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蘇清婉已經被困在皇宮半個月。她每天隻是繡花寫字,一日三餐如常,很少說話。她告訴自己,一定要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堅持下去。她相信,事情總有一天會有解決的辦法。


    園子裏,春意已經很濃了。楊柳在風中飄動著纖細的紙條,碧綠的湖麵上波光蕩漾,天鵝在湖麵上嬉戲交頸,一片祥和的景象。


    蘇清婉在紙上緩緩寫下‘平安’二字,心中百感交集。已經半個月了,不知道漠的傷好了沒有。他是無往而不勝的戰神,她相信世上沒有什麽事能難得倒他。


    漠,我和孩子都在等你,你一定要趕快好起來。


    “娘娘,天鵝已經喂好了。”小丫鬟春雨走過來,探出腦袋望了望。“平安?娘娘在求誰平安?”


    蘇清婉笑了笑,沒有回答。


    春雨努努嘴,從她伺候娘娘開始,她就很少聽她說過話,隻是淡淡地微笑。雖然很美,可是,有一點點悶耶。


    她不明白,皇上對她那麽好,為什麽她還每天悶悶不樂的,對皇上也總是不予理睬。換做其他人,早就欣喜若狂了?


    “啊?娘娘,你看,那個是什麽?”春雨尖叫一聲,躲到蘇清婉身後。她望去,是一團毛球。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直安哥拉兔。難怪毛那麽長,像拖把似的。


    “娘娘,別過去……”春雨忙拉住她。天知道那是什麽怪物,毛絨絨的,她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呢?萬一有毒,會咬人怎麽辦?


    “別怕,隻是一隻兔子。”蘇清婉走過去,輕輕將它抱了起來。兔子不閃也不躲,就這麽傻乎乎地望著她,雖然看不到它的眼睛,隻有三瓣小鼻子一動一動的。


    沒想到古代會有安哥拉兔,蘇清婉心生憐愛,將它抱進懷裏,撫摸著它柔軟的毛發。“小兔子,怎麽跑到這來了?”


    “兔子?”春雨見它聽溫順的樣子,這才壯起膽子摸了摸它,漸漸也就沒那麽怕了。“娘娘,它真的是兔子嗎?為什麽毛這麽長,把眼睛都遮掉了。我幫它剪了,省的它看不清路。”


    “這是就是安哥拉兔的特點,不覺得很可愛嗎?”傻乎乎的樣子,惹人憐愛。


    “也對?可是……這隻兔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喜歡嗎?這是我送給清婉的禮物。”南宮軒微笑,眼神柔和。“我知道你會喜歡。”


    一聽說是他送的,蘇清婉失了興致,將兔子交給春雨。“給它喂點胡蘿卜?”


    “……嗯?”


    “怎麽了?不喜歡嗎?這是我特意讓人從……”


    “不是不喜歡兔子。”蘇清婉淡淡地應了句,繼續練字去了。


    南宮軒又失落又生氣,她是什麽意思,她不喜歡兔子,是不喜歡他嗎?這個半個月來,他費盡心機討好她,隻為博她歡心,可她就連一個笑容都吝嗇給她,她就這麽厭惡他嗎?


    “清婉,”南宮軒不想表現得太心急,嚇到她,盡量放輕語氣。“我已經很努力了,難道你看不到嗎?你究竟想我怎麽樣?”


    見她的目光緩緩轉向自己,他一慌。“除了放你走。”


    蘇清婉輕蔑一笑,涼涼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放我走,我隻希望你離我遠一點。”


    “你……事到如今,你還想著獨孤漠嗎?我究竟有什麽比不上他?他能為你做的,我同樣做得到?”南宮軒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與無力,他自認為為她已經傾盡了自己所有心力。


    她擔心獨孤漠,他就如她所願放了她,即使他知道那隻會留下無窮的禍患。


    她喜歡孩子,他就允許她留下,即使那是他最恨的人的孩子,他也發誓要對他好。


    她鬱鬱寡歡,他就放低身份討好她,即使他有更多強硬的手腕可以得到她。


    他為她做了那麽多,為什麽她一點都不感動,反而對他這麽冷漠。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麵對他的激狂,蘇清婉隻是淡笑著搖頭。“你沒必要學他,因為你做不到。即使做到了,也遲了。他已經占據我整顆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怎麽知道我做不到。”南宮軒迫切地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還想一輩子將心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嗎?我不允許?”他怒聲咆哮。


    但蘇清婉隻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倔強甚至帶著幾分冷漠回應。“我的心是自己的,你管不了?”


    “你……好……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那我也沒必要再自取其辱。你是我的,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你想幹什麽?”蘇清婉警惕地退了幾步。


    “你說呢?”南宮軒的理智已經被嫉妒的怒焰所焚毀,他上前一步將她推倒在石桌上,夾住她的雙腿,上身壓了下去。


    “放開我……”蘇清婉驚慌地掙紮起來。


    “閉嘴?不要再讓我放開你,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不會放開?”南宮軒說著,粗暴的吻便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如暴風驟雨一般侵襲著柔弱的她。


    他要她?他要她?隻要掠奪了她的身子,她就離不開他了。他腦中隻有這一個念頭,完全不顧及是在花園裏,隻想立即讓她變成他的女人。


    “放開我……畜生……”蘇清婉怒罵,“你這樣,會傷了孩子的……”


    “孩子?”南宮軒譏諷地冷笑,非但沒停下,動作反而越發激烈,殘忍的話從他齒縫中狠狠地擠出。


    “那是獨孤漠的孽種,我巴不得他沒了。你想要孩子,我可以和你生十個、二十個,但就是不能要他的孩子……”


    對?他絕不能心軟,隻要這個孩子在,她就永遠無法忘記獨孤漠,這個孩子不能要。


    “你瘋了?”一股寒意涼透蘇清婉背脊,她的掙紮更加劇烈了。拳頭拚命往他胸膛上砸,“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放開?”


    “我早就愛你愛瘋了,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他單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急不可耐地在她身上撫摸著。t7sh。


    “嘩——”蘇清婉胸前的衣襟被撕開,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晶瑩粉嫩的肌膚因為羞憤染上了紅色,越發嬌媚動人。南宮軒的雙眼倏然赤紅,雙唇貼上去饑渴地噬咬著。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永遠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她是他的?


    掙紮,已經變得那樣無力,無法阻止身上的人粗暴的行為。悲涼的淚水從蘇清婉眼角滑落,流入南宮軒嘴裏。


    他嚐到那濕鹹的味道,抬眼對上她絕望的臉,有一刻的不忍。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他繼而更加急促地掠奪。


    蘇清婉絕望地哽咽道:“你不是最不屑獨孤漠以前的手段嗎?現在,你和從前的他有什麽分別?”


    “……”南宮軒的動作戛然而止,眼中掠過一抹驚痛。望著傷心欲絕的她,還有那赤、裸的肌膚,他猛然驚醒。是啊,他在幹什麽?他竟然差點強、暴她?他這麽做,和獨孤漠有什麽區別?


    他竟然這樣虐待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南宮軒如遭雷擊般倉皇從蘇清婉身上下來,踉蹌著退了幾步。


    蘇清婉緩緩坐起,攏緊衣衫,眼神沉痛暗淡,淚水正順著她蒼白的臉頰一顆顆滑落。


    她很恨,很痛,可她發現自己連發泄的力氣都沒有了。就算她暫時保住了清白,可以後呢?難道她注定逃不開他?


    “清婉……”她的淚水滑入南宮軒心裏,像刀子一樣割著。他很後悔傷了她,可每次麵對她的冷言冷語,他又會忍不住……他無法接受她不愛他,恨他?


    他的神經和心都不再是他自己的了,溫柔或是粗暴,都掌控在她手裏。他隻是希望她能對他笑一笑,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為什麽她要這麽傷害他?他心中的傷,何止她千萬倍?


    “為什麽你這麽殘忍?我隻是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而已。你忘了嗎?曾經在太子宮,我們相談甚歡。你是那麽地聰慧,善解人意,隻有你才有資格成為天朝的皇後。”身你軒上。


    “以前那個南宮軒已經死了,現在剩下的,不過是一個魔鬼,我不可能將心交給一個魔鬼。”


    “不管你的心屬不屬於我,你已經是我認定的皇後,三日後舉辦立後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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