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這張桌子上的莊家,似乎是這個賭場的老板,他聽了程咬金的話後,立刻笑了起來,兩個三角眼眯縫著看了眼程咬金,隨後便笑了起來,“哈哈哈,好,正好給兄弟們開開葷,吃頓野味兒。(.)”


    “程咬金這個賭鬼,難道真的會把我押上?這下失算了,賭鬼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別說我現在是隻鹿,賭急眼了就是他老娘沒準也背到到賭場押上,這個混賬程咬金真是我的克星,他要是真輸了,會不會把我真的押到賭桌上啊?”小喬回頭看了眼門口,那兩個原來還站在外麵守門的家夥,現在卻抱著膀站在了屋裏門口,一副有來無回的樣子。


    一聽說輸了把鹿也押上,這張桌子上的人這才注意起程咬金身後的小喬,程咬金身邊的賭鬼,竟然自覺地向兩旁讓了讓,小喬的整個身子,便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程咬金和小喬,立刻便成了這張桌子的焦點。


    “開大開小,全靠運氣,來來來,買定離手嘍!”莊家像變戲法似的搖起了他手裏幽幽發亮的一節竹筒,骰子便在竹筒裏稀裏嘩啦地響了起來。


    程咬金掏出一把散碎銀子,揀出幾顆,瞪著大眼睛在麵前桌子上的三個圓圈中看了一遍,毫不猶豫地拍在了‘大’字上。


    “一,二,四,七點小。”


    隨著莊家喊了一聲報數後,程咬金的壓在‘大’字的圈裏的那些銀子,便被莊家用一一根長木條刮了過去。


    程咬金又把幾顆銀錠壓在了‘小’字上,第二局莊家卻開了‘大’,一連幾把,程咬金手中的銀子便輸掉了一多半。


    “這程咬金再輸下去,說不定賭紅了眼,真會把我押上,到時這些賭場的人還不把我烤了吃!”小喬漸漸焦慮起來,門口已經被那兩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堵上了,賭場內還有三四個來回走動的,看起來也是賭場內的人,程咬金真要是把她當賭注,她還真闖不出這家賭場。


    焦躁中的小喬,真後悔一時大意和程咬金來這種地方,她四下觀察時,無意中眼睛從桌子下麵掃了一眼,就這一眼,小喬竟發現了個天大的秘密鬮。


    這賭場內的賭桌不高,和小喬的鹿身差不多高矮,小喬一低頭恰好能從桌子下麵過去,剛在小喬一低頭時,發現對麵莊家以非常迅速的動作,從踩在凳子上那隻腳的靴子裏摸出三個骰子,換掉了竹筒裏的骰子,雖然屋子裏光線很暗,但小喬的鹿身的視力卻異常敏銳,那個莊家桌子下的這個小動作,還是被小喬看了個正著。


    “他丫的,果然賭桌上都有鬼,照這樣下去,程咬金非輸個精光不可,要是不幫他,這程咬金輸紅眼後,還說不定真把我壓到這,可這莊家換骰子有什麽規律呢?”小喬心裏琢磨著,剛好程咬金身邊還有個空隙,以後的幾局裏,她悄悄往前走了幾步,躲在程咬金身邊,桌上一眼,桌下一眼觀察起來,經過幾次觀察和分析,她終於找到了規律。


    原來莊家是根據賭桌上賭注大小來換骰子的,無論押大押小,賭注下的多的一方,十有八九都會輸掉,莊家永遠都是贏多輸少。


    “該如何告訴這傻瓜程咬金呢?”程咬金手裏的銀子已所剩無幾,小喬心裏也焦急起來,生怕這個混蛋程咬金真會輸急眼把自己押上。


    正在這時,屢押屢輸的程咬金,罵罵咧咧地把幾顆碎銀子又壓在了‘小’字上,連著幾把都開了‘大’,都被莊家吃掉了,這次幾乎所有人都把銀子押在了‘小’字上,而‘大’字上卻沒有幾顆碎銀子。


    “骰子裏肯定灌了東西,這莊家這次沒有換骰子,應該還會開‘大’。”知道骰子有問題的小喬,悄悄用頭碰了下程咬金哦。


    剛剛把銀子放在‘小’字上的程咬金,感覺有東西在頂自己的腿,他低頭一看原來是那隻梅花鹿不知什麽時候湊到了自己的身邊,此時正抬著頭看他,程咬金撓著大腦殼,眉頭皺了皺,“這小鹿是啥意思?……連尤大哥也說這畜生有靈性,難道它知道怎麽贏銀子?”


    看著程咬金正看著自己,小喬連忙又輕輕碰了一下程咬金,緊眨了幾下眼睛。


    “買進離手……”


    程咬金正皺著眉頭不解地看小喬時,莊家又搖起了骰子。


    程咬金略一思索,在莊家還沒放下竹筒的瞬間,伸大手迅速把那幾顆碎銀子挪到了‘大’字上。


    “你丫的程咬金也不傻啊,這時候反映倒是挺快的!”看著程咬金在最後時刻把銀子挪了窩,小喬覺得程咬金又好氣又好笑。


    這一局果然開了‘大’,程咬金頭一次贏了銀子,盡管贏回來的還隻是自己輸掉銀子的一小部分,但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末了,還不忘看了一眼身邊的小鹿。


    接下來幾局,小喬都暗中傳遞信號,程咬金不但贏回了本錢,竟然還贏了一大錠銀子。


    看著程咬金懷裏銀錠發出的誘人光華,不愛金銀飾品的小喬此時也未免有些心動,怪不得賭鬼們都嗜賭如命,十賭九輸,這一夜暴富的誘惑一般人還真是難以抗拒。


    接下來的幾把,小喬又發現那個莊家另一子靴子裏也有一副骰子,隻要換上這幅骰子,搖出來的肯定是豹子。


    程咬金和鹿身的小喬,在這個賭場裏頭一次心領神會,不一會兒,程咬金這一桌其他賭徒幾乎都輸光了,唯獨程咬金,竟贏了五六錠銀元寶,足足有二百兩之多,於是,整個賭場內的人都圍了過來。


    這些人都望著程咬金麵前的一堆銀子流口水,竟然忽略了真正的賭壇高手――鹿身的小喬,眼裏隻有銀子的這幫賭徒,甚至連賭場裏進來野生梅花鹿也不以為然,一個個都伸著脖子往前擠,把小喬擠得連露個腦袋都吃力。


    聞著這些賭鬼身上的臭味,小喬想退出去又被堵住了退路,隻得在程咬金身邊忍氣吐聲的堅持著。


    接下來的賭場內便熱鬧起來,這些賭徒就像見到賭神一樣把程咬金圍在中間,每開一局,比歌星粉絲團一樣叫得還賣力,幾乎把賭場的房頂都掀了起來。


    程咬金又贏了幾錠銀子,正樂得不知東南西北時,那個三角眼的莊家突然停手了,眯著小眼睛說道:“這位朋友今天運氣不錯,但今日小場子內銀子已所剩無幾,明日定會到錢莊內多取些銀兩,朋友再來玩個痛快,如何?”


    程咬金雖意猶未盡,見眼前一堆銀子已都歸自己所有,便也樂嗬嗬地點頭答應了,用衣襟捧起那一堆銀子,便興衝衝走出了賭場。


    小喬急忙跟在程咬金身後,終於離開這個臭氣熏天,烏煙瘴氣的鬼地方。


    “嗬嗬嗬,你這小家夥還真是隻神鹿,竟然幫我贏了這麽多銀子。”回來的路上,程咬金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


    “你丫的,要不是你要把我押上,我也不至於絞盡腦汁幫你贏銀子。”小喬心裏雖罵著程咬金,可贏錢的喜悅心情讓她也跟著有點兒興奮。


    兩個人在夜色下的大街上走著,贏了錢的程咬金走的飛快,很快二人便走回到通往客棧的路口。走到這裏時,程咬金竟看著對麵的妓院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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