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儲藏室裏,濃烈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齊叔不由得捂住了鼻子,地上橫七豎八扔了很多的空酒瓶,而上官程軍的手裏還拿著一瓶紅酒正仰著臉“咕咚咕咚”地飲著。


    “少爺。”這是齊叔第七次進來勸他。


    “滾?”毫不猶豫抓起地上的一個酒瓶扔了出去,“哢嚓”一聲酒瓶碰到牆壁上碎裂開來。


    “少爺,你別再喝了,快去看看少夫人,她剛才突然昏倒了。”


    一句話讓已經在醉意中的男人瞬間清醒過來,手中還有半瓶紅酒的酒瓶瞬間掉在地上,“你說什麽?”


    “少夫人剛才突然昏倒在門口了,已經叫醫生過來了。”齊叔說道。


    “哐當?”許是因為著急的緣故,上官程軍竟然將眼前的桌子都掀翻了,跌跌撞撞向樓上跑去。


    出了地下室才知道上麵已經亂成一團。


    “發生什麽事了?”上官程軍大聲吼道。


    趙嬸哆嗦著小聲說道,“少,少爺,少夫人她突然昏倒,而且還,還流了很多血……”


    上官程軍猛然後退了兩步,腦袋“嗡”一聲瞬間空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二樓臥室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裏一臉的震驚。


    “醫生,快點,快點。”北帝扯著醫生的手從外麵匆忙跑進來,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上官程軍,拉著醫生向樓上衝去。


    上官程軍搖晃了兩下摔倒在地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孩子終究還是沒了,沒了,這樣她真的可以沒有任何牽掛地離開,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扯,再也沒有了。


    跟在他後麵從地下室出來的齊叔見上官程軍摔在地上,他匆忙跑上前,“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上官程軍的眼睛空洞無光盯著地麵喃喃起來,“孩子沒了,她真的要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回來……”


    “孩子沒了?”齊叔一臉的震驚,慌忙抬起頭向二樓看去,“剛才又發生什麽事了嗎?”


    旁邊一個女孩膽怯地看著齊叔,小聲問道,“沒,沒有,少夫人昏倒後我們一直就在這裏。”


    “那孩子呢,少夫人的孩子呢?”


    “孩子,孩子--”女孩不知所措地看著齊叔,孩子什麽孩子,少夫人現在還懷著身孕,哪裏有什麽孩子。


    “你--”齊叔瞪了女孩一眼將上官程軍扶起坐在沙發上,然後急忙向樓上跑去。


    “少夫人怎麽樣了?孩子怎麽樣了?”齊叔著急地問。


    醫生暗暗鬆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剛才電話裏說的那麽著急嚇得他差點小便失禁要知道如果這孩子有什麽閃失少爺如果不要了自己的命才怪,所幸她隻是昏倒頭磕破而已孩子平安無事,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柯兒她怎麽樣了?”北帝問。


    醫生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轉過身,“母子平安,隻不過是少夫人的頭磕破了,我一會兒給她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呼--”北帝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剛才真的嚇死她了,“那還在等什麽,快點包紮。”


    “馬上,馬上。”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匆忙拿起藥箱站到床頭。


    “少夫人母子真的沒事嗎?”齊叔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北帝不高興地看著齊叔數落道,“難道你希望柯兒有事嗎?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子?她這不是好好地在床上躺著,真是的,你去告訴那個死男人如果他要是再喝酒就幹脆喝死算了,就那麽點兒出息,丟人?”


    齊叔看了一眼北帝,匆忙出了臥室,趕著去告訴少爺孩子沒事,誰知到了樓下卻發現他竟然不在客廳裏。


    “少爺呢?”


    “少爺剛才跑著出去了,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齊叔一聽著急了,慌忙跑到門口的遙控處拿起話筒著急地說道,“少爺出門了嗎?”


    “還沒有,不過車子已經啟動了。”


    “不能給少爺開門讓他出去,我馬上就去門口,記住絕對不可以讓少爺出去。”掛完電話齊叔匆匆向大門口跑去,許是因為年邁的緣故他跑起來力不從心,沒跑兩步便氣喘籲籲地,但是卻沒有停下來,咬緊牙關繼續跑。


    “開門?”上官程軍怒吼道。


    “少,少爺這--”門口的保安嚇得幾乎是魂飛魄散,這樣的少爺他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哐當--咚--”


    上官程軍開著車子直接撞在了鐵門上,因為慣姓再加上沒有係安全帶他整個人向前飛去,頭重重地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然後又被彈回,鮮血順著他的頭瞬間流出。


    “少,少爺他--”保安嚇得更是不知所措。


    齊叔倏地停住目瞪口呆地看著車子前後又退了兩下停住,他的心懸在了半空中。


    “少爺?”刀三衝上前一把拉開車門卻也呆在那裏。


    隻見上官程軍呆呆地坐在那裏,魂像是丟了一樣,鮮血正順著他的臉向下滑匯集到下巴處然後不停地向下滴著,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衣。


    “少爺?”齊叔反應過來,匆忙衝向車子,來不及看車子裏的情況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地哽咽道,“少爺啊,你怎麽這麽傻,少夫人和小少爺都安然無恙你這是幹什麽呀,少爺……”


    上官程軍不停地搖著頭,“不,你騙我,寶寶沒了,寶寶沒了……”


    “少爺?”齊叔站起身按住了上官程軍的肩膀,“少夫人和小少爺真的平安無事,隻是少夫人的頭磕破了流了很多血,但是醫生已經給她包紮傷口了,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齊叔真的沒有騙少爺,真的沒有。(.)”


    上官程軍倏地扭過臉怔怔地看著齊叔,一臉的不信,“我知道你在騙我。”


    “不,少爺,齊叔真的沒有騙你,少夫人和小少爺真的安然無恙,醫生已經給他們檢查過了,母子平安,隻是少夫人的頭磕破了一個口子,除此之外她真的沒事,是真的。”


    “你沒有騙我?”


    “真的沒有騙少爺。”


    上官程軍的嘴角漸漸露出了笑容,卻還是有些懷疑,“你說丫頭和寶寶都沒事?”


    齊叔重重地點點頭,“少夫人母子平安。”


    “真的?”此時上官程軍的臉上已經滿是欣喜的笑容,他推開齊叔跑下車向別墅衝去。


    見北柯緩緩睜開眼睛,北帝慌忙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柯兒,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好好的怎麽會昏倒?還把頭磕一個大口子。”


    “阿帝……”北柯輕聲了一句,想坐起來,無奈頭卻痛得厲害。


    北帝慌忙扶著她將她按在床上,“你躺著別動,醫生剛給你包紮好傷口,現在頭肯定很痛對不對?”


    “我受傷了?”


    “丫頭?”上官程軍急急忙忙地衝進來,見她躺在床上肚子還是那麽大,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北柯看了他一眼慌忙撇過臉。


    北帝也扭過臉突然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上--官--程--軍?”


    “我在呢,丫頭,齊叔說你和寶寶都沒事,對不對?”上官程軍不知所以然,傻笑著向北柯走去。


    北柯使勁閉著眼睛喊了一聲,“你別過來?”


    上官程軍倏地停住,卻依然傻笑不停,“好,我不過去,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隻要你和寶寶沒事,我站在這裏就行。”


    北帝對這個男人簡直無語到極點,“你這個樣子難道是要裝鬼嗎?”t7sh。


    “讓他去洗洗,快點。”北柯催促道,他這個樣子讓她害怕,放佛在哪裏見過他這個樣子一樣,這讓她不僅害怕而且還相當的不安。


    北帝點點頭,衝上官程軍再次喊道,“別站在那裏傻笑,去把你臉上那髒東西洗了去,真讓人反胃?”


    上官程軍沒有動但是卻伸出手抹了一把臉,眼睛一直看著北柯一瞬不瞬地。


    立在一旁的醫生終於小聲說道,“少爺,你這樣子嚇壞少夫人了,你還是去洗一下然後我給你包一下傷口。”


    上官程軍似乎沒有聽到,依然到站在那裏,突然他扭過臉看向醫生,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你剛才說什麽?”


    醫生咽了一下口水還未來得及張開嘴,北帝已經拿著一麵鏡子映在了他的麵前,“自己瞧?”


    上官程軍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睛越瞪越大,突然他一把推開北帝衝進洗手間。


    聽到洗手間裏“嘩嘩嘩”的水聲響起,北柯這才敢緩緩睜開眼睛,沒敢完全睜開眯著眼睛偷偷瞥了一眼剛才他站的地方,發現他沒在她這才敢完全睜開眼睛,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叫道,“阿帝……”


    “我在呢,是不是被他那鬼樣子嚇壞了?”北帝坐在床邊笑著看著她,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頭還疼嗎?”


    北柯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搖搖頭,“不疼了。”


    “藥箱拿進來?”洗手間裏某男的聲音傳出來,北帝和北柯同時看向那裏,竟然同時笑了起來。


    北帝看了一眼像個呆子一樣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醫生,不高興地說道,“還不把藥箱拿進去。”


    “呃?哦,是。”醫生這才反應過來提著藥箱慌忙進了洗手間。


    北帝說完扭臉看向北柯用力戳了她一下,“你還笑,你那會兒嚇死我了知道嗎?下次你要是再昏倒我就直接將你從樓上扔下去聽到沒有?”


    北柯努了努嘴小聲嘟囔道,“那還不是被你氣的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呢……”


    “你說什麽--”北帝扯著嗓子喊道,眼睛瞪得比核桃還要大。


    北柯臉一撇,“什麽也沒說,我餓了,我要吃飯。”


    “我讓人把飯端上來,說實在話我已經餓過了,剛才餓得快要死了被你一嚇,嚇得一點兒也不餓了。”北帝說著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北柯卻叫住了她。


    “阿帝。”


    “嗯?”北帝扭過臉。


    “對不起。”


    北帝笑了笑,“傻瓜,不需要跟我說這三個字,如果要說也應該是我說,等著,我馬上就把晚飯端上來。”


    北柯笑著點點頭,“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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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別墅終於安靜下來,房間裏就剩下這兩個人,北柯靠在床頭拿著書隨意翻閱著,但是很明顯心不在焉,因為書已經拿顛倒了而她竟然還低著頭看不停,或許是她有不同於一般人的能力,竟然顛倒著也能看。


    上官程軍坐在床邊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許久,兩人竟然同時抬起頭同時說了一個字。


    北柯合上書放在床頭桌上,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拉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先說。”


    上官程軍咬了下嘴唇低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錯在哪兒了?”北柯輕聲問。


    “我不應該喝酒惹你生氣害你昏倒還撞破了頭。”


    上官程軍說完停了有一分鍾北柯又問道,“還有嗎?”


    “還有我不該自以為是,不該那樣凶你,不該說那些讓你傷心的話。”


    “還有呢?”


    “我不該喝酒開車還撞到大門上,也不該那樣子嚇壞你。”


    “還有呢?”


    “我不該……不該……”上官程軍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還有什麽不該,他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眼巴巴地看著眼前嚴肅的“女老師”希望她能夠原諒他這次。


    “不該什麽?沒有了嗎?”


    上官程軍搖搖頭,說得很實在,“想不起來了。”


    又是一陣沉默,見他不再說話,北柯這才開口,“為什麽要那樣對他說話,他怎麽說也是你長輩,你覺得你那樣跟他說話應該嗎?”


    “應--”該字沒出口看到她那眼神,上官程軍硬生生將那個字咽了回去,低頭再次保持沉默,都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顯然他屬於後者。


    盯著他看了好長時間北柯突然輕聲問,“我們的結婚證呢?”


    上官程軍倏地抬起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隨即他明白了,她既然決定離開,就不會還留著他們還是夫妻的那張法律證明。


    不等他開口北柯卻又轉移了話題,“頭還痛嗎?”


    上官程軍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頭,“不痛,一點兒都不痛,你呢?頭還痛嗎?”


    “痛,痛得要命。”


    上官程軍一聽倏地站起身,一臉的緊張,“那你忍一下,我去叫醫生。”


    北柯歎了一口氣,他這個樣子讓她的心裏愈發的難受,“我沒事,頭一點兒都不痛。”


    “真的一點兒都不痛?”上官程軍不相信地看著她。


    北柯點點頭,“你去把結婚證拿來。”


    上官程軍再次沉默起來,為了不想跟她離婚,領完證他就把他們的結婚證鎖在書房的一個櫃子裏,鑰匙早就給扔了。


    “不知道放哪兒了嗎?”北柯看著他輕聲問。


    “我去拿。”三個字說出口,如刀子在上官程軍的胸口狠狠地割著那般痛,痛得他幾乎快要死去。


    書房裏,上官程軍低著頭坐在沙發上將他們的結婚證攤在膝蓋上,低喃道,“丫頭,我知道你這一走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可是我能怎麽辦?”


    “對不起,原諒我一直沒有給你一個婚禮,卻就要這樣跟你離婚,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配做你的丈夫,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在最開始知道我們關係的時候就放手的話也就不會讓你這麽的左右為難痛苦不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眼淚再次滑落,滴落在鮮紅的證書上,在燈光的打照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我知道我是個十足的混蛋,我知道你討厭我這個混蛋,可是,我還是情願做你一輩子的混蛋,隻是你卻再也不會讓我陪在你的身邊,永遠也不會……”


    他的話他哽咽的聲音猶如一顆顆鋒利的針深深地刺進北柯的心髒,那已經不僅僅是一個痛字就能夠形容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做才可以不讓他這麽的痛苦,可是她又不得不離開他,不得不離開。


    過她麽程。“你不許這樣子,哪有你這樣子躲在這裏哭這回事,上官程軍你是個男人,你是不可以哭的,聽到沒有,你不可以哭……”北柯忍著在眼中打了一圈又一圈轉的眼淚不讓流下,強顏笑臉走到他的跟前。


    “丫頭。”上官程軍倏地抬起頭,兩行淚水順著他的臉頰瞬間滑落,深深地刺痛著北柯的雙眼,他伸出手一把將她緊緊抱住,臉深深埋在她的胸前,身體微微顫抖著。


    北柯仰著臉努力不讓眼淚掉出來可是它們卻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你這人怎麽可以這樣子,人家本來好好地,你卻讓人家流淚,你說過不讓我哭的,你說過你不會讓我生氣,你說過如果我離開你會照顧好自己,你說過你不再喝酒抽煙,你說過你會讓我離開,你說過的,為什麽現在你卻說話不算話,為什麽……”用力地捶著他的後背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我知道我不應該說話不算話不應該讓你哭不應該惹你生氣不應該不讓你走可是……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兩人抱著哭了不知道多久,漸漸地哭聲停了下來,可是北柯卻能感覺到還有液體順著她的睡衣在不停地流著,他還在哭,她吸了吸鼻子抹了兩把眼淚說道,“你這個混蛋,你怎麽可以哭成這樣子,我就想看看結婚證又沒有說跟你離婚,你怎麽可以哭成這樣子,那我不看了好不好,你不要哭,你知道我不會哄人,你就這樣欺負我……”話沒說完她卻再次哽咽起來。


    聽到北柯這樣說,上官程軍猛然抬起頭,來不及擦臉上的淚水,瞪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通紅的雙眸頓時充滿了希望與驚喜。


    北柯又抽噎了幾下,然後噘著嘴看著他,“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說著她趕緊用手摸了幾下臉頰。


    “老婆……”上官程軍叫了一聲將她抱坐在腿上,不由分說低下頭猛烈地吻著她的唇。


    “嗚……嗚……”北柯瞪大了眼睛看著如此反常的他,她有些不知所措,他這是怎麽了,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麽?她伸出雙手使勁用力去推他,然而卻沒有用,因為此刻的上官程軍完全被喜悅占據,忘記了所有,隻知道自己想在好想要她,好想……


    北柯幾乎無法呼吸,最終停止了掙紮癱軟在他的懷裏,小臉通紅,是因為害羞還是憋氣?或許都有,這個男人,注定是要讓自己下地獄的,她在心裏暗暗想著,誰讓自己甘心情願地陪他一起下地獄呢。


    上官程軍沒有鬆開她,粗糲的大手卻開始不安分起來。


    好久之後他氣喘籲籲地鬆開她。


    “你……怎麽可以……這樣……”北柯結結巴巴地說道,垂下了眼簾,臉紅得比玫瑰花還要紅,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努力想推開他,卻無意識地將他向懷裏緊緊抱著,心開始狂跳起來。


    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上官程軍的心情好了起來,決定好好逗逗她,而且還要適度千萬不可以將她再惹生氣,否則他可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我怎樣了?”


    “你……你討厭,不理你了。”北柯撇過臉,紅透的小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的迷人,就像是那含羞待放的玫瑰花一樣。


    上官程軍忍不住再次噙住她的唇瓣,動情地吻著,放佛有一種一吻到天荒的感覺。


    又是一陣後,北柯實在承受不住,用了好大的力氣將他推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今天簡直就是個大壞蛋,怎麽可以這麽對她,害得她快要窒息了。


    就在上官程軍準備開始下一輪的時候北柯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許再親我。”


    上官程軍壞笑著看著她,不安分的大手悄悄從她的後背向她的胸前遊去,“如果你要是不鬆手那我可是要吻這裏了……”


    “不要?”北柯慌忙按住他的手,卻忘記了去捂嘴巴,所以唇瓣再此被這個邪惡的男人噙住。


    這次在北柯還沒來得及將他推開的時候,上官程軍卻主動鬆開了她,伸手將她額頭的發絲向後攏了攏,額頭再次頂著她的額頭,深情繾綣地看著她。


    “丫頭,說愛我……”他用沙啞的聲音誘惑著。


    北柯眨了兩下眼睛,抿了抿嘴唇猶豫了兩秒鍾,紅著臉小聲說道,“我,我愛你……”是啊,她愛他,一直都是,即便是他將她弄得遍體鱗傷幾乎喪了姓命,她依然愛著他,即便是知道他們是這樣的關係,寧願背負著罵名,哪怕是下地獄也一樣愛著他,堅持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她真的是愛他的,很愛很愛。


    上官程軍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低喃起來,“老婆,我也好愛你,好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淚順著北柯的臉頰滑落,如果不是命運的捉弄,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離開他,即便是再被他傷害,也會毫不猶豫地呆在他身邊,可是沒有如果,命運就是這般的殘忍,誰也改變不了,所以她還是會離開,而且也必須要離開,但是在離開之前她還想再沉淪一次,沉淪在他的溫柔鄉裏。


    “丫頭,今晚給我……好嗎?”上官程軍低頭看著她,他的眼神是那樣的赤裸裸,卻又是那樣的期待,不容她拒絕?她拒絕不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不由她的意識所控製?


    她輕輕斂下雙眸,微微點點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上官程軍低低笑了一聲捧起她的臉再次深情地吻住她。


    許久之後他鬆開她,頂著她的額頭傻笑著看著她眨著有些迷離的雙眸,印象中許久都沒有看到這樣的她了,她可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分開了三年還沒等他好好地疼愛她將那三年她欠他的都補回來她卻又逃離,一逃又是幾個月,回來後卻已經懷有身孕,早知道會這樣他當時一定會采取措施的,不過幸好沒有采取措施,否則哪裏還有現在她腹中的這個兒子呢。


    “你笑什麽?”北柯不知所以然,以為他在笑她,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


    “笑你啊,小傻瓜……”又是一陣昏頭轉向的吻,吻得北柯隻覺得天昏地暗差點兒沒昏過去。


    風雨過後,北柯早已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而上官程軍的精力似乎還很旺盛,如果不是擔心她腹中的孩子,今晚他說什麽都不會這麽輕易就停下來,看著她累壞的模樣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俯身在她的臉上又親吻了兩下,抬起手輕輕將她額頭上的汗水拭去,輕聲說道,“睡,傻丫頭,累壞你了,好好睡。”說完他輕輕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清晨,當東方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的時候,北柯緩緩睜開眼眸。


    周圍還留著他的氣息,她抿了一下嘴,偷偷看了看兩側,他不在,幸好他不在,她翻了翻身子,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再次閉上了眼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的小臉頓時又紅了起來,聽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趕緊拉起被子捂著頭,昨晚上真是丟死人了,竟然一遍一遍地喊著他老公,喊著愛他,真是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上官程軍輕輕推開門,今天他的心情特別特別好,原本打算早上賴著不起床的,可是一想到她昨晚上沒有好好吃飯,他的心裏就自責,所以天沒亮就起床去給她做早飯了,這會兒剛剛做好準備上來叫她起床,去不曾想她已經醒來了,看著床上蒙著頭縮成一團的小女人,他輕輕坐到床邊屏住了呼吸。


    許久,聽外麵沒有聲音了,北柯悄悄探出腦袋,卻不曾想對上了他的俊臉,“啊--你幹什麽?”北柯再次將自己蒙在被子裏。


    “哈哈--”上官程軍笑了起來,伸出手扯去北柯緊握著的被子,“傻丫頭,該吃飯了。”


    “我還不餓,我還要再睡一會兒。”北柯搶回被子再次蒙住頭閉著眼睛不去看他。


    “等吃完飯再睡,聽話,昨晚上你都沒有好好吃飯,吃完再睡,好嗎?”


    “哦,好。”北柯在被子裏應了一聲,卻還是沒敢伸出頭。


    上官程軍歎了一口氣,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傻丫頭,我們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你還害羞成這樣子,不許害羞,要看著我,而且以後也隻能看我,看我一個人。”雖然是霸道的話語,卻讓北柯心裏暖暖的,她緩緩鬆開手從被子裏探出頭小臉通紅,“那你不許笑我。”


    “我哪裏有笑你?”


    北柯抿著嘴低著頭不說話。


    “好了,我給你穿衣服,然後洗臉刷牙下樓吃飯。”上官程軍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拿過來,揚在手裏,“今天穿這些怎麽樣?”


    北柯點點頭。


    “好,那開始穿衣服了,你是還站在床邊呢還是坐著?”


    “什麽也不要,你出去,我自己穿。”


    “我給你穿,聽話,就一次,一次。”


    北柯咬著嘴唇猶豫了又猶豫最後小聲說道,“那你要保證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不許占我便宜,不然,小心我揪你耳朵。”說著她的小手揚起揪起了他的一個耳朵。


    “老婆,好痛……”


    “你還貧嘴。”北柯伸出另一隻手揪起他的另一隻耳朵,還微微用力扯著,教訓道,“看你還聽不聽話,看你喝不喝酒,下次喝完酒再敢開車我就把你的兩隻耳朵都給你揪掉。”


    “嗬嗬,老婆,你的小白兔好可愛哦。”上官程軍直直地盯著北柯的豐盈,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你……”北柯一把推開他重新鑽到被子裏,“壞蛋,不理你了。”


    “老婆,我想……”上官程軍附在她的耳邊輕吐一口氣。


    “你敢?”北柯緊緊拉著被子裹著身體,嗬斥道,“出去?快點出去?”


    上官程軍伸出手抱緊著她,努力壓下剛才燃起的火,如果不是害怕累壞她,如果不是她現在懷著身孕,如果不是怕她生氣,他一定會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不可,“好了,逗你呢,趕緊穿衣服,不然飯都涼了,涼了都不好吃了。”


    “好。”北柯這才點點頭,讓他給自己穿衣服。


    北帝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隻手裏握著一隻超大的雞腿斜倚在門口,對這兩個人簡直超級的無語,而且還超級的鄙視,“喲,昨天鬧成那樣子,這睡了一夜和好了?”


    北柯的臉“唰”紅到耳根。


    “喲,還臉紅了呢,難不成昨晚上你們--那個那個了?”北帝一臉的壞笑,拿著雞腿走了進來。


    上官程軍白了她一眼,一臉的得意,“就是怎麽了?我們是夫妻為什麽不可以那個那個,你難不成是羨慕了?那趕緊去找你的男人,別在這裏礙事。”


    北柯的臉更加紅了,甚至此時地上有個縫的話她一定會鑽進去的,真是丟死人了。


    看著北柯害羞成這樣子,上官程軍心疼不已朝北帝嗬斥道,“閉上你的嘴?否則滾出去?”


    北帝撇撇嘴靠在床頭桌上,“說話這麽的不中聽,真讓人掃興,得了,這一大清早本小姐心情甚好,不跟你計較,但是我告訴你,今晚上柯兒是我的,你滾到客房睡去。”


    “你這是在做白日夢。”


    “我清醒的很,沒有做夢,不信你問柯兒,這是她答應我的,柯兒你告訴他這是不是真的。”


    上官程軍看著北柯輕聲問,“你真的答應她了?”


    北柯點點頭。


    “瞧瞧,我沒說錯,今晚上這張柔軟無比的大床就屬於我跟柯兒的了,不過本小姐心情好可以準許你睡在地板上。”北帝一臉的得意,撕了一塊雞肉遞給北柯,“張嘴。”


    “好吃嗎?”


    北柯點點頭,不吃還沒感覺很餓,這一吃肚子倒咕咕叫了起來,“我還要吃。”


    “不讓你吃,想吃自己拿去。”北帝拿著雞腿在北柯麵前晃了起來。


    上官程軍扯了一下嘴角胳膊一伸雞腿進了他的手裏,轉眼進了北柯的嘴巴裏。


    “喂,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北帝氣得直跺腳。


    北柯美滋滋地拿著雞腿站在床邊,大口地吃著,“誰讓你不給我吃。”上官程軍擦了擦手站在她跟前,她吃著雞腿他給她穿著衣服,這才叫幸福呢,煞羨了北帝,唉,什麽時候她也可以被一個男人這麽幸福地寵溺到手裏。


    “好吃嗎?”上官程軍輕聲問。


    北柯將雞腿遞到上官程軍的嘴邊,“嗯,好吃,你也吃一口。”


    “喂--”北帝徹底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真是氣死她了,氣死她了,這兩個人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真香。”上官程軍咬了一小口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阿帝,你也咬一口。”北柯拿著雞腿伸向北帝。


    “這才差不多。”北帝的臉上立馬露出笑容,美滋滋地張開嘴,卻咬了個空。


    ------------------------


    呼呼,一萬二更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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