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煙心念一動,剛想將身上的玄氣運輸給那幾個脈搏淺淡的人的時候。


    獨孤夜緊緊的抓住了冷寒煙的手:“不許。”


    *


    “乖,就一次。”


    獨孤夜麵露不悅:“你若是敢耗費自身功力,折損靈力去救他們,我就立刻殺了他們。”


    冷寒煙唇角一抽,那她不是白救了嗎?


    “乖啦,我保證,保證不會讓自己受傷可以嗎?恩?”


    冷寒煙鳳眸水靈靈的彌漫著一層水霧,朝著獨孤夜撒嬌道。


    獨孤夜搖頭。


    冷寒煙好笑的看著獨孤夜死活不同意她救人的樣子。


    無奈的搖頭,在獨孤夜那比女子還要白希嫩滑的臉上就是幹淨利落脆的一吻。


    “現在可以了嗎?”


    獨孤夜配合的將另外一側臉轉過去,示意,吻一下這一邊就可以。


    *


    白衣捂臉。


    天哪嚕,這麽沒有節操的君上,他不認識。


    冷寒煙配合的在獨孤夜的另一側落下一吻,剛準備離開,獨孤夜邪笑的換了一個角度,剛好貼著邊擦過了嘴唇。


    “現在可以了。”


    獨孤夜看著冷寒煙隱約要發怒了的模樣,連忙說道。


    冷寒煙冷哼,這個男人,占小便宜倒是厲害的很。


    手上動作不停,迅速的將全身的玄氣緩慢有又幹脆的一點一點灌入眾人的身體之中。


    隱形的玄氣帶著輕緩的熱氣緩緩的將眾人僵硬的身體恢複常溫。


    良久,冷寒煙停止動作,數具身體緩緩的落在地麵之上,有幾具麵色依舊慘白,顯然依舊死亡很久。


    但是剩餘的緩緩的恢複了呼吸,顯然是有救。


    “這六人怕是生有武力傍生,被雪埋藏之時,看逃生無望,選擇了屏息養神。”


    白衣連忙上前把脈,而後麵露驚色:“脈象恢複了正常,隻是還有些薄弱,日後會有些體弱體虛,所幸保住了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說完這話,白衣又眨巴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拍了一下頭。


    誒。


    自從跟了君上以後,他明明殺人比救人多了,絲毫不把人命放在心上,怎麽如今還悲天憐人了起來。


    怪哉怪哉。


    *


    救人之後,冷寒煙神經一鬆,卻忽然神色大變,抓著獨孤夜的手一緊。


    獨孤夜緊忙將她攬入懷中,麵露驚色:“煙兒。”


    冷寒煙麵色有些發白,雙手捂著肚子,咬了咬牙:“抱我。”


    獨孤夜連忙一個公主抱將冷寒煙抱在懷裏,抿著的唇瓣化為一條完美的弧線,然後全身卻透露著危險。


    紫眸掃了一眼地上緩緩恢複生氣的眾人,閃過劇烈的殺意。


    冷寒煙吃痛,俯在獨孤夜肩膀上的頭微微一低,就咬上了獨孤夜的肩膀,卻不敢用力。


    “疼。”


    獨孤夜現在哪裏還管的上地上的人,連忙伸手微微的撫摸著冷寒煙的脊背,有些驚慌失措。


    “告訴我,你哪裏疼。”


    一雙紫眸之中凝聚著濃濃的擔憂和惶恐,生怕冷寒煙身體哪裏出了問題。


    冷寒煙有氣無力的將柔軟的雙手纏繞到獨孤夜的脖頸處。


    “別問了,我們走好不好?”


    冷寒煙話語聲剛落,獨孤夜輕功頓時一運,抱著她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


    白衣把完脈,回身一望:“咦,君上和夫人呢?”


    綠衣疏離的臉上帶上了一縷憂色:“夫人身體有損,君上先帶她離開了。”


    白衣一愣:“夫人剛才不是好好的嗎?莫非是救人耗費太多玄氣了?誒,等會兒,夫人身體有礙,難道不應該讓我這個大夫先把把脈嗎?”


    綠衣斜睨了白衣一眼,不信任的說道:“你那功夫連君上都醫治不好,君上會放心將夫人你醫治?更何況,夫人自己就是滄海道人的弟子,毒醫之術怕是出神入化,需要你去治?”


    白衣摸了摸鼻子,好像有點道理。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術業有專攻,若是剛好夫人的病是她自己不了解的領域怎麽辦?我們還是快去看看,免得君上發怒。”


    此時,緩緩回過神來的藍衣,一臉平靜,阻止了白衣的腳步。


    “等等。”


    白衣麵露不悅:“你攔我幹嘛?”


    藍衣看了一眼白衣:“我剛才占卜一卦,若是你現在下山,會有血光之災。”


    白衣身子一僵:“你這個神棍,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嗎?”


    藍衣輕微的皺了皺眉:“我說,不怕死的你就下山去吧,看看下場如何。”


    白衣腳步停住,不敢繼續走了。


    藍衣繼續說道:“今日之事,若是夫人身體的確有礙,君上不舍得怪罪夫人,必定拿人開刀,我們首當其衝。當務之急,還是救治這幾個夫人盡力所救的百姓為妙。”


    白衣一臉不相信的模樣看了看藍衣:“你可別騙我,君上可是說過若是夫人身體有損,他要拿著幾人開刀,如今夫人顯然身體不適,若是的確是因為這幾日的原因。你讓我救他們,不是忤逆了君上的意思了嗎?我可不做這買賣。”


    和君上對著幹,有幾條命都不夠殺。


    藍衣撫摸了一下下巴,俊美的臉上浮現一縷笑意:“隨你吧,聽夫人的還是聽君上的,事到如今,你該知道如何取舍。”


    *


    僵持到最後,白衣還是出手了後續救人的工作,穆帥和手下的眾人回到事故區,看見真的被冷寒煙救出來的人,驚訝的無可附加。


    驚訝的同時還是激動的瞪大了眼睛,感謝上蒼開眼。


    這清雅公主怎麽如此神通,如此沒有可能性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六人餘息尚存,四人已經殞命。”


    白衣給存活的六人喂下一顆珍貴的救命丹藥,緩緩的回頭對穆帥說道。


    “清雅公主,人在何處?”穆帥發現冷寒煙不在,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白衣抿了抿唇:“自然是因為救人耗費了心力,我家主子已經帶她前去休息了,也希望穆將軍這幾日不要打擾,我們自然會照顧好夫人。”


    穆帥點頭:“自然,若是有任何需要,請第一時間告訴本帥,公主是夜色的金枝玉葉,不容有失。”


    白衣點頭。


    *


    冷寒煙的救人之功一瞬間傳遍了龍騰邊境,但是自從救了龍騰的百姓之後,她便沒有出現過。


    幸存者的家人感恩戴德的到冷寒煙的暫居房門前天天叩首鳴謝,保佑她安穩無虞。


    冷寒鈺在暫時搭建的奢華的有幾個隔間的帳篷中,悠閑的吃著鮮美香甜的葡萄,一邊翹著腳,看著裏室。


    “這龍騰的百姓,還真將煙兒這丫頭當成了神仙來祭拜,天天帶好吃好喝的,還鞠躬叩首,怪不得獨孤夜臉黑的跟什麽似的。”


    恭敬的站在一麵的龜毛也難得和他的主子意見相符。


    “不過,不就是來了月事嗎?煙兒那丫頭能昏迷三天?”太能睡了吧。


    冷寒鈺一口一顆葡萄,不過眉目之間的憂色,還是一直纏繞著。


    “主子若是擔心,何不進裏室看看?”


    冷寒鈺瀟灑不羈的擺了擺手:“不必了,我那妹夫臉黑的跟別人欠了他巨款似的,我要是還跟他搶走照顧煙兒,說不準他一氣之下,對我出手也不一定。”


    而被冷寒鈺乘坐臉黑的跟別人欠了他巨款似的獨孤夜,此刻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床邊朦朧的睜開眼睛的某個沉睡三天,剛剛蘇醒的美人兒。


    “夜?”


    冷寒煙眨了眨眼,鳳眸迷蒙的掃了掃周圍的環境,卷翹美麗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像是洋娃娃似的。


    巴掌大的小臉此刻被羊毛被子的溫度熏得紅豔豔的,俏麗的鼻子輕輕的吸了吸,帶著初醒的嬌憨,顯得嫵媚不已。


    “恩?”


    獨孤夜附身,拉住冷寒煙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沉睡三天,你真的讓我第一次嚐到了心驚膽戰的滋味,知道嗎?”


    若不是知道她是因為月事沉睡,他肯定不會放過她費盡心思救得那幾人。


    冷寒煙緩緩回神,伸出手,撫摸著獨孤夜略顯疲憊的俊臉,沿著他雅貴魅惑的輪廓,細細的磨蹭著。


    “美人兒,真是辛苦了,需不需要獎勵一個香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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