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帝!”


    “臭家夥醒來了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害得我還在酒店難過。”


    “阿姨好,我是數數。”


    “數數啊,快點來讓阿姨看看數數,沒想到數數都長這麽大了。”北柯笑著伸出手,北數跑向她,趴在床邊拉住了她的手,“阿姨,你是不是再也不走了?以後就跟數數,還有媽媽和哥哥、舅舅、軍爸爸一起住了?”


    “那當然了。”


    “太棒了!這樣哥哥就不會再不開心了。”小家夥的一句話讓房間裏三個大人瞬間愣住,這才多大的孩子呀竟然能從她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然而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又讓北柯的心中多了幾分對諾兒的愧疚。


    “飯來嘍!”上官程諾提著東西喊著跑了進來。


    “不給你吃,哼!”上官程諾朝上官程軍撇了一下嘴,提著東西一股腦全放在床上,然後將鞋子踢掉,爬上了床。


    “下來,你怎麽又爬上床了,不是給你說了媽媽現在不舒服。”上官程軍說完大手一扯,將上官程諾提起來,放在對麵的沙發上。


    “為什麽你可以抱媽媽我都不可以,我不要,哇――”上官程諾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彈騰著兩條小腿大哭了起來,哭著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看看對麵床上北柯和上官程軍的表情。


    “上官程軍!”北柯生氣地叫了一聲。


    “臭小子,你還裝哭!煞七,把他抱出去,扔了,一會兒我們回去不管他。”上官程軍絲毫不理會北柯的叫喊,嚴肅地說道。


    “哇――”上官程諾的哭聲更大了,北貝在一旁隻是笑著也不說話,拿起床上的東西,慢慢打開。


    北帝也不搭理他們父子,抱起北數坐在床頭,“柯兒你的頭發也長長了。”


    “你的也長長了,而且我發現阿帝越來越有女人的味道了。”


    “照你這樣說,那我以前豈不是沒有女人味?”北帝笑著反問。


    “上官程諾,如果不想讓我把你送到非洲,就給我馬上閉嘴!”上官程軍大聲吼道。


    “嗝!”哭聲頓時止住,上官程諾低著頭翻著眼睛看著北柯,一臉的委屈,臉上還掛著剛才擠出的兩滴眼淚,他可知道去非洲是什麽後果,上次因為他不聽話,被上官程軍送到非洲呆了一個禮拜,嚇得他現在聽到非洲都害怕。


    “上官程軍你吼什麽吼,剛才都跟你說什麽了,你怎麽又忘了,諾兒過來,來媽媽這裏。”


    上官程諾撇著嘴偷偷地看了一眼上官程軍沒敢動,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其實如果北柯不說話他興許還不會再哭,可是她這一開口他頓時覺得委屈至極,但是卻不敢哭出聲,隻敢默默地流著淚。


    “諾兒不要害怕,來媽媽這裏。”北柯再次叫道,可是小家夥還是沒有動。


    “唉,別管他們,來,柯兒,張嘴,我們吃飯,他們想怎麽鬧就怎麽鬧。”北貝笑著將食物送到北柯嘴邊。


    “媽媽,軍爸爸好厲害,哥哥都哭了。”北數小聲對北帝說。


    “諾兒過來,不要搭理這個神經病,來,到媽咪和媽媽這裏來。”北帝說道。


    上官程諾依然不動,低著頭不停地流著眼淚擦著,再流著再擦著。


    眼淚順著北柯的臉頰猝然滑落,“上官程軍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聽到她的聲音在哽咽,上官程軍慌忙扭過臉,“你怎麽哭了?”


    “不讓你管,你出去!諾兒過來媽媽這裏,以後媽媽再也不讓爸爸凶你了,來,到媽媽這裏來。”


    上官程諾抿著嘴巴抬起頭,看了看北柯,又看了看上官程軍,然後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小聲說道,“爸爸,諾兒不哭,諾兒不再爬上媽媽的病床,不再鑽到媽媽的被窩裏,不再惹你生氣,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非洲?爸爸,諾兒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不要把諾兒送到非洲好不好?”


    北柯瞬間怔住,心裏的某個地方被戳得很痛很痛,諾兒這樣的話語,怎是一個三歲的孩子說出來的,非洲,她都知道那裏是上官程軍曾經訓練的基地,他在那裏經曆了幾年的常人無法想象的魔煉,而諾兒,他才三歲!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的更急了,她無法想象她的兒子在那樣的地方究竟該如何生活!上官程軍你怎麽可以這麽的殘忍,諾兒是我們的親生兒子呀!


    上官程軍彎腰抱起上官程諾,扯扯嘴,沒有說話,其實,送他去非洲那時候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為了能讓他明白作為他上官程軍的兒子他所承受的絕對不是常人經曆的那樣簡單,他必須比別人都堅強都有戰鬥力他才能生存,所以他還是選擇送他去非洲,如果不是北貝一再要求,現在他說不定現在還在非洲。


    北貝將手裏的食物放下,輕輕走過去,將上官程諾抱在懷裏,“諾兒乖,爸爸是在給諾兒開玩笑呢,爸爸再也不送諾兒去非洲了,諾兒不哭了好不好?”


    上官程諾看了看北貝,又轉過臉看著上官程軍。


    “爸爸答應你,再也不讓你去非洲了。”上官程軍笑著看著兒子堅定地說道。


    “耶!”上官程諾尖叫了一聲,頓時小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孩子就是孩子,剛才還是傾盆大雨地哭泣,現在可以馬上晴空萬裏無雲。


    上官程軍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北柯,這個孩子啊。


    北柯破涕為笑,慌忙擦了擦眼淚。


    “我要喂媽媽吃飯。”上官程諾說完從北貝懷裏滑下來,端起桌上的食物,爬到床邊坐下,“諾兒要喂媽媽吃飯。”


    “上官程諾――”上官程軍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家夥,他上官程軍什麽時候生了個這麽沒出息的兒子。


    “媽媽,爸爸好凶喲!”上官程諾小聲對北柯說道。


    “你說什麽,上官程諾?”上官程軍在床邊坐下,將上官程諾抱起讓他坐在自己懷裏。


    “諾兒說爸爸最好了,這次諾兒要替爸爸喂媽媽吃飯。”上官程諾笑著說道,真是說謊話一點也不臉紅。


    “是嗎?爸爸最好了,那隻能爸爸喂媽媽吃飯了,諾兒跟舅舅坐沙發上去吃。”上官程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上官程諾。


    “你們啊,唉!我都快餓暈了。”北柯輕歎一聲,看著到現在還爭來爭去的父子。


    “哼!”上官程諾扭過臉不看上官程軍。


    “哼什麽哼,以後想喂人吃飯,就喂你自己老婆,這是我老婆,臭小子,想跟我爭,這輩子是不可能,下輩子也不可能。”上官程軍說完將上官程諾放在地上。


    “還有,再不聽話我把你送非洲。”


    “你剛才答應過我的,如果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要讓媽媽打你。”上官程諾說完再次爬上床,小手臂抱著北柯仰起小臉,“媽媽,爸爸老是欺負我。”


    “諾兒最乖了,媽媽一會兒替你收拾他好不好?媽媽不讓他吃飯,讓他喂媽媽吃飯,現在諾兒跟舅舅去吃飯,就讓爸爸喂媽媽吃飯,好不好?”北柯笑著看著兒子。


    “嗯,好。”上官程諾乖乖地點點頭,朝上官程軍吐了一下舌頭,從床上下來。


    “哼,我就說這是我老婆,臭小子。”上官程軍得意地說道。


    “好了,你呀,跟兒子爭來爭去也不感覺害臊。”北柯輕聲說了一句。


    “我就說生個女兒,你偏要說生個兒子,現在知道我的煩惱了吧。”上官程軍低聲抱怨。


    “你,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啊,哼,不理你了。”北柯假裝生氣地扭過臉。


    “來,乖,張嘴,老公要喂你吃飯了。”上官程軍笑著將勺子送到她的嘴邊,趁他沒注意她趕緊張開嘴一口將食物噙在嘴裏。


    “老男人,以後長大了我不管你。”上官程諾在旁邊不滿地噘著小嘴。


    “噗嗤――”北柯剛吃到嘴裏的東西全部噴了出來,而且全噴在上官程軍的身上,諾兒竟然敢叫他老男人,誰不知這個男人可是萬人迷,雖然現在三十多了,可是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上官程軍揚著手,停留在半空,表情一點,一點,變得僵硬。


    北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慌忙低下頭,偷偷看他,又看看旁邊的兒子,給他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溜走,上官程諾立刻意會,一溜煙跑出了病房,北貝提著食物也趕緊出了病房,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出了名的潔癖,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他的柯兒啊,唉!


    “數數,我們也趕緊走,否則軍爸爸又要發脾氣了,我們也快點跑哦。”北帝抱著北數也跑出了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北柯和上官程軍,氛圍有些詭異。


    北柯拉著上官程軍的衣角輕輕晃著,小聲說道,“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程軍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北柯嘴上道著歉可是這心裏卻在犯嘀咕,這個人不會真的生氣了吧,這麽點事他就生氣啊。


    上官程軍還是沉默不語。


    “老公,我錯了。”北柯再次低聲道歉,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因為他的臉色好可怕,就像他要發脾氣的時候那種表情。過諾就就。


    上官程軍看著她心裏越來越沒譜表情一點一點變化的樣子,心裏樂開了花,上官程諾,再怎麽說我也是你老爸,跟我強,你小子再等30年也沒門兒,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了喜悅,依舊陰沉著臉,他要再聽她給他道一次歉。


    北柯也不敢再說話,低著頭,拉著臉,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心裏不滿地抱怨,你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小心眼,不就是弄髒了你的衣服嗎,大不了給你洗洗,更何況你以前我還給你洗過很多次衣服呢,我也有潔癖就不嫌你髒了你還嫌我髒,哼,討厭你。


    見北柯低下頭,上官程軍這才扯了扯嘴,可是立馬又恢複剛才的樣子,開口說道,“北柯,說,怎麽處罰你。”


    “我――”北柯剛要說話,忽然感覺頭又開始痛起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上官程軍再也裝不下去了,慌忙放下手中的東西。


    北柯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說,“騙你的,我沒――”還沒有說完話,額頭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是不是頭痛了?”上官程軍緊張地問,大聲喊道,“醫生!醫生!”


    門外煞七聽到上官程軍的叫聲,趕緊衝了進來,“少爺。”


    刀三則跑去叫醫生。


    “醫生,快點!”


    正在這時,幾名醫生和護士匆匆趕了過來


    “快看看,快!”


    幸好有驚無險,醫生說這是她剛醒來後的正常反應,不過上官程軍還是再三要求讓仔細檢查,最終終於確定她沒事,這才放下心。


    “我真的沒事,你扶我坐起來,躺著不舒服。”北柯有些虛弱地笑笑看著上官程軍。


    “還沒事,嚇死我了。”上官程軍輕輕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我真的沒事,還有,把你的衣服換換吧,都被我弄髒了。”北柯有些自責地看著他還沒有來得及換的衣服,剛才真的嚇壞他了。


    “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等你好了,你就等著在床上等一周吧。”


    “你――”北柯頓時小臉通紅,比玫瑰花還要紅,他的意思她懂,這個男人,他說到絕對做得到,她可是“身”有體會。


    上官程軍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臉一拉,“怎麽?懷疑你老公的能力啊?”


    “沒,沒有,我相信,我相信你是最,最厲害的。”北柯趕緊說道,她可不想惹火上身,“你趕緊去換件衣服吧。”


    “那你要先親我一下。”上官程軍說完賴皮似地將臉湊在北柯嘴邊,而且還閉上了眼睛。


    北柯抿著嘴,眼珠骨碌一轉,然後用手指在他臉頰快速啄了一下,“好了。”


    “長大了不乖了,是不是?還想騙老公啊,該罰,看在你現在生病的份上,就輕點吧,罰什麽呢?”上官程軍故作思考的樣子,手指摸著下巴,“算了,就饒你這次,就罰你給我一個法式的吻,隻要不低於15分鍾就可以。”


    “啊――”北柯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15分鍾,還叫輕點的懲罰,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嘛!


    “怎麽,老婆,嫌時間段啊,那就再稍微長點,20分鍾算了。”上官程軍橫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北柯,還一副自己吃了很大虧的樣子。


    “不,不嫌短――”北柯趕緊說道。


    “那就開始吧。”


    “可是,老公,我的手。”北柯低下頭看著自己那隻正在輸液的手臂,希望這樣他可以放自己一馬。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委屈一下自己,代你接受懲罰。”上官程軍說道,其實他知道,即便是他的小女人現在健健康康的,她也不會主動去吻自己的,更何況還是法式的長吻,她啊,一直這樣害羞,不過他就是喜歡!


    北柯心裏暗暗叫不好,可是,再該找什麽理由,正要想,上官程軍看透了她那一點小心思,捧起她的臉,直接吻了下去――


    ―――――――――――――――――――――――


    “少爺,小姐好像生病了,現在在醫院,上官程軍和他手下的人都在醫院守著,已經一晚上了。”


    “如凡生病了?”邵彼酉緊張地站起來。


    “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大礙,剛才我還看見上官程軍的兒子和那個叫北貝的說說笑笑從醫院出來。”


    “現在去給我查清楚!”邵彼酉命令道。


    “是,少爺,不過少爺,剛才我看到阿帝小姐跟那個小女孩也從醫院出來去了對麵的一家餐廳。”阿勇說道。


    “你說什麽?”


    “是的少――”


    這話還沒說完,阿勇隻感覺臉前掃過一股勁風,待定睛的時候,房間裏哪裏還有他那個少爺的人影!


    “少爺,希望你可以把阿帝小姐還有小小姐一起帶回來,這樣以後家裏就有女主人了。”昨晚上他已經讓人查清楚了,這幾年從少爺離開國內後,阿帝就一直跟著上官程軍和北貝住,沒有別的男人,而且那個小女孩確實是她的女兒,今年兩歲半多一些,按這樣推的話這個孩子一定是少爺的,所以少爺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把阿帝小姐和小小姐接回來才行。


    “舅舅,剛才軍爸爸好厲害。”吃了兩口東西小家夥還在為剛才在病房裏的事情恐懼呢。


    “是不是嚇壞數數了?”北貝笑著問。


    “嗯。”北數點點頭。


    上官程諾笑著抬起頭,“數數不要害怕啦,爸爸那隻是嚇唬哥哥的,數數不要害怕,因為現在媽媽回來了,有媽媽在,我們什麽都不用怕。”tgyy。


    北帝一直笑而不語,看到柯兒跟上官程軍終於夫妻團聚了,她的心裏卻又有些難過,昨天在會場看到他,這都過了一晚上了,他怎麽還不來找自己呢?邵彼酉,你這個混蛋,如果在我跟數數離開巴黎之前你要是不來找我們母女,這輩子你都休想再讓我原諒你。


    看了一眼女兒,北帝扭過臉看著窗外,這個浪漫的都市是否會成為自己愛情的一個轉折?


    突然她怔了一下,瞪著眼睛看著玻璃外麵站著的男人,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媽媽,那個叔叔在看我們。”北數晃了晃北帝說道。


    北貝和上官程諾也看向窗外。


    上官程諾生氣拿著叉子朝邵彼酉戳了一下,對北數說道,“數數,不要理他,那是大壞蛋叔叔,如果不是他,媽媽也不會這麽長時間不在我們身邊。”


    北貝看了一眼北帝的表情,笑著對兩個孩子說,“諾兒數數趕緊吃飯,吃完飯舅舅帶著你們去外麵玩好不好?”


    “好,那媽媽你也去嗎?”北數拉著北帝問。


    “媽媽還有事,所以就舅舅和諾兒還有數數我們三個去玩,而且還要照很多照片。”


    “真的嗎?”一聽要照照片,小家夥一臉的興奮。


    北貝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數數已經吃飽了,舅舅我們現在就去照照片吧。”這下好了,北數這飯也不吃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拉著北貝就要離開。


    “哥哥還沒吃完呢,等哥哥吃完了再去。”上官程諾說道,開始大口吃了起來,因為他也喜歡照相。


    真的是他嗎?他真的來了嗎?北帝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站在那裏同樣目不轉睛看著她的邵彼酉,三年不見,他似乎比以前更加英俊了。


    該死的狐狸精,她難道沒有看到他站在這裏嗎?竟然連動都不動一下,死女人,如果一會兒你再敢跑走,小心我逮到你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諾兒你快點吃。”北貝催道。


    “好啦好啦,馬上就好啦。”北貝吃完最後一口,慌忙拿起紙巾擦擦嘴站起身,“好了,我也吃好了。”


    “那舅舅我們去照照片吧。”北數拉著北貝的手就向門口走去。


    “數數,你不管媽咪了嗎?媽咪,媽咪。”上官程諾拉著北帝的胳膊晃了晃。


    “呃?”北帝回過神,“諾兒怎麽了?”


    “媽咪,諾兒和數數要跟舅舅一起去照相,媽咪你去嗎?”


    北帝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媽咪不去了,你跟舅舅你們去玩吧,媽咪還有些事情。”


    “哦,好吧,那媽咪如果那個大壞蛋叔叔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給舅舅打電話,諾兒和舅舅會馬上過來幫助媽咪的。”


    北帝笑著點點頭,“媽咪知道了。”


    “媽咪再見。”


    “媽媽再見。”


    “再見,記住你們兩個不許亂跑聽舅舅的話知道嗎?”北帝交代。


    “我會拉著數數的手,媽咪不要用擔心。”上官程諾笑著拉住了北數的另一隻手跟著北貝三人出了餐廳。


    直到看不到他們三個了,北帝這才轉過身,看了一眼窗外,沒想到他還在,她以為他已經走了呢,她原本還打算再坐一會兒,現在卻突然有一種要逃離的衝動,她毫不猶豫站起身抓起座位上的包,急速向門口走去。


    “該死,又要逃跑!”邵彼酉罵了一句,向門口跑去。


    北帝也跑了起來,跑出門的一瞬他到門口,恰好沒有堵住她。


    “該死的狐狸精,你給我站住!”邵彼酉在後麵喊道。


    北帝沒有停下來,卻跑得更快了。


    “該死!”邵彼酉咬了一下嘴唇將西服外套一脫拿在手裏,也衝出去,邊跑邊喊,“我再給你說一遍,停下來聽到沒有!”


    北帝沒有搭理他,更沒有停下來,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流著,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逃跑,明明是期待他的出現,可是當他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卻突然相當的無措,除了逃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他。


    見她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邵彼酉一咬牙,加快了速度,那速度簡直快的驚人!


    “嗖嗖嗖――”幾秒後,他長臂一伸,前麵還在正在奔跑的女人向後一傾落入了他的懷抱。


    “繼續還跑啊?”他大口喘著氣,在看到她滿臉淚水的時候,表情一愣,語氣立馬柔和下來,“為什麽要跑?”


    北帝甩了一下胳膊,“鬆開我。”


    “不鬆,告訴我為什麽要跑?為什麽見了我就跑?我會吃人嗎?”


    北帝一撇臉不搭理他,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我就想跑,不讓你管!”


    邵彼酉歎了一口氣將她的身子扶正,強迫她看著自己,笑著問,“真的不讓我管?”


    “是。”北帝毫不猶豫地回答。


    “心口不一,好了,不許再哭了,還真不知道你哭起來竟然這麽的難看,簡直慘不忍睹。”邵彼酉邊說著低著頭用粗糲的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然後順勢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這一聲長歎讓北帝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弄明白,他便開口了,“你這個狐狸精,你知道你快把我折磨死了你知道嗎?”


    北帝倏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你,你,你剛才說什麽?”


    邵彼酉沒有回答她,俯身噙住了她的唇瓣,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剛才說的是什麽。


    “唔――”北帝無措地揚著手,這男人他是不是瘋了,還是哪根神經不對勁。


    這他主動了半天她倒好一動不動地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女人,難道你連接吻都不會了嗎?”


    “呃?你,流氓!”北帝一把推開他,抹了一下被他弄疼的嘴唇,紅著臉看著他大口喘著氣。


    “我流氓?狐狸精,我想你是忘了吧?是誰主動勾引我然後爬上了我的床呢?”邵彼酉笑著伸出手將她再次攬在懷裏,低頭看著她瞪著眼睛看著他無措的樣子,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三年不見這女人不但成熟了也矜持了,不過他還是喜歡曾經那個嫵媚的狐狸精。


    他濕熱的氣息拍打在自己的臉上,弄得她渾身癢癢的,尤其是他那眼神,讓她相當的亂,她慌忙低下頭,“你,放開我,不然我,我喊你非禮我了。”


    邵彼酉不但沒鬆手,一隻不老實的大手還故意在她的腰間輕輕捏了一下,笑著道,“什麽時候你這個狐狸精也變得這麽的矜持了,這可不像你……”說著他再次俯下身堵上了她粉嫩的嘴唇,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味道讓他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吻也由緩慢變得猛烈起來。


    “唔――”北帝起初還有些掙紮,不過沒一會兒便停止了掙紮,雙手也捧住了他的臉,與他激烈地吻了起來,就好像幹柴遇到了烈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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