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晚餐之時,冷寒煙應約前去和冷寒鈺用餐。


    獨孤夜哀怨的看著冷寒煙離去毫無留戀的身影,看向一旁銀衣的目光有些發冷。


    “銀衣,你說夫人為什麽不理我?”


    銀衣一愣,有苦難言,他又不懂女人心,君上這問題是不是問錯人了?


    可是麵對獨孤夜那冷意泛濫的紫眸,銀衣背脊發涼,微微試探的問道:“君上是不是做了什麽讓夫人不高興的事?”


    獨孤夜皺眉,親親抱抱揉揉,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銀衣看著獨孤夜也一副迷離不知的模樣,清淺的眸子滑過疑惑,不會吧,這夫人雖然對外人冷情腹黑,但是對君上卻也是柔情似水,脾氣看上去並不差啊。


    “君上是不是……額,纏的夫人有點緊了?”


    銀衣問了這話,趕緊低下了頭。


    果真獨孤夜臉色鐵青:“纏的緊?本君和夫人在一起天經地義,這濃情蜜意一天還沒過呢,這還叫纏的緊?”


    銀衣嘴角猛抽,感情這還叫不緊?


    他都沒好意思說君上你這一個頂天地裏的男兒,夫人吃飯跟著,睡覺跟著,沐浴跟著,出行跟著,都已經是極限了吧?


    人家去和親哥哥聚聚,你就防的跟情敵似的,占有欲這麽*的也的確沒幾個了。


    “可能是夫人需要有幾個異性朋友。”


    銀衣這話說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剛才都抽風說了什麽話了?


    幾個異性的朋友?


    “異性的朋友?”


    獨孤夜冷笑,看著銀衣的眼裏帶著淬著冰的涼意,而又陰森的笑道:“是嗎?”


    銀衣苦笑,是該說是呢,還是說不是呢?


    “既然你也這麽想的,本君就讓你好好的體驗一把,去吧,龍騰的*紅館,不呆上三天,不要出來。”


    銀衣麵容一僵,身子冰冷。


    不會吧?去*?


    “還不快去?要本君親自帶你,恩?”


    “屬下不敢。”


    銀衣步履沉重的出了門,看著遠方漆黑的夜空,將內心的奔騰掩埋。


    他有潔癖啊,潔癖。


    君上太狠了,嫉妒發狂的男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


    府內一角,紅燈籠高高懸掛,趁著今夜淒美的夜色,但是有一份瘮人的感覺。


    冷寒煙輕輕的邁著步子,進入了冷寒鈺事先通知的用餐之地。


    此處別院及其風雅,小橋流水,煙波浩渺,小木桌子,暗黑陶瓷碗,精致的雅瓶中裝著幾多素白的淡雅小花。


    抬眸,有些驚訝看見了這穆雅姿和他哥哥坐在一處,他哥哥神色無常,這穆雅姿卻雙眼帶著嬌嗔。


    冷寒煙步子一頓,這進展夠快的啊,都到這一步了?她哥哥的能力不差啊。


    “咳咳咳。”幹咳幾聲。


    “呦,妹妹來了,快坐。”


    冷寒鈺看了一眼旁邊的龜毛:“公主殿下來了,怎麽還跟個呆子似的,快加雙筷子啊。”


    龜毛連連點頭,呆萌的臉上帶著迷茫,轉身去拿,卻發現筷子早已經擺放在桌上了。


    忽然發現他被主子戲耍了,有些憋屈,但是想想已經習慣了,也就忍了。


    冷寒煙不忍:“你就欺負這孩子,看你還比他大上不少,盡幹些欺負弱小的事。”


    噗。


    冷寒鈺抿著酒的手一顫,一口酒水差點噴了出來。


    略微顫抖的手指了指龜毛:“你說這個臭小子弱?”


    冷寒煙點頭:“難道不是嗎?他看上去最多十三四歲的模樣,哥哥你虐待幼童了吧。”


    “啊呸,這小子就是那句,外表具有欺騙性的神還原,他可是比你還大三歲呢,長著一張欺騙世人的臉蛋,明明天生神力,愣生生的看上去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是嗎?


    冷寒煙再看了龜毛一眼,他竟然已經十八了?看上去文弱秀美的一個小少年而又,看來的確是人不可貌相。


    他哥哥身邊的確不可能養閑人,他自己都懶得要死,要死在養一個沒能力的,還不抱團頹廢?


    “你和雅姿妹妹這是?”


    穆雅姿看了一眼冷寒煙,嬌俏的叫了一聲:“清雅姐姐。”


    冷寒煙眼中劃過笑意,坐下身來,衣袖輕拂,及其文雅的落座。


    “妹妹雅興。”


    *


    冷寒鈺狐疑的看了一眼冷寒煙,也沒見他妹妹平時有這麽平易近人啊,難不成她的確喜歡這穆家小姐。


    “哥哥和雅姿妹妹何時相約?我以為哥哥隻約了我一人。”


    冷寒煙勾唇一笑,不厭其煩的叫著穆家千金雅姿妹妹。


    冷寒鈺不覺有異,及其散漫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淡淡道:“路上碰見了,就一起了。”


    冷寒煙眼中亮光滿滿,路上遇到的?


    那還真是巧了。


    “雅姿妹妹,今日休息的還好?”


    穆雅姿生性爽朗,也是一個心有鬼胎靈慧鬼怪的女子,看見冷寒煙如此平易近人的模樣,也沒有了禁忌。


    “清雅姐姐,我休息的極好,姐姐呢?”


    “她?她休息的好著呢,怕是還泡男人去了,你以為她閑的住?”


    冷寒鈺聲音冷冷的,一聽就是有小情緒。


    “雅姿妹妹別聽他胡說,沒人陪的男人就是容易滋生小情緒。”


    冷寒煙擺手,看著穆雅姿一臉笑意。


    *


    冷寒鈺這才覺得不正常,盯著冷寒煙那含著戲謔的鳳眸,心下一陣怪異。


    冷寒煙朝著冷寒鈺眨了眨眼:“怎麽這麽看著我。”


    冷寒鈺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雖然感覺這妹妹對雅姿的態度太過熱情,但是也想不通。


    可能女兒家的心思就是如此千奇百怪。


    *


    冷寒煙眉眼彎彎,她哥哥怎麽能料得到她的想法?


    如果和穆雅姿最後真的被哥哥抱得美人歸,那以後可就是嫂子啊,她趁現在讓穆家丫頭叫她姐姐,以後習慣了,還改的過來嗎?


    讓未來嫂子叫她姐姐,滋滋滋,一想起以後哥哥的黑臉,她就高興,喜聞樂見。


    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聽說今日有人在城池街道上激吻,甚是豪放,妹妹知道是何人嗎?”


    冷寒鈺死死的盯著冷寒煙,興師問罪道。


    冷寒煙眨巴著嫵媚的鳳眸:“不知道啊,是誰如此浪漫啊?我看下次哥哥知道還有誰此等舉動,可是要去看看,學學人家,免得以後你一大把年紀還沒有美人愛慕,太孤獨。”


    冷寒鈺一噎,還有下次?


    穆雅姿美目流轉,在冷寒煙和冷寒鈺兩人之間,不多時,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


    隻是沒有點破,隻是悠閑的用餐,不拘束,也不失禮節。


    “如此傷風敗俗,可不要學,免得埋沒了皇族名譽。”


    “人生在世且行且珍惜,免得到時候一杯黃土入棺才知道此生虛妄,哥哥也不是循規蹈矩之人,也不必以此要求別人了。”


    冷寒煙聳了聳肩,眸中波瀾不驚,似乎冷寒鈺所說的傷風敗俗的行為和她沒有一毛錢關係。


    *


    緩緩的端起桌上一個亞麻色的瓶子,瓶子下麵有著一層稻草觸感的幹草包裹著,有著幾分粗糙卻是別致的感覺。


    打開酒瓶,緩緩的倒出顏色有些漆黑的酒,一股淺淡的清香襲來,冷寒煙輕輕嗅了嗅,將酒杯移到冷寒鈺麵前。


    “哥哥,敬你一杯。”


    冷寒鈺有些意外,看了看酒杯,再看了看冷寒煙似笑非笑的眼神,硬是沒有移動分毫。


    “不喝可別後悔,這世界上,能讓我斟酒的人,可是不多。”


    話還沒有說完,冷寒鈺便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丫蛋,這是什麽味道。”


    略微苦澀辛辣的味道傳來,冷寒鈺皺眉,轉身看了一眼無辜的龜毛。


    毫無疑問,這酒是龜毛準備的。


    “別難為人家了,這可是好酒。”


    冷寒煙淡淡一笑,拿過另一個陶瓷小杯,比一般被子淺,裏麵有一條鯉魚模樣的圖案。


    活靈活現,甚是精致。


    “什麽好酒?”冷寒鈺好奇道。


    “嚐不出來嗎?此乃龜齡酒,以龜齡為名,取龜鶴長壽之意,由鹿茸,海馬,雀腦等三十多種珍貴藥材所致,滋肺和胃,養血通脈,是難得的補酒。補腎……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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