腿掰開……


    “鳳哥哥……”她的嘴裏,溫柔的呢喃著,眼角漫過幸福的淚水,原來,原來,美夢成真的感覺,是這樣的,原來,和深愛的人在一起,感覺是這麽美好……


    夜鳳歌沒的說話,隻是大手揉著她的豐盈,清晨的碩大隔著浴巾溫柔的在摩挲著她的下身那片幽密的原野……看著那一片紅梅的時候,他很意外,不過,真的,假的,已經無所謂了,都有了有一次,還怕第二次麽……?


    “唔……鳳哥哥……?”好難受……55……張清覺得自己好難受著,自己全身像是被火狠狠的燒著似的,口幹舌燥,唯有他的親吻,才能讓她的熾熱短暫降溫下來。


    夜鳳歌的眸子,深沉一片,深深的,沉沉的,黑壓壓的,他怔了一下,伸出手,狂野的撕掉她身上絲綢睡袍,全身壓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壓住……大手上的力道不再是溫柔的如沐春風,而是像狂風驟雨似的,將她淹沒。


    她伸出手,緊緊的圈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置身於一片汪洋大海之中,她是那麽的渴望,渴望他的愛,渴望他的吻,如今,她在他的身上,她要不懼一切,勇敢在他的身下,開出一朵妖嬈的花兒來,像罌粟花一般,致命的吸引著他……


    她的身下,早已濕潤一片,她緊張的,盼望著,他的進入,他卻隻是讓他的碩大在外圍輕輕的摩挲,慢悠悠的挑逗著她……


    “喜歡嗎?……”他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她拚命的點頭,要怎麽告訴他,她很喜歡,很喜歡。“喜歡。”


    “那,這樣呢?”言語間,他長驅直入,狠狠的刺入她的身體。


    她聽見身體裏發出一聲“砰”的聲音,像是某個東西在破碎了,卻又慢慢的滋生出一種新的力量,漲的滿滿的,疼疼的,她疼的緊緊咬住自己的手臂,拚命的想記住這一美好的時刻,太美好,太美好的時刻……和昨夜自己的笨拙相比,今天的才像是豪華大餐,他的她的身上,她在他的身下,如此的貼近,如此的完美。


    “很疼嗎?”他有些心疼,她是,那些梅花,是真的。


    張清的眸子裏,是晶瑩的淚花,嘴角卻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意,“這疼,也是你給我的,鳳哥哥,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我多久了嗎?”


    她還沒有話完,喜悅的淚水就已讓她泣不成聲?


    “你很緊,我很喜歡。”是的,她很緊致,雖然感覺不像和歡歡時的那麽契合,卻也不錯,果然處子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聽見他說喜歡,她的心裏滿心歡喜,那樣的歡喜掩飾不住的她的眉眼的泄露了出來。


    他不再說話,隻是狠狠的撞擊著,不顧她初經人事,狠狠的撞動著,一下又一下,起初,她還能承受他的狂野,漸漸地,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撞飛似的,卻又偏偏的喜歡得不了。


    “啊……嗯……嗯。”突然間,她覺得她的雙腿被他抬了起來,放在他的肩膀上,進入的更深,更深……她看著他的臉,看著情欲染臉的臉,媚眼迷離。


    “鳳哥哥……”除了這三個字,她覺得自己快不會說話了,太過於美好的感覺,她看過小說,看過現代場版的濃情蜜愛,也看過小電影,可她現在才知道,什麽叫望梅止渴?什麽叫身不由已?現在的她,終於體會到飛翔的感覺,在雲端,在水裏,在火裏,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做的感覺有多美好,關鍵是那個人,那個人,是你想要的那個人,那樣的感覺,才會美好到像是夢……


    “嗯……”他“嗯”了一聲,不去看她的臉,努力將腦子裏的那張人臉,擺脫掉,他再也不要……她了。


    “鳳哥哥,我是你的女人了。”她說。


    他身子一怔,然後就是猛烈的一撞,生命精華,全部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軟軟的癱在床上,感覺到小腹上的熾熱,一股無力感朝她襲來,他怎麽在外麵?不在裏麵?


    鳳哥哥,你是不想讓我懷上你的孩子麽?天啦……孩子?


    夜鳳歌從她的身上站了起來,看著像隻皮球似的張清,說出一番話來。


    “我和你,隻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不是夜家和張家的關係,我希望你明白。”


    張清怔了怔,想到了什麽,他果然還是在忌諱自己。


    “鳳哥哥……我也隻是你的女人。”


    夜鳳歌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走進浴室,衝洗自己的身體。


    張清費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看著潔白的豐盈上一朵一朵的粉紅,像一隻一隻蝴蝶似的翩翩起舞,心裏甜的跟蜜似的。


    伸出手,夠到床頭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輕輕的擦掉小腹上的精華。


    空氣中,彌漫著的是她和他交合的味道,那樣的味道,讓她癡迷。


    她站了起來,走進浴室,拿起一邊的粉色浴球,齊了一些沐浴露在上麵,溫柔的擦著他的身子,他的身材很好,她敢保證,這是她見過最完美的身材,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的。


    夜鳳歌沒有反對,隻是站在那裏,憑由她將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直到她的手,觸摸到他還未褪下去的老二……


    她繞過他,蹲在他的身前,任憑溫熱的水拍打在她的臉上,張開嘴,輕輕的將它含在她的嘴裏。


    “唔……”該死的。夜鳳歌低聲咒罵。


    她見過別人是怎麽做的,為了這一天,她在學習,不光要學習怎麽可以成為一個可以匹配他的女人,也在學習,怎麽在這上麵,好好的伺候好他。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多數是因為姓。


    所以,她才要自己有著出色的床弟功夫,讓他對自己念念不忘,這樣,他才會離不開自己,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她一直都知道,男人有姓才有愛,想要他對自己有愛,就得多做,做多了,愛就有了?


    “唔……啊……唔……”


    夜鳳歌的閉上眼,不去看蹲在他身前的她,隻是享受著她的親吻。


    他的碩大,極致的被得到滿足,對,是滿足。


    “不要……”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生命精華就已射入她的嘴裏。


    她一口吞了下去,心想,若是在下麵,多好。


    “你……”夜鳳歌震驚的看著她,她怎麽不覺得惡心?那個女人當時吞下去的表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張清看著他,氤氳的霧氣,籠罩著彼此,並不真實。


    “鳳哥哥,我想抱抱你。”她說。


    他點點頭,她緊緊的抱住他,突然間,悸慟大哭……


    哭了很久,很久……她哭的好累,好累。


    “傻瓜。”夜鳳歌不知道為什麽,在聽見她的哭聲那一瞬間,心,驟然一疼,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傻瓜?他說我是傻瓜張清聽見夜鳳歌的話,不再哭了,一抹眼淚,笑的花枝招展。


    “鳳哥哥……你還記得麽,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也叫我傻瓜……”


    第一次見麵,夜鳳歌搖搖頭,他不記得了,是什麽時候?


    “我不小心的弄傷了自己的手,都在流血了,你拿過手帕包紮好我的手後,說,傻瓜,流這點血哭什麽?你那麽胖?流點血又不會死人的。”張清沉浸在往事當中,“從那以後,我就拚命的減肥,我天天吃黃瓜,餓的兩眼發綠,我都要堅持下來,因為有你呀,這麽些年,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若沒有你,我不知道我怎麽能堅持下來?鳳哥哥……”


    “我以為你是整容的?”夜鳳歌原本就是一個不會愛的男人,他那裏能體會到一個人為了愛,所受盡千般萬苦,都是心甘情願呢?


    張清見他這麽說,心裏一甜,“你喜歡純天然的女人,我知道。”


    “哦……?”他有些好奇。


    張清笑了笑,不說話,隻是拿過架子上的毛巾,擦幹他身上的水珠兒,又拉著他出了浴室。


    繞過臥室,打開一個超大的更衣室。


    裏麵涇渭分明,男左女右。


    男裝部分的款式,大多都是夜鳳歌喜歡的款式,顏色也是。


    “我每一次逛街的時候,看見合適的就給你買了下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穿上我為你添置的衣服,鳳哥哥,你喜歡不喜歡?”


    張清看著那麽多,那麽多的男裝,從領帶到襯衫,從西服,到鞋,從帽子到眼鏡,那一樣不是她親手挑的,自己親手剪掉吊牌,溫柔的洗滌,那樣的她,是歡喜的,因為有期待,所以,歡喜。


    如今,他就站在這裏,她很幸福。


    “嗯。”夜鳳歌這下有些發蒙了,以他對人姓的把握,這個張清,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成份,隻是,是愛麽?她,果然愛自己,愛到無可救藥?愛是什麽?


    張清站在那一排排衣服前,精心挑選著,每一件衣服,她都親自洗滌,親自熨的妥貼,如今,她日思夜盼的愛人,終於來了,她怎能不激動?


    夜鳳歌定定的站著,傻傻的,他不相信愛情,準確的說,他不會愛人,他自然也是無法體會張清的那種激動和幸福感。


    “這套,可以嗎?”張清問,她的手裏,拎著一套大地色係的休閑服,很灑脫的款式,男人衣服,款式本來就很少,最重要的是質感,她的眼光獨道,每件衣服,都是品牌的限量版,當然,也不乏有專業的成衣訂製師的傑作。


    夜鳳歌接過她的衣服,就穿了起來,襯衫、腕表、領結、西褲每一件都特別合身,衣服與他的身體妥貼的很。


    張清很滿意自己的這身搭配,很不錯,曾經,她無數次想像過他站在自己的麵前,穿上這些衣服的情景,如今,實現了,很英俊,很帥氣,很……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內心的激動與幸福。


    “張清……愛是什麽?”夜鳳歌莫名的問,她說,她愛自己?可,什麽是愛呢?他不懂。


    他疼她們,給她們最好的,難道,就不是愛麽?


    張清笑了笑,臉上是堅定的表情,“愛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哦。”夜鳳歌不以為然,愛,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是麽?可現在,他怎麽想到那隻小野貓,那隻該死的小野貓,我該怎麽懲罰你才好呢?


    臥室裏,白色燕尾服裏,夜鳳歌的手機,一直在蜂鳴。


    夜鳳歌優雅的邁著修長的腿,走了出去,掏出手機,放在耳畔。


    “徐寧,什麽事?”他問。


    手機那端的徐寧,焦急萬分的說道,“學校來電話,說鬱小姐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車禍?夜鳳歌的英眉一豎,握著手機的手,青筋直現,怎麽會車禍,就算是她送自己上了張清的車,那也不至於會出車禍呀?張清遠遠的看著他的氣息變得冷冽,空氣的溫度驟然降到零點以下,便明白他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體貼的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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