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成是在一月二十七日,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回到北京的。[]


    臘月二十三,對於北方人來說,那也是過小年了。


    就吳永成現在的身份來說,雖然官位已至正廳局級,個人資產也上了幾個億,但他的骨子裏,卻還始終保持著那種農民的本色,對農曆的節日等,看得比較認真。


    或許,從他的心裏認為,這也是為了家中的老人們吧:上了年紀的老人們,對這些傳統的節日,看得都是比較很重的。


    可當吳永成回到了家裏的時候,卻現文麗不在家中。


    這個時候,吳永成才想起來,文麗至今可能還仍然堅持在tj的那個中訊合資公司中呢!


    隨手一個電話打到了文麗的大哥大上,果然,文麗此時還在了?!我在哪裏?哼,我現在還在tj,為你這個該死的資本家打工呢!你可倒好,一年四季的到處遊山玩水,把我死死地綁在了這裏,半點也不能動彈。”


    吳永成從文麗的語氣中,感覺出來了一絲淡淡的哀怨,心裏不禁苦笑道:老大呀,這可是你自己找的這苦差事啊!


    於是電話中,吳永成馬上表示自己將立刻趕到tj去。


    文麗卻一口回絕了:“算了吧,今天都臘月二十三了。到了晚上的時候,我也趕回北京去。


    今天中午你先到我爸媽那裏去一趟,看一看女兒小敏,我也快一個月沒有回家了。孩子也怪想咱們地。”


    吳永成掛了電話。不禁感慨到:都說有錢是個好事情。可大家誰能知道。要賺這幾個錢。背後要付出多少地艱辛啊!


    一般來說。行政單位在臘月二十三之後。也就沒有多少事情了。可企業到了年關。反倒正是拚命加班地時候。


    文麗從大學教書。一下子跑到節奏飛快地企業。還是與外方合資地公司。這一段時間也算是受了不少地罪了!


    聯想到文麗地辛苦之後。吳永成馬上也記起來了自己在j省地那幾個公司。隨即撥通了南德縣趙平貴辦公室地電話。


    趙平貴此時也還沒有開始休假。正忙得焦頭爛額呢!


    吳永成在電話中。指示趙平貴:到了臘月二十六地時候。由他負責安排南德縣地那三個企業。全體員工開始放假。除了應放地工資之外。每個員工再額外多一個月地工資。作為這半年地獎金。


    趙平貴的獎金,則等到吳永成專門回去的時候,由他本人親自放吳永成準備給趙平貴包一個一萬塊錢地大紅包,以獎勵他半年地辛苦。


    省祥農公司的那一攤。則是由薛紅在負責。


    這半年來,祥農公司所生產的飼料,之所以能在j省和tj市立足,薛紅和他手下的那一幫銷售人員,功不可沒。


    吳永成在十一月份返回j省的時候,就和薛紅有過交代:對待銷售業務人員的工資,一定要按照事先製定的銷售業績提成的辦法,來進行放。不要擔心業務人員的工資收入過高,隻有充分調動起銷售人員地積極性。祥農公司才能進一步做大做強。


    吳永成所說的這些銷售人員中。其中也包括了一部分暑假期間勤工儉學的那三十名大學生。


    在家裏通過電話遙控指揮完這一切之後,吳永成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將近中午的十二點了,連忙提著一大包從深圳買回來的特產,向文家大院走去。


    他離開家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現在迫切想見到自己的女兒小敏。


    自從文麗到了tj中訊公司擔任總經理之後,原本是想把女兒也一起帶走的,可遭到了文家兩位老人的一致反對,這才作罷。


    就這樣,女兒小敏也一直就在文家大院,由文家兩位老人來照應了。當吳永成走進文家大院上房地時候,小敏看見爸爸進來,歡快地跑了過來。(.)


    兩個月不見女兒地麵,小敏現在比以前長得又高了不少。


    文媽媽看見吳永成,幾句寒暄話剛剛說完,就開始了嘮叨:“永成啊,你和麗麗兩個人,也總不能是這樣吧?!一家三口人,一年四季也才能見幾次呀?!


    你們大人能受得了,可這對孩子的成長不好啊!你這次回來得和麗麗商量、商量,得想個好辦法呀!”


    吳永成苦笑著,隻能連連點頭稱是。


    嘴上雖然吳永成是滿口答應,可他心裏卻無奈地想著:你們當老人地說話倒是挺省事的,可這句話你們應該和你們的女兒文麗多講一講,就憑我現在的本事,我能把文麗勸說回頭嗎?!


    “好了、好了,孩子這才剛回來,你就不能讓他的耳根子消停一會兒嗎?!”


    文老爺子放下手裏的報紙,慢慢站起身來,踱到吳永成麵前,問他:“你是剛剛從深圳回來的吧?!”


    吳永成點了點頭:“是的,爸爸,我這一段時間就一直在深圳。”


    他此時也意識到了老爺子下一句話,將要問他什麽。


    果然,文老爺子望著吳永成緩緩地開口了:“小平同誌一月十七日離開了北京,說是到南方去轉一轉,你在深圳沒有聽到什麽消息嗎?!”


    吳永成搖了搖頭:“我在十八日、十九日的時候,就聽說小平同誌到了深圳。可一些地方都拉了警戒線,根本就不讓行人通過。當地地報紙、電視上,也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之所以這麽晚才回來,也是想在那裏探聽一些小平同誌南下的信息。


    爸爸,怎麽北京也沒有一點消息嗎?!應該內參上有消息的呀!”


    文老搖了搖頭。對吳永成說:先吃飯吧,一會兒到我書房裏來。”


    吳永成答應了一聲,抱著女兒小敏坐到了飯桌前。


    吃飯的過程中。文媽媽問吳永成今年什麽時候回魚灣村過年。


    吳永成回答:他考慮到小平同誌在這個時候視察南方,肯定會有一些重要的精神出台,所以他準備今年就在北京過年,已經和家裏地老人們打過招呼了。


    文老讚許地對吳永成點了點頭:不錯,雖然自己的這個女婿年輕,可對政治卻有一種天生的敏感性。


    嗬嗬,文老哪知道,吳永成卻是利用了自己前世地一些記憶。而作出的這個決定。平同誌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到南方去視察?他又會在這個時候,表一些什麽重要講話呢飯後,文老爺子坐在書房中他的那張藤椅上,眯縫著眼眼睛,一手輕輕地叩擊著桌麵。


    吳永成知道,這是老爺子考較自己政治上是否成熟。


    在吳永成的前世中,小平同誌南巡的時候,他正在省委黨校學習。當時對南巡講話精神,那可是在學校的組織下,學了整整兩個月的,主要精神哪能不知道呢?!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雖然知道南巡講話中的不少內容,可哪敢在老爺子麵前,顯示他那先知先覺地一麵哪?!


    於是,吳永成隻好裝作一副苦苦思索地樣子。回答文老的問話:“爸爸。我覺得,小平同誌這次到南方視察。是鑒於國外複雜的形勢、和國內難以適從的經濟展趨勢。


    至於說,小平同誌講話的主要內容,我認為也離不開加大改革開放方麵的意思。”


    文老的臉色有些嚴肅了,他坐直身子目光直視吳永成:“嗯,你為什麽就這麽肯定呢?!”


    吳永成不慌不忙地說道:“因為這之前,每當國內改革出現一些問題的時候,小平同誌總要到南方,做一些視察工作的。


    我記得第一次是在一九八四年、八五年地時候,由於當時廣東獨特的地位,四大特區占了三個,所以很多經濟展比較慢一些的城市,都派人南下朝聖、學習。


    可學習的結果,是當時是否定大於肯定。


    其中最典型的一個例子是:一個老紅軍到廣東看完後,在深圳就哭了,認為廣東已經變成了資本主義。


    後來鄧小平同誌親自南巡,到深圳,下珠海,並說深圳的實踐證明:我們開辦特區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


    第二次是在上海將要開浦東新區的時候,當時一些高層領導們也都持反對意見,畢竟開浦東需要大量地資金,而上海方麵卻是沒有足夠地能力來開的。小平同誌在九零年地時候,到上海過了一個春節,這個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我認為這第三次,也會給改革再加一把力的。”


    文老站起來,笑著搖搖頭說到:“嗬嗬嗬,這都是你的主觀臆斷,不作數的。沒有一點科學根據呀!


    好了,你在外麵也累了幾個月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有準確消息出來的。”


    吳永成從文家大院退出來之後,明白文老爺子對自己的猜測,也有幾分讚同,不過,老人畢竟是久經政治風雨的老革命了,哪肯在他這個小字輩麵前,輕易地流露自己的政治觀點


    之後,吳永成通過電話,聯係到了身在廣州的王誌明,想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有關領導南巡的講話精神,可王誌明卻告訴他:現在這些信息。他也是一事無知。


    從王誌明那裏,吳永成知道了,這次領導視察保密工作搞得相當嚴謹。在前往珠海視察地時候,按照有關規定,廣東省的省委領導都沒有能陪同前往。隻有省委的一位副秘書長陪同。:軍區司令員上前致意:“我代表駐粵海陸空三軍,給小平同誌拜個年。”小平說:“給你們也拜個年。”說完就走了,別的話。就再沒多說。


    到了這個時候,吳永成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告訴王誌明:如果當地的一些新聞媒體,出現有關地報道、或是評論的話,要及時通知他。


    當然,能在第一時間給他傳真過來的話,那就更好了。


    在那個時候,傳真機也不是什麽新鮮地玩意了。


    為了便於及時了解一些動態。吳永成在自己的家裏、公司辦公室。都安裝了傳真機。


    也許有人會奇怪吳永成明明自己知道南巡講話的內容,為什麽還要這麽迫切地了解當時社會上的動態呢?!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南巡講話的內容,吳永成他是知道,可社會上的人們都不知道呀!隻有在大家都知曉南巡講話的重要意義之後,巨大的經濟效應,才有可能揮出來。


    二月四日是春節,在這之前,無論是春節團拜會。還是各大新聞媒體,都對小平同誌南巡沒有表一點消息,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麽一回事似地。


    有地時候,吳永成甚至於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什麽。


    盡管這樣,他還是在正月裏和杜三兒一起喝酒的時候,再三囑咐他:等一過正月,就想辦法多搞點錢,越多越好,最好是利用銀行的貸款。


    杜三兒納悶地問道:“不就是收拾牛存傑那個小子嗎?!那還值得這麽大動幹戈哪!我的錢可是聽了你的話。都放在深圳的股市裏麵了。


    吳永成。我真懷疑你的這個辦法能不能行得通!萬一牛存傑壓根就不上鉤,你說。那該怎麽辦?!還不如利利索索的,讓王誌明找當地公安機關,把那家夥收拾到監獄裏。犯得著這麽費事嗎?!”


    吳永成胸有成竹地說道:“你放心,這麽好的財機會,牛存傑隻要不傻地話,他一定會忍不住的。我讓你多搞點錢,是想讓你這次也抓住機會,再大賺一筆。多的我不敢保證,翻一倍的利潤,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杜三兒聽到又能財了,那還能不高興嗎?!


    當時,他就扔開了酒杯,抱起了他的大哥大,翻開隨身攜帶的通訊錄,翻找著能用得上的關係。


    吳永成又好氣又好笑:“我說,三兒,這也不著急在這一時半刻呀!吃了飯再聯係,那也耽誤不了什麽事情啊!”


    杜三兒連頭也沒有往起抬,直接就給吳永成回了一句:“嘿,我們是窮人哪,找人借錢那得趕緊動手啊!哪能像你這個億萬富翁似的,光那個傳呼機公司,幾個月地時間,就賺到了幾千萬呀!”


    杜三兒說得倒也是實情:吳永成tj地那個中美合資中訊公司,在國慶開業投產之後的三個月時間裏,光彩利潤就賺到了五千萬元。


    至此,吳永成對前世中,一些資料報道motorolo公司,十年內從大陸光在傳呼機這個項目上,就卷走了十幾億地利潤,就一點也不懷疑了目前為止,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官商勾結的壟斷企業呀!


    既然有了壟斷,那還能不存在著暴利嗎?!


    一直等到了二月十日,不管是王誌明那裏,還是北京當地的一些渠道,吳永成都沒有獲得南巡講話的一點內容。


    這個時候,吳永成再也不能坐在北京死等了,他得返回j省一趟去除了回家轉一圈之外,他也得給人家南德縣、永安地區、以及j省人大、政協的領導們,去拜個年呀!


    不管怎麽說,他吳永成現在的根基,可還是在人家j省的地盤上的。他這會兒除了商人的身份外,還是j省人大地常委、政協常委。同時兼任j省工商聯名譽會長呢!


    返回j省的時候,吳永成的後備箱內,裝滿了一大堆從南方帶回來的一些小玩意,諸如茶葉、電子打火機、金筆、金利來領帶等等,這也不算是給各級領導們行賄。權當是聯絡感情了。


    可當吳永成在j省呆了十天,還有一些該拜見的領導沒有拜見地時候,在二月二十日。他接到了家裏文麗的一個電話,說廣州的王誌明給他傳真過來了一張報紙,是當日地《深圳特區報》。


    吳永成立刻敏感地意識到:這是深圳方麵先開始了對鄧小平南巡視察的報道了。


    於是他馬上趕到自己在j省的祥農公司,讓文麗給他把這張報紙傳真過來,同時告訴她:以後再有那邊的報紙,馬上給他傳真過來。


    在這段時間裏,《深圳特區報》的《猴年新春八評》,是這一時期廣東報紙上最具特色的評論作品。


    從二月二十日至三月六日。深圳特區報在一版頭條位置。連續刊出了《扭住中心不放》、《要搞快一點》、《要敢闖》等八篇編輯部文章,將鄧小平南巡深圳的一係列重要談話,巧妙地穿插在了“八評”之中。


    由於這些文章觀點鮮明、文風清新,在海內外引起了強烈反響。


    短短十幾天之內,海內外多家重要傳媒,紛紛轉載深圳特區報的“八評”文章。


    人民日報轉載了其中地四篇。


    香港文匯報每天晚上都與深圳特區報編輯部聯係,第二天在頭版顯位與深圳特區報同時表每一篇評論,並且在按語中反複說明:深圳特區報地八評“原汁原味”地傳達了鄧小平視察深圳重要談話精神。這些對擴大深圳特區報“猴年新春八評”在海內外的影響,在海內外掀起“鄧旋風”。無疑起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三月十二日,深圳特區報又以頭版半個版、第四版一整版的篇幅,推出了深圳特區報記現場拍攝的小平同誌視察深圳的圖片新聞。


    三月二十六日,深圳特區報一版頭條刊出通訊《東方風來滿眼春》。


    同日下午,羊城晚報以少有的規格,幾乎全文摘了這篇報道。


    三月二十八日的上海文匯報、中華工商時報,和三月三十日的光明日報、北京日報,均全文轉載《東方風來滿眼春》一文。


    三月三十日,新華社向全世界全文播《東方風來滿眼春》。並以少有地規格配一條消息。第二天。人民日報等國內各主要報紙,都在頭版主要位置。轉載了深圳特區報的這篇長篇通訊。


    三月三十一日,中央電視台在當晚《新聞聯播》之後,用4分鍾的時間,全文播了這篇文章。


    與此同時,國外各大通訊社和其它主要媒體,有的播了深圳特區報的長篇通訊《東方風來滿眼春》,有的了有關消息和評論


    一九九二年三月三十日,新華社次正式轉、報道了鄧小平南方之行和南巡談話部分內容。這是中央的態度。


    按照慣例,新華社轉一些重大的通訊,這應當說是最高決策層的一種態度,起碼是認可,雖然從鄧小平1月17日出京,2月12日離滬返京,前後近一個多月,新華社地消息在三十九天後才全文播出,晚是晚了一些,但畢竟是播出了。


    新華社轉地方報紙地新聞,而且新聞本是新華社份內的事,這在新華社曆史上還是頭一次。


    在奇妙地大自然,有一種被稱作指示植物的植物。


    所謂的指示植物,就是在一定地區範圍內,能指示環境或其中某一因子特性的植物種、屬或群落。例如石鬆指示土壤的酸性,仙人掌群落指示土壤和氣候幹旱,芨芨草群落指示地下水位接近地麵,香薷可指示銅礦礦脈所在鄧小平的南巡講話,在這個時候,無疑也起到了這樣的一個作用。


    嗅到氣味的海外媒體,用不同的理解,把鄧小平的指示植物往世界的各個角落。


    路透社三月三十日自北京出的電訊稱:自從中國的資深領導人鄧小平,掀起加強改革運動以來,中國的宣傳媒介今天向全國11億人口宣傳了他出的這一信息。雖然鄧小平的方針已經成了得到政治局支持的正式路線,但是,絕大多數中國老百姓過去,還隻是間接聽到鄧小平的講話。


    美聯社三月三十日自北京出的專電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會議已經開了10天。代表們熱烈響應鄧小平出的“解放思想”的號召。今天,新華社、國家電視台新聞節目,都第一次表了鄧小平一月份在華南的講話。87歲高齡的鄧小平坦率地說,擔心中國會變成資本主義的人“連基本常識都沒有”。他說,中國應該選擇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不用擔心它們是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


    英國《外事報道》表題為《中國的開放之路》的文章,評論說:“外國投資再次湧向中國。鄧小平和改革家們的經濟政策看來正在取勝。中國的聯合企業投資法變得愈加靈活。現在中國沿海從南到北,聚集著各式各樣的企業和不同的投資。中國似乎在六路開花”。


    而吳永成此時正坐在j省政協的小會議室裏,表情十分認真地學習著二月二十八日出台的“中央1992年2號文件”。


    他的筆記本上記載著一些南巡講話的要點:革命是解放生產力,改革也是解放生產力的問題;正確判斷姓“資”還是姓“社”的三條標準;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問題;“左”與“右”都可以葬送社會主義,中國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的問題;經濟的展必須依靠科技和教育,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問題;要堅持兩手抓的問題;正確的政治路線,要靠正確的組織路線來保證的問題;抓經濟建設與反和平演變的關係問題等等。


    這個時候的吳永成,盡管臉上一片平靜,但他心裏卻是抑製不住的一陣陣的激動。


    他知道:隨著南巡講話的宣傳、落實,海南火了、廣東火了、上海火了、北京火了,整個中國都火了!


    老西白天整天開會,晚上網吧碼字,應該還算態度端正吧!為什麽大大們就舍不得把月票砸過來呢?!鞠躬謝謝支持!厚顏求票。免費五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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