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燥熱的夏天,沒錢了,斷糧了。忽然間,我覺得自已很失落。雖然我努力做著阿q,但太多幻想的不成立更加速了我的無助。猴子也是一樣,很明顯他不再很積極的衝去網吧了,連和我鬥嘴也少了太多的挑戰性。總結如下,當麵對現實的煩瑣時我們更懂得心心相惜和退讓。


    大周末早上忽然宿舍電話響起,老頭哥第一個衝過去,很遺憾那是找我的,電話一頭傳來柔嫩的聲音:


    “喂!是老寧吧,柳柳病了,送醫院了。”


    “**!在什麽地方呢?”我頓時一驚。


    “寶石診所啊,你快來吧!”


    我焦急地和老頭哥借了50塊錢,然後飛快的向燕大正門附近的寶石診所跑去。


    寶石診所不大,一樓抓藥的,坐堂的在一進門的地方,再裏走是輸液的。隻見幾個爺們橫七豎八的呻吟著掛著吊瓶,惟獨在角落裏幾個女孩坐著有說有笑,給我打電話的貓姐一眼認出了我。


    “喂!!在這裏呢!你來了就好了,我們還要畫作業……”說完,拉著宿舍的一個女孩匆匆離去。


    小柳左手紮著吊針,右手拿著一個棒棒糖不時的往嘴裏塞。


    “咋的了,柳兒,叫人給煮了啊?”我關心的詢問著。


    “昨天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研究生公寓的帥哥,最後忘關窗戶了,估計是著涼了吧。”小柳滿不在乎的回答。


    “我靠,看他們?不能吧,是他們看你才對吧。研究生公寓那些大叔,說話都tm說不清楚,各個特裝比、還自命不凡,整天跟tm傻比似的,為他們幾個輸液你虧大了。”說完我一聲歎息。


    “我可沒覺的我虧,這不還有你這個小白來陪床嗎。哦,對了,不忙的時候,你去幫我們宿舍貓姐修理下電腦。”


    我頓時一驚:


    “不是剛給她大整過嗎,我靠她電腦怎麽總廢啊?”


    小柳無奈道:


    “她那是為了下黃片才搞得自己的電腦一身病毒。本來她還不在乎,剛下好的時候,還叫左鄰右舍一些感興趣的女孩子一起來觀看,但是剛點開,貓姐就差點瘋了,大叫了一聲,***,還是有碼的!再後來顯示器也黑了。”說完小柳一陣笑。


    “傻了吧,以後別總下片,想看找猴子,那可是燕大片王啊!”


    “這不能怪小貓的,女生很少有男生那種找黃網下黃片的本能,更別說找到沒毒沒碼的了。”小柳不服氣地說道。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看你們平時各個斯文的,但就看毛片而言,其時你們女生絕對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妨。”


    小柳一聽大怒:


    “滾!你說話真夠難聽的,其實是很多女生不喜歡看黃片,即使是有過同居經曆的,換句話說大多女生是很反感看黃片的,特別是偷拍那種。因為她們自然而然的就會聯想到自己有天會不會被偷看,這點跟你們不一樣,你不是說猴子最喜歡的就是看那些**偷拍的嗎。”


    “行,我真說不過你,一會輸完了,我請你吃飯。”論口才十個我也不是小柳的對手。


    “你不早彈盡糧絕了嗎,我身上裝了我媽寄來的寫生費,我請你好了,還有這兩天我不想回宿舍了,我們一會去濱島開間房。那裏離海邊也近,早上可以看日出,晚上一起看日落吧,我還3個作業沒靈感畫呢,不過最關鍵的是你可以照顧我,你看,說著我肚子又開始疼了。”說完衝我嘿嘿一笑。


    我全身一個顫抖,激動地抓住她的小手,深情地說:


    “我在陶醉,柳兒,我發現你是個善於創造美好的人,這段時間我快壓抑的瘋了,課是不能逃了,也基本斷糧了,身邊沒一件叫我興奮的事,不過我現在依稀已經能看見海邊的晚霞了,遼闊無垠的大海,綺麗優美北戴河遠景風光。我們走在沙灘上,海波蕩漾,頭頂的海鷗在婉轉歌唱,此時,我們的心裏沒有悲傷,隻有一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惆悵……”沒等我說完,小柳旁邊一個輸液的哥們扛不了,衝我大喊:


    “大哥,你泡妞歸泡妞……你這也整的太酸了吧……”


    濱島酒店在財校斜對麵是離海邊最近的一個小旅館,價格很低,50元一天,裏麵雙人床,空調和電視,所以那裏基本住過燕大的很多情侶。


    從寶石診所出來,我們去火鳥麵館吃了點東西,就直奔濱島。


    當進了大堂,我一身的興奮迅速轉變成了緊張,去前台開房拿鑰匙變的是那麽難以啟齒,終於咬牙走上前去,頭也沒抬,登記後拿起鑰匙,拉起小柳就跑。


    開的房在3樓,一進去多少帶點黴味,窗簾最上角的牆上還有一隻不小壁虎,


    小柳一下子癱倒在床上,


    “我不行了,怎麽搞的一點精神也沒有啊,那寶石診所的都是庸醫吧。”


    “你好好休息吧,養好精神,晚點我們去把晚霞下海邊的小漁船畫下來。”


    說著我動情地看著小柳,愜意地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著煙圈兒,煙圈兒彌漫著慢慢地散開,漸漸地模糊,我的意識卻都集中到了下身,因為那裏已經開始發脹,搭起了高高的涼棚。


    忽然我撲通一下,躺在了小柳了旁邊。


    小柳大驚,


    “我現在沒精神,別趁人之危啊,你看…你看…有人看著呢哦。”說著指了指牆上的壁虎。


    我頓時大怒,順手拿起鞋飛向了壁虎。壁虎大驚,慌忙逃竄。


    屋子裏非常的靜,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我們兩個存在。我毫不猶豫緊緊地抱住小柳。而她並沒有反抗,不過她臉色異樣。


    “怎麽了,還在難受嗎?”我關心的詢問著。


    “看你猴急的樣子,你知道嗎?愛情,終究是要死的,不是人死,就是心死。”聽完我一驚。緩緩的問道:


    “這麽說,你的心還沒死了?難道你還在想著大康嗎?”


    “老寧我告訴你,愛和恨是一對孿生姐妹,是相伴而生的,很難說今後的事,也許我不再受傷,但保不好無意中我會傷到你!就像我們現在躺在一張床上,但你沒有感覺嗎,我們之間像被一麵無形玻璃牆隔開。在彼此的世界裏麵,你,可以看到我在哭;我,可以看到你在笑;但是我永遠也無法感觸到你的體溫,就像你……永遠也無法感覺到我的心跳。”隨後捂著肚子有點痛苦的流出了眼淚。


    我鬆開了抱著小柳的手,或許在我眼裏小柳是幸福的,因為她至少能對自己的保持誠實,所以,她所得到的痛苦和歡樂都十分真摯。


    不知是緊張過度還是屋子的黴味具有催眠作用,我居然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小柳也睡著了,隻是她滿頭的大汗,我慌忙叫醒了她,問她是否又難受了。她艱難地告訴我,肚子疼的更厲害了,本來約定的晚霞寫作也隻能作罷。小柳沒有吃東西,瘋狂的拉起了肚子。我出去買的東西她也絲毫吃不下,到後來連上廁所的力量也沒有了,我開始預感不妙,想拉她去醫院。但她像爛泥一樣癱在床上,撒嬌一樣隻是說叫她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會好。


    旅館的廁所在樓道裏,但小柳好象已經無力走到那裏了。看著虛弱的她,我心一橫,幹脆叫她直接在屋子拉到臉盆裏,然後再再悄悄的跑去廁所倒掉,洗幹淨了臉盆拿回來繼續用。終於小柳消停了,躺在床上輕輕的拉著我的手,流著眼淚說:


    “我爸都沒有這樣對我好過,你……你對我太好了。”


    原本幻想是美好的洞房花燭,而如今呢,我鬱悶、我失落、甚至彷徨……在聽到小柳這樣的讚美後,終於發泄了出來:


    “我靠,說這有屁用啊,如果你真覺的我不容易,明天一早,我們去燕大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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