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峰回路轉
危險遊戲：丫頭，別鬧了！ 作者：草荷女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細數著日子，因為害怕要分離，然而即便是這樣，分開依然無法避免，這一點終究還是要倒來，而她依然要離開。[]
應該是知道要別離，天，也下起了瀝瀝淅淅的小雨，讓原本就有些傷感的心，更加的壓抑難過。
機場，女人穿著米色的羽絨服靠在男人懷裏，男人緊緊抱著她放佛生怕她要離開一般，可是她依然還是會離開，身後戴著墨鏡的保鏢將過往的人群擋在了一邊，給離別的兩人留一個最後擁抱的空間。
空氣在這個時刻一點一點凝固，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停止下來，然而登機的廣播卻響起，北柯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又被上官程軍緊緊摟在懷裏。
北柯抬頭看著他笑著說，“我要走了，不許難過，因為我隻是去散散心，又不是不回來。”
“再讓我抱一會兒。”上官程軍低聲近乎哀求，沙啞的嗓音有些哽咽，他知道她說的都是安慰他的話，她這一離開永遠都沒有歸期。
“好了，再不登機就晚了。”北柯依舊是笑著看著他，即便是要離開，也要笑著離開，留給他一個微笑的她，而不是淚流滿麵哭得稀裏嘩啦的她。
“再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上官程軍再次哀求。
“好，那就再讓你抱一會兒，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阿帝和小貝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許跟阿帝吵架聽到沒有？”也的他又。
上官程軍點點頭，“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記住了，你可不可以多想想我，為何隻想著他們兩個，再說了他們兩個已經不是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麽不放心的，倒是我，我可是你老公，你怎麽不交代我一些事情？我吃醋了。”
“我已經交代你很多遍了，跟你說了不許抽煙如果想抽的話就抽一根，不許酗酒如果想喝酒就少喝一些，不許熬夜就算是要加班一周也隻能加一次而且不能超過晚上十點，不許不吃飯就算是再沒胃口也必須吃一些，不許亂發脾氣尤其是是對手下的人，還有不許――”
上官程軍點點頭眼淚滴落在北柯的頭頂上，“我都記住了，都記住了，那你要答應我，要盡快回家。”
北柯笑了笑，“好了，我要登機了，你鬆開手吧。”
上官程軍搖搖頭，又抱了一會兒，最後終於還是鬆開手，緩緩開口，“我會一直在家裏等你，回來。”後麵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是那樣的不舍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不許不吃飯不許流淚。”上官程軍要求，彎下腰將北柯羽絨服的拉鏈拉好。
北柯點點頭，“知道了，我交代你的都不許忘記而且也不許不遵守，為了預防你忘記，我已經錄下錄音，放在床頭的抽屜裏，你每天拿出來聽聽就不會忘記了。”
上官程軍抿著嘴點點頭。
“好了，轉過身，不許看我，我要離開了。”北柯說道。
上官程軍緩緩轉過身不去看她，隻為不讓她看到自己流淚。
北柯低頭抿了一下嘴，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大步離開，冷四拉著行李箱跟著她向檢票口走去，淚水淹沒了視線，看不到前方，可是依舊要離開，原諒我的自私，隻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對不起……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在冗長的光陰裏，足以，將思念洗得發白，而離開又是最好的催化劑，上官程軍慢慢你就會忘記我了，忘記我們的曾經，忘了我，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生活，找一個愛你的女人把你對我的愛都轉到她身上，好好愛她，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地生活，這樣我才能安心。
終於飛機衝向藍天，上官程軍驀然回首，卻早已沒有她的身影，他知道，這次她離開，將是他們永遠的別離……
丫頭，照顧好自己，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回來。(.)
“少爺，你回來了？”齊叔走上前，拉開了車門。
上官程軍木然地下了車，丟了魂一樣向別墅走去。
齊叔看了看上官程軍，歎了一口氣，跑了兩步追上他，“少爺，這是北小姐走的時候讓我交給你的。”
“北小姐？”上官程軍反問了一句。
“是北帝小姐，她在你跟少夫人出門後沒兩分鍾也離開了。”
“她離開了？去哪兒了？”
齊叔搖搖頭。
上官程軍蹙了一下眉頭接過齊叔遞過來的信，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鐵公雞：t13r。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裏了，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柯兒的，雖然你是個讓人討厭的鐵公雞但是我並不真的討厭你，悄悄地告訴你，柯兒不知道我要跟著她，所以你暫時不許告訴她，否則她肯定不會讓我跟她一起離開的，好了不說了，我要去趕飛機了，等我們到了我再悄悄給你打電話……
上官程軍突然笑了起來，“這個機靈的家夥……”
“少爺，你笑什麽？”齊叔不解地看著他。
上官程軍將信遞給了齊叔，大步向別墅走去。
齊叔看完信後也笑了起來，沒想到那個阿帝還真是個機靈的丫頭。
兩個月後。
“寶寶，想爸爸了沒有？不過媽媽真的想爸爸了，好想好想，明天我們就去看爸爸好不好？”撫著腹部，北柯輕聲低語，孩子已經八個月了，再有不到兩個月他就出生了，她真的好緊張好緊張，都有產前恐懼症了，如果他此時在身邊那就好了。
這兩個月她想了很多很多，已經想好了，人生有多少個23年，自己已經23歲了，而他也31歲了，既然自己肯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又為什麽不能跟他在一起呢？明天是他的生日，她要在他身邊。
從離開之後，她一直害怕聽到他的消息，也因此不敢看報紙不敢看新聞，不過今天，好想知道他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好想現在他就在身旁。
兩個月了，他真的遵守了諾言不再出現在她的身旁，可是她能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邊，每時每刻都在。
北柯拿起手機，卻又放下，艱難地站起身子，走到陽台上，又是一個夜晚，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你現在還好嗎？”對著天空，她輕聲說道。
雖然已經是初春了，可是天卻下起了小雪，從早上的時候就開始下，到現在雖然一直下得不大不小但是地麵上也已經積下了不薄不厚的一層，踩在上麵“吱吱”作響。
“又下雪了，你睡了嗎？我睡不著，一點兒也睡不著，馬上就要零點了，也就是你的生日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老公，生日快樂！”
“丫頭，你在看什麽？”樓下車子裏，上官程軍輕聲問道，六十多個夜晚，他都是等她熄了燈後他才開車離去，害怕她流淚，所以不敢出現在她眼前，隻能這樣，默默地摻雜著苦澀地愛著。
春風冷颼颼的，北柯站在陽台上禁不住拉著衣服裹緊身子，如果此刻他在身邊，一定會將她擁入懷中的，這樣自己就不會冷了，可是，現在他不在身邊。
“丫頭，回屋去，聽話，外麵太冷，不要著涼了。”如果可以，上官程軍真的想衝上樓將她圈在懷裏，給她溫暖。
又吹來一陣風，“阿嚏――阿嚏――”北柯終於禁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夜，是那樣的靜，靜得她在三樓的噴嚏聲清晰地傳入樓下上官程軍的耳朵裏。[.超多好看小說]
上官程軍再也忍不住匆忙推開車門下了車。
打了兩個噴嚏後，北柯揉了揉鼻子，可千萬不能感冒了，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可以感冒，否則對寶寶不好，寶寶，我們要進屋了，轉身準備回屋，可是就在轉身的一刹那――
那個身影是那樣的熟悉，是他嗎？
心，“怦怦”跳個不停，北柯僵在原地，不敢動，更不敢回頭向下看，害怕回過頭他就不見了，害怕那隻是自己的幻覺。
上官程軍呆立在車旁，剛張開嘴，看著北柯轉身，他有閉上了嘴巴，隻要她回屋就好，回屋吧，聽話。
時間在這一刻，北柯希望它不要走動，不要讓他離開。
閉上眼睛，北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卻不敢睜開眼。
看著她轉身，上官程軍來不及躲進車內，隻能站在那裏看著她。
終於，北柯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笑容一點一點在她精致的小臉上綻放……
雖然夜很黑，可是路燈卻很亮，北柯清晰看到了他，真的是他！真的是！
她笑了，她在笑，上官程軍激動得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屋子裏的時鍾敲響了，北柯知道，零點了。
“老公，生日快樂！”雙手撐成喇叭的形狀，北柯站在陽台邊，彎下腰朝下麵大聲喊道。
上官程軍傻傻地呆立在原地，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瞬不瞬地看著三樓陽台上的北柯，她是那樣的開心，她剛才說的是什麽，他好像沒聽清楚。
北柯似乎是知道他沒有聽清楚，又朝著他喊了一遍，“老公，生日快樂！生日快樂……”在別人都已經熟睡的夜晚，北柯一遍一遍喊著生日快樂，站在那裏早已淚流滿麵，兩個月了，思念早已將她折磨得不成樣！
突然，上官程軍衝上樓，北柯擦了擦眼淚，走向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整個人落入了那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兩人就那樣，相互擁著站在門口，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淚水在流。
時間凝固了，在這一刻，為兩個互相折磨多日的人兒重逢感到喜悅。
“六十七天，你好狠心，你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六十七天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好想好想你……”上官程軍低聲哽咽。
北柯也流著淚點頭，“我也好想你，好想，每個打雷下雨的晚上都睡不著，我好害怕，那時候很想很想你在身邊，很想很想……”
“不許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我沒有聽你的話，可是我真的……”
“你又抽煙了，是不是？”突然北柯一把推開他，生氣地瞪著眼睛。
“我……”上官程軍無措地看著她，像個犯錯的孩子，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又攤開掌心，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北柯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轉過身走到沙發邊坐下，說道，“把門關上，然後去洗個澡。”
上官程軍一聽，頓時喜出望外，趕緊關上門，掃了一眼房間，然後跑進洗手間。
終於等他進了洗手間，她才笑了出來，可是，笑著笑著卻哭了起來，“嗚嗚……嗚嗚……你這個壞蛋，你怎麽不聽話……不是不讓你抽煙……”她斷斷續續哭著說著，沒有發現他早已站在她身後。
上官程軍繞過沙發坐在她身邊，將她摟入懷裏，“傻瓜，不許哭。”
“我沒有哭！”北柯慌忙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這樣笑難看死了。”上官程軍捏了一下北柯的鼻子，小聲說道。
“本來長得就沒有你好看，對了……不是讓你洗澡，你怎麽又出來了？”北柯坐直了身體看著他。
“我，我放手機。”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了，快點去洗吧，我去給你找件睡衣。”
“不用，你坐著，我自己找。”
“你找不到，快去洗吧。”北柯推著他讓他去洗澡。
“好，我去洗澡，那你要答應我不許再哭鼻子，再哭都成小花貓了。”
“知道了，快去吧。”
上官程軍磨磨蹭蹭進了洗手間，北柯笑著搖搖頭，站起身走進臥室。
可是，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他能穿的睡衣，誰讓他長得那麽高大，北柯嘟起小嘴坐在床上不樂意地翻著衣服。
“怎麽了？”上官程軍裹著一條浴巾，拿著毛巾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發走了進來，剛出洗手間就看到她坐在床上翻衣服，再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懊惱沒有他穿的睡衣，這個丫頭。
“沒有你能穿上的睡衣。”北柯有氣無力地回答。
“傻瓜，好了，不要找了，不用穿睡衣了，反正馬上就要睡覺了。”上官程軍將毛巾放在桌上，坐在床上將她輕輕抱起來靠在床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味道讓他很安心很安心。
“哦。”北柯點點頭，放下手裏的衣服，向他的懷裏靠了靠，雙手環在他的腰間，小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上官程軍拉起被子裹住她，輕聲問，“剛才打了兩個噴嚏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北柯搖搖頭，“沒有，隻是陽台上太涼了所以才打了兩個噴嚏，沒事的。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她仰起臉笑著問，忽然好像又知道為什麽，低下頭將臉埋在他懷裏，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每天都這樣偷窺我？”
上官程軍一臉的不自然，“我，我沒有。”
“真的？”北柯坐起身子，一臉不信地看著他的眼睛。
“那當然，我最聽話了，老婆我最聽話了對不對？”三十一歲的男人了，卻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然後雙手撫在她的腹部輕輕地遊動，寶寶已經八個月了，很快就要出生了，自己馬上就要做爸爸了。
“恩。”北柯點點頭，表示同意，卻沒有再說話。
雖然有千言萬語，可是兩人卻沒有說話，就這樣相互擁著坐在床上，屋子裏很靜，靜到連他們的呼吸聲都是那樣的響亮。
此時，無聲勝有聲！
好一會兒後，上官程軍將裹著她的被子掀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服扣子解開，看著她凸起的腹部，想想他們的孩子再有一個多月就出生了，即將作父親的喜悅與激動將他團團籠罩，然而同時他卻又有些不安起來，曾經自己失去了作父親的機會，這次他真的很害怕。
見他他微蹙著眉頭，一直盯著自己的腹部看著，她知道他又在想失去的那兩個孩子了，雖然她一樣的痛，可是卻不願讓他再難過，經曆了這麽多，她真的隻想好好珍惜跟他以後的日子，三十年來他過得不是很快樂，她想讓他以後的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五十年六十年都快快樂樂的，她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聲卻又堅定地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從今以後你的腦子裏隻許裝著我一個人，其他的女人都不許想，聽到了嗎？”
上官程軍點點頭，“丫頭，如果不是我，我們那兩個孩子現在都好幾歲了。”感激她的理解與深愛，可是他還是深深自責，自責曾經對她對他們還沒有出生孩子的傷害。
北柯鬆開手靠在了他的懷裏，然後將睡衣的扣在又全部扣上，這兩天不知道是因為倒春寒的緣故還是別的，他這兩天一直很安靜，連動都不動一下。
“我們還會有很多寶寶，你說過的，隻要我願意我們生一支足球隊，不是嗎？”
上官程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他們第一次失去孩子後他給她的承諾，可是，這個承諾他能兌現嗎？
北柯突然想到了什麽，仰起臉看著他，“不過，你到時候不許嫌我胖，你看，現在我都胖了好多了，也變難看了……”
“沒有，我的小女人永遠都是最漂亮的，誰要是敢說你難看，我堵上他的眼睛和嘴巴！”
北柯被他的樣子逗樂了，笑了起來。
忽然北柯的身體一僵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他動了，他正在動，有兩天了他一直都沒動一下，嚇得她這兩天一直寢食難安，這個淘氣的小家夥，原來是知道爸爸要來了所以按兵不動，真是的，嚇死她了。
見她的神情有些奇怪，上官程軍有些緊張地問，“丫頭，怎麽了？”
“寶寶動了，他動了……”北柯興奮地說道。
“真的？讓我聽聽他有沒有在叫爸爸……”上官程軍趴在她的腹部，貼著耳朵認真地聽了起來。
“聽到沒有？”北柯急切地問。
“沒有，我再聽聽。”上官程軍似乎真的沒有聽見，左耳試試，右耳又試試，最後，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北柯搖搖頭。
“沒有聽到？”北柯疑惑地看著他有些失落的樣子。
“恩，”上官程軍點點頭，“是不是你穿的衣服太厚了？”說著他重新解開她的外套，將臉和耳朵緊緊貼在她圓圓的腹部上自習地聽了起來。
“是不是，聽到了？”北柯緊張地問。
“他在叫爸爸，他在叫爸爸……”突然上官程軍興奮得手舞足蹈，抱起北柯在床上轉了起來。
“你，你慢點……”北柯小聲責備道，這床都吱吱悠悠響了，一會兒非被他崩塌不行。
“老婆……”上官程軍抱著她停了下來，站在床上，咽了一下口水，眼巴巴地看著她，臉頰有些微紅，“老婆，我，我……”
“幹嘛？快放我下來，我有些頭暈。”北柯佯裝不知道他的意思，一隻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皺著眉頭。
“怎麽了？不舒服？”上官程軍趕緊坐下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急切地問道，額頭頓時冒出了汗珠，緊張得不知所措。
“好了，看你緊張的。”北柯心疼地伸出小手擦去他額頭的汗水，雙手環著他的脖頸，瞪著水靈的雙眸看著他。
“真的沒事了？”上官程軍還是不放心。
“真的好了。”北柯點點頭，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後咬著下嘴唇紅著小臉低下了頭。
上官程軍這才放心，對剛才她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一點也不滿意，俯下身熱情地吻住她誘人的粉唇……
清晨，下了一天的雪終於停了下來，陽光露出了笑臉，柔和的陽光懶洋洋地照射在沙發上相擁的兩個人身上，北柯窩在上官程軍懷裏，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還在熟睡，小臉上掛著還沒有褪去的潮紅，突然，小嘴動了動，樣子可愛極了。
上官程軍一直沒有合眼，雖然知道真的就是她，可依舊還是害怕，害怕昨晚那隻是個夢，昨天晚上她一次一次讓自己瘋狂，如果她不是懷有身孕，自己又情難自禁，他也不會讓她這樣趴在自己懷裏睡一晚上了，看著她累壞的樣子，他輕輕低下頭在她額頭吻了吻，然後拉起被子，蓋著她耷拉在兩旁的雙腿，又伸出手摸了摸，確認沒有凍著她，他才放下心，然後咬著牙忍著雙腿麻木的難受感抱著她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
應該是知道要別離，天，也下起了瀝瀝淅淅的小雨，讓原本就有些傷感的心，更加的壓抑難過。
機場，女人穿著米色的羽絨服靠在男人懷裏，男人緊緊抱著她放佛生怕她要離開一般，可是她依然還是會離開，身後戴著墨鏡的保鏢將過往的人群擋在了一邊，給離別的兩人留一個最後擁抱的空間。
空氣在這個時刻一點一點凝固，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停止下來，然而登機的廣播卻響起，北柯微微動了一下身體，又被上官程軍緊緊摟在懷裏。
北柯抬頭看著他笑著說，“我要走了，不許難過，因為我隻是去散散心，又不是不回來。”
“再讓我抱一會兒。”上官程軍低聲近乎哀求，沙啞的嗓音有些哽咽，他知道她說的都是安慰他的話，她這一離開永遠都沒有歸期。
“好了，再不登機就晚了。”北柯依舊是笑著看著他，即便是要離開，也要笑著離開，留給他一個微笑的她，而不是淚流滿麵哭得稀裏嘩啦的她。
“再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上官程軍再次哀求。
“好，那就再讓你抱一會兒，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阿帝和小貝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許跟阿帝吵架聽到沒有？”也的他又。
上官程軍點點頭，“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記住了，你可不可以多想想我，為何隻想著他們兩個，再說了他們兩個已經不是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麽不放心的，倒是我，我可是你老公，你怎麽不交代我一些事情？我吃醋了。”
“我已經交代你很多遍了，跟你說了不許抽煙如果想抽的話就抽一根，不許酗酒如果想喝酒就少喝一些，不許熬夜就算是要加班一周也隻能加一次而且不能超過晚上十點，不許不吃飯就算是再沒胃口也必須吃一些，不許亂發脾氣尤其是是對手下的人，還有不許――”
上官程軍點點頭眼淚滴落在北柯的頭頂上，“我都記住了，都記住了，那你要答應我，要盡快回家。”
北柯笑了笑，“好了，我要登機了，你鬆開手吧。”
上官程軍搖搖頭，又抱了一會兒，最後終於還是鬆開手，緩緩開口，“我會一直在家裏等你，回來。”後麵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是那樣的不舍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不許不吃飯不許流淚。”上官程軍要求，彎下腰將北柯羽絨服的拉鏈拉好。
北柯點點頭，“知道了，我交代你的都不許忘記而且也不許不遵守，為了預防你忘記，我已經錄下錄音，放在床頭的抽屜裏，你每天拿出來聽聽就不會忘記了。”
上官程軍抿著嘴點點頭。
“好了，轉過身，不許看我，我要離開了。”北柯說道。
上官程軍緩緩轉過身不去看她，隻為不讓她看到自己流淚。
北柯低頭抿了一下嘴，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大步離開，冷四拉著行李箱跟著她向檢票口走去，淚水淹沒了視線，看不到前方，可是依舊要離開，原諒我的自私，隻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對不起……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在冗長的光陰裏，足以，將思念洗得發白，而離開又是最好的催化劑，上官程軍慢慢你就會忘記我了，忘記我們的曾經，忘了我，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生活，找一個愛你的女人把你對我的愛都轉到她身上，好好愛她，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地生活，這樣我才能安心。
終於飛機衝向藍天，上官程軍驀然回首，卻早已沒有她的身影，他知道，這次她離開，將是他們永遠的別離……
丫頭，照顧好自己，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回來。(.)
“少爺，你回來了？”齊叔走上前，拉開了車門。
上官程軍木然地下了車，丟了魂一樣向別墅走去。
齊叔看了看上官程軍，歎了一口氣，跑了兩步追上他，“少爺，這是北小姐走的時候讓我交給你的。”
“北小姐？”上官程軍反問了一句。
“是北帝小姐，她在你跟少夫人出門後沒兩分鍾也離開了。”
“她離開了？去哪兒了？”
齊叔搖搖頭。
上官程軍蹙了一下眉頭接過齊叔遞過來的信，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鐵公雞：t13r。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裏了，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柯兒的，雖然你是個讓人討厭的鐵公雞但是我並不真的討厭你，悄悄地告訴你，柯兒不知道我要跟著她，所以你暫時不許告訴她，否則她肯定不會讓我跟她一起離開的，好了不說了，我要去趕飛機了，等我們到了我再悄悄給你打電話……
上官程軍突然笑了起來，“這個機靈的家夥……”
“少爺，你笑什麽？”齊叔不解地看著他。
上官程軍將信遞給了齊叔，大步向別墅走去。
齊叔看完信後也笑了起來，沒想到那個阿帝還真是個機靈的丫頭。
兩個月後。
“寶寶，想爸爸了沒有？不過媽媽真的想爸爸了，好想好想，明天我們就去看爸爸好不好？”撫著腹部，北柯輕聲低語，孩子已經八個月了，再有不到兩個月他就出生了，她真的好緊張好緊張，都有產前恐懼症了，如果他此時在身邊那就好了。
這兩個月她想了很多很多，已經想好了，人生有多少個23年，自己已經23歲了，而他也31歲了，既然自己肯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又為什麽不能跟他在一起呢？明天是他的生日，她要在他身邊。
從離開之後，她一直害怕聽到他的消息，也因此不敢看報紙不敢看新聞，不過今天，好想知道他這些日子過得好不好，好想現在他就在身旁。
兩個月了，他真的遵守了諾言不再出現在她的身旁，可是她能察覺到他就在她的身邊，每時每刻都在。
北柯拿起手機，卻又放下，艱難地站起身子，走到陽台上，又是一個夜晚，可是卻怎麽也睡不著，“你現在還好嗎？”對著天空，她輕聲說道。
雖然已經是初春了，可是天卻下起了小雪，從早上的時候就開始下，到現在雖然一直下得不大不小但是地麵上也已經積下了不薄不厚的一層，踩在上麵“吱吱”作響。
“又下雪了，你睡了嗎？我睡不著，一點兒也睡不著，馬上就要零點了，也就是你的生日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老公，生日快樂！”
“丫頭，你在看什麽？”樓下車子裏，上官程軍輕聲問道，六十多個夜晚，他都是等她熄了燈後他才開車離去，害怕她流淚，所以不敢出現在她眼前，隻能這樣，默默地摻雜著苦澀地愛著。
春風冷颼颼的，北柯站在陽台上禁不住拉著衣服裹緊身子，如果此刻他在身邊，一定會將她擁入懷中的，這樣自己就不會冷了，可是，現在他不在身邊。
“丫頭，回屋去，聽話，外麵太冷，不要著涼了。”如果可以，上官程軍真的想衝上樓將她圈在懷裏，給她溫暖。
又吹來一陣風，“阿嚏――阿嚏――”北柯終於禁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夜，是那樣的靜，靜得她在三樓的噴嚏聲清晰地傳入樓下上官程軍的耳朵裏。[.超多好看小說]
上官程軍再也忍不住匆忙推開車門下了車。
打了兩個噴嚏後，北柯揉了揉鼻子，可千萬不能感冒了，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可以感冒，否則對寶寶不好，寶寶，我們要進屋了，轉身準備回屋，可是就在轉身的一刹那――
那個身影是那樣的熟悉，是他嗎？
心，“怦怦”跳個不停，北柯僵在原地，不敢動，更不敢回頭向下看，害怕回過頭他就不見了，害怕那隻是自己的幻覺。
上官程軍呆立在車旁，剛張開嘴，看著北柯轉身，他有閉上了嘴巴，隻要她回屋就好，回屋吧，聽話。
時間在這一刻，北柯希望它不要走動，不要讓他離開。
閉上眼睛，北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卻不敢睜開眼。
看著她轉身，上官程軍來不及躲進車內，隻能站在那裏看著她。
終於，北柯小心翼翼睜開眼睛，笑容一點一點在她精致的小臉上綻放……
雖然夜很黑，可是路燈卻很亮，北柯清晰看到了他，真的是他！真的是！
她笑了，她在笑，上官程軍激動得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屋子裏的時鍾敲響了，北柯知道，零點了。
“老公，生日快樂！”雙手撐成喇叭的形狀，北柯站在陽台邊，彎下腰朝下麵大聲喊道。
上官程軍傻傻地呆立在原地，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瞬不瞬地看著三樓陽台上的北柯，她是那樣的開心，她剛才說的是什麽，他好像沒聽清楚。
北柯似乎是知道他沒有聽清楚，又朝著他喊了一遍，“老公，生日快樂！生日快樂……”在別人都已經熟睡的夜晚，北柯一遍一遍喊著生日快樂，站在那裏早已淚流滿麵，兩個月了，思念早已將她折磨得不成樣！
突然，上官程軍衝上樓，北柯擦了擦眼淚，走向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整個人落入了那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兩人就那樣，相互擁著站在門口，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淚水在流。
時間凝固了，在這一刻，為兩個互相折磨多日的人兒重逢感到喜悅。
“六十七天，你好狠心，你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六十七天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好想好想你……”上官程軍低聲哽咽。
北柯也流著淚點頭，“我也好想你，好想，每個打雷下雨的晚上都睡不著，我好害怕，那時候很想很想你在身邊，很想很想……”
“不許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我沒有聽你的話，可是我真的……”
“你又抽煙了，是不是？”突然北柯一把推開他，生氣地瞪著眼睛。
“我……”上官程軍無措地看著她，像個犯錯的孩子，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又攤開掌心，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北柯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轉過身走到沙發邊坐下，說道，“把門關上，然後去洗個澡。”
上官程軍一聽，頓時喜出望外，趕緊關上門，掃了一眼房間，然後跑進洗手間。
終於等他進了洗手間，她才笑了出來，可是，笑著笑著卻哭了起來，“嗚嗚……嗚嗚……你這個壞蛋，你怎麽不聽話……不是不讓你抽煙……”她斷斷續續哭著說著，沒有發現他早已站在她身後。
上官程軍繞過沙發坐在她身邊，將她摟入懷裏，“傻瓜，不許哭。”
“我沒有哭！”北柯慌忙擦了擦眼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這樣笑難看死了。”上官程軍捏了一下北柯的鼻子，小聲說道。
“本來長得就沒有你好看，對了……不是讓你洗澡，你怎麽又出來了？”北柯坐直了身體看著他。
“我，我放手機。”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了，快點去洗吧，我去給你找件睡衣。”
“不用，你坐著，我自己找。”
“你找不到，快去洗吧。”北柯推著他讓他去洗澡。
“好，我去洗澡，那你要答應我不許再哭鼻子，再哭都成小花貓了。”
“知道了，快去吧。”
上官程軍磨磨蹭蹭進了洗手間，北柯笑著搖搖頭，站起身走進臥室。
可是，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他能穿的睡衣，誰讓他長得那麽高大，北柯嘟起小嘴坐在床上不樂意地翻著衣服。
“怎麽了？”上官程軍裹著一條浴巾，拿著毛巾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發走了進來，剛出洗手間就看到她坐在床上翻衣服，再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懊惱沒有他穿的睡衣，這個丫頭。
“沒有你能穿上的睡衣。”北柯有氣無力地回答。
“傻瓜，好了，不要找了，不用穿睡衣了，反正馬上就要睡覺了。”上官程軍將毛巾放在桌上，坐在床上將她輕輕抱起來靠在床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味道讓他很安心很安心。
“哦。”北柯點點頭，放下手裏的衣服，向他的懷裏靠了靠，雙手環在他的腰間，小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上官程軍拉起被子裹住她，輕聲問，“剛才打了兩個噴嚏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北柯搖搖頭，“沒有，隻是陽台上太涼了所以才打了兩個噴嚏，沒事的。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她仰起臉笑著問，忽然好像又知道為什麽，低下頭將臉埋在他懷裏，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每天都這樣偷窺我？”
上官程軍一臉的不自然，“我，我沒有。”
“真的？”北柯坐起身子，一臉不信地看著他的眼睛。
“那當然，我最聽話了，老婆我最聽話了對不對？”三十一歲的男人了，卻像個孩子一樣撒嬌，然後雙手撫在她的腹部輕輕地遊動，寶寶已經八個月了，很快就要出生了，自己馬上就要做爸爸了。
“恩。”北柯點點頭，表示同意，卻沒有再說話。
雖然有千言萬語，可是兩人卻沒有說話，就這樣相互擁著坐在床上，屋子裏很靜，靜到連他們的呼吸聲都是那樣的響亮。
此時，無聲勝有聲！
好一會兒後，上官程軍將裹著她的被子掀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服扣子解開，看著她凸起的腹部，想想他們的孩子再有一個多月就出生了，即將作父親的喜悅與激動將他團團籠罩，然而同時他卻又有些不安起來，曾經自己失去了作父親的機會，這次他真的很害怕。
見他他微蹙著眉頭，一直盯著自己的腹部看著，她知道他又在想失去的那兩個孩子了，雖然她一樣的痛，可是卻不願讓他再難過，經曆了這麽多，她真的隻想好好珍惜跟他以後的日子，三十年來他過得不是很快樂，她想讓他以後的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五十年六十年都快快樂樂的，她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聲卻又堅定地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從今以後你的腦子裏隻許裝著我一個人，其他的女人都不許想，聽到了嗎？”
上官程軍點點頭，“丫頭，如果不是我，我們那兩個孩子現在都好幾歲了。”感激她的理解與深愛，可是他還是深深自責，自責曾經對她對他們還沒有出生孩子的傷害。
北柯鬆開手靠在了他的懷裏，然後將睡衣的扣在又全部扣上，這兩天不知道是因為倒春寒的緣故還是別的，他這兩天一直很安靜，連動都不動一下。
“我們還會有很多寶寶，你說過的，隻要我願意我們生一支足球隊，不是嗎？”
上官程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他們第一次失去孩子後他給她的承諾，可是，這個承諾他能兌現嗎？
北柯突然想到了什麽，仰起臉看著他，“不過，你到時候不許嫌我胖，你看，現在我都胖了好多了，也變難看了……”
“沒有，我的小女人永遠都是最漂亮的，誰要是敢說你難看，我堵上他的眼睛和嘴巴！”
北柯被他的樣子逗樂了，笑了起來。
忽然北柯的身體一僵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他動了，他正在動，有兩天了他一直都沒動一下，嚇得她這兩天一直寢食難安，這個淘氣的小家夥，原來是知道爸爸要來了所以按兵不動，真是的，嚇死她了。
見她的神情有些奇怪，上官程軍有些緊張地問，“丫頭，怎麽了？”
“寶寶動了，他動了……”北柯興奮地說道。
“真的？讓我聽聽他有沒有在叫爸爸……”上官程軍趴在她的腹部，貼著耳朵認真地聽了起來。
“聽到沒有？”北柯急切地問。
“沒有，我再聽聽。”上官程軍似乎真的沒有聽見，左耳試試，右耳又試試，最後，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北柯搖搖頭。
“沒有聽到？”北柯疑惑地看著他有些失落的樣子。
“恩，”上官程軍點點頭，“是不是你穿的衣服太厚了？”說著他重新解開她的外套，將臉和耳朵緊緊貼在她圓圓的腹部上自習地聽了起來。
“是不是，聽到了？”北柯緊張地問。
“他在叫爸爸，他在叫爸爸……”突然上官程軍興奮得手舞足蹈，抱起北柯在床上轉了起來。
“你，你慢點……”北柯小聲責備道，這床都吱吱悠悠響了，一會兒非被他崩塌不行。
“老婆……”上官程軍抱著她停了下來，站在床上，咽了一下口水，眼巴巴地看著她，臉頰有些微紅，“老婆，我，我……”
“幹嘛？快放我下來，我有些頭暈。”北柯佯裝不知道他的意思，一隻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皺著眉頭。
“怎麽了？不舒服？”上官程軍趕緊坐下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急切地問道，額頭頓時冒出了汗珠，緊張得不知所措。
“好了，看你緊張的。”北柯心疼地伸出小手擦去他額頭的汗水，雙手環著他的脖頸，瞪著水靈的雙眸看著他。
“真的沒事了？”上官程軍還是不放心。
“真的好了。”北柯點點頭，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後咬著下嘴唇紅著小臉低下了頭。
上官程軍這才放心，對剛才她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一點也不滿意，俯下身熱情地吻住她誘人的粉唇……
清晨，下了一天的雪終於停了下來，陽光露出了笑臉，柔和的陽光懶洋洋地照射在沙發上相擁的兩個人身上，北柯窩在上官程軍懷裏，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還在熟睡，小臉上掛著還沒有褪去的潮紅，突然，小嘴動了動，樣子可愛極了。
上官程軍一直沒有合眼，雖然知道真的就是她，可依舊還是害怕，害怕昨晚那隻是個夢，昨天晚上她一次一次讓自己瘋狂，如果她不是懷有身孕，自己又情難自禁，他也不會讓她這樣趴在自己懷裏睡一晚上了，看著她累壞的樣子，他輕輕低下頭在她額頭吻了吻，然後拉起被子，蓋著她耷拉在兩旁的雙腿，又伸出手摸了摸，確認沒有凍著她，他才放下心，然後咬著牙忍著雙腿麻木的難受感抱著她將她輕輕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