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秋蕊準備好熱湯喚我沐浴,屏風後木桶裏溫熱的水泛起帶著花香的氤氳,周身浸進這溫熱的水中,每個緊張的細胞都好像突然打開了,秋蕊在身後用細糖給我搓著背,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道,“您今天跟宇文大人一起去的嗎?”


    我想她看到宇文化及將我送回來,所以才有此疑問,於是隻道,“沒啊,隻是回來時候碰上的,他就順便將我送過來的。”隔牆有耳,這裏除了秋蕊大多都是些不熟悉的宮女,若是被人知道我與宇文化及過於親昵,恐對他不利。


    秋蕊似是有些疑惑的道,“奴婢去打水回來不見您,遠遠的看見宇文大人急匆匆的向山穀裏麵走去,還以為他去趕你們一起走呢。”


    我並未吱聲,今天的一切太驚險刺激了,我隻覺得渾身泡在這溫水裏更是疲憊不堪,沉沉的快要睡去,沐浴完了換了寢衣並未進食便蒙頭蓋腦的睡去。


    我一向安枕,這次雖是很累卻總覺得睡不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天已大亮,見我睜眼秋蕊哭的稀裏嘩啦的道,“公主您可醒了。”


    我隻覺得頭疼的厲害,渾身乏力不堪,抬手擦了一把秋蕊的眼淚道,“丟丟丟,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隻是睡了一覺,你就哭成這樣。”


    秋蕊哽咽的道,“您突然發高燒,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您再不醒來真是嚇死奴婢了。”


    原來我睡了兩天兩天夜,我看到一旁的案子前一身紫衣的楊廣爬在那裏睡著了。


    秋蕊忙去請太醫再來為我診脈,楊廣突然驚醒,見我清醒忙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緊緊握住我的手道,“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本王才走了沒幾天你就這個樣子了。”


    我極輕的聲音道,“我想喝水”


    他慌忙走到圓桌前倒了茶水喂我喝,不一會太醫進來把脈,須臾隻道,“王妃應是受了驚嚇之後又著涼才導致虛寒入體,現在人醒了,燒退了隻需好好調養,便無大礙,微臣再給王妃開幾副調補滋養的方子。”說著起身到一旁的案子上執筆寫藥方,吩咐隨身的小太監去取。


    楊廣溫熱地手掌依舊緊緊握住我地雙手。我微一掙脫他卻是緊緊扣著。“你怎麽會受驚嚇和著涼呢?”滿臉焦急地擔心。


    我隻隨口道。“興是做了噩夢吧”。


    抬眸望著他道。“王爺去狩獵。可曾受傷?”


    他莫名其妙地道。“不曾啊。愛妃為何這樣問?”


    我隻道。“臣妾隻是擔心王爺。”


    他甚是邪魅地一笑。“嗬嗬。愛妃也開始關心本王了”。


    尖聲的通報,“皇後駕到。”


    皇後由太監攙扶已經緩緩的進到屋中,我欲起身,忙被皇後製止道,“你才大病初愈還是好好休養,莫在亂動。”


    我渾身虛軟無力隻道,“謝母後恩典。”


    皇後眼波微轉不似曾經的深不見底,如今滿是慈愛的道,“本宮沒有打擾你們小兩口說悄悄話吧。”


    楊廣薄唇微微一抿道,“母後說笑了,兒臣隻是叮囑婉婉切莫再不小心讓自己生病了。”


    皇後語重心長的道,“你前些年一直駐守在外,現在回京了又整日為國事而忙碌,得空還是要好好陪陪婉婉,為我皇室開枝散葉才是。”


    楊廣謙恭的道,“母後教訓的是。”


    隨即又道,“兒臣聽聞婉婉高燒不退便匆匆趕回來了,未參加完整個狩獵比賽,願自願退出比賽”


    皇後卻是不甘道,“你騎獵一向是高手,即使未參加完也應是你們兄弟幾個裏麵打的最多的,如此退出才可惜了吧。”


    楊廣依舊謙恭道,“父皇既然製定了規矩,要比滿五天,兒臣既是提前退出,自應遵守規矩,免得讓其他兄弟感到不公才是。”


    轉而一笑道,“其實比賽倒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大家通過這比賽提高了自己的騎射技藝,可以更好的為我大隋效力。”


    皇後讚許道,“我兒有這番胸襟自然是我大隋的幸事。”


    轉而微微歎氣道,“同是我生的孩兒,怎麽你大哥會跟你差的那麽遠,那天接到密報說他借狩獵與有夫的民女交合,說實話本宮真的怕進去的時候看到那一幕,丟盡我皇家的顏麵,不過雖沒看到什麽女子,但你看他衣衫不整滿臉猩紅的樣子,也……哎。”皇後柳眉微蹙,滿眼煩憂。


    原來那天皇後去是有密報,把王妃說成民女,這始作俑者究竟作何居心?是要陷害楊勇嗎?這一切想的我頭疼,索性先扔在一邊不去管它,我已經平安無事,想這麽多想不通的事豈不是徒增煩惱。


    楊廣背對著我,我並看不到他的臉,他依舊溫和道,“母後切莫生氣,大哥雖然貪玩,但還不至於那麽糊塗,那個密報之人不是也不見了蹤影,興是有人想誣陷大哥也說不準。”


    皇後一咬牙道,“他要是行得正坐的端,誰能誣陷的了他,整日跟太子妃吵吵鬧鬧的,垂憐與美色,我大隋的基業恐怕早晚有一天會毀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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