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好了,要是我是男子,我要娶她。”


    穆雅姿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認真,但是冷寒鈺卻又一種在風中淩亂的感覺,抽出一隻手就在穆雅姿的頭上敲了敲。


    “想都別想了,還想變成男子?做夢。”


    小爺的女人喜歡他妹妹?


    怎麽聽怎麽別捏,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他能夠接受?


    “怎麽做夢了,你不覺得清雅姐姐很帥氣很厲害嗎?”


    “不覺得。”


    冷寒鈺飛快的回答,說謊眼睛都不用眨一下的回答穆雅姿。


    “小爺告訴你,就算是你是男子,你也沒戲,你知道那丫頭的相好有多強嗎,你就想娶她?你知道她惹得桃花有多厲害嗎?你就想娶她?”


    穆雅姿一聽反而更加激動了,很多了搶肯定好啊。


    “多強?”


    冷寒鈺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丫頭,煙兒那臭丫頭雖然武功高了些,腦子聰明了些,長得美了些,哪裏比的上他紫衣郡王風流倜儻,風華無雙?


    “強到你這個丫頭若是真的成了男子,連當炮灰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某個醋壇子打翻的人給殺了也有可能。”


    “誰?你說的是姐夫?”


    “姐夫?”冷寒鈺怒吼。


    他說怎麽聽著丫頭叫煙兒清雅姐姐的時候總是眼皮跳啊跳,從這丫頭的一聲姐夫中他倒是發現不對了。


    媽的。


    要是雅姿著丫頭叫習慣了煙兒姐姐,叫獨孤夜那家夥姐夫,那若是她嫁給了他,他算什麽?


    跟著她叫姐姐,姐夫?


    一陣惡寒在冷寒鈺心裏浮現,不行,他不能讓這種慘烈的事情發生,真是太可怕了。


    *


    不理會穆雅姿和冷寒鈺在一旁旁若無人的交流鬥嘴,冷寒煙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兩隻,經過這曆練,倒是感情突飛猛進,雅姿那丫頭對哥哥的戒備和排斥也都消失了。


    怕是和哥哥的以身相互,溫柔嗬護有關吧。


    是女人,都有一顆細膩敏感的心,這雅姿雖然看上去粗心馬虎,沒心沒肺,但是到底是個聰明靈慧的丫頭。


    “公主殿下,這最多一盞茶的時間便可以出林了,主帥吩咐過,若是完成試煉,公主便可自行離開,他不阻攔公主……公主和駙馬,咳咳,交流感情。”


    疆馳說完這話有些老臉發紅。


    主帥為老不尊這些調侃的話說出口倒是不怕什麽,也不是親口說的。


    他這個傳話的人倒是不好意思的很。


    冷寒煙聽見疆馳的話,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那夜色皇族獨有的氣質和風華瞬時間讓身後的禦龍營戰士微微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這是他們高貴的公主殿下。


    和他們一起共生死同患難過的皇族子弟,他們何其榮幸。


    “自然,本宮七日後與縹緲峰大婚,若是穆將軍,疆馳將軍和禦龍營的各位戰士願意,本宮自當送上請柬。”


    疆馳神色微微一動,有些高興的勾了勾唇。


    而後道:“多謝公主厚愛,本將雖然想見證公主大婚之喜,但是身為武將,不可擅自離職,先在此恭賀公主與駙馬情比金堅,琴瑟和鳴,幸福一生。”


    冷寒煙微微頷首:“夜色有將軍這般能臣,禦龍營這般鐵血戰士,乃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能為夜色皇朝拋頭顱灑熱血,是夜色兒郎之幸,承蒙公主大讚,屬下慚愧。”


    疆馳和冷寒煙邊走邊交流,不多時,已經帶領著大部隊出了霧林。


    *


    密林出口之處,煙霧繚繞,微微紫色和淡黑色相間的霧氣,像是有了靈氣一般,調皮的漂浮著。


    唯有一旁高大尖銳的樹木預示了出口的方向。


    “吱吱吱。”


    “絲絲絲。”


    鬆鼠在鬆樹枝頭上歡快的鬧騰著,捧著鬆樹果子一副呆萌的樣子看著這一行人,在夜幕之中緩緩離去,吱吱吱的叫著。


    無數藏在枯枝碎葉中的小動物在夜幕來臨之際,盡情的狂歡著,各種怪異的聲音交疊著,有一種奇特卻溫馨的感覺。


    “此地已經是森林出口之處,危險不大,屬下派遣十名精兵送公主回去。”


    疆馳微微對著冷寒煙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節,揮了揮手,頓時間十名將領出列。


    冷寒煙伸手製止道:“不必了,將軍,此行雖然耗時不久,但是士兵將領們皆有輕傷,幾人重傷,雖然我有靈藥在身可以救治他們一時,但是血虛血虧還需及時調養為妙,我武功如何,將軍也知道,不必擔心。”


    疆馳微微皺眉,這公主殿下身子金貴,雖然武功出神入化,高的恐怕連他也不是敵手,但是這禮節還是要盡到的。


    “將軍,無需虛禮,人命為大。況且曆練完成,按理說肯定要第一時間去和穆帥將軍匯報的,你便領著將士們回去吧,不過須臾幾裏路,無需多送。”


    “咦,清雅姐姐,姐夫來了。”


    *


    冷寒煙剛說完話,聽見穆雅姿的話,瞬時間整個人都楞了楞。


    姐夫?


    緩緩的將視線移到遠方樹林出口之處,那一人,黑衣墨發,紫眸含情,邪魅的容顏仿佛染盡了天底下所有風華,隻要他出現,她的眼裏,便再也沒有了別人。


    就在穆雅姿以為即將到來的是情意綿綿的想聚時。


    隻見冷寒煙狠狠的將已經收回腰間的淬雪軟鞭抽了出來,重重的甩在地上,掀起真正灰塵和眾多的枯枝碎葉,盡數落在地上直接砸開了數個淺坑。


    “獨孤夜,看來你是真的想跪搓衣板了。”


    在場的疆馳和禦龍營戰士們麵麵相覷,不敢聽到自己所聽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霸氣側漏的冷寒煙。


    忍不住心裏都讚歎了一聲公主威武,馴夫有道。


    *


    雖然早已經知道提前出帳篷會後果不妙,但是獨孤夜沒想到,會如此不妙。


    綠衣,藍衣看見情況不對,早就大長腿一邁,跑到老遠大樹遮掩的地方躲著,免得夫人看見君上不聽話心情不佳,禍及無辜。


    “娘子。”獨孤夜試探的叫了一聲。


    冷寒煙瞄了一眼四周無數雙好奇的眼睛,邪笑著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眸子緊縮獨孤夜,一字一句道。


    “夫君,咱們回府,慢慢……聊。”


    在外麵還是要給他幾分麵子的,至於回了家嘛,哼哼,新仇舊恨,一起算。


    獨孤夜那霸氣囂張的臉瞬時間變了變,強裝鎮定的問道:“是談婚事嗎?”


    還談婚事?


    膽子挺肥啊?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從來沒有聽話的時候。


    冷寒煙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再談談你該寫多少字的檢討書。”


    身子一閃,冷寒煙依舊移動到了獨孤夜身邊,拉起他獨孤夜那冰涼的大手,在眾人的矚目眼神下,一步一步的離開。


    獨孤夜握緊了手中的那柔軟的小手,無所謂的勾了勾唇。


    哎,他就愛死了她這一副霸道疏狂的小模樣。


    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


    “綠衣,你說,君上是欠虐體製嗎?”


    大樹身後的藍衣一臉糾結的看著某個妻管嚴一般的君上被夫人霸氣側漏的領著,麵上還一副幸福的模樣,他的內心是奔潰的。


    綠衣疏離的臉上浮現淺淡至極的笑容:“或許這就是命數,而且,你不覺得,有了夫人的君上,有人情味多了嗎?”


    “這倒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綠衣不理會藍衣的神神叨叨,瞬間身子一閃,就跟上了冷寒煙和獨孤夜的腳步。


    “哎,等等,綠衣你等等我啊。”


    *


    冷寒煙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味,拉著獨孤夜走了幾步,皺了皺眉,放下了他的手。


    “怎麽了?”獨孤夜看見冷寒煙忽然停下腳步,放下他的手,連忙查看冷寒煙的臉色。


    發現她不是因為他出現而惱怒,心下頓時安心了不少。


    “無事,隻是我幾日不曾洗澡,渾身都是血腥味,自己都受不了,你離我遠點。”


    冷寒煙說著嗅了嗅自己身上帶著腥味的衣服,眼裏露出嫌棄。


    靠,潔癖發作了。


    獨孤夜無所謂的重新拉起冷寒煙的手,順帶著把某個心情頗為不爽的小人兒擁進懷中。


    “本君就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什麽樣的都喜歡。”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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