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笑的時候,我希望身邊的人都是我。”


    冷寒煙回望進那一雙深情的紫眸,雖然有點瑪麗蘇,但是她總算明白為何大多女人都喜歡這一套了。


    因為這些情話的確甜蜜到不行。


    “希望你每次說甜言蜜語的時候,身邊的女人隻有我。”


    冷寒煙眨了眨眼,補充道:“我們的女兒不算。”


    獨孤夜輕笑,看著冷寒煙,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我才會期待孩子,但是沒有人能越過你,享受我的柔情,就算是我們的孩子。”


    頓了頓,獨孤夜又補充道:“她以後自會有人疼惜,豈能分走我對你的愛。”


    “好。”


    冷寒煙吻了吻獨孤夜的嘴角,偷笑著接過毛巾替獨孤夜擦拭了一下臉頰。


    “哥哥怕是要等久了,你泡會澡,我出去看看。”


    *


    待到冷寒鈺臉色陰沉,在梨花樹下靜待冷寒煙小半個時辰之後,冷寒煙才緩緩開門。


    回身,靜靜帶上了那一木門,才緩緩的走向冷寒鈺。


    “穆帥將軍府上這室內溫泉甚是不錯,若是哥哥心情鬱結,可進去泡個溫泉。”


    冷寒鈺嘴角抽了抽,蠻胸臆的愁情瞬間散盡。


    煙兒出來了,那麽裏麵剩下的人是誰,還不明顯嗎?


    隻不過這進去,冷寒鈺抽搐片刻,瞪了一眼冷寒煙。


    “臭丫頭。”知道他忌憚獨孤夜,還總是激他。


    冷寒煙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遠處零落卻風華無限的寒梅。


    “開春了。”


    聽見冷寒煙忽然轉開話題,冷寒鈺也不惱,輕飄飄的袖子下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一塊玉石之上,幾縷幽綠的雜草枯黃之中帶著綠意。


    二月春寒料峭已過,微微暖風帶著熏人的春意,*冷風過去,便是無邊暖陽。


    初春午時過後,自然暖意熏人。


    “的確,今年,我弱冠,你及笄,父母親離開我們十五年有餘。”


    冷寒煙勾唇:“那是對你,對我,離開他們僅僅幾月。”


    冷寒鈺神色猛然一變,眼中風雲變幻,像是想到某些禁忌的事,俊唇猛地一抿,看向冷寒煙的眼裏有著別人難懂的深沉。


    “他們……”


    “他們很好,生活在一個我們難以觸及的世界,世事無常,玄虛變換,有些鬼怪之談,雖然不足全信,但是也並不是不存在。”


    冷寒鈺點頭,在想問些什麽,卻發現無從下口。


    *


    冷寒煙擺了擺手。


    “冷心你先下去,對了,順便把房梁上那個叫龜毛的少年帶走,聽牆角可不是好習慣。”


    冷心麵無表情的點頭:“是,主上。”


    冷寒煙緩緩的從懷裏抽出一本書,隨意的一丟,紫色玄氣滑過,順著滑過冷寒鈺微微敞開的衣領,一絲不差的進了去。


    冷寒鈺俊眉一挑,修長完美的手指一伸,便將書拿了出來。


    當看見《佛法》二字時,頓時臉綠了綠。


    “聖賢治世,佛心靜心,道法自然,你身上雖無煞氣,但是戾氣也有些,容易暴躁,讀一讀也是好的。”


    冷寒鈺嘴角努了努,想拒絕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看著冷寒煙的眼裏有著不解和無奈。


    “感情妹妹你看的書不是毒術醫術,就是這佛法神通,也倒是博學。”


    “毒醫之術,是因為拜師後有需所學,至於這博學並不敢當,通宵百家之言,也不過是情趣而已。”


    書中自然有不可告人之秘密,如參天大樹,掩藏著浩航曆史長河中奇人異事,綺麗隗寶,如同長劍之刃,是欲試天下利器。


    冷寒鈺不解,隨意的捏了捏手中的佛書,翻開了幾頁。


    不甚有興趣道:“重小到大國子監的夫子講學你哥哥我也不過是左耳入,右耳出,你確定讓我看著玩意兒?”


    冷寒煙版半闔著眼睛。


    “你確定不看?哥哥,你有幾分幾兩,世人不知,你也說了,我們是血肉至親,不可能不知你的真性情。隱藏鋒芒十數年,不近女色,帶著一副雅致溫柔的麵具,你何時想過你這一生,真正想做的事情,究竟是何?”


    冷寒鈺向來懶撒的眼裏閃過銳利和隱藏的鋒芒。


    冷寒煙也不看他,隻是順著一塊巨石,幽然的躺了下去,如絲綢一般順滑的暗黑色墨發順著巨石細密的紋路,素麵朝天,驚豔世人的美貌卻顯露無疑。


    “這本書,是父親看過的,有他翻動過的痕跡。”


    *


    冷寒鈺捏著書的手一緊。


    冷寒煙淺笑:“春寒未完,還是有些涼意,妹妹先進屋了,哥哥曬曬太陽,看看書也是難得的雅致。”


    瞥了一眼遠處的寒梅,冷寒煙勾唇離開。


    這寒梅孤傲已久,也該醒了。


    冷寒鈺的手略微帶著些顫抖,父親離開的早,關於他的傳說也及其的隱晦,當年父母雙親離開的匆忙。


    他雖然少年老成,卻也是幼年孩童,隱約記得父母麵容已經是難事,公主府內他年年會小住一段時間,隻是因為,那裏有父母的氣息。


    手緩緩的撫摸著泛著微黃帶著歲月漣漪的書籍,翻開了幾頁。


    上麵果真有細小的批注,力透紙背,仿若驚鴻又似遊龍,蒼勁有力,帶著少年的霸氣與君臨天下一般的狂傲。


    原來,這就是父親的真跡。


    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已經進入房間的冷寒煙,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


    冷寒煙進了屋,關好門,略過精致典雅的屏風,浴室假山巨石之後,已經沒有了男子的身影。


    泛著暖意的池子依舊香暖,卻沒有人讓她魂牽夢繞的人。


    冷寒煙抿唇,染著桃花色的唇瓣微微透著不滿。


    他不會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吧,不是說要陪她的嗎?


    一雙瀲灩泛著水光的眼裏有著一絲惆悵。


    “在想我,恩?”


    溫柔帶著熱意的手緩緩的從後麵擁上她的腰肢,冷寒煙的眼裏帶上了驚喜之色。


    心裏瞬間化成一潭柔水:“你沒有走?”


    嘶啞的聲音帶著熱風在耳畔回蕩:“都說了陪你,豈能失信,倒是你,如此不相信我嗎?”


    答應了你的事情,我向來放在心尖,不管你,是否在乎。


    繁華浮世,弱水三千,他本就隻為這一瓢而來。


    “自然相信,我一生守護也不過如此,隻要你在我身旁,琴瑟和鳴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哪管世事變遷,戰亂紛繁。”


    獨孤夜點頭:“我自然知道你的心願,待到天下平定,我帶你離開。”


    冷寒煙驚訝:“你不爭天下?”


    獨孤夜盛滿溫柔的眼,似輕撫一般落在冷寒煙晶瑩的耳畔,十裏春風,大概就是伊人在懷的感覺吧。


    “若爭天下,也是為你,既然你也入我懷中,爭與不爭,有何不同?待你我孩子入世,尋幾多良臣輔助之便可。”


    這天下,自然是該交到他的後人手上。


    隻不過自然她不喜,這皇位略過他便可。


    冷寒煙有些心悸,有些向往,還有些惆悵:“孩子還小,也不一定一胎就是男兒,若是強求加以皇位,我怕他一生不幸福。”


    獨孤夜咧著嘴無聲的笑:“:誰說定要兒郎,若是女兒,一樣可以指點山河,至於這皇位,願意者自然可得,若是不願,將這傾世皇權交於孩子把玩數年,再尋一明主代之便可。”


    冷寒煙無聲歎息,轉身撫摸上獨孤夜傾世絕妙的眉目,輕輕道:“世人皆言你利欲熏心,哪知你其實是皇族裏最寡欲薄心之人,這皇位說扔就扔,也不猶豫片刻。我今日才知道,我前些日子的擔心忌憚,都是虛妄。”


    獨孤夜點頭:“娘子你這才發現,可是要罰,活生生的加多了本君守身如玉的日子,你該知道的夫君為你數年不近女色,如今正是猛如虎狼的年紀。”


    冷寒煙嘴角一抽,看了看獨孤夜暗示性的笑容,暗歎道這個不正經的男人,三兩句就又不知道將話題帶到了何處。


    瞪了獨孤夜一眼,看著他魅如骨子的邪傲,心卻軟了。


    “滔天權勢你隨手可拋,這平凡的日子卻不好過,你想好了嗎?”


    “高處不勝寒,若有傾世紅顏,隻要美人不要江山又何妨?”


    獨孤夜漫不經心的說著,有幾分疏狂不羈的雅痞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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