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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榻上掛吊瓶的人,閉著眼睛假寐。


    守在一旁的人,默默無語。


    她不時的抬頭看看液體瓶,時不時的把目光望向窗外。一隻白色的鴿子,從窗外飛過。那腳上栓的哨子,帶著一種悅耳動聽的呼嘯聲。


    此刻的她,很希望自己就是那隻鴿子。


    如果她是那隻鴿子,就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飛翔。如果她是那隻鴿子,就可以肆意的親吻藍天白雲。如果她是那隻鴿子,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飛向自己向往的地方。


    悉悉索索的聲音,把白無瑕的注意力從窗外的虛無縹緲拉回了現實世界。她這才發現,那個躺在床榻上的傷患已經坐在了床沿上。他用手扶著床頭,金雞獨立式的站起來。或許是單腿站不穩的緣故,伸手去摘吊瓶時竟然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情形緊急之下,容不得白無瑕多想。


    她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他麵前,攙扶住了他。


    他的表情雖然很難看,卻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在她的攙扶下,兩個人別別扭扭地走向衛生間。到退褲子時,遇到了一個難題。金竹疏一手舉著瓶子,一手紮著針頭,還一隻腳站不穩。他想自力更生,自然是不好辦。無奈之下,隻能沉著臉命令身邊的女子。


    “幫我脫褲子——”


    “…………………”


    雖然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遇到這種事情,白無瑕還是覺得別扭至極。她雖然有些不情願,卻還是順從地解開他的皮帶,拉開了他的前門。褪下他的內褲,讓那個身兼排泄和生殖的東東露出來,順帶著也轉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白無瑕,你扶著它。要不然,我該尿到坐便外麵了——”


    “…………………”


    白無瑕猶豫了片刻,終究是沒有跟他唱對台戲。


    他現在是傷患,她是他的妻子。即便是感情不和,一天不離婚,她都有義務和責任照顧有腿傷的他。


    她白皙的手,隔著他那淡黃色的帆布褲子,扶住了那個讓她不敢正視的東東。目光停留在那道淡黃色的飛瀑上,耳邊聆聽著那嘩嘩嘩的水流聲。等那飛瀑枯竭時,才幫他提上褲子係好皮帶。


    “白無瑕,你脫那家夥的褲子時,不會這麽別扭吧?你們倆親熱時,你不會連他的j*j都不敢看吧?你跟他做口活吃香蕉時,是睜眼睛看著他的j*j,還是閉著眼睛隻管取悅他?”


    “金竹疏,你太無恥了——”


    或許是她的不屑一顧惹惱了這家夥,或許他本來就這麽無恥。


    從他口裏說出來的話語,讓白無瑕實在無法忍受。她顧不得這家夥還掛著吊瓶受著傷,生氣地鬆開了他。全身重量都依在她身上的那個人,突然失去了依附物,自然會站立不穩。


    “白無瑕,我即便摔死,也要讓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當墊背的——”


    在他摔倒前,他死命地捉住了她。


    他那門扇一般的身軀,重重地摔倒在地,並砸在了她嬌弱單薄的身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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