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真是沒有想到,剛剛進來的明明是一位美豔的少婦,怎麽簾子再一掀開,就變成裴秋池了。(.好看的小說)


    “姐姐變得這是什麽戲法?剛剛那位貌美的姐姐呢?”


    絮兒又向左右看了看,自己這裏間的小屋不大,也沒有藏人的地方,就裴秋池一個站在那裏笑著。


    “絮兒,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裴秋池腦子裏靈光一閃,似乎又有什麽亮點出來了,激動的抓住絮兒問著。


    “剛那位貌美的姐姐呢?”


    “不對,不是這句,前麵的那句。”


    “姐姐變的這是什麽戲法?”


    “對了,就是這句,變戲法對,你轉過身去,我再給你變一個。”


    裴秋池說完,就推著絮兒轉過了身,她又趕緊將那張人皮麵具貼在了臉上,拉了拉絮兒的衣袖,說了聲:“好了。”


    “啊?姐姐這是?”


    絮兒這次更吃驚了,才轉個身的功夫,那位貌美的少婦又站在了麵前,但身上穿的還是裴秋池的衣服?


    “哈哈,感情川劇的變臉就是這樣來的。”


    裴秋池那個美啊,自己咋早沒想到呢,若是利用一下這些麵具,自己也多了一個營生出路。


    “絮兒,我問你,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箱子,裏麵本來是空的,走進去一個少婦,就能變個老頭出來的?”


    “啊?那是什麽箱子啊,根本就是妖物,裝的是魔怪。”


    絮兒一聽就嚇了一跳,空箱子能把人一下變老的,還是由男變女,這樣的東西別說聽過,就是想都沒有想過啊。


    “真的沒有?那就好辦了,姐又想到一個好路子,超級好的路子,你等下姐和你說哈。[]”


    裴秋池將絮兒又推了出去,既然打好了算盤,自己這個秘密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而且這人皮麵具估計在古代也是個稀罕物,平民百姓不一定知道,江湖人士知道也不屑說破,就是不知道那裴秋池一個侍郎的千金,哪裏弄來的。


    裴秋池正在屋裏忙著將換下來的衣服和人皮麵具收好,就聽到外麵的絮兒叫了一聲:“柳公子。”


    “嗬嗬,著小丫頭居然還知道會情郎了。”


    裴秋池也沒在意,將東西包成一包就出了裏間打算回家,她可不想做電燈泡。沒想到外屋已經站了一個男子,一襲的白衣一張的俊臉?


    “池兒。”


    柳延清沒有想到自己就是想托絮兒去找裴秋池的,居然一來就看到了她,激動或是說衝動都好,幾步過來就想要拉裴秋池的手。


    “呃,你啊?咱們不熟,你遠點站著。”


    沒有想到柳延清會到絮兒這裏來,但想起昨天在皇宮裏他居然給自己點了血道意圖不軌,裴秋池就自然的向後退了幾步。而且她看柳延清一張偽娘臉,長得還算不錯,可就是感覺有些輕浮了。


    “池兒,你昨天便說忘了我,今日還這樣。”柳延清的眼神暗了暗,看得出真的有些傷心了,但隨即又上前一步急急的說道:“池兒昨天一直喝那葡萄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後來見你臉色蒼白,又流冷汗,我就擔心的緊。”


    “我胸口疼了,刀子剜的一樣,你還能治嗎?”sxkt。


    裴秋池撇撇小嘴,想著昨天心口疼暈了,到嘴的墨冉給跑了就不爽,態度也更差了。


    “池兒,你真的心口疼了?你若是將我忘了,我也不怪你,可你又怎麽能那樣對我娘親說話。你什麽都不記得了,難道連蠱香的厲害都忘了?”


    柳延清似乎真的心疼裴秋池,聽到她說心口疼,口不擇言的什麽都講了出來,就盼著裴秋池能想起些什麽,也少吃點苦頭。(.無彈窗廣告)


    “什麽五香、花椒的。親非要做我姑姑,我又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怎麽怪我。我除了腦子不好使了,還有心髒病,你們娘倆能治嗎?”


    裴秋池說完繞過柳延清要走,她才懶得在這裏和他蘑菇,自己打算好的事情還急著去辦呢。


    “池兒,你的蠱笛呢?若是還在,時時的垂吹奏一下,胸口就不疼了。”


    柳延清卻又一步上前急急的說著,擔心的神情溢於言表。


    “什麽鼓啊,笛啊,沒那東西,也不會吹,絮兒,我改天再來找你哈。”


    裴秋池才不想理柳延清,見他又上前,趕緊往門口溜達,拉開門就往外走,卻全然沒注意腳下的門檻。


    平時裴秋池要摔倒,都會狗血的有墨冉伸手拉上一把,今天墨冉不在身邊,卻仍是沒有摔倒,因為有柳延清在身後抱住了她的腰,隨即手臂一緊,將裴秋池箍緊在懷裏。


    “丫的,還想占姐便宜……唔。”


    裴秋池才罵了一半,下巴已經被柳延清抬了起來,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一張唇便吻了上來,裴秋池下意識的想躲,卻因為剛剛摔倒腳下還在失重的狀態,身子一滑,雖然躲開了嘴巴,卻被親到了鼻子上。


    大門還在半開半掩,一個修長消瘦的身形正好走到門前不遠的地方,就看到門裏側那似是相擁而吻的身影?深邃墨黑的瞳眸緊縮起來,大手在身側握了握,轉身大步的走開了。


    “放手,再這樣姐對你不客氣了,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裴秋池終於站穩了腳,在柳延清的小腿骨上用力的踢了一下,趁他吃疼鬆手的當口,從門裏跳了出來,轉身就跑。


    “柳公子,你沒事?”


    絮兒見柳延清疼的彎下了腰,忙上前關心的詢問著,卻發現柳延清還在從門口向裴秋池跑走的方向看著。去和出再。


    ******千千丁香結*****


    “冉,你怎麽也喜歡這種烈酒了?”


    看著坐在自己龍書案上看著窗外還執著酒壺的墨冉,皇甫允就奇怪,墨冉是怎麽了?而且從下午來的時候到現在月上三竿,還一直坐在那裏。


    上一次記得墨冉坐在這張龍書案上還是七年前,是皇甫允中了蠱毒疼的肝腸寸斷。那時候才十三歲的墨冉就在這裏坐了整整兩天一夜,然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突然起身就從那窗戶躍了出去,再回來又是已經過了三天。


    皇甫允現在還可以清楚的記得墨冉再回來時候的模樣,才三天的時間,已經明顯消瘦下去很多,身子單薄的就像是隻剩下了衣服和骨架;臉色更是蒼白如紙,連唇都發青了。那本來絕美到雌雄莫辯的一張少年臉,竟然更顯出別樣病態的妖嬈。


    之後墨冉就一直體弱到現在,麵龐依舊美的傾城絕世,但早已經脫離了少年時候的那份稚氣,而是一身男子的沉穩。可為何墨冉又坐到了這裏,手裏還多了壺酒,這次又要坐上兩天一夜嗎?


    “你不說話,我便當你是為情所困了,如今你這樣子,可真找不出別的詞來形容了。”


    皇甫允說完,也躍上了自己的龍書案,坐在了墨冉的身邊。自古多少位皇帝在這裏伏案批閱,為國事操勞,而這裏更是無上的權利的象征,但能把這龍書案當凳子坐的,隻怕就隻有墨冉和皇甫允兩個了。


    “這裏看過去,也不過就是一彎明月,明早便是紅日照天,你坐到何時才能想的通呢?”


    順著窗口望出去,皇甫允也就是看到月亮而已,再沒了其他的景色,真不知道墨冉怎麽看得會如此出神。


    “隻有月亮嗎?還有漫天的繁星。”


    墨冉終於開口說了一句,然後仰頭將酒壺裏的酒一飲而進,繼續說的:“天上的星子看似都是一樣的忽明忽暗,可偶然會有一顆比其他的更為耀眼閃亮劃過天際,雖然隻是瞬間的光華,但其美麗和光亮絕不亞於朗月。”


    “那你的意思呢?”皇甫允隱隱感覺不妙,似乎墨冉的話中有些淒涼蕭瑟之意,又好像要將自己瞬間綻放一般,不像是什麽好苗頭。


    “我若不冒險一試,又怎知不會成功,即使沒有墨子令,我也能再入風情樓,就像是七年前找到醫你的法子一樣。”


    “你是發的什麽瘋?”皇甫允急了,一把抓過墨冉還握在手裏的空酒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散碎開了一地,但那“嘩啦”一聲之後,皇甫允更大聲的吼了起來:“你找回來的法子,讓你失了半條命,現在還要為誰,再送去另半條命?”


    “允,你小聲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為你殉情呢。”


    墨冉忽地就笑了起來,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掩住唇瓣,笑的妖孽傾城。


    “怎麽又笑起來,越來越不懂你了。”


    皇甫允沒想到墨冉會笑,但以他對墨冉的了解,墨冉絕對是那種笑的越媚的時候,算計就越深的時候,往往要做些別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和你說,我隻是今天去找池兒的時候,見到她和柳延清在一起了,忽地就想起新仇舊恨來,琢磨著等的時候也夠久了,該尋個時間,算算帳了。”


    “你不是說裴秋池將以前的事情一並都忘了?她怎麽又和柳延清走在了一起,這到是需要考量一番了,你又不早說。”


    皇甫允這才明白,墨冉這次坐上了龍書案,一是在想那往事前仇,二是因為裴秋池和柳延清又舊情複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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