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望不人蘇。蘇清婉幫薇薇安把枕頭扶起來,溫柔地問:“今天有沒有乖乖吃藥啊?”


    “當然有。”薇薇安認真點頭,笑的很可愛。“薇薇很聽媽咪話的,媽咪這麽忙,我還以為動手術前媽咪不會來看我了。”


    “怎麽會?再忙都要抽出抽出時間來看薇薇。下個星期就要做手術了,緊張嗎?”


    薇薇安搖搖頭,又點點頭,吐吐舌頭。“有一點點。”


    “不用太緊張,你看這是什麽?”她從包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瓶,裏麵滿滿的都是亮晶晶的星星。“這些星星會保佑你的,手術一定會成功。”


    “謝謝媽咪?好漂亮啊……這麽多星星,都是媽咪一個人折的嗎?”t7sh。


    蘇清婉搖搖頭,“還有一個人。”


    “還有誰?”


    “進來?”她扭頭朝門口喊了句。


    薇薇安好奇地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從淡金色的陽光中走來,一點點出現在她視線中。那一刻,她以為他是天使。因為,他和她在油畫書上看到的天使好像哦,都好帥好帥。


    隻是,天使哥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薇薇,你好。”東方漠笑容溫和,從身後拿出一個大大的泰迪熊,“送給你的,祝你早日康複。”


    “謝謝天使哥哥?”薇薇安露出大大的笑容。


    “天使哥哥?”蘇清婉“撲哧”笑了。她實在很難從他身上看到一絲一毫‘天使’的影子,說撒旦,惡魔還差不多。


    東方漠得意地在她耳旁小聲道:“孩子的眼睛是最純真的,所以能看出我是天使。”


    蘇清婉回以一記白眼。這家夥,越來越臭美了。


    “天使哥哥,星星是你折的嗎?”


    “對啊?我也希望薇薇能早點康複。”


    “謝謝天使哥哥,天使哥哥是媽咪的男朋友嗎?”薇薇安眨巴著天真純淨的大眼睛問。


    “你說呢?你希望我是你媽咪的男朋友嗎?”


    “嗯?希望。”薇薇安用力點頭,顯然很喜歡他。“我喜歡天使哥哥當我爹地。”


    “薇薇……”蘇清婉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天使哥哥,你很喜歡我媽咪對不對?”


    東方漠含笑望了蘇清婉一眼,很認真地點頭,“嗯?你怎麽知道?”


    “因為這個。[]”薇薇安捧起玻璃瓶,“你不隻是折給薇薇,也是為媽咪折對不對?海倫姐姐說,男生隻有對自己喜歡的女生才會那麽用心的。”


    “傻丫頭……”東方漠揉揉她的頭發。


    “天使哥哥,你可不可以當我爹地?”


    “好啊?”


    “那……我把媽咪交給你了。”薇薇安拉過蘇清婉的手,和東方漠的握在一起。


    蘇清婉隻掙紮了一下,就任由她把兩人的手放在一起。


    “如果薇薇的手術不成功,爹地一定要幫薇薇照顧媽咪,好嗎?”


    見她這麽小就這麽懂事,東方漠也感動了,鼻頭微有些濕潤。“我會的?薇薇的手術一定會成功,到時我們一起照顧媽咪,好嗎?”


    “嗯?媽咪,薇薇好想去遊樂場玩,可以嗎?”她期待地望著她,眼睛像易碎的琉璃,純淨卻脆弱。


    “等薇薇做完手術,媽咪再帶薇薇去好嗎?”


    “可是……薇薇現在就想去。”


    “薇薇……”


    “好,爹地帶你去。”


    “真的嗎?太好了?”薇薇歡呼起來。


    蘇清婉忙將他拉到一邊,小聲道:“她的心髒可能會受不了,還是等做完手術再去?”


    “我會好好照顧她,沒問題的?你已經很久見她這麽高興,對不對?”


    “……嗯?”蘇清婉猶豫著點點頭。或許他的選擇,是對的。


    遊樂場,匯聚了最多幸福與歡樂的地方。薇薇拉著蘇清婉和東方漠的手,興奮地又跑又跳。


    “媽咪,那是米老鼠嗎?”


    “爹地,那個過山車好高哦。”


    “哇?好漂亮的旋轉木馬,媽咪,我們去坐好不好?爹地,你快來啊?”


    “你們去坐,我幫你們拍照。”


    “好耶?爹地,我在這,爹地……媽咪……”薇薇安不停朝他們揮手,還裝開雙臂快樂地呼喊。“我要飛了——我要飛了——”


    兩人陪著薇薇安玩了一上午,薇薇安已是滿頭大汗,但還是很興奮。


    看著遠處正陪鴿子玩得開心的她,蘇清婉心裏充滿了感動,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你說的對,我真的很久沒看到薇薇這麽高興了。她應該像普通孩子一樣,想玩就玩,笑笑就笑。”


    “沒關係,手術成功後,她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了。”


    “希望如此。她是個很善良的孩子,上帝會眷顧她的。”


    “我以前很討厭孩子,但現在覺得或許有孩子並不是災難。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像她一樣可愛?”


    “誰要和你生孩子,你一個人生?”


    “喂?我沒有那麽差勁?如果我去捐獻精、子,一定有一億女人搶著要好不好?”


    “那你去找一億分之一啊,幹嘛和我生。你的種子太好,我要不起。”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女人問男人,你為什麽喜歡我?男人回答,我就是喜歡你不喜歡我。你知道嗎?女人的拒絕往往讓男人更想得到,所以你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喜歡你,越來越放不開你?”他握住她的手。


    蘇清婉掙脫不開,隻得任他拉著,“你真肉麻?”


    “肉麻嗎?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們女人不是都喜歡聽情話嗎?為什麽到了你這,完全行不通?我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女人。”


    他一臉‘委屈’的樣子把蘇清婉逗笑了,“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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