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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無瑕,前麵我已經擦好了——”


    男人的話語,把沉溺於自己思緒中的女人驚醒。迷


    她收起滿腹的心事兒,再一次走到男人的麵前。悌


    “你坐在輪椅上,擦著也不方便。要不,趴在床*上好了——”悌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讓我上你的床……”


    男人無意之中說出的話語,讓女人心裏的憤恨再一次湧來。


    她想狠狠地罵男人幾句,卻終究覺得不忍心。饒是這樣,還是忍不住開口反擊,“金竹疏,你不要歪曲了我的意思。我所說的趴在床*上,跟你想的上*床是兩碼事兒。你再胡說八道,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不要臉的家夥,都已經把她趕出家門了。


    沒想到,他心裏居然還想著這事兒。諛


    看起來,她真是不能給這家夥好臉色,更不能給他什麽打歪主意的機會。等擦幹淨了身子,必須得絕情地請他出去才是。跟這男人保持距離,是她白無瑕最明智的選擇。


    “白無瑕,我明白——”


    男人一邊隨著她的腳步艱難的向床邊挪動,一邊頗有自知之明的回答。


    他好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乖乖地趴在床邊上,讓女人給他擦拭後麵的髒地方。沉默了幾分鍾,複又開口。


    “白無瑕,以前別人說你善良,我根本不相信。今天,我突然相信了。你那麽恨我,那麽討厭我。我一直以為,你巴不得我早點死了才解恨。沒想到,你會不顧嚴寒不顧雪天出行的危險,出現在我的救護現場。單憑這一點,你就能稱得上一個心胸博大不記恩怨的人……”諛


    “奶奶說,你是一塊珍貴的璞玉。迷如果有人把你弄丟了,他一定會後悔的。我想,奶奶說的有道理。因為,我……”


    男人說到此處,忽然自己打住了。


    後悔兩個字,生生地被他卡在了喉嚨口。


    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一個承諾過對另一個女人負責的男人,為什麽還要對前妻說這樣的話語。即便說出自己後悔了,他還能怎麽樣?背棄對陳曉嬌的承諾,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來吃回頭草?


    別說白無瑕心裏有人,不會原諒他接納他。


    即便是她願意敞開心扉接納他,他自己也不能這麽做。


    陳曉嬌看不起他是小事兒,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既然他自己做了那事兒,自然就應該勇敢地承擔這個後果。不管這結果是他刻意追求的,還是他不想要的,他都必須勇敢地麵對。陳曉嬌就是一個昂貴的花瓶,他既然觸手摸了,偏偏又失手打碎了。那麽,他隻能用自己的一生為代價,買下這個昂貴的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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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竹疏,你不要給我戴高帽子了。我這個人,不會因為別人說幾句讚美話,就忘了自己是誰。女人都愛聽好話,這個我承認。但你的好話在我這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今天是特殊情況,我可以破例幫你一次。等爸爸媽媽的酒醒了,你就不屬於我的責任範圍了……”


    金竹疏心裏怎麽想的,她比誰都清楚。


    這家夥無非是因為自己行動不便,想要她白無瑕做一個不花錢的女傭而已。迷她才不會那麽傻,被幾句好話蒙蔽了眼睛。


    她善良她是璞玉,這個她白無瑕自己都相信。


    可她不相信,一個善良的璞玉能代替了天使的位置!


    不要說這男人沒有說出後悔兩個字,即便他真的說出來了,她也未必會相信。一個溺水的人,想抓住救命稻草的那種心理,她應該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說出的話語,是不能算數的,也是不足讓人相信的!


    她白無瑕不是傻子,也不是三歲的孩子。


    她沒有理由被男人的幾句花言巧語所騙,也沒有理由為這個男人當牛做馬照顧他。如果她真的相信了,那她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白無瑕,我真的佩服你。原來,你還能讀懂人的心。我這個小伎倆,果然起不了作用。還沒出爐,就被你這火眼金睛給識破了……”


    男人正在暗自後悔,後悔自己怎麽會說出這麽沒辦法圓場的話語。


    女人所持的的懷疑態度,剛好給了他一個借坡下驢的台階。


    既然這女人認為自己是有所圖,那就當他有所圖好了。省得他自己還要想招來圓這個場,省得他控製不住自己說出一些失控的話語。


    “金竹疏,你所有的把戲,全都瞞不過我的法眼。你以為做得很周密的事兒,你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事兒,卻沒有一樣可以瞞得了我白無瑕……”


    中元節的綁架,這家夥一定以為做得天衣無縫。


    可遺憾的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從孩子的彩超相片上,發現了事情的端倪。他更沒有想到,她已經做了親子鑒定,明明白白地證實了他和她腹內孩子的血緣關係。


    “白無瑕,你都知道什麽啦?”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掙得溜圓溜圓。


    他那驚愕的目光,讓白無瑕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做賊心虛,說的就是這種人。他心裏有鬼,別人隨便一敲打,他就草木皆兵起來。隻是白無瑕不知道,她所說的跟金竹疏所想的根


    本不是一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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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冷冷地回敬男人一句,拿起已經擦拭完畢的毛巾進了衛生間。


    她把毛巾丟進紙簍裏,用香皂一遍又一遍仔仔細細的洗手。


    男人望著那半開的房門,耳邊聽著那嘩嘩嘩地流水聲。心裏的疑問,再一次冒出來。他和陳曉嬌的事兒,目前還是個秘密。他沒有跟別人說,陳曉嬌也沒跟這女人見麵,她如何能得知他們兩個人已經那啥了?


    “金竹疏,我已經幫你打理完畢,你可以走人了。你是坐著輪椅回客廳,還是像昨天晚上一樣,讓我把你推到你媽媽的房間裏休息?”


    “白無瑕,我都這麽大人了,跟媽媽住在一個房間很不舒服。我自己別扭,我媽媽肯定也別扭。你就行行好,讓我住在這個房間裏算了。我向你保證,絕不會再侵犯你……”


    女人聽到這句話,立馬從衛生間裏探出頭來。


    那俏麗的臉上,帶著一抹無法掩飾的懷疑。


    “金竹疏,你對我的保證,無異於狼對羊的保證。如果我相信了,那我白無瑕就是大傻瓜。就算你真的信守諾言,我也絕不會讓你跟我住同一個房間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


    “白無瑕,誰想跟你糾纏不清了?我隻是不想跟我媽睡一個房間而已,我覺得不方便。我這條腿骨折了,不可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吧?我不跟你擠在一起,難不成還跟金家的老祖宗擠在一起?”


    白無瑕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地剜了這個男人一眼,徑直出了房門。門關上的那一刻,冷冷的話語跟著響起來,“金竹疏,你想賴在這個房間,那就你權且賴著。你不能睡沙發,我能。你不能跟長輩擠著睡,我能。我就是住在大街上,也絕不會跟你住在同一個房間裏……”


    “你出去,那最好。省得跟你擠在一起,我遭那種想而不能的罪——”


    男人下意識嘀咕出的這句話,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無法抵抗這女人的。為什麽隻要一接近這女人,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升起那種原始的衝動?到底是他“懲罰”她懲罰得上癮了,還是自己的身體也像她的身體一樣對她有了感覺和依戀?


    這依戀如果隻是身體上的,那倒也好辦。


    一旦有其他女人代替了白無瑕,他就再也不會想起這個女人。可遺憾的是,為什麽他見到陳曉嬌時,卻沒有這種本能的衝動?即便是在他最喜歡陳曉嬌時,他也從來沒有過想要跟她肌膚之親的想法!


    他隻想寵她疼她,卻從來沒有過跟白無瑕相處的這種原始衝動!


    他隻想好好對她,卻一直都沒想過以男女那種最原始方式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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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千字已畢,明日在更!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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