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裏的有些故事,像開在夜裏的曇花,沒有時間的定格,悄悄地綻放。很難被發現,或許隻是掩蔽在黑暗中,卻又在黎明的暮色中開始消散,最後潰爛在那片土地,永遠地滲入土壤,珍存下了逝去的芬芳。沉默中,天空有了光。於是夏天的明媚開始了。


    而對於我們這一切沒有什麽預兆,隻是陽光變得不同。閉上眼睛,麵對天空,能夠感受到一絲一絲的陽光穿過身體,就像光著身子穿一件厚厚的毛衣,很暖但有點疼。空氣熱起來,變重了。


    1長假之後,大家又開始枯燥的生活。大運會後學校發給我一比不菲的補貼,那段日子大家也過的比較滋潤。隻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猴子和沫沫很少說話,宿舍裏猴子也盡量避開有關沫沫的話題。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猴子傳話晚上達園集合,老頭哥要請大家吃飯。


    大家都很驚訝,平時老頭哥對兄弟一向是一毛不拔,想必今晚的飯一定大有文章。


    但老頭哥絕對是個實在的人,從點的菜可以看出,魚香肉絲、糖醋排骨、木須肉各個都是下飯的菜。看的大家頓時開了胃,上去一頓旋風筷,沒多久,伴著每人的兩碗飯基本把桌上的菜消滅的一幹二淨。老頭哥拍了拍肚子,終於開口了:


    “都吃好了吧,今天我鬱悶,陪我喝喝酒吧”。沒等我們問話,老頭哥已經大喊:


    “服務員,拿10個口杯”。


    猴子拍了拍老頭哥,


    “大哥,咋的了,凡事想開,沒j8事。今兒哥幾個好好陪你喝點。”


    沫沫在一邊小聲說:“少喝點吧,你有心事說出來就好,喝酒越喝越愁哦。”


    猴子仿佛想說什麽,但隻是一個鋒利的眼神傳了過去,沫沫就很快感覺到了,於是馬上安靜的低下了頭。


    幾個男人吹著牛比,笑著喊著,10個口杯沒一會就完了,我已經想吐了。大哥紅著大臉,又喊服務員但被大象攔住:


    “嗬嗬,緩一緩,你今天怎麽了,說說看,也許兄弟們能幫到你呢。”


    老頭哥沉默著,看著搖搖欲墜的我,大象悄悄推了下我,問我還能行嗎,我咬牙堅持用手勢表示ok,於是又要了10個,喝的喝的老頭哥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今天早上本來3、4節我和她都沒課,說好一起到去圖書館,然後三食堂吃飯,但中途她說宿舍女生要過生日,中午要去陪,理都不理就走了。她走遠了,我就跟著她,一直見她進了5舍。我找地方抽了根煙,還沒等抽完呢,她出來了,看了看周圍,隻奔學校外。我當時就來了勁一直跟到她到了紅鳥俱樂部,在裏麵我看見她和一個男的親密的在一起打著一台電腦。”說完拿一個口杯一口喝盡。


    大家都無語了,忽然老頭哥啪一下摔掉酒杯,帶著哭腔的說:


    “哥們是不是特2呀,你們當初總勸我,但我總相信這世界還是有好人的,還是有真情的,她就算是個冰山,我也差不多給她融化了。”


    頓時氣氛大變,老趙始終保持他的酒風一言不發,默默的喝著。


    黑子狠狠的一拳砸到桌子上,大喊一聲:


    “等我!”說著跑去飯館的ic卡電話,撥了個號碼就聽他大罵起來:


    “喂!趕緊給我叫膀胱,什麽?我是誰?你tm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什麽?哦,操了!打錯了……”


    隨後不好意思的對著我們笑了笑,又撥起電話,這次用心,接電話的正是那個叫膀胱的。隻聽黑子大叫:


    “叫我tm說你什麽好,土木工程那小子在外邊租房的地址搞來了嗎?哦!哦!那tm不早告訴我,什麽時候辦?明天!明天!我帶隊,把貓屎他們幾個都叫上,放心!出事我兜著……”說完仍掉電話,回到座位,內疚的給老頭哥點了根煙。


    “兄弟!你的事和老寧練跳躍那會兒就聽他說過,我還挺上心幫你打聽了,那小子土木係大2的,以前2舍的,家裏有幾個糟錢,現在自己租房住,地址我那邊的人已經打聽到了,咱這樣,明天下午放學就辦他。這口氣你黑哥幫你出了,為兄弟沒的說。”


    話音剛落,張揚當下製止,好意相勸:


    “黑哥,哥幾個真謝謝你,但這事你出麵不好,你名氣太大了,學校容易抓到你,明兒,我和老寧去就行了,打出他屎來。”


    老頭哥目光呆滯的不出聲。


    大象喝了口酒拍了拍老頭哥:


    “該暴力時候一定暴力,但這個事你還是先和孫丹談好了,明天晚上7點以後,我把廣播站鑰匙給你,7點以後那裏保證沒有人,你們好好談談,我們的意思是差不多就斷了吧,男人要活出個男人的樣兒來,至於怎樣你自己看著來,早上記的給我鑰匙。”


    那天晚上我們一直喝到飯館打佯,不止老頭我們誰也沒有好氣,大家一致認為應該先禮後兵,但黑子喝多了強調必須找到那男的打一頓,要不諸如膀胱、貓屎等小弟會看不起他,最後大家兵分兩路,把醉的爛泥般的老頭哥和亢奮的黑子送回宿舍。


    第二天依舊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下午我和猴子去1舍找黑子,敲了半天門,開門的是個瘦小的哥們,隻見黑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還沒有醒來。我們頓時放了心。那開門的那哥們很熱情,給我們端茶倒水,我們臨走囑咐他,如果有叫膀胱或貓屎的來找黑子,一定把黑子攔住,要不一定出大事。另我們大吃一驚的是,那瘦小的哥們一聽就笑了,原來他就是貓屎,膀胱知道今天有事一大早就跑回青龍老家了。


    另一方麵大象也早早的把廣播站的鑰匙給了老頭哥,並且打點了廣播站的其他同仁,違心的說晚上自己要和春娜談心,7點以後請大家勿擾,叫他更傷心的是,說了這些話後,夏鷗一點沒有異樣,和平常一樣收拾下自己的東西匆忙離去。


    傍晚的夕陽乍看像個熟透了的鹹蛋黃,而鹹蛋黃代表的是怎麽樣的一種悲哀呢?


    看著美麗的孫丹,老頭哥慢慢回味著腦海中那零散的碎片,似乎有著隱秘的關聯,微微困難的呼吸之後,心底隱隱做痛,忽然!


    老頭哥激動的喊著:


    “一顆心醒了丟了死了痛嗎?痛嗎?”


    隨後用鑰匙上的小刀,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劃了一道。頓時鮮血奔流!


    孫丹也許是嚇壞了,衝過去抓住老頭哥的手,哭著,喃喃的說著….


    老頭哥推開孫丹繼續瘋狂著:


    “別理我,我就是一傻比,是一2,隻有流血才可以把你看的更清”說著又是一刀。


    而孫丹不停的說著對不起顯的是那麽的虛弱無力,老頭哥說一句,往自己腿上劃一刀,再後來那天晚上他都沒有回宿舍。


    對於那天晚上流傳很多個版本,而我寧願相信那晚老頭哥給她上了。從那以後孫丹這個名字暫時從我們身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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