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餐館是燕大附近比較出名的一個小飯館,飯館的營業麵積不大,隻有4個能容納兩人的簡易包廂,沒有門,隻用一個簾子遮住。大廳裏整齊的擺放貌似課桌般一排排的餐桌。假如沒有上菜,看上去更象是自習室;但這裏的菜以量大著名。每到周末,這裏就成了燕大人的天下。沒到中午男男女女就把這兒擠得滿滿的,來得稍晚一些根本就沒座位。


    中午沫沫請客,為了能有地方,幾個人故意耗到了1點多才聚到了雲龍。平心而論,沫沫並不願意來這樣的小餐館吃飯,不夠她心中的檔次,但無奈身邊的這些人各個都是實在人,能吃飽的地方就是老好地方。


    沫沫帶著責怪的眼神看著猴子:


    “都一點半了,才過來吃飯,你們不餓啊?”


    “來早了沒位子啊,我們總不能站在外麵吃吧?”猴子一臉苦笑。


    “別磨嘰了,我快餓死了,咱快上去吧!”黑油亮領著大夥上樓,沫沫顯得有些躊躇,看了半天雲龍不起眼的招牌,這才進到了小飯店裏。


    我們六人坐在兩個桌子邊,正巧旁邊一哥們的海鮮麵上了,由於湯太多了,服務員的兩個大拇指已經浸在了湯裏。


    沫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服務員的手,小聲的說:


    “太可怕,我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吃過飯,太髒了。”


    老頭哥一臉壞笑對默默說:


    “那你就不懂了吧!來給你講個典故,剛開學那會我們一群人出去吃鐵板魷魚,結果晚上幾乎所有人都腹瀉,後來實在不行,全去鐵三處醫院輸液,但隻有老寧沒事,在醫院裏幫我們忙前忙後,連醫生都驚訝,為什麽他吃的最多,反而沒事。”


    “啊?那為什麽呢?”默默一臉的迷惑。


    “不光你奇怪啊,連醫生都好奇,要不是哥幾個拉著,那醫生早給他解剖了。”黑油亮哈哈大笑。


    猴子點了根煙接著說:


    “其實後來我們總結了一下老寧的生活習性,發現他的抵抗力確實比我們高。但為什麽呢?原來這比打小開始隻喝自來水,吃水果從來不洗,上廁所也不洗手。”沒等猴子說完,我一筷子已經飛到了他臉上。


    這時老趙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他上廁所都不帶衛生紙。”說著鬼鬼的衝我一笑,喝了茶接著說:


    “來,我來總結下吧!我家世代名醫,相信我沒錯,他這樣的情況是平時過度不講衛生,細菌指標多的物極必反產生了免疫,簡單點說吧,蒼蠅為啥能活,就是這個道理。”


    “什麽道理啊?”沫沫眨著眼睛詢問。


    “髒啊!!!”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菜上來了,沫沫是真餓了,起初吃的很香。但冷不丁的看到了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蒼蠅,於是放慢了速度,到後來幹脆放下了筷子。


    忽然樓道裏傳來嘈雜的聲音,不一會陸陸續續上來10多個人,為首的皮膚黝黑,身高體壯。[]進來後大聲喧嘩,惟恐別人不知道他的到來。


    黑油亮啪的吐出一個蔥花。


    “媽比,我叫張揚都沒他這樣狂,傻比一個!是燕大的嗎?”


    “這傻比機院的,前幾天在二食堂和我們掐過,好象叫j8什麽黑子,號稱二食堂飯霸。”我狠狠的說。


    “操!沒事,不行就弄他。”說著黑油亮摘掉了手表。


    黑子帶一群人晃悠著坐了小半個餐館。靠著椅子大叫服務員,很快他看見了猴子。猛的站起身來,衝我們這桌走來。指著猴子大罵:


    “操你ma,冤家路窄啊,還記的爺嗎?”


    沒等他繼續說,黑油亮拿起一個吃剩的菜盤平平的呼到了黑子臉上。黑子倒退兩步,坐到地上,另十幾人見風雲突變拍案而起,紛紛將我們包圍,周圍一些吃飯的人,慌忙結帳閃人。


    我們往前一撲,想要脫離目前的困境,無奈對方人數太多,凳子腿如雨點般揮了過來,為了保護沫沫,我們隻能退回原位。黑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菜湯,隨手抄起啤酒瓶對著桌角敲下,嘩啦一聲,隻剩下鋒銳的玻璃菱角,衝猴子冷笑道:


    “你不愛出頭嗎,今天就叫你裝不了比”。話音未落左手已閃電般揮出,破碎的酒瓶帶著一道寒光在空中劃了個弧形瞬間砸到猴子麵前。猴子下意識閃躲,黑子一擊未中。


    猴子好一陣心顫,慶幸自己反映夠快,可還沒來的及定神,隻覺的臉上發熱,一股血猶如噴泉而湧。頓時兩邊人變的鴉雀無聲,隻見猴子眼角下方被碎酒瓶劃開4公分的口子,血似瀑布般順流直下,已經流到脖子。


    沫沫見此狀嚇的哭了起來。除了黑子外,對方其他人見血都臉色大變。


    猴子從容的從桌上拿了幾張餐巾紙,壓了壓傷口。眼睛閃著寒光,對著人群說:


    “你們叫這個女孩走,咱們的事和她無關。”


    他話音沒落,黑子的人已經讓開了條路。沫沫不情願的被猴子推出包圍圈。


    見沫沫安全了,老趙手裏的凳子已經呼嘯而出,帶著風猛抽向黑子的頭上,黑子來不及防備,正中腦門.頓時嗡地一聲,漫天星光,分不清方向。


    雙方在雲龍餐館裏激烈地扭打起來。


    老板拉了半天,一看無望,情急下高喊:“都別打了,我已經報警了。”


    對方本來也無心玩命,一聽警察呀來了,頓時做鳥獸散。


    隻有黑子還和猴子滾在地上撕殺。我們一擁而上而上,把黑子逼到角裏一頓暴打。隻聽黑子撕心裂肺般大叫:


    “別打了,好了,哥們今天認栽了。”話音未落,黑油亮一凳子已經拍到他身上,猴子一把拉住激動的黑油亮。


    此時黑子慢慢站起身,腦門黑青,身上衣服多處撕裂。眯著眼睛說:


    “算了,不打了,今天醫藥費賠飯館全算我的。不打了。”然後衝著前台的老板喊:“劉叔,您沒真報警吧,壞了什麽東西,叫我媽賠。”


    我們看了看猴子,很萬幸他臉上的傷口不深,見對方已經認忪。心想殺人不過頭點低。拉著猴子準備去旁邊寶石診所上藥。忽然黑子來了精神,迎麵攔住我們。


    “幹j8啥啊,還想打?”黑油亮罵到。


    “別誤會,你們是要帶他去寶石上藥吧。千萬別去,貴還不好,和我去燕大醫院吧,不要錢。我也傷得不輕大家一起去吧。”黑子誠懇地說。


    見此狀,猴子無奈的答應。


    從燕大醫院出來,黑子一臉笑嗬嗬,話很多。無非是不打不成交之類。不過他更喜歡跟在猴子後麵,終於鼓足勇氣摟著猴子肩膀。


    “哥們,別記仇啊,醫生說了,你那臉沒事,隻要不感染就不會留疤。以後咱就是兄弟了,有事一定記的找哥們,你在燕大提機院黑子絕對好使。”說完痛苦的捂了捂腫起老大的額頭。忽然他想起什麽急事,慌忙問猴子:


    “兄弟你叫什麽啊,哪個院的?”


    猴子一笑:


    “99計算機的,以後你可以叫我猴子。”


    沒想到黑子一聽大驚:


    “**!你就是計算機猴子啊,在白房一個八神挑了村長兒子三組人的高手啊。沒想到你不但遊戲pk厲害,真人pk也夠猛啊。”


    猴子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無奈的苦笑:


    “這次真他媽成疤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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