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時候的生活,也許原本就是一種累積,即使是於懵懂中耗費的時光,或許也是為了走向成熟而累積的過程。到如今每個人都在為事業拚搏,閑暇之餘猴子總是挑頭拉幾個人一起ut,大家互相問候、對罵,輕鬆一笑;雖然遠隔千裏,但仿佛他們就在我身邊,那黃金般的大學時光又從記憶的深處飄然而至,令人懷念至極;成為一生的珍藏。


    初17那天,我和老頭哥坐到佳木斯的車,5點46分從北戴河站下車,到了學校天已經大黑,疲憊之餘見到宿舍的燈居然亮了,想著可愛的猴子和宿舍那偉大的溫馨,頓時興奮不已!一起衝上3樓,衝著317的門亂砸。並大聲叫喊著:


    “開門!開門!公安查房!”


    沒想到開門的是大象,過了年,他吃得更胖了。一見我們進屋,猴子飛快的跳下床。


    隻見他一邊快速的搜著老頭的包,尋找著吃的;一邊口水四濺的大叫:


    “說j8過了15就來,大爺昨天就到了,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呢?昨天晚上整個宿舍樓就我一個人,嚇得人家的小心現在還撲騰、撲騰的。”


    大象一聽,狠狠的仍掉煙頭,走過去從我的包裏拿出個蘋果,啃了一口無奈地說:


    “今天早上我剛夢見文惠(徐靜蕾),激動的想問她電話,我家電話就tmd響了,我一接就是sb猴打來的,再一看天還tm黑著呢。(.)”


    猴子撅著嘴:


    “他象哥,我tm容易嗎,全樓就我一個人,大半夜的樓道裏我總感覺有咳嗽的聲音,一閉眼就感覺身邊好多黑影在飄,嚇得我一晚上沒有閉眼,後來一看快天亮了,壯膽拿了個酒瓶衝下樓,給傳達室大爺上了兩根35,才給你打成電話。”


    在一旁的老頭哥,眼看著猴子將自己的包裹翻的亂七八糟,趁猴子不注意,一個猛虎下山將猴子壓翻在床上,然後高喊:


    “來呀!新年第一疊”,我第一個響應號召飛撲到老頭身上,大象邊啃著蘋果邊爬到我身上。在大象爬上來的那一瞬間,我一下子都上不來氣。反倒是猴子大概已經習慣了這個傳統項目,重壓之下依舊談笑風生。撅著嘴美滋滋的哼哼:


    “繼續!繼續!還不夠爽!”


    運動完之後,我把從家拿的煙給大家分了分,然後一起下樓給老趙、沫沫和在沈陽的黑油亮打電話。無奈那宿管大爺看不起我上的鑽石煙,死活說這個電話隻能接不能打。猴子微笑著走到宿管大爺麵前,吐了個煙圈,學著兒時動畫片《魚盆》裏麵那個西方傳教士的口氣:


    “老頭,做人要誠實,這個電話是可以打的。”那老頭頓時氣得炸了,拿著爐火鉤子追出我們好遠。


    冬天的夜晚,海風呼呼的刮,4個人在幾乎沒有人的河北大街西段閑逛。周邊的很多學校都還沒有開學,雖然正逢過年,但燕大市場以及警校、財校旁邊往日繁榮的景象都悄然無存了。


    “操了,喝酒都找不著地方呀!”大象怒了,仍掉煙頭,擦了擦鼻涕.隨後無奈道:“要不咱打車到市裏吧,找個卡拉ok,唱個通宵。”


    猴子攔住大象,給他一個猥瑣的笑容:


    “急什麽啊……”說著目光凝視著前方。


    猴子的視力是我們幾個裏麵最好的,號稱2.0+。傳說還能透視,夏天裏一般不敢看女生,看完了馬上褲子上有反映。不過這是聽他老鄉白裙子講的猴子高中野史。


    猴子攔住大象之後,順著他指的方向,我們走近了好幾步,才看見那裏好像有一新店開張,外邊有漂亮的霓虹燈,繼續走近,門口立個木製的牌子上雲:“灰姑娘咖啡廳”。


    天很冷,刺骨的海風吹得我們不時打著冷顫,大家不約而同鑽進了這家咖啡廳。


    迎接我們的是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的香氣撲麵而來,我們情不自禁的深深的吸了幾下,大搖大擺的坐到椅子上。


    女人先是用漂亮的大眼仔細的掃了我們一下,忙著招呼起來:


    “歡迎,歡迎!幾個弟弟,喝點酒還是唱卡拉ok,姐啊以前是燕大的,如果你們能證明你們是燕大學生,以後來姐這裏一律8折。”


    我們4個聽得這個興奮,隨後找遍了自己的身上,但最後拿出的唯一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卻是老頭哥的補考交費通知書。那女人撲哧一聲樂了,


    過去拍了拍老頭哥的頭,然後爽快答應我們卡拉ok隨便唱,酒水7折。


    唱歌,猴子和老頭哥是不屑一顧的,老頭哥不停的喝著啤酒,猴子坐陪。我和大象輪番上陣唱他們兩個點的歌。不知道唱了多久,我已經感覺自己在夢境了。忽然一聲怪叫把我驚醒-------老頭哥吐了。我們趕忙把老頭哥拉到路邊,這時一輛和我一樣夢幻般的出租車擦著我們身邊快速穿過,直奔旁邊的鑫島賓館。頓時嚇出我們一身冷汗。大象和猴子頓時怒上心頭,迅速的衝了過去。


    我趕緊把老頭哥扶進了灰姑娘,順手拿出兩個瓶子。等我出門後,見車裏麵已經下來人了,司機看見猴子的架勢也慌忙逃走。


    車上一共就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文質彬彬一個盡的賠著理,說都是司機的問題,而大象和猴子卻無動於衷的呆在旁邊.我當時一楞,這太不符合他們的風格了,隻是旁邊的女人把頭狠狠地埋著,繼而拉著男的慌慌張張逃進了賓館。


    我走過去逗著猴子:


    “疤神咋的拉,見了女的不好意思下手了呀”,


    猴子悶頭抽著煙,臉無表情。大象摟住猴子,緊接著樓緊我,隻說出兩個字“孫丹”。猴子也非比尋常道:“誰也別說了,過了明天再看吧。”


    我們埋了單,然後攙著老頭哥,從山東堡村的小路回宿舍。一路上老頭哥打死也不說自己多了,非要一個人走,象螃蟹一樣在村裏晃著,嘴裏一直喊著:“如果孫丹來,我就…..就逼她和我唱《纖夫的愛》…”


    然後一頭摔到在地,不等我們去拉他,自己頑強的晃著爬起來,指著遠處海邊一座高高的燈塔,恍惚中迷惘的大叫:


    “**!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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