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林美蘭的態度一如三天前一樣。


    無論金竹疏怎麽做工作,她依然不改初衷。


    這天晚上,金家人再一次為這件事展開了爭執。


    “媽,你就別管我的事兒了。我想娶誰,我想跟誰生活一輩子,我幸福不幸福,那都是我一個人的事兒。你們隻需要祝福我,不要再幹涉我的婚姻了好不好?”


    “阿竹,你就是把天說破,媽也不許你娶陳曉嬌——汊”


    林美蘭的固執己見,早在金竹疏的意料之內。


    即便是這樣,但他依然覺得很是不理解。


    “媽,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嬌嬌,已經開過房間了。我既然碰了她,就要對她的人生負責。你讓我娶她,我就按規矩來,先訂婚然後光明正大的娶她。你不讓我娶她,那我們倆就直接去教堂舉行西式婚禮……朕”


    “金竹疏,你,你,你——”


    林美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或許是因為太生氣,她一連說了幾個你字,竟然暈了過去。這突發的狀況,讓金竹疏也頗為震驚。他實在不明白,林美蘭什麽怎麽會因為他和陳曉嬌的事兒會氣得暈過去。


    “爸,打電話叫醫生,還是把媽送醫院去?”


    “阿竹,你媽這是急怒攻心,才暈了過去。掐一下她的人中,應該可以醒過來……”一邊動手急救,一邊喊著昏迷的女人,“美蘭,美蘭——”


    在金盛蘭的急救下,林美蘭終於醒了過來。


    她瞅了瞅眼前的父子倆,痛苦地搖了搖頭。虛弱無力地起身,緩緩地走回自己的臥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不要跟過來……”


    “爸,我媽這是怎麽啦?因為這麽一點事兒,她至於氣成這樣嗎?”


    金竹疏望著那關閉的房門,滿腹的不解。


    他望一望沉默著的金盛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阿竹,你媽既然反對你和陳曉嬌來往,自然有她自己的理由。如果你不想鑄成大錯,還是及時回頭比較好……”


    籠罩在心頭二十多年的疑雲,似乎忽然之間散開了。


    以前找不到的答案,似乎一下子找到了。那個和金竹疏相貌頗為相似的男人,似乎就是林美蘭抵死反對這門親事的根本原因。如果事情真像他猜測的那樣,金竹疏自然是不能娶陳曉嬌進門。


    “爸,我都跟嬌嬌那樣了,還能回頭嗎?如果我真的始亂終棄,那還是個男人嗎?嬌嬌怎麽看我,那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阿竹,你確定你碰了陳曉嬌?”


    這件事不是林美蘭所想看到的,自然也不是他金盛蘭的所願。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孽可就造的大了。


    “我想,應該是吧——”


    “死小子,什麽叫應該是吧?這種事兒,怎麽能莫須有呢?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你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那天我和白無瑕吵了架,就一個人跑去酒吧喝酒。在酒吧裏,偏巧遇到了秀秀和陳曉嬌。我們三個人就坐在了一個桌子上喝酒,我一個人灌了好多酒,當時醉得一塌糊塗。等我酒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和陳曉嬌躺在賓館裏,那床單上還有血跡。如果我沒有碰她,那血跡怎麽來的?”


    “糊塗——”


    金盛蘭生氣地罵了一句,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畢竟中國人的思想都是傳統的守舊的,父子間議論這些話題也會覺得尷尬。


    “你說你,你怎麽能把自己灌得醉成那樣兒?這下好了,說不清道不明。我看你怎麽辦吧?你媽不讓娶,你又賴不掉,糊裏糊塗地把自己弄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爸,你就別罵我了。我現在,心裏也不好受。如果不是秀秀那死丫頭答應送我回家,我怎麽可能喝那麽多。那丫頭倒好,把自己整派出所去了,連帶我被嬸嬸罵了一通……”辯解之後,祈求金盛蘭幫幫自己,“爸,不管怎麽說,我和陳曉嬌都那樣了。不娶人家,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你幫我勸勸媽,讓她別這麽固執好不好?”


    金竹疏的要求,讓金盛蘭連連擺手。


    他好像躲避雷區一樣,直接給拒絕了。


    “阿竹,其他事爸爸都可以幫你。這件事兒,爸爸幫不了你。你媽媽的思想工作,恐怕不好做。如果她能想得通,恐怕也不會氣得暈過去。我倒是想提醒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省得到時候,你接受不了打擊……”


    如果這件事跟他的猜測相符,林美蘭自然不會讓金竹疏娶陳曉嬌。即便是陳曉嬌那一邊,也未必會順順當當的。那個叫陳廣雄的男人應該也會從中阻擾這件事,他金盛蘭實在沒必要趟這渾水兒。


    正在父子倆說話之際,金竹疏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電話號碼,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看,催債的來了——”


    “阿竹,你那邊到底怎麽說的?我父母這邊,已經開始生氣了。他們說你們家沒有誠意,非逼著我和你分開不可。尤其是我爸爸,說我要一意孤行的話,就把我帶回美國去……”


    “嬌嬌,我剛給我媽吵了一架。因為口無遮攔,我媽媽都被氣昏過去了。這會兒,我爸爸正罵我呢。你先做做你父母的思想工作,也再給我幾天時間。要不然,這事兒還真難辦……”


    “阿竹,我聽你的——”


    “嬌嬌,你真乖——”


    陳曉嬌沒有逼他,這讓金竹疏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因為這女人的乖順懂事,他覺得自己更不應該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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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瑕瑕,不好了,不好了——”


    嚴蕊珠急急匆匆衝進白無瑕的房間,神情極為嚴肅地一連說了兩個不好了。這丫頭的神態,讓白無瑕也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饒是這樣,她依然鎮定著自己的情緒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蕊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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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人在城市貼吧裏貼了一張帖子。那帖子居然是針對你的,說你和金竹疏已經離婚了。被金家掃地出門的原因,是因為背著丈夫私通男人,還懷了野種等等汙穢不堪的話語。現在,那張帖子已經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關注。所有的人,都在議論你和金竹疏以及那個野男人的事兒……”


    白無瑕眼前一黑,差一點暈過去。


    她強打精神不讓自己倒下,用手指豎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嚴蕊珠小聲點兒,別讓白如冰聽見。因為她實在害怕,白如冰受不了這個打擊。流言蜚語對白如冰來說,早已經像瘟疫一樣,在她心裏種下了恐懼的種子。長年累月處於流言蜚語中的她,早已經疲累得經不起任何打擊和傷害。


    “瑕瑕,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這件事是瞞不了阿姨的。她經常上網,尤其是愛上城市貼吧查看市民們關注的問題。你就算要瞞,也瞞不了三兩天……”


    “這段時間,我盡量不讓她上網。我就以孕婦怕輻射為理由,阻止她使用電腦。這樣的話,多少還可以瞞她一段時間……”


    白無瑕的主意,遭到了死黨的反對。


    她搖搖頭,直接否了白無瑕的提議。


    “瑕瑕,你別傻了。那人既然要針對你和金竹疏說事兒,短時間內,這風波肯定平息不下來。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隱瞞阿姨,而是挖出這個幕後黑手,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和金竹疏離婚了,這是事實——”苦笑一下,反問,“你覺得,我可能澄清事實嗎?金竹疏急著跟陳曉嬌結婚,他會站出來幫我說話。那家夥不落井下石,借機在我頭上扣一屎盆子,那就是他積德了……”


    金竹疏那個死男人,整天把她當成人犯一樣監視著。


    他自己倒好,跟陳曉嬌開房快活去了。開房就開房吧,居然還讓陳曉嬌拍下那種東西來侮辱她白無瑕的眼睛。這種男人的緋聞不傳出來,她白無瑕卻被人潑了一身髒水。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件事的主謀就是金竹疏和陳曉嬌。


    除了他們倆,她想不出還有誰知道她這麽多的秘密。她的死黨嚴蕊珠知道,這丫頭隻會幫她卻不會害她。方寒也知道這件事,他卻不是那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排查法一過濾,除了那兩個人渣就再也沒有嫌疑人了。


    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她已經搬出了金家,再也不會妨礙他娶陳曉嬌進門,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什麽還要給她白無瑕身上潑髒水,為什麽還要昧著良心拿她肚子裏的孩子說事兒?難道他的心真像畜生一樣無情,虎毒不食子,他怎麽可以吧自己的親生骨肉置於這樣的生存環境裏?


    “瑕瑕,你是不是氣傻了?”伸手摸摸她隆起的腹部,提醒,“你和金竹疏離婚的事兒,有必要澄清嗎?天底下離婚的人多了,這離婚有什麽可丟臉可值得人鄙視的?你需要澄清的是,你根本沒有跟什麽野男人私會,也沒懷上其他人的孩子。金竹疏給你作證與否,那都不要緊。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完全可以拿親子鑒定堵住這些人的臭嘴……”


    “蕊珠,我現在隻想好好安胎,靜靜地等著孩子出生。我沒力氣去對付這些流言蜚語,沒心情去跟他們辯解些什麽。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黑的不可能變白,白的也不可能完全被抹黑……”


    如果要靠親子鑒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她白無瑕實在太悲催了。


    即便是證明了孩子是金竹疏的,別人就會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嗎?


    驢嘴可以拴上,最難拴的是人嘴。


    要憑一張親子鑒定書堵上悠悠之口,那實在是太可笑了。孩子親爹製造出來的鬧劇,她拿孩子來平息,這不是太滑稽了嗎?既然那男人說這孩子是野種,那就讓這孩子一輩子沒爹好了。


    “瑕瑕,你暫時不想理會這些人,我也不反對。為了懷孕期間有個好心情,為了孩子順順利利的降臨這個世界上,我們權且忍了。”說到此處,話題轉移,“到底是誰在跟你唱對台戲,到底是誰在刻意汙蔑你搞臭你,你心裏總應該有個數吧?”


    “除了那對臭味相投的狗男女,不會有其他人——”冷笑,“你覺得我跟那對人渣對著幹,有必要嗎?跟他們倆較勁兒,當真是侮辱了我白無瑕的人格,跌了我的份兒……”


    “媽的——”


    嚴蕊珠氣不忿兒,忍不住詛咒了一聲。


    她看看白無瑕的軟弱樣兒,雖然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卻也不想逼她做些她不想做的事兒,“瑕瑕,既然你不想多事兒,那我也隻能尊重你的選擇。我上班去了,有什麽事兒你給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我隨叫隨到……”


    告辭了死黨,直奔她工作的金龍地產。


    常言說得好,想誰不見誰,煩誰遇見誰。她乘電梯上樓時,竟然遇見了她現在最不想遇見的那個人。那家夥受了傷,不是應該在家裏呆著養傷嗎?他怎麽拄著拐杖到公司來了?


    如果是以往遇見,她或許會給這男人點頭致意。


    今天這個非常時期,她卻一點表示也沒有。高昂著自己美麗的頭顱,徑直從自己頂頭上司的麵前走過,好像根本沒有看見這個人似的。


    “嚴蕊珠,你等一下——”


    “金總,您叫我?”


    她轉過身,鄙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帥氣男人。


    明知故問的同時,心裏卻忍不住腹誹: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夥。


    “我有事兒,想見見白無瑕。我直接約她,她不一定出來。要不,你幫我約一下她吧!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


    “金總,幫您約人可以,吃飯這事兒就免了吧!瑕瑕無緣無故被人汙蔑為蕩婦,我可不想步她的後塵。與男人保持距離,比什麽都要緊……”


    揶揄了上司幾句,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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