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五 不愧是他上官程軍的兒子
危險遊戲：丫頭，別鬧了！ 作者：草荷女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清晨，上官程軍早早起床把早飯做好，然後去叫還在睡覺的上官程諾。
“小懶蟲該起床了，一會兒上課就要遲到了。”
上官程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爸爸……”伸出手摟住了上官程軍的脖子，又閉上了眼睛。
“諾兒，爸爸跟你說，爸爸有事要出國幾天，諾兒跟舅舅在家裏乖乖聽話，好嗎？”上官程軍抱著兒子輕聲說道。
一句話，小家夥立馬清醒，眼睛一瞪，“我不要！我要跟爸爸一起去。”
“諾兒聽話，乖，爸爸過兩天就回來。”上官程軍柔聲哄道。
“我不要，不要！我就要跟爸爸一起去，不跟爸爸一起睡覺諾兒睡不著。”上官程諾緊緊抱著上官程軍的脖子不放手。
上官程軍頓時僵住了，原來兒子跟自己一樣，自己沒有他晚上睡不著，他沒有自己晚上也睡不著，瞬間，眼淚在他的眼眶中高速打轉，過去的這三年他從來沒有關心過他，也不知道他害怕什麽喜歡什麽，自己真的不配做他的爸爸。
“諾兒會很聽話的，好不好？爸爸，讓舅舅也跟我們一起去，這樣爸爸去忙的時候，諾兒就跟舅舅一起，好不好？”
上官程軍撇過臉慌忙擦了擦眼淚，笑著問，“那諾兒不上學了嗎？”
上官程諾摟住上官程軍的脖子，兩條小腿盤在他的身上，撒嬌起來，“爸爸不是說出差隻要兩天嗎？就兩天不上學沒事的，大不了回來後讓舅舅給諾兒補補課，爸爸你就讓諾兒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嘛？爸爸……”
上官程軍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笑著拍了拍兒子，“好，諾兒跟爸爸一起，舅舅也去。”
“耶！耶！爸爸好棒。”上官程諾在上官程軍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光著小屁股在床上扭了起來。
上官程軍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抹了一把眼淚，笑著站起身，“好了，快去換衣服，然後去洗臉刷牙，早飯爸爸已經做好，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機場。”
“我先給舅舅打個電話，爸爸，讓媽咪和數數也跟我們一起吧。”
上官程軍點點頭，“好，那你趕緊打電話吧，爸爸去書房，等你收拾完去叫爸爸，然後咱們一起下樓吃飯。”
“嗯，知道了爸爸。”上官程諾從床上跳下來然後又跳到椅子上拿起了電話。
看著兒子興奮的樣子，上官程軍扯了扯嘴角，可是兩顆淚珠卻滾了出來，掛在臉上來不及擦去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煞七正好過來準備跟他說東西都準備好了，恰好看到他臉上的淚水，他慌忙轉過身。
上官程軍已經看到他，他趕緊轉過臉，擦去眼淚，問道，“都準備好了？”
“是少爺，已經準備好了。”
“一會兒小貝和阿帝加上數數諾兒也跟我們一起，你去安排一下。”
“是，少爺。”煞七轉身離開。
聽著身後兒子興奮地講著電話的聲音，上官程軍扭過臉看他光著小屁股趴在桌子上，他搖了搖頭，向書房走去。
“柯兒，你也該回來了，已經三年了，你調皮了三年也該回來了，你知道嗎？諾兒天天問我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每次都騙他說很快，可是很快到底有多快，柯兒回來吧……”北貝坐在床邊看著北柯的照片輕聲低喃。
“舅舅，你好了沒有？”上官程諾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舅舅早收拾好了，正等你呢。”北貝放下照片站起身。
“那我去叫媽咪和數數。”上官程諾說完一溜煙跑出房間，邊跑邊喊，“媽咪、數數你們收拾好了沒有？”
“馬上就好，看你今天高興的，告訴媽咪遇到了什麽開心事呢？”北帝笑著問，彎腰將上官程諾抱起來，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兩口。
“爸爸已經讓煞七叔叔把那個阿姨趕走了，剛才我看了家裏，她已經不在了，這樣媽媽回來就不會不高興了。”上官程諾笑著回答，不但小臉上難掩的喜悅，就連眼睛裏都閃爍著快樂的光芒。
北帝笑了笑再次在上官程諾的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兩口，“媽咪和諾兒一樣的高興，好了，你跟妹妹先去外麵等著，媽咪馬上就收拾好，然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這次去巴黎，我們要多呆幾天，帶著你和數數好好玩幾天。”
上官程諾點點頭，見北數正在笨拙地拿著衣服向身上套，他笑著走過去，“數數，來哥哥幫你穿衣服。”
“謝謝哥哥。”
看著兩個孩子如此懂事，北帝欣慰地笑了，柯兒，不管你能否回來，諾兒都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永遠都是他的媽咪。
“哥哥，我們要去哪裏呀？”北數問。
上官程諾低著頭邊給北數扣衣服的扣子，邊說，“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要坐飛機才能到，數數還記得飛機是什麽樣子的嗎？”
北數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嘟著嘴搖搖頭，突然卻又瞪大了眼睛叫了一聲，“我知道飛機師什麽樣子啦！就是有兩個大大的翅膀，像這樣子的――”她伸出胳膊比劃著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上官程諾，“哥哥，是這樣子的嗎？”
上官程諾點點頭，“數數真聰明，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好了穿好衣服了，現在哥哥要回家看看爸爸收拾好了沒有，數數要在這裏聽媽咪的話哦。”
“嗯。”北數笑著點點頭，跑到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應該是很滿意今天的衣著，這小嘴樂得都合不住。
到了樓梯口上官程諾大聲喊道，“舅舅，我去叫爸爸了，我們要出發嘍！”說完“噔噔蹬”跑下樓梯，北貝笑著拿起行李出了臥室，其實他也沒什麽東西，也就是幾件衣服和那個在他16歲的時候北柯送他的生日禮物，這些年不管去哪裏他總會帶著它。
“爸爸，爸爸，舅舅和媽咪都已經好了，你好了沒有？”剛進院子上官程諾就大聲喊道，跑得滿頭大汗的。
看到煞七從對麵走過來，他顧不上停下來，邊跑邊問，“煞七叔叔，我爸爸呢？”
“在書房，小少爺你慢點跑，別摔倒了。”
“知道了，謝謝煞七叔叔，我去叫爸爸，然後我們要出發咯。”
煞七轉過身看著他高興的樣子，他也笑了，這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開心過，看來少爺把姬洽趕走是正確的。
“爸爸，爸爸，我們要出發了。”聽到上官程諾的聲音傳來，上官程軍慌忙擦去眼淚，還未將照片收好，他已經推開門跑進來，卻突然停下來看著眼睛通紅的他，小聲問，“爸爸，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
“剛才有隻小蟲子進了爸爸的眼睛。”上官程軍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彎下腰將兒子抱了起來，“舅舅和媽咪都收拾好了嗎？”
“很快就收拾好了，諾兒給爸爸吹吹，舅舅說眼睛進了蟲子吹吹就好了。”
“噗噗――”上官程諾用力對著上官程軍的眼睛吹了幾下後，眨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輕聲問，“爸爸好點了沒有？蟲子有沒有跑出來？”
上官程軍眨了眨眼睛，笑著點點頭，“好了，已經出來了，現在一點也不疼了，謝謝諾兒。”
“真的嗎？”
“真的，蟲子已經被諾兒吹出來了。”
上官程諾點點頭，有些不開心的樣子緊緊抿著嘴巴，停了一會兒，他小聲問，“爸爸，為什麽蟲子總是進爸爸和舅舅的眼睛，不進諾兒的眼睛？”
上官程軍一愣，眼淚隨即又來了，他慌忙騰開一隻手摸了兩把眼淚，笑著說，“那是因為諾兒現在還小，蟲子飛的太高了，等諾兒長大了，蟲子就會飛進諾兒的眼睛了。”
上官程諾這才露出了笑容，“原來是這樣啊，那諾兒要快快長高，這樣，爸爸就可以給諾兒吹眼睛了。”
煞七站在門口，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心裏酸酸的，感覺蟲子也進了眼睛，弄得他的眼睛也是酸酸的。
“傻家夥……”上官程軍笑了一下，將兒子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仰著頭把再次湧起的眼淚努力憋回去，然後笑著說，“走了兒子，我們該出發了。”
“耶！我們要出發了，爸爸，巴黎是不是比這裏還要漂亮？”
上官程軍搖搖頭，“這裏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地方，知道為什麽嗎？”
上官程諾想了想回答，“因為這裏是爸爸媽媽還有諾兒的家，對不對？”
上官程軍點點頭，他要說的也是這句話，他們父子這真是心意相通啊。
飛機上，上官程諾在上官程軍懷裏睡著了，低頭看著兒子熟睡的模樣，上官程軍抿著嘴笑了笑，這小家夥不僅跟丫頭長得像這就連睡覺的姿勢和表情都是那樣的像她，她每次在他懷裏睡覺的時候都似乎沒有安全感一般緊緊攥著他胸口的襯衣，他也一樣這雙小手此時正緊緊抓著他的襯衣，他原本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襯衣現在被他抓得皺巴巴的。
“傻瓜，爸爸是不會丟下你的，放心吧。”上官程軍低喃了一句，在兒子的臉頰上輕輕親吻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北貝。
“小貝，你說丫頭她什麽時候才肯回來？”
北貝看著上官程軍，他是那樣的憔悴，三年來，他們雖然很少在一起談論柯兒，可是每次他們一起聊天的時候，他都會先問這句話，這三年對他來說是猶如在地獄中的折磨，對自己來說也是，可是他們都還要好好地活著，為了他們共同的期待和希望。
北貝將目光下移停留在他的懷裏熟睡的上官程諾身上，輕聲說，“她一定會回來的，而且我相信很快她就會回來，就算是不為了你我還有阿帝，為了諾兒她也應該回來了，三年了，她在外麵玩了三年是時候該回來了。”
上官程軍點點頭。
低頭看了看懷裏熟睡的北數，北貝輕聲道，“其實這次跟你出國，我一點都不想去，因為那個地方曾一度是柯兒想去的地方，一想起那裏我的心裏都說不出來的難受。這麽多年了，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沒能去了，所以現在更不想去了。”
上官程軍點點頭，臉上露出了自責的表情，“我知道，如果不是為了諾兒，你肯定是不會去的，謝謝你和阿帝這些年來對諾兒的照顧，這三年來我從來都沒有管過他，如果不是你們，他現在是個什麽樣子我無法想象，曾經我以為找一個女人回來，這樣可以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感受。直到昨天我才知道這些年我做了一件多麽荒唐的事情，所以昨晚上我讓那個女人走了，看著諾兒開心的樣子，我忽然覺得自己曾經真的很自私很自私，我剝奪了他這三年的快樂，讓他變得那麽的沉默寡言悶悶不樂，卻還自以為是地覺得這樣能讓他幸福，我真的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不過你們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那樣了，就算是丫頭這輩子都不會回來，我也不會再那樣墮落下去，我會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好好把諾兒撫養成人。”
北貝抿著嘴輕輕笑了笑，“跟你說實話，曾經我很討厭你，超級討厭的那種，而且還恨過你，甚至想過有一天要殺了你。遇到了你，柯兒變得不快樂，曾經不哭的她，總是流淚，所以討厭你恨你是必然，然而直到有一天我看了她的日記我才明白她已經愛上了你，也是從那天開始，我開始學著接受你，雖然心裏極力的排斥你，但是為了不讓柯兒左右為難，我隻能告訴自己接受你，雖然不能像柯兒那樣理解你，至少現在不再討厭你，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因為柯兒，我跟你才有了交集，才有了我們現在可以麵對麵地坐著平靜地談著心的時刻，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地生活，這樣就算是柯兒在世界的盡頭也會快樂地微笑。”
上官程軍一直都知道，北貝其實很抵觸他，至少在丫頭沒有出事前，他從來都沒有問他叫過姐夫，“謝謝你！”他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句。
北貝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從包裏掏出那個水晶模型，他十六歲柯兒送他的生日禮物。
“還記得這個模型嗎？”北貝輕聲問。
“因為它，我和丫頭有了一個很深的誤會，怎麽會忘記。”上官程軍伸出手將模型拿了過來，仔細地看著。
“爸爸，這是什麽？”正在這時上官程諾睜開眼睛，看著上官程軍手裏的藍色水晶模型，好奇地問。
上官程軍笑了笑將兒子抱起來坐好，笑著說，“諾兒仔細看看它像什麽。”
上官程諾小心翼翼地接過爸爸手裏的東西，突然驚奇地叫道，“爸爸，它不就是我們的家嗎？跟我們家一模一樣！”
他的一聲叫吵醒了睡夢中的北帝和北數，母女倆緩緩睜開眼睛。
北數指著上官程諾手裏的東西，瞪著圓圓的大眼睛，霸道地宣布，“我要哥哥手裏的小房子！”
“不給你！這是我家。”上官程諾慌忙把東西藏進毯子裏，緊緊抱在懷裏，“不給你，這是我的！”
“是我的！”北數尖聲喊道，從北貝懷裏滑下來，就去搶上官程諾懷裏的東西，惹得三個大人都笑了起來，北貝從後麵抱起她輕聲說，“這個小房子是舅舅的，誰都不給。”
“不嘛，不嘛，我就要漂亮的小房子，媽媽，我要小房子，我要小房子。”小家夥在北貝的懷裏彈騰起來。
一個嚷著必須要，一個死活不給，“不給你，就是不給你，這是我的，就不給你。”
“數數，來，到媽媽這裏。”北帝伸出手。
北數從北貝懷裏下來，眼睛一直盯著上官程諾懷裏鼓鼓的東西，小聲說道，“媽媽，我就要那個漂亮的小房子。”
“諾兒聽話，把東西讓妹妹看看。”上官程軍輕聲說。
“我不！”上官程諾將懷裏的東西抱得更緊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搶走一樣，“妹妹看完肯定不給我了，我不讓她看。”
北貝歎了一口氣，早知道這樣就不拿出來了，現在好了，兩個小家夥肯定要鬧翻，“來，諾兒把東西還給舅舅吧，這是舅舅的東西誰都不給。”
上官程諾搖搖頭，“舅舅，可不可以送給諾兒？”
北貝搖搖頭，“這個誰都不送。”
“舅舅送給數數，數數好喜歡。”北數在一旁說道。
“你們知道這是誰送給舅舅的禮物嗎？”
兩個小家夥同時搖搖頭。
“這是柯兒送給舅舅的，也就是你的媽媽，你的阿姨送給舅舅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所以舅舅是不會送給任何人的。”
上官程諾小心翼翼將禮物從懷裏拿出來，低著頭看了好長時間，雖然很不舍但是還是懂事地說道，“原來是媽媽送給舅舅的，那一定是舅舅最心愛的禮物，諾兒不要，諾兒還給舅舅，等媽媽回來了，讓媽媽也送諾兒一個。”
北數不解地看著那個漂亮的藍色小房子，小聲問，“媽媽，阿姨為什麽隻送給舅舅小房子不送給哥哥和數數？”
不等北帝開口，小家夥又問道，“媽媽，你是不是也有小房子？”
北帝搖搖頭，“因為這個小房子是阿姨送給舅舅的生日禮物，所以媽媽沒有這樣的小房子。”tcmt。
北數不高興地點點頭，“哦，那媽媽，阿姨回來是不是也可以送數數一個這樣的小房子，數數很喜歡舅舅的這個小房子。”
“當然可以啦，等阿姨回來，數數可以問阿姨要，阿姨到時候肯定會送給你還有哥哥一人一個這樣漂亮的小房子。”
“嗯。”北數重重地點點頭，眼巴巴地看著上官程諾，“哥哥，數數可不可以摸一下小房子，數數不要的。”
上官程諾看了看上官程軍，上官程軍點點頭，“嗯，好，那數數不許自己拿，會摔碎的。”
“好，哥哥拿著，數數就摸一下。”
看著兩個小家夥如此懂事，三個大人都欣慰地笑了起來。
“舅舅，這裏麵為什麽隻是兩個人，為什麽不是六個人呢？”盯著手裏的東西，上官程諾小聲問。
“為什麽要是六個人呢？”北貝笑著問。
“爸爸、媽媽、舅舅、媽咪、諾兒還有數數一共是六個人。”
“那諾兒猜猜這上麵的兩個人是誰？”上官程軍笑著問。
上官程諾捧著小房子細細看了起來，突然他指著趴在欄杆上的男孩大聲說道，“這個肯定是舅舅！”
“為什麽呢？”北貝笑著問。
上官程諾指著男孩脖子上露在外麵的項鏈笑著說，“這條項鏈跟舅舅脖子裏戴的那條一樣，也是一個字母‘b’，所以上麵的這個就不是爸爸了，肯定是舅舅，舅舅，我說的對不對？”
北貝和上官程軍麵麵相覷，一個孩子竟然如此的仔細，連一個如此小的細節就注意到了，說實在話他們還真沒注意過這個細節。
隨即，上官程軍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俯下身在兒子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兒子，你真的很聰明，不愧是我的兒子！”
道子小麽。“那當然，因為我是上官程諾，上官程軍的兒子嘛！”上官程諾自豪地仰起小臉，更是逗樂了這三個大人。
“那諾兒再猜猜這上麵看花的又是誰？”北貝笑著問。
“當然是媽媽了。”上官程諾毫不猶豫地回答。
上官程軍看了一眼兒子不解這次他為何又如此地肯定。
“諾兒為什麽這麽肯定那個是媽媽呢？她有可能是舅舅的女朋友或者是媽咪啊。”上官程軍輕聲問。
“因為上麵的花跟家裏院子裏的花一樣，都是藍色風信子，肯定是媽媽種的對不對，不然爸爸又怎麽會每天對著院子裏的花說話呢，所以這個一定是媽媽。”上官程諾有條不紊地分析解釋著，說得上官程軍微微蹙了蹙眉頭，“臭小子，你是不是偷聽我說話？”
“我沒有，真的沒有……”上官程諾說著從上官程軍懷裏溜下來，鑽到北貝懷裏，一臉的偷笑。
“爸爸，你的臉紅了，是不是我猜對了，上麵的那個穿著裙子的女生就是媽媽對不對？”上官程諾繼續調侃上官程軍，還不忘了再扮一個鬼臉。
“臭小子，過來，我今天非把你的屁股打爛不可。”上官程軍瞪著眼睛故意嚇唬兒子。
“媽媽，這上麵為什麽沒有數數？”
“因為那時候數數還在媽媽肚子裏呢。”
“在媽媽肚子裏？”小家夥瞪大了眼睛盯著北帝的肚子，無法想象自己這麽大原來是從媽媽肚子裏爬出來的。
“對啊，那時候的數數才這麽大一丁點兒，現在都長這麽大了。”
北數用手學著剛才北帝比劃的樣子，問道，“那哥哥那時候是不是也在媽媽的肚子裏，也這麽大一丁點兒？”
北帝點點頭，“數數真聰明，對啊，所以這上麵才沒有你們兩個。”
“那為什麽也沒有媽媽和軍爸爸呢？”北數接著又問道。
俗話說孩子的問題多，十萬個為什麽，還真沒錯。
“因為那時候爸爸和媽咪不在家。”上官程諾回答，然後扭過臉看著北貝，“舅舅，諾兒說的對嗎？”
北貝笑著點點頭，“諾兒說的很對。”
“哦。”北數應了一聲，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
瞧瞧多麽聰明可愛的孩子呀。
“舅舅，我的項鏈一麵是爸爸和媽媽的名字，一麵是媽媽的照片，舅舅的為什麽是字母‘b’呢？”上官程諾窩在北貝懷裏，掏出北貝的項鏈好奇地問。
“那是因為舅舅的名字是貝，它的拚音的首個字母就是‘b’了。”北貝低下頭看著他笑著回答。
“媽媽的名字是柯，那媽媽的是不是就是一個字母‘k’了？”上官程諾再次發揮他的聯想力，繼續問。
“原本是的，可是後來就不是了。”
“為什麽是原本是的？後來不是了？”上官程諾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好奇。
“那是因為媽媽的項鏈在媽媽很小的時候就送給別人了。”
“送給別人？媽媽為什麽要送給別人呢？為什麽不送給爸爸？”上官程諾不高興地撅起嘴，小聲說道。
“哈哈哈……”上官程軍笑了起來，這真不愧是他上官程軍的兒子！
見爸爸笑了起來，上官程諾以為自己說錯了，慌忙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說為什麽媽媽要送人，而不是留著送給爸爸？”
北貝看向上官程軍，用目光告訴他，你這兒子看看，什麽時候都想著你這個老爸。
北帝也點點頭，這真不愧是誰都兒子呀，不簡單。
上官程軍橫眉一挑，一臉的自豪，那當然，不然怎麽會是我兒子，哼！
兩個男人用眼睛較量了一番，最後上官程軍伸出手，“來兒子，來爸爸這裏。”
上官程諾站在上官程軍麵前低著頭小聲問，“爸爸，是不是諾兒剛才說錯什麽了？”
“諾兒沒有說錯，其實諾兒說的很對，因為媽媽的那條項鏈是送給爸爸了。”
“真的？”小家夥倏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當然是真的了，等回家爸爸讓你看看那條項鏈。”
“好。”
“小懶蟲該起床了，一會兒上課就要遲到了。”
上官程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爸爸……”伸出手摟住了上官程軍的脖子，又閉上了眼睛。
“諾兒，爸爸跟你說，爸爸有事要出國幾天，諾兒跟舅舅在家裏乖乖聽話，好嗎？”上官程軍抱著兒子輕聲說道。
一句話，小家夥立馬清醒，眼睛一瞪，“我不要！我要跟爸爸一起去。”
“諾兒聽話，乖，爸爸過兩天就回來。”上官程軍柔聲哄道。
“我不要，不要！我就要跟爸爸一起去，不跟爸爸一起睡覺諾兒睡不著。”上官程諾緊緊抱著上官程軍的脖子不放手。
上官程軍頓時僵住了，原來兒子跟自己一樣，自己沒有他晚上睡不著，他沒有自己晚上也睡不著，瞬間，眼淚在他的眼眶中高速打轉，過去的這三年他從來沒有關心過他，也不知道他害怕什麽喜歡什麽，自己真的不配做他的爸爸。
“諾兒會很聽話的，好不好？爸爸，讓舅舅也跟我們一起去，這樣爸爸去忙的時候，諾兒就跟舅舅一起，好不好？”
上官程軍撇過臉慌忙擦了擦眼淚，笑著問，“那諾兒不上學了嗎？”
上官程諾摟住上官程軍的脖子，兩條小腿盤在他的身上，撒嬌起來，“爸爸不是說出差隻要兩天嗎？就兩天不上學沒事的，大不了回來後讓舅舅給諾兒補補課，爸爸你就讓諾兒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嘛？爸爸……”
上官程軍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笑著拍了拍兒子，“好，諾兒跟爸爸一起，舅舅也去。”
“耶！耶！爸爸好棒。”上官程諾在上官程軍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光著小屁股在床上扭了起來。
上官程軍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抹了一把眼淚，笑著站起身，“好了，快去換衣服，然後去洗臉刷牙，早飯爸爸已經做好，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機場。”
“我先給舅舅打個電話，爸爸，讓媽咪和數數也跟我們一起吧。”
上官程軍點點頭，“好，那你趕緊打電話吧，爸爸去書房，等你收拾完去叫爸爸，然後咱們一起下樓吃飯。”
“嗯，知道了爸爸。”上官程諾從床上跳下來然後又跳到椅子上拿起了電話。
看著兒子興奮的樣子，上官程軍扯了扯嘴角，可是兩顆淚珠卻滾了出來，掛在臉上來不及擦去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煞七正好過來準備跟他說東西都準備好了，恰好看到他臉上的淚水，他慌忙轉過身。
上官程軍已經看到他，他趕緊轉過臉，擦去眼淚，問道，“都準備好了？”
“是少爺，已經準備好了。”
“一會兒小貝和阿帝加上數數諾兒也跟我們一起，你去安排一下。”
“是，少爺。”煞七轉身離開。
聽著身後兒子興奮地講著電話的聲音，上官程軍扭過臉看他光著小屁股趴在桌子上，他搖了搖頭，向書房走去。
“柯兒，你也該回來了，已經三年了，你調皮了三年也該回來了，你知道嗎？諾兒天天問我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每次都騙他說很快，可是很快到底有多快，柯兒回來吧……”北貝坐在床邊看著北柯的照片輕聲低喃。
“舅舅，你好了沒有？”上官程諾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舅舅早收拾好了，正等你呢。”北貝放下照片站起身。
“那我去叫媽咪和數數。”上官程諾說完一溜煙跑出房間，邊跑邊喊，“媽咪、數數你們收拾好了沒有？”
“馬上就好，看你今天高興的，告訴媽咪遇到了什麽開心事呢？”北帝笑著問，彎腰將上官程諾抱起來，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兩口。
“爸爸已經讓煞七叔叔把那個阿姨趕走了，剛才我看了家裏，她已經不在了，這樣媽媽回來就不會不高興了。”上官程諾笑著回答，不但小臉上難掩的喜悅，就連眼睛裏都閃爍著快樂的光芒。
北帝笑了笑再次在上官程諾的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兩口，“媽咪和諾兒一樣的高興，好了，你跟妹妹先去外麵等著，媽咪馬上就收拾好，然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這次去巴黎，我們要多呆幾天，帶著你和數數好好玩幾天。”
上官程諾點點頭，見北數正在笨拙地拿著衣服向身上套，他笑著走過去，“數數，來哥哥幫你穿衣服。”
“謝謝哥哥。”
看著兩個孩子如此懂事，北帝欣慰地笑了，柯兒，不管你能否回來，諾兒都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永遠都是他的媽咪。
“哥哥，我們要去哪裏呀？”北數問。
上官程諾低著頭邊給北數扣衣服的扣子，邊說，“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要坐飛機才能到，數數還記得飛機是什麽樣子的嗎？”
北數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嘟著嘴搖搖頭，突然卻又瞪大了眼睛叫了一聲，“我知道飛機師什麽樣子啦！就是有兩個大大的翅膀，像這樣子的――”她伸出胳膊比劃著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上官程諾，“哥哥，是這樣子的嗎？”
上官程諾點點頭，“數數真聰明，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好了穿好衣服了，現在哥哥要回家看看爸爸收拾好了沒有，數數要在這裏聽媽咪的話哦。”
“嗯。”北數笑著點點頭，跑到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應該是很滿意今天的衣著，這小嘴樂得都合不住。
到了樓梯口上官程諾大聲喊道，“舅舅，我去叫爸爸了，我們要出發嘍！”說完“噔噔蹬”跑下樓梯，北貝笑著拿起行李出了臥室，其實他也沒什麽東西，也就是幾件衣服和那個在他16歲的時候北柯送他的生日禮物，這些年不管去哪裏他總會帶著它。
“爸爸，爸爸，舅舅和媽咪都已經好了，你好了沒有？”剛進院子上官程諾就大聲喊道，跑得滿頭大汗的。
看到煞七從對麵走過來，他顧不上停下來，邊跑邊問，“煞七叔叔，我爸爸呢？”
“在書房，小少爺你慢點跑，別摔倒了。”
“知道了，謝謝煞七叔叔，我去叫爸爸，然後我們要出發咯。”
煞七轉過身看著他高興的樣子，他也笑了，這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開心過，看來少爺把姬洽趕走是正確的。
“爸爸，爸爸，我們要出發了。”聽到上官程諾的聲音傳來，上官程軍慌忙擦去眼淚，還未將照片收好，他已經推開門跑進來，卻突然停下來看著眼睛通紅的他，小聲問，“爸爸，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
“剛才有隻小蟲子進了爸爸的眼睛。”上官程軍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彎下腰將兒子抱了起來，“舅舅和媽咪都收拾好了嗎？”
“很快就收拾好了，諾兒給爸爸吹吹，舅舅說眼睛進了蟲子吹吹就好了。”
“噗噗――”上官程諾用力對著上官程軍的眼睛吹了幾下後，眨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輕聲問，“爸爸好點了沒有？蟲子有沒有跑出來？”
上官程軍眨了眨眼睛，笑著點點頭，“好了，已經出來了，現在一點也不疼了，謝謝諾兒。”
“真的嗎？”
“真的，蟲子已經被諾兒吹出來了。”
上官程諾點點頭，有些不開心的樣子緊緊抿著嘴巴，停了一會兒，他小聲問，“爸爸，為什麽蟲子總是進爸爸和舅舅的眼睛，不進諾兒的眼睛？”
上官程軍一愣，眼淚隨即又來了，他慌忙騰開一隻手摸了兩把眼淚，笑著說，“那是因為諾兒現在還小，蟲子飛的太高了，等諾兒長大了，蟲子就會飛進諾兒的眼睛了。”
上官程諾這才露出了笑容，“原來是這樣啊，那諾兒要快快長高，這樣，爸爸就可以給諾兒吹眼睛了。”
煞七站在門口，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心裏酸酸的，感覺蟲子也進了眼睛，弄得他的眼睛也是酸酸的。
“傻家夥……”上官程軍笑了一下，將兒子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仰著頭把再次湧起的眼淚努力憋回去，然後笑著說，“走了兒子，我們該出發了。”
“耶！我們要出發了，爸爸，巴黎是不是比這裏還要漂亮？”
上官程軍搖搖頭，“這裏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地方，知道為什麽嗎？”
上官程諾想了想回答，“因為這裏是爸爸媽媽還有諾兒的家，對不對？”
上官程軍點點頭，他要說的也是這句話，他們父子這真是心意相通啊。
飛機上，上官程諾在上官程軍懷裏睡著了，低頭看著兒子熟睡的模樣，上官程軍抿著嘴笑了笑，這小家夥不僅跟丫頭長得像這就連睡覺的姿勢和表情都是那樣的像她，她每次在他懷裏睡覺的時候都似乎沒有安全感一般緊緊攥著他胸口的襯衣，他也一樣這雙小手此時正緊緊抓著他的襯衣，他原本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襯衣現在被他抓得皺巴巴的。
“傻瓜，爸爸是不會丟下你的，放心吧。”上官程軍低喃了一句，在兒子的臉頰上輕輕親吻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北貝。
“小貝，你說丫頭她什麽時候才肯回來？”
北貝看著上官程軍，他是那樣的憔悴，三年來，他們雖然很少在一起談論柯兒，可是每次他們一起聊天的時候，他都會先問這句話，這三年對他來說是猶如在地獄中的折磨，對自己來說也是，可是他們都還要好好地活著，為了他們共同的期待和希望。
北貝將目光下移停留在他的懷裏熟睡的上官程諾身上，輕聲說，“她一定會回來的，而且我相信很快她就會回來，就算是不為了你我還有阿帝，為了諾兒她也應該回來了，三年了，她在外麵玩了三年是時候該回來了。”
上官程軍點點頭。
低頭看了看懷裏熟睡的北數，北貝輕聲道，“其實這次跟你出國，我一點都不想去，因為那個地方曾一度是柯兒想去的地方，一想起那裏我的心裏都說不出來的難受。這麽多年了，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沒能去了，所以現在更不想去了。”
上官程軍點點頭，臉上露出了自責的表情，“我知道，如果不是為了諾兒，你肯定是不會去的，謝謝你和阿帝這些年來對諾兒的照顧，這三年來我從來都沒有管過他，如果不是你們，他現在是個什麽樣子我無法想象，曾經我以為找一個女人回來，這樣可以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感受。直到昨天我才知道這些年我做了一件多麽荒唐的事情，所以昨晚上我讓那個女人走了，看著諾兒開心的樣子，我忽然覺得自己曾經真的很自私很自私，我剝奪了他這三年的快樂，讓他變得那麽的沉默寡言悶悶不樂，卻還自以為是地覺得這樣能讓他幸福，我真的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不過你們放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那樣了，就算是丫頭這輩子都不會回來，我也不會再那樣墮落下去，我會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好好把諾兒撫養成人。”
北貝抿著嘴輕輕笑了笑，“跟你說實話，曾經我很討厭你，超級討厭的那種，而且還恨過你，甚至想過有一天要殺了你。遇到了你，柯兒變得不快樂，曾經不哭的她，總是流淚，所以討厭你恨你是必然，然而直到有一天我看了她的日記我才明白她已經愛上了你，也是從那天開始，我開始學著接受你，雖然心裏極力的排斥你，但是為了不讓柯兒左右為難，我隻能告訴自己接受你，雖然不能像柯兒那樣理解你，至少現在不再討厭你，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因為柯兒，我跟你才有了交集，才有了我們現在可以麵對麵地坐著平靜地談著心的時刻，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地生活，這樣就算是柯兒在世界的盡頭也會快樂地微笑。”
上官程軍一直都知道，北貝其實很抵觸他，至少在丫頭沒有出事前，他從來都沒有問他叫過姐夫，“謝謝你！”他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句。
北貝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從包裏掏出那個水晶模型，他十六歲柯兒送他的生日禮物。
“還記得這個模型嗎？”北貝輕聲問。
“因為它，我和丫頭有了一個很深的誤會，怎麽會忘記。”上官程軍伸出手將模型拿了過來，仔細地看著。
“爸爸，這是什麽？”正在這時上官程諾睜開眼睛，看著上官程軍手裏的藍色水晶模型，好奇地問。
上官程軍笑了笑將兒子抱起來坐好，笑著說，“諾兒仔細看看它像什麽。”
上官程諾小心翼翼地接過爸爸手裏的東西，突然驚奇地叫道，“爸爸，它不就是我們的家嗎？跟我們家一模一樣！”
他的一聲叫吵醒了睡夢中的北帝和北數，母女倆緩緩睜開眼睛。
北數指著上官程諾手裏的東西，瞪著圓圓的大眼睛，霸道地宣布，“我要哥哥手裏的小房子！”
“不給你！這是我家。”上官程諾慌忙把東西藏進毯子裏，緊緊抱在懷裏，“不給你，這是我的！”
“是我的！”北數尖聲喊道，從北貝懷裏滑下來，就去搶上官程諾懷裏的東西，惹得三個大人都笑了起來，北貝從後麵抱起她輕聲說，“這個小房子是舅舅的，誰都不給。”
“不嘛，不嘛，我就要漂亮的小房子，媽媽，我要小房子，我要小房子。”小家夥在北貝的懷裏彈騰起來。
一個嚷著必須要，一個死活不給，“不給你，就是不給你，這是我的，就不給你。”
“數數，來，到媽媽這裏。”北帝伸出手。
北數從北貝懷裏下來，眼睛一直盯著上官程諾懷裏鼓鼓的東西，小聲說道，“媽媽，我就要那個漂亮的小房子。”
“諾兒聽話，把東西讓妹妹看看。”上官程軍輕聲說。
“我不！”上官程諾將懷裏的東西抱得更緊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搶走一樣，“妹妹看完肯定不給我了，我不讓她看。”
北貝歎了一口氣，早知道這樣就不拿出來了，現在好了，兩個小家夥肯定要鬧翻，“來，諾兒把東西還給舅舅吧，這是舅舅的東西誰都不給。”
上官程諾搖搖頭，“舅舅，可不可以送給諾兒？”
北貝搖搖頭，“這個誰都不送。”
“舅舅送給數數，數數好喜歡。”北數在一旁說道。
“你們知道這是誰送給舅舅的禮物嗎？”
兩個小家夥同時搖搖頭。
“這是柯兒送給舅舅的，也就是你的媽媽，你的阿姨送給舅舅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所以舅舅是不會送給任何人的。”
上官程諾小心翼翼將禮物從懷裏拿出來，低著頭看了好長時間，雖然很不舍但是還是懂事地說道，“原來是媽媽送給舅舅的，那一定是舅舅最心愛的禮物，諾兒不要，諾兒還給舅舅，等媽媽回來了，讓媽媽也送諾兒一個。”
北數不解地看著那個漂亮的藍色小房子，小聲問，“媽媽，阿姨為什麽隻送給舅舅小房子不送給哥哥和數數？”
不等北帝開口，小家夥又問道，“媽媽，你是不是也有小房子？”
北帝搖搖頭，“因為這個小房子是阿姨送給舅舅的生日禮物，所以媽媽沒有這樣的小房子。”tcmt。
北數不高興地點點頭，“哦，那媽媽，阿姨回來是不是也可以送數數一個這樣的小房子，數數很喜歡舅舅的這個小房子。”
“當然可以啦，等阿姨回來，數數可以問阿姨要，阿姨到時候肯定會送給你還有哥哥一人一個這樣漂亮的小房子。”
“嗯。”北數重重地點點頭，眼巴巴地看著上官程諾，“哥哥，數數可不可以摸一下小房子，數數不要的。”
上官程諾看了看上官程軍，上官程軍點點頭，“嗯，好，那數數不許自己拿，會摔碎的。”
“好，哥哥拿著，數數就摸一下。”
看著兩個小家夥如此懂事，三個大人都欣慰地笑了起來。
“舅舅，這裏麵為什麽隻是兩個人，為什麽不是六個人呢？”盯著手裏的東西，上官程諾小聲問。
“為什麽要是六個人呢？”北貝笑著問。
“爸爸、媽媽、舅舅、媽咪、諾兒還有數數一共是六個人。”
“那諾兒猜猜這上麵的兩個人是誰？”上官程軍笑著問。
上官程諾捧著小房子細細看了起來，突然他指著趴在欄杆上的男孩大聲說道，“這個肯定是舅舅！”
“為什麽呢？”北貝笑著問。
上官程諾指著男孩脖子上露在外麵的項鏈笑著說，“這條項鏈跟舅舅脖子裏戴的那條一樣，也是一個字母‘b’，所以上麵的這個就不是爸爸了，肯定是舅舅，舅舅，我說的對不對？”
北貝和上官程軍麵麵相覷，一個孩子竟然如此的仔細，連一個如此小的細節就注意到了，說實在話他們還真沒注意過這個細節。
隨即，上官程軍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俯下身在兒子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兒子，你真的很聰明，不愧是我的兒子！”
道子小麽。“那當然，因為我是上官程諾，上官程軍的兒子嘛！”上官程諾自豪地仰起小臉，更是逗樂了這三個大人。
“那諾兒再猜猜這上麵看花的又是誰？”北貝笑著問。
“當然是媽媽了。”上官程諾毫不猶豫地回答。
上官程軍看了一眼兒子不解這次他為何又如此地肯定。
“諾兒為什麽這麽肯定那個是媽媽呢？她有可能是舅舅的女朋友或者是媽咪啊。”上官程軍輕聲問。
“因為上麵的花跟家裏院子裏的花一樣，都是藍色風信子，肯定是媽媽種的對不對，不然爸爸又怎麽會每天對著院子裏的花說話呢，所以這個一定是媽媽。”上官程諾有條不紊地分析解釋著，說得上官程軍微微蹙了蹙眉頭，“臭小子，你是不是偷聽我說話？”
“我沒有，真的沒有……”上官程諾說著從上官程軍懷裏溜下來，鑽到北貝懷裏，一臉的偷笑。
“爸爸，你的臉紅了，是不是我猜對了，上麵的那個穿著裙子的女生就是媽媽對不對？”上官程諾繼續調侃上官程軍，還不忘了再扮一個鬼臉。
“臭小子，過來，我今天非把你的屁股打爛不可。”上官程軍瞪著眼睛故意嚇唬兒子。
“媽媽，這上麵為什麽沒有數數？”
“因為那時候數數還在媽媽肚子裏呢。”
“在媽媽肚子裏？”小家夥瞪大了眼睛盯著北帝的肚子，無法想象自己這麽大原來是從媽媽肚子裏爬出來的。
“對啊，那時候的數數才這麽大一丁點兒，現在都長這麽大了。”
北數用手學著剛才北帝比劃的樣子，問道，“那哥哥那時候是不是也在媽媽的肚子裏，也這麽大一丁點兒？”
北帝點點頭，“數數真聰明，對啊，所以這上麵才沒有你們兩個。”
“那為什麽也沒有媽媽和軍爸爸呢？”北數接著又問道。
俗話說孩子的問題多，十萬個為什麽，還真沒錯。
“因為那時候爸爸和媽咪不在家。”上官程諾回答，然後扭過臉看著北貝，“舅舅，諾兒說的對嗎？”
北貝笑著點點頭，“諾兒說的很對。”
“哦。”北數應了一聲，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
瞧瞧多麽聰明可愛的孩子呀。
“舅舅，我的項鏈一麵是爸爸和媽媽的名字，一麵是媽媽的照片，舅舅的為什麽是字母‘b’呢？”上官程諾窩在北貝懷裏，掏出北貝的項鏈好奇地問。
“那是因為舅舅的名字是貝，它的拚音的首個字母就是‘b’了。”北貝低下頭看著他笑著回答。
“媽媽的名字是柯，那媽媽的是不是就是一個字母‘k’了？”上官程諾再次發揮他的聯想力，繼續問。
“原本是的，可是後來就不是了。”
“為什麽是原本是的？後來不是了？”上官程諾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好奇。
“那是因為媽媽的項鏈在媽媽很小的時候就送給別人了。”
“送給別人？媽媽為什麽要送給別人呢？為什麽不送給爸爸？”上官程諾不高興地撅起嘴，小聲說道。
“哈哈哈……”上官程軍笑了起來，這真不愧是他上官程軍的兒子！
見爸爸笑了起來，上官程諾以為自己說錯了，慌忙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說為什麽媽媽要送人，而不是留著送給爸爸？”
北貝看向上官程軍，用目光告訴他，你這兒子看看，什麽時候都想著你這個老爸。
北帝也點點頭，這真不愧是誰都兒子呀，不簡單。
上官程軍橫眉一挑，一臉的自豪，那當然，不然怎麽會是我兒子，哼！
兩個男人用眼睛較量了一番，最後上官程軍伸出手，“來兒子，來爸爸這裏。”
上官程諾站在上官程軍麵前低著頭小聲問，“爸爸，是不是諾兒剛才說錯什麽了？”
“諾兒沒有說錯，其實諾兒說的很對，因為媽媽的那條項鏈是送給爸爸了。”
“真的？”小家夥倏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當然是真的了，等回家爸爸讓你看看那條項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