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揚則在一旁偷偷的笑,這三嫂還真好玩。


    何芸兒手捂耳朵離他遠一點,說這麽大聲,她又耳聾。


    冷子焱簡直快氣暈了,翻牆這種事她也做得出來,傳出去,堂堂王妃做出這種事來,不笑死人去嗎?


    “翻牆又怎麽了?不行嗎?誰叫你不讓我出去的。”要不是他對下禁足令,她會白癡到不顧生命危險去翻牆,她又不是腦袋有問題。


    說到這,何芸兒想起在牆外遇到的那位帥氣的男子,那個人到底是誰,神神秘秘的,他說他叫什麽名字?她沒聽清楚,不知道。


    “那麽高,你沒摔傷?”冷子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翻,能說能跳的,應該沒事才是。


    “沒事,多虧了······”何芸兒馬上住口,差點說出那個陌生男子的事。


    “多虧了什麽?”冷子焱繼續問,看她的樣子,應該有事隱瞞。


    “多虧······多虧了······梯子,對,就是梯子,就是花園裏的梯子啊?”何芸兒為求說得形像逼真,指手劃腳的描繪著梯子的形狀,好似別人不認識梯子一樣。


    “哈哈哈?”冷子揚很不客氣的大笑,冷子焱則是努力的板起臉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床上的段瑪雅稍稍動了動,猛咳了兩聲。


    何芸兒馬上跑到床邊,詢問道:“很痛嗎?”


    段瑪雅搖頭,她隻是趴睡在床上,比較難受,由於她是背部受傷,隻能這麽趴著。


    “我跟你說噢,這個藥很好的,傷好得很快的,你不用擔心,而且還不會留下疤痕呢?”何芸兒說得興致頗高,其實這個藥有沒有那麽好郊果,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隻是想讓段瑪雅放心。


    段瑪雅靜靜的趴著,沒再理她。


    “我們出去,讓她休息。”


    “我還是留下來照顧她?”何芸兒說道,讓別人來照顧她,她還不放心呢。


    “隨你。”冷子焱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和冷子揚走了出去。


    何芸兒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幫段瑪雅把背上的頭發弄開,免得遮住傷處,嘴裏嘮叨著:“你要小心,不要碰到傷口,痛的話要告訴我噢。”


    以一就這。床上的段瑪雅是醒著的,隻是她閉著眼不想說話。


    何芸兒也不管她是不是聽得到,一個人自言自語:“看到那個該死的王續砍傷你時,我嚇死了,下次讓我逮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停了停,她又問:“怎麽你一個人在外麵呢?小鐵小鋼沒有陪著你嗎?”她也覺得奇怪,那兩個平時形影不離的人,今天怎麽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他們回大理了。”段瑪雅突然說道,她也後悔讓他們先回去了,要不,她今天也不會這麽狼狽,還讓焱王府的人救她。


    “噢?大理漂亮嗎?”何芸兒兩眼發亮,她很想知道從她一出生就沒有呆過的家鄉,是不是比京城還要漂亮。


    “很漂亮,大理有大理的特色和風景,與中原是完全不一樣的。”段瑪雅完全沒想過,她會和何芸兒說這些,或許是因為她救了她,她這麽對自己說。


    “我以前那樣對你,甚至還想要殺你,你為什麽還要救我?”這也一直是段瑪雅不明白的地方,如果換作是她,她是絕對不會去救那個想要殺她的人的。


    “你不是沒有殺我嗎?我現在好好的啊?”何芸兒嘻嘻一笑,不願說出實情,她也一直弄不明白,段瑪雅是她的姐姐,為什麽會不認識她呢?還一直認為她是何彩雲,何信的親身女兒。


    “但我幾次差點就要殺了你,你不恨我嗎?”何芸兒救了她,她確實很謝謝她,但她不相信她會不恨她。


    “不,我不恨你,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這句話她沒有說謊,她活到這麽大,還沒去恨過一下人,就連殺害她家人的燕兒,她都沒有真正的去恨過她。


    有時,她反倒認為她自己不孝,對待殺父仇人太過於仁慈,甚至都差點忘了要為父母報仇之事。


    雖然何信和玉娘隻是她的養父母,但她們待她如親身女兒,甚至比對待姐姐還要好,每當那時,她總是認為,她是家裏最小的,所以個個都疼她,原來不是的,隻因為她是養女,所以父母對她比對親身女兒還好。


    從小,她和姐姐一起跟著父母習武,因為她怕吃苦,耍賴皮,父母就放過了她,讓她學習放飛針,這個簡單,她一學就會,可是當姐姐也不習武時,父母對姐姐很嚴厲,堅絕不同意,結果,姐姐會武功,而她不會。


    她從小就喜歡玩,琴棋書畫,樣樣不想學,父母對她也寬容,說,隻要學一樣就行,結果,她隻學了琴,而姐姐不想學,卻不行,最後,姐姐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想想,父母對姐姐的教育是嚴厲的,對她卻不是,那時,她對父母的做法不理解,後來娘對她說,隻要她過得開開心心的,就是她們最大的心願了。t7sh。


    那時的她,每一天都過得開開心心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複存在了,說到底,她才是罪魁禍手,那些人是因為她,才殺了何府一家的,雖然她還不懂那些到底為什麽一定要殺她。


    她是害死父母和姐姐的凶手,想著想著,何芸兒哭出聲來。


    “你怎麽了?”看到突然流淚的何芸兒,段瑪雅有點難以適應,因為她從來沒有看到她哭過,即使在她幾次要殺她時,她也沒有流過眼淚。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何芸兒用力的吸吸鼻子,止住眼淚。


    看到段瑪雅點頭,她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一定要殺何彩雲呢?還有,那天晚上的燕兒你認識,是嗎?她們又為什麽要殺害何府所有的人?”


    “是因為我妹妹死了,而你卻活著,我覺得不公平,所以要殺你,你說的那個燕兒我不認識,我也隻是見過她兩次麵,對她並不熟悉,在那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就是殺害何府一家的人,後來,是沙律告訴我,我才知道的,而那晚,是她利用了我。”段瑪雅想起那一晚的事,她現在還在氣憤中,她犯了一個天大的錯。


    “那沙律是不是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他有很多事不會告訴我的,一直都是這樣,喜歡獨來獨往。”而她和沙律根本就不合,兩個人的意見沒有一次對盤過,她所做的事,他沒有一件是讚同的,而她對他所做的事,哪怕她是讚成的,也會故意唱反調。


    “他救了我兩次,我一直很謝謝了呢?”


    “我現在也謝謝他。”


    “你也謝謝他?”何芸兒不解。


    “我要謝謝他救了你啊,要不是他救了你,你早就死在我的劍下了,而今天,我要是真的殺了你,我想我會後悔的,你很善良,我以前不應該那麽對你,隻是,我還是想問你,你真的沒有一點點恨我嗎?畢竟我以前的所作所為,確實是過份了。”很多時侯,總是經曆過,才會懂得什麽是對什麽是錯,而她,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犯下太大的錯。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真的不怪你,也不恨你。”因為你是我的姐姐,想恨也恨不起來。


    “謝謝你?”段瑪雅握住何芸兒的手。


    “不客氣,你隻要快快好起來就好了。”看到這樣子的段瑪雅,何芸兒很想哭,她想起段瑪雅以前的種種,她是那麽的驕傲自負,巾幗不讓須眉,而今天,躺在這裏的她,柔弱得讓人疼惜,她的眼眶又紅了,她最近好像特別愛哭。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看起來很沒用?”段瑪雅自嘲的說道,在她得知她失去武功時,她甚至想過去死,是沙律攔住了她,和她說了很多道理,她才會安靜下來好好的想了許久,終於想通了,世上沒有武功的女子那麽多,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嗎?因為她是公主,從小就養成了要別人什麽都聽她的習慣,會習武,也是為了用武力讓別人去服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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