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還沒等方綾與鄒春枝說上幾句話,外麵又傳來幾個人的聲音:“你們把東西抬進去,小心別灑了。(.)”


    循聲望去,隻見琪兒正站在門口,指揮幾個健壯的家丁抬著一個大型的浴桶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婢女,她們各自提著一個特大號的開水壺。


    沒等屋裏的人問出來,琪兒已經走上前向她們行禮了:“綾姑娘,大少爺吩咐我們送熱水來了,還有一些換洗的衣服。”


    方綾沉默。


    陳一維到底是怎麽了,竟然會突然性情大變,還派人送水給她洗澡?現在這個待遇實在是太好了,好得有點不真實,她是不是在做夢啊?


    不等方綾有所表示,琪兒便揚手示意後麵的下人們進來,將浴桶擺放好,衣服細心地放在邊上,然後一行人又魚貫而出,退出逸園沒有經過特許的話,下人們是不能在逸園內逗留的。


    等到下人們全都退出去後,鄒春枝才不無羨慕地說道:“綾姑娘,大少爺待你真好。”


    想不到她的話,換來的卻是方綾的一抹苦笑。好?這樣的好她無福消受嗬,她總覺得心底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存在。


    鄒春枝體貼地等到方綾洗完澡後,才收拾好桌麵上的東西,向她告辭,離開了逸園。


    方綾剛把新衣服換上,頭發都沒來得及綰起來,陳一維就突然闖了進來,一手拖起她,大踏步走出逸園。


    又來了!


    披頭散發地方綾在心中暗暗叫著苦。昏頭轉向地跟在陳一維地後麵。好幾次都差點跌倒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離他遠遠地想法已經作廢。就算是不願意理會他也是不可能地。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隻好勉強開聲叫他:“放……開……”


    想不到陳一維突然停下來轉身麵對她。她收勢不住。一下子撞進他地懷中。立即被一隻有力地臂膀攬住腰。緊緊地貼在某個寬厚地胸膛上。首發


    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地懷中。陳一維才故意反問道:“你說什麽?”


    方綾窘迫地以手推他。想將兩人地距離推開一些:“放


    “理由!”他打斷她地話。又開始耍起了無賴。


    這可把方綾氣得說不出話來,隻好瞪眼向著他。她本來就隻能勉強說一兩個字,現在被他氣得幹脆又變回啞巴了。


    陳一維知道她一著急就沒辦法說話,當下微笑了起來:“走吧!”放開她的腰,繼續拉著她前進。隻是這回他走得不若剛才的急速,乍一看起來,兩個人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樣悠閑自在。


    方綾歇了好一會兒才能重新開口說話:“去哪?他一臉高深莫測地望著她:“妓院!”


    “啊?”方綾當場變色。


    “可惜你沒有那個本錢!哈哈……”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逗她,每次看她急紅了臉卻說不出半個字,他的心情就會非常愉快。快樂得不得了。


    “……”她的嘴果然又不滿地抿緊了。


    見她這樣,陳一維又停下來,含笑俯身靠近她。以額頭抵住她地額頭,動作親昵得令人遐思。他的嘴唇就近在咫尺,隻消一動就能碰到她,這可給她造成一股無形的壓力,下意識地想後退,卻又被他摟住了腰:“生氣了?”


    她別過臉不肯理他,心跳卻在加速中,整張臉都紅通通的。這真是太奇怪,為什麽她最近會這麽容易感到臉紅。又不再是小女孩了。


    “回答我!”他的嘴開始往方綾小巧的耳垂探過去,熱熱的呼吸直吹進她的耳朵裏,又麻又癢的,讓她不自覺地瑟縮著,同時心裏地抗拒也在加大。不可以的,她不能與他太靠近了,她要回逸園。


    “我……要……回”後麵的話突然被人含在了嘴裏書道首發


    陳一維突然用他地唇封住了她,用他柔軟的雙唇將她後麵的話堵在了喉嚨裏,然後趁她錯愕間。(.無彈窗廣告)以舌靈活地頂開她的牙齒,伸進裏麵**著,溫柔地挑逗著她。


    真好嗬,這是他懷念了許久的滋味,久到他都快要忘了她的味道,如今又可以嚐到了。


    自從那次與她在倉庫擁吻過後,他就會經常回想起那一次的瘋狂熱吻。可惜的是,她在清醒的時候,總與他保持著一定地距離。不會再做出這樣失控的行為了。而他為了倉庫的安全著想。也一直控製著她的酒量。


    有的時候,他也曾興起了想要把她灌醉。讓她再失控一次的想法。隻是每當這個念頭升起時,對於她喝醉以後所產生的可怕後果,又讓他不得不打消了這個想法。不管怎麽說,周圍的公眾安全比他自身的**來得重要。


    可他真地等不及了,既然等不到她的主動,就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吧。想到這,他一手扶住她的後腰,一手扶緊她的後腦,將溫柔的淺吻轉換成狂風暴雨式的深吻。


    方綾被動地被他**著,腦袋卻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昏沉,隻覺得有一團小小的火苗,正在她的心底裏開始燃燒,慢慢地燒得她全身都開始發熱了,忍不住從口中逸出一句低低的呻吟。


    隻用嘴唇就能挑起她地**,這還是第一次。可是,當他親吻她地時候,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得心會隱隱作痛,會希望這樣地關係永遠不會結束。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喘息著放開她,把頭埋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吸取著她的芳香與柔軟,緊摟著她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這裏是後花園,大庭廣眾之下,他必須要有所節製,就算是想滿足**,也得先回到逸園。


    而方綾,早已無力站穩腳跟,隻得半掛靠在他的身上。側耳細聽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陳一維才啞著嗓子說:“我們回逸園”錢莊的事情要先放一放了,他現在隻想要方綾。


    他要她,這想法快讓他瘋狂了。


    殊不知他的話就猶如一盤冷水,兜頭照著方綾淋下去,將她的滿腔熱情全部澆熄。隻覺得身體一片寒冷,禁不住的瑟瑟發抖。


    就在他準備拉著她衝回逸園時,方綾卻奮力甩掉了他地手,淚流滿麵的後退著:“不!”


    “不?”他皺眉,不悅地望著她,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她也已經動了情,在這方麵他並非是一廂情願的,為什麽要拒絕他?


    “我不要!”方綾一邊搖頭。一邊不斷地後退。


    她不要啊,為什麽又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麽男人最終想到的,隻會是衝到床上去?他們地心呢。到哪裏去了?原以為陳一維會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可是,她錯了,錯得太離譜了。他對她好、給她送飯、給她送熱水沐浴,原來就是為了最後可以得到她的身體。難怪她總覺得之前的一切都不真實,仿佛是夢境一般。


    多可笑嗬,這真的隻是她的一個夢而已啊,現在美夢破掉了,無情的事實就這麽**裸地擺在她的麵前。她還能抱有幻想嗎?前生的她隻配得到這樣地結果,想不到重生後的她,也隻配得到這個結果。她,就必須永遠依靠**來博取別人的關愛嗎?這就是她注定地命運嗎?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願意要的!她寧願什麽都不要,寧願他恨她,寧願他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壞,寧願他折磨自己,也比現在來的強啊。現在這樣。隻會讓她感覺自己無非是個用來發泄獸欲的工具,就隻能是工具而已嗎?


    “你……”她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又哭了。


    陳一維心疼地望著她,感覺那晶瑩的眼淚在陽光下特別的刺眼,刺進他的眼底,傷在他地心上。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扶住她,替她拭去眼淚,想不到卻換來她更加拚命的掙紮。


    一掙脫掉他的手。她馬上戒備地後退著。直至退到一棵大樹麵前,以背抵住樹身。拚命搖頭:“我不……是……工具!”


    “什麽工具?”


    “我不是……”


    “到底不是什麽?”陳一維不耐煩地低吼起來,她到底想說什麽?


    “不是發泄的工具我不要”很艱難才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話說到最後,方綾已是泣不成聲,人也跪到了地上。


    終於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陳一維感到更生氣了:“你不是工具,你想到哪裏去了?”


    她是這樣看待他的嗎?如果他隻想找個發泄**的工具,可供選擇的人選多得是,鳳鳴就一直在等著他呢,可他不想要了。更何況以她目前地相貌,恐怕連充當工具都還輪不上啊,為什麽她會想歪了?


    會對她產生衝動,會想要她,隻因為是真的在意她,為什麽她就不明白這一點?


    “不可以……”


    眼見得他又要上前伸出手,方綾尖叫一聲,趴在地上四肢並用,快速地向前爬動著,惶恐不安地躲避他,仿佛她麵對著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這讓陳一維伸出去的手隻能狼狽地停地半空中。


    他嚇到她了,這個想法讓他懊悔,而她驚恐萬狀的表情又讓他心疼不已,他不要她受到傷害啊,想不到傷害到她的那個人卻是他自己。


    試了幾次想要上前抱起她,卻換來她更激烈的掙紮,每一次在掙脫後,她都會躲得更遠,以致於好幾次摔倒在地上,衣服上沾滿泥土,好幾處地方也撕破了。


    最後陳一維隻得無比心疼地收回手:“我會叫春枝來送你回逸園,你別再哭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跌坐在地上,淚如雨下的方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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