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


    無限好羅哎,


    甜蜜的歌,甜蜜的歌哎,


    飛滿天羅喂


    工業、農業,手挽手,


    齊向前羅喂,


    我們的明天,我們的明天,


    比呀、比蜜甜羅


    明天、明天,


    明天比蜜甜


    ......”


    清早起來,吳永成站在自家的院裏,一邊刷牙、一邊聽著大隊的高音喇叭裏放出來的歌曲,心裏十分的爽快。(.無彈窗廣告)


    那一天,在魚灣大隊全體社員們參加的選舉大隊長的大會上,吳永成作為唯一的候選人,以絕對的優勢,當選為魚灣大隊新的大隊長。


    對於這個結果,大家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要是吳永成這個預定的候選人不能當選,那才叫意外呢!放在那個時代,這就是算生了嚴重的政治事故。必須嚴肅一級一級地追究。在查出事故的責任人後,是黨員的,必須給以嚴格的黨紀處分;是團員的,自然也有團的組織來收拾他們。這樣的選舉結果嘛,自然是不能算數的。


    這不是什麽小事。社員們心裏也有底數,知道他們來這裏畫圈圈,隻不過就是走個過場。人家上級的領導們定了的人,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違抗啊?!你要不聽,那才叫老鼠舔貓地鼻子――自己找死哪!


    一九八一年七月三日。吳永成同誌正式成為了永明縣玉平公社魚灣大隊的大隊長。這也正式拉開了他在這個新世界的、人生大序幕。


    序幕已經拉開,出場的鑼鼓已經響起,接下來的這出大戲,到底是精彩、還是塌台,那就得看吳永成同誌的表現了。


    吳永成自己對他的未來,倒是充滿了自信。


    前生鄉鎮工作十幾年,他對農村工作地這一套,可以說。熟得就像自己的十根手指頭一樣;再加上先知先覺二十多年,什麽事情不清楚啊?!更別說自己還是滿腹經綸,肚子裏裝的可都是好東西呀!那全是自己的前生、後世,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知識呀,可不全是一肚子的屎、尿什麽地啊!!


    知識就是力量,這一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


    當選的當天晚上。在送走了公社的領導以後,他先召集大隊的幹部們,開了一個見麵會,順便了解一下村裏的基本情況。


    雖說這個村自己也生活了兩、三年了。可不在村大隊幹部的這個位置上,一些村裏的具體的數字,是不會太留意、和關心的。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他也隻是了解一些大概地皮毛情況。而現在,既然他坐上了這個位位,就得先把自己這一攤子的底子摸清楚,心中有數才能做到布局有方。否則,棋差一著、中盤認輸。就不是他地作風了。也實在有損於他吳永成這個穿越的身份。連這麽一個小小地魚灣大隊都搞不定,還談什麽想帶領更多的農民們、走上富裕之路呢?!


    魚灣村現在有一千四百九十多口人。其中男勞力三百一十三人,女勞力二百七十五人;耕地三千八百五十畝。山地、坡地偏多,占到了全部耕地的三分之二還多,有噴灌設施的一千多畝地,屬於魚灣大隊的高產豐收田,畝產糧食能達到八百多斤,這在當時的時候,就是山區縣裏最高的糧食產量了。不簡單哪!


    大隊集體的主要財產有六間石頭、磚接口地窯洞、一台汽車,十三頭耕牛,三匹馬、五頭騾子,大隊的豬圈裏有十七頭半殼子豬、一頭老母豬和十一頭小豬崽。


    大隊的帳上,現金節餘留存六萬三千多塊錢,外麵的大隊、單位借款一萬七千多元。


    看到這些基本的數字,吳永成的心裏覺得還算可以。比自己原來預想的要好得多。自從大隊的這個農工商貿易公司建立以來,大隊的集體積累,已經有了相當多的的增加。自己接手的這個攤子,比從一窮二白起步,容易了許多。說句實在話,這裏麵也有馬柳平的不少功勞。


    麵對魚灣大隊眼前的現狀,吳永成想到應該做的有許多。但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


    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改變整個村裏的精神麵貌。


    大興土木、修建新的辦公建築,現在還沒有那麽多的財力,或說還不是當務之急。但簡簡單單重修幾間磚窯,整飾一下,作為貿易公司的辦公地點,這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為什麽上次那個外商來考察,看見村裏公司的辦公條件,就大搖其頭。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什麽公司嘛。大門外掛著幾塊木頭牌子,大門內,一溜六間石頭窯洞,院裏還有一群小娃娃在大吵大鬧、滿院跑來跑去的,蕩起的灰塵,揚得到處都是。重新修一院辦公場所,也可以把大隊、公司和學校三分離開來,做到互不影響。


    其次,他把大隊原來通知會議、以及其他事情的那個老頭,換了下來,在村裏又找了一個嗓音甜潤的、十八歲的小姑娘,作為大隊的播音員,要求她盡量用普通話來通知、播音。另外花了一百多塊錢,讓人到省城買了一些留聲機上放的唱片,其中既有社員們喜歡聽的地方戲,還有年輕人愛聽的當時流行的電影插曲等等。


    這樣,每逢大隊有什麽事情、通知大家時,村裏高音喇叭傳出的不再是那個咳嗽聲不斷、有氣無力的蒼老聲音。而代之以一個聲音嬌媚、充滿地方口音的悅耳的普通話音。每天早晨和晚飯時候,村裏回蕩著地方戲的鑼鼓聲和優美的唱腔,或是當時流行的電影插曲的歌聲。


    人們已經習慣了的,你要把要改變時,總會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阻力。這不,


    永成這些小小的創舉,一開頭,來自各方麵的非難就是公開找上門來的,更多的是在背後瞎議論的。


    社員們已經在用各種各樣的眼光,來掂量這個年輕的、魚灣大隊的代理支部書記、兼大隊長。


    先上門來的,是那個被辭退了的播音、兼看門老頭。


    “你這個後生做的不對。我在咱大隊看門,辛辛苦苦幹了二十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剛當了大隊的個支書,憑什麽就不讓我在大隊的喇叭上喊話了?恩,我做錯什麽事情了?你給我說一說。咱們得講個道理吧。你總不能看我老頭人老了、沒用了、就一腳踢開吧?!啊,你這和當年的地主老財,有什麽兩樣啊?!你還是咱貧下中農的領導幹部嗎?啊?你得給我個說法,要不我就到大隊的高音喇叭上,說給全大隊的社員們聽,讓大家評評理去!”


    雖然他也是快七十歲的老人了,的確也幹不動了,每次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通知完一件事情時,總是累得氣喘籲籲的,半天也緩不過氣來。


    人老了,底氣也不足了,不服不行哪!


    但是他就愛聽他的那個聲音,在全大隊的上空回蕩;二十多年來,有多少大隊的大事、小事,甚至於有關國家的大事,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再通過高音喇叭。告訴魚灣大隊所有地社員們,那也是一種驕傲、一種滿足、一種享受。


    那個放擴大器的小方桌,就是他的地盤,就是他的天地。


    他是個五保戶,他的一切生活開支,均由大隊負責。他給大隊看門、和在喇叭上喊話,不掙大隊的一個工分,完全是義務的。但他把自己做的這一切。看作是自己對大隊應盡地一種責任。現在,有人竟然要剝奪他對大隊的這份忠心,真正是太過分了!他能不冒火嗎?!多少大隊的老幹部,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而他、一個黃毛還未褪盡的小年輕,一上台。就給他來了個毫不客氣,要把他趕出他的陣地,剝奪他在魚灣大隊地政治舞台上露麵的權利,這不是人家嫌他人老了、快要死了、一點用處也沒有了麽!這、這、怎麽能叫他不傷心哪!他難道老得、連在喇叭上喊話、通知個人,也不能了嗎?!


    吳永成費了半天的工夫說服他;他的父親吳有德老漢,也幫著說了不少打勸的話,才把那個老漢哄得走了。盡管還是一肚子的不樂意。


    第二個來找他的、是他在村裏找的那個播音的小姑娘,胡麗。她是來撂挑子的。


    胡麗這個小姑娘,長得挺俊俏地。個子不高不矮,一米六左右。兩隻大眼睛水靈靈的。一忽閃、忽閃地,就像會說話似的。小巧地鼻頭。俏皮地翹起;還未曾開口,臉蛋上就露出兩個小酒窩來。單薄的衣服下。微微鼓起兩個肉團來。


    “五兒哥,你給我找的這事我幹不了。你重找個人吧。我走了。”胡麗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吳永成急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啊,一個個的。才幾天工夫,還沒辦什麽事情哪,就成了個這樣了?!


    “你別走啊,話還沒說清楚。你跑什麽呀?”吳永成一把拉住了胡麗的手。


    由於心急、用力過猛,胡麗一下子就倒在了吳永成的懷裏。而吳永成的另一隻手。卻不小心就壓在了胡麗的胸前。


    六月地天熱,人們都是是穿著一件單衣,吳永成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衣,感覺到了那一團綿軟地溫熱,他的兩隻眼睛,從胡麗微敞著的領口,看見一片白晃晃的肌肉,下身立即勃起,硬邦邦的、頂在了胡麗的小肚子上。


    “你幹什麽呀?快放開我。”胡麗立刻覺得吳永成下身的異樣,臉上馬上飛起兩團紅暈,她驚慌得叫了起來,用手極力想推開吳永成。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你別見怪啊!我不是故意的。”吳永成連忙放開胡麗的手,自己站直了身子,遠遠的離開她幾步,借以掩飾自己的窘態。可下麵高高頂起的褲襠,還是毫無遮掩的、被剛抬起頭的胡麗,看在了眼睛裏。她也是個大姑娘了,什麽不懂呀?!剛消失的兩團紅暈,又出現在了臉上。趕忙低下了頭,不敢正眼看吳永成。


    “你說你幹得好好的,才做了幾天呀,怎麽就想起不幹了?!為什麽?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吳永成好不容易、才壓住自己那個不安分的*,一本正經地問胡麗。


    “他們、他們、他們都在背後議論我,說我是個狐狸精。”胡麗低著頭,小聲地、扭捏著說。


    “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麽說、你是個狐狸精?這跟你在大隊的廣播室播音,有什麽關係嗎?你抬起頭來,大聲點說。八十年代的年輕人嘛,扭扭捏捏的,像個什麽樣子?你隻要能和我說明白,我就同意你、不用再去大隊的廣播室播音了。”吳永成有些不耐煩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啊,還沒開始好好地露兩手,不順心的事情,咋就一下子冒出這麽多呢!這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啊。要是自己以後、真再搞點什麽大的動作,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動靜來呢?!


    “他們是村裏的一些社員們啊。他們說,我一個農村的女娃娃學壞了,大姑娘家的,每天在大隊的喇叭上,土得掉渣渣,還學人家電台上的播音員,裝模作樣的,也不害羞;還說我專門在大喇叭上,說話妖滴滴的,是要勾引男人;還有的話更難聽,我、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我家的大人們,也不讓我再幹了,讓我過來和你說一聲。知道你是好意,想抬舉我。可我一個農村的野姑娘,再怎麽著,也變不**家城裏的大學生啊,生就的骨頭,長就的命。也就這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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