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在最後麵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如果不是拉著她的晏明,不讓他往前湊和,她早就倒地不醒了。(.)


    就走了這幾步,就已經感覺到全身發虛了,真是懷疑這個靈魂還是不是自己的,隻是元神確實是啊。


    這個怎麽會弄錯,隻是她不太明白,這才走了幾步路,算得上是一步步的挪過來的吧,竟然就累的她全身直冒汗了。


    聽著那些人所說的話,再加上晏明在一旁的解說,才知道了。


    原來晏晨是三天前從樹上跌下來,當時就昏迷不醒了,家裏為了給她治病,趕著去請大夫,可是這幾個村子隻有兩位大夫,一位就是隔壁孫家村的孫秀才。


    孫秀才今年四十五,是這幾個村子最有名的大夫了,對鄰居們的事情也很看重,沒有銀子也給治,隻要是需要的時候過去幫忙幹活就行。


    可是好巧不巧的,孫秀才那天被請去了鎮上喝喜酒去了,喝多了第二天才回來。


    而另一個大夫就是錢家村的錢大爺了,這位錢大爺可就不那麽好請了,人家是錢家村的大地主,又是一名大夫,十裏八村的哪個有權有勢的人不找他看病。


    像流水村裏的人從來就沒有讓他給看過病,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請不起,請孫秀才看一次病,實在是沒有錢的話,也可以去幹活一天頂替診金。


    錢地主那裏可就不一樣了,不管是誰,至少一個月,更何況晏晨這身子根本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起來的。


    可是還有什麽辦法,晏大連和晏二連一起就去請了,結果沒怎麽費勁就請來了,結果就是他們一家子三個男人要在錢地主家連續幫工四個月。


    四個月啊,時間太久,畢竟他們自己還有租來的兩畝薄田呢。然後那個還沒有見過麵的晏爺爺就說是打算折算銀子還給他們,畢竟過幾天就是大忙收,他們自己家裏也有地。


    全部都到那裏去忙的話,那麽自己家的地主沒有人和了,現在已經是幹了第四天了,從明天開始就不去了,所以錢地主家就讓這位錢管家來要債來了。


    難怪帶著那麽些人呢?


    “好熱鬧啊?奶奶,娘你們這是怎麽了,快起來,地上多涼啊,嬸子,麻煩你們扶一下我奶奶,她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合適在地上坐著!”


    “那……那你們也不能來逼人家啊,這一家老幼病弱的,哎呀,晨丫你怎麽出來了,看這傷的,真是太重了!你……”


    “哎,好,就是,看人家小丫頭我懂事啊,晏大娘您可是有福了!”


    “是啊是啊,晨丫快進去躺著,一腦門子汗,再閃著。(.好看的小說)”


    周圍有幾個鄰居嬸子聽晏晨這樣說,也就過來搭把手,將地上正在抱頭痛哭的婆媳倆扶起來,她們也不知道為什麽。


    晏晨一說話,她們竟然是聽著吩咐了,甚至是連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不過也是,人家坐在地上多冷啊。


    “你就是錢家來催錢的,經我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會連本帶息的還給你們!”


    “喲喝!我當這是誰啊,剛從樹上自己個兒掉下來摔傻了吧,一個月,你就是三個月能拿出來那麽多的銀子,我跟著你姓!”


    “你……”晏明的小臉刷的就是一白,這個錢婆子說的是實話,他們家裏現在連吃的都沒有了,更不要說是將給二姐姐看病的錢拿出來了。她這就是要讓他們晏家難看,小小的身子就往前一站,不過被晏晨拉回來了。


    就你這小不點的個頭,根本就擋不住什麽,而且男孩子長大了才有安全感,這麽小再被碰著磕著的,關鍵還有一個就是,晏明一離開自己身邊,自己的身體一個人撐不住啊?


    晏晨先是輕聲的在晏明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轉過頭對錢婆子的時候,聲音雖然仍然是有些虛,可糯糯的聲音裏卻是不容質疑。


    “聽我的,我會讓他們有一天過來求著我們的……跟我姓就算了,您這噸位我們家裏可供不起。這位錢奶奶是吧,既然你已經說了,那就如你所說,三個月的時間邊本帶利的一起給你,從明天開始我爺爺大伯和爹他們就不去那裏做工了,那契約書你應該拿來了吧?在上麵寫明白,一共欠你們多少金嗯。咳咳……多少錢?咳咳!”


    差點晏晨就說成金幣了,說出來一個字,這才在記憶有一種貨幣的名稱出來,這裏已經不是修真界,那裏的金幣礦石什麽的,在這裏用不上,因為並不是以金幣來衡量的。


    此時所用的貨幣名稱有些不太一樣,在他們這裏,一般是以銅錢來計量的,除非是家裏有大事,才會找銀子,就如這次晏晨從樹上掉下來,實在是太重了,所以他們才去的錢地主家借銀子。


    至於再往上的金子啊,以及傳說中的華天元寶據這個身子的是記憶是沒有見過的。


    錢婆子倒也聽的清楚,現在她真想要扇自己幾個巴掌,晏晨自己說是一個月,自己倒是傻了八嘰的,竟然給漲到三個月,不過也無礙。


    多虧自己是識字的,三個月的利息和一個月的自然是不同的了。


    晏秦氏和晏李氏在一旁看著,雖然對晏晨的說法很不讚同,不要說是三個月就是再加上三個月,他們也不一定就能將錢全部都還清。


    前前後後的從錢地主那裏一共借了二十多兩銀子,地裏的口糧全賣也就隻有五兩左右,還不算是租子的錢。


    可是她們看著錢婆子也有些心焦,心裏就高興,至於銀子的事情,就等家裏的男人們回來再說。


    “原數一共是三十兩銀子,利息就按十天一兩定的,你確定要按三十天嗎?晏秦氏,你家閨女說的可算!”錢婆子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了晏秦氏。她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要讓他們家用銀子折現的,晏家的三個爺們,在幹活上可是一手的好把式,錢地主的意思是讓他們必須幹完這三個月。


    因為隻要是在錢地主家幹三個月,那麽他們自己的地就得荒,那麽之後,他們的租子就交不上,晏家的人就要繼續留在錢地主家幹活,然後一直留在那裏,這可是比請長工還要便宜的多。


    隻不過現在有一些不按錢地主所想的那樣的走,晏晨這個丫頭在以前她也不是沒見過,就是普通的一個農家小丫頭,不要說是站出來和她這個大管家說話,就是走到她身邊,也嚇的往後退。


    現在這樣有些吃不定了,這個女孩的氣場竟然是比錢地主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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