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隱退,留下漫天紅光,燈紅酒綠間唯有這片酴醾。


    喬芊羽和韓沐風忙忙碌碌,一直等到七點多,賓客都到得差不多了,那位王總還沒有來,看來,是想擺足了架子。


    喬芊羽空閑的時候讓人把那個王總的資料調過來,所謂知己知彼,看人,不能隻看他的工作能力,還有生活習慣。


    她剛應付完一批過來套近乎的賓客,好不容易找個角落裏休息一下。相對於韓沐風來說,陸子茶要比韓式總裁的麵子要大的多,好多人都是衝著陸子茶來的。


    “陸總,王總到了。”韓沐風的秘書過來提醒道。


    韓沐風何從如此殷勤的去接過別人?


    喬芊羽望著等在門口的背影,你也有今天。


    她瞟了眼手中的資料,下麵是王總的家庭生活,人都來了,看資料還不如直接去了解本人。喬芊羽慵懶的闔上資料,遞到秘書手中,臉上掛起疏冷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頂級房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車門拉開,從上麵下來四個身穿黑西服的強壯男人,倒是有黑社會的架勢。


    最後,一個大腹便便、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在“黑衣人”保鏢的簇擁下,下車。


    喬芊羽打量著這個擺了如此大排場的男人,真有暴發戶的意味。光這豪華房車,再加上男人手指上明晃晃的鑽石戒指,腰帶都捆不住硬要凸出來的啤酒肚,臉上一顫一顫的肥肉……


    “哈哈,韓總,讓你久等了。”叫王總的男人伸出肥乎乎的大手,粗獷的聲音帶著豪爽,與韓沐風的儒商形象形成鮮明對照。


    “哪裏,能和王總合作,是韓式的榮幸。”即使是有求於人,韓沐風仍然保持這高傲的姿態,這種從骨子裏生出來的傲氣,改不了,抹不掉。


    喬芊羽從裏麵緩緩走出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王總,看來這男人是真有錢,也喜歡在人前顯擺。若是,真讓韓式和王總合作成功了,那韓式的危機就解除了,他們做的,都白費了。


    “這位是……”王總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喬芊羽身上打轉,肥厚的嘴唇微張,眯縫的小眼裏掩飾不住的垂涎。


    “王總您好,我是海天傳媒的陸子茶。”喬芊羽上前一步,輕輕和那隻肥胖的手碰了一下,收回。


    王總的手還懸在半空,回味著剛才那輕如羽毛的觸感,回不過神來。


    韓沐風看王總那色迷迷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耐,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王總,裏麵請。”


    “哈哈,請,請。”王總朗聲一笑,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喬芊羽。肥胖的身體也不由的跟在喬芊羽後麵,向喬芊羽靠去。


    韓沐風不著痕跡的插到兩人中間,還好王總身邊還跟著四個男人,一左一右,隔開了些距離。


    韓沐風交代負責人找女服務生,並且要求穿著暴露,就是因為打聽到這個王總有這方麵的喜好,沒想到,他一來,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陸子茶身上。當時,他應該阻止子茶穿旗袍的的。


    韓沐風在一邊說有關合作的事情,王總一個勁兒的點頭說是。他哪裏聽懂了韓沐風說的什麽,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喬芊羽那玲瓏有致的身姿上,那一顰一笑、一舉一行,無形中透著誘惑。


    雖說他剛離了婚再娶的老婆也才二十出頭,但是比起喬芊羽來,那還是少了些味道。王總心裏想著,可恨的是,韓沐風一直在一旁擋著,他想跟美女說個話都說不上。


    “陸總,我可是仰慕海天很久了,什麽時候咱們能合作一次?”王總還知道,要想接近陸子茶,就要從工作上下手。


    “不瞞您說,我現在也是韓式的小股東,您呀,跟韓式合作,那不就是跟海天合作了嘛。”喬芊羽巧妙的回答,從這個王總一來,視線就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過。她本來是想和服務生穿的差不多,還能掩人耳目低調行事,偏偏這個王總不去看那些露著挺翹豐盈的年輕女孩,就盯上她了。


    看得她很不舒服,又不能掉頭走人,隻能忍著。


    “那,這個新項目,陸總有負責嗎?我可是聽說,陸總是咱們黎安市的女強人,那手段可不輸男人,能和陸總共事,可是修來的福分。”王總早把韓沐風撇到一邊,一門心思的都在喬芊羽身上。


    如果把大廳的燈關上,準能看到兩盞綠油油的光。


    “這個還要看韓總的安排。”喬芊羽向韓沐風身後移了下,那視線太赤裸裸了。自從她用了陸子茶的身份,對她垂涎的人自然不少,但是能夠如此毫不掩飾的,他還是頭一人。


    看到陸子茶再次出現在視線中,過來套近乎的自然不少,喬芊羽借著這個機會脫身。她寧願一人對付十幾人也不願意對著那張肥晃晃的肉臉。


    韓沐風也鬆了口氣,雖說陸子茶的身份擺在那兒,這個王總也就是過過眼癮,不敢怎麽樣,但是,看到他那色迷迷的樣子,他就是不舒服。偏偏,他還什麽都不能做,想他韓沐風何時這麽憋屈過!


    晚宴逐漸步入高潮,喬芊羽隱在燈光打不到的暗處,一個人欣賞著這沉醉繁糜。殷紅的酒汁在高腳玻璃杯中流轉,留下醇鬱的底色。


    有多少生意都是在這樣的迷醉裏談成的,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看韓沐風穿梭在人群中敬酒。


    她記得,以往,都是別人找上韓沐風,現在,完全顛倒過來。所謂的高位、沒落,隻不過一瞬間。


    如果,這一次生意談成,像韓沐風這種睚眥必報的人,那些在韓式落困時抽身不管的,一定會受到韓沐風的打壓。所以,不隻自己不希望韓式談成這一筆生意。


    王總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別管人家是不是暴發戶,有錢就行。看來這個王總還有先見之明,那四個保鏢,很好的阻擋了賓客的攻勢。


    能在晚會上依然大張旗鼓的帶著隨身保鏢的,也就隻有這一朵奇葩了。喬芊羽隱在暗處觀察著大廳中央的一切,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一個閃神,身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喬芊羽壓下心中的驚慌,麵上帶了笑,“王總。”


    “陸總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呆著,難怪我找不到呢。”幾杯酒下肚,王總肥胖的臉已經泛紅,臉上的肉隨著他嘴巴的一開一合,微微顫動著,“怎麽,這兒的風景被廳內的要好看許多?”


    喬芊羽舉了下酒杯,輕啜了口:“我隻不過是附庸風雅,鬧中取靜罷了。”


    “哈哈,鬧中取靜,還是陸總有文化,像我這樣的粗人,可就喜歡往熱鬧的地方擠,這聽了陸總的話,才覺得,鬧中取靜也不錯,不錯!”男人嗓門本來就大,這一笑,更是震如天雷。好在隻有極少數的人往這裏瞅了眼,就迅速別開。


    “隻是這靜的時候久了也累人,不知陸總可否賞臉跳……”


    “子茶,能請你跳支舞嗎?”一隻手斜刺裏伸過來,舉到喬芊羽麵前,擋住了那隻將要伸出的肥手,也打斷了王總接下來的話。


    “榮幸之至,王總,失陪。”喬芊羽放下酒杯,手輕輕放在韓沐風掌心,中間仍留有空隙。一如她給韓沐風的感覺,忽近忽遠,猜不透,抓不住。


    跟著韓沐風走入舞池,喬芊羽深深呼出一口氣,雖然對方時韓沐風,但是,這次還是多虧了他,“幸好你及時趕過來。”


    就這一句,讓韓沐風心中一動。他在王總笑那一嗓子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王總又到了陸子茶身邊,他好不容易擺脫周圍敬酒的人,還好去的正是時候。


    韓沐風帶著她起舞,緊繃的心也是一鬆,“我看他老是盯著你,待會你先離開,後麵有我撐場就行。”


    “嗯。”喬芊羽不舒服的向旁邊側了側身子,那放在腰間的手掌,有些灼人。在醫院當著媽媽的麵被韓沐風強暴的畫麵,一幅幅閃現。她竭盡全力,不去想,但是,有時候,人的思維是不能控製的。


    腳步機械、虛浮,跟著節奏,由韓沐風帶著前後移動,旋轉、落定。


    白婉柔端著托盤站在過道裏,眼睛淬了毒般盯著舞池中間擁抱在一起旋轉的兩人。柔軟的腰肢上的那隻大掌,眉間染的笑意,微揚的唇角……這一切,原本該是她的,都是她的!


    她低頭看看自己,粗糙料子的旗袍,胸前暴露的春光,手上油膩膩的盤子,硌腳的高跟鞋……明明她才是正牌太太,做的確實如此下賤的工作。


    過度撲粉的臉在絢爛的燈光下,白的不正常,殷紅的嘴唇,被牙齒咬得像能滴出血來一般。她緊摳著托盤,上麵放著給客人們的酒水、甜點。


    憑什麽她要在這裏低三下四的給別人端茶倒水,他們就能在耀眼的,萬眾矚目的燈光下翩翩起舞、恩恩愛愛?


    如果她可以,她一定會現在就衝上去把韓沐風懷裏的那個女人掐死,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不,要用風的手掐死她。


    白婉柔想著,腳步跟著移動,驟然亮起的燈光拉回了她的神智,她趕緊低下頭去。旗袍領子粗糙的布料磨著後頸的傷口,鑽心的疼,提醒著她要忍,要平靜。


    一曲終了,喬芊羽抽出被韓沐風握著的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兒,腳步向後退開一步,離開韓沐風的禁錮。


    “好久沒有跳了,隻不過一曲,就有點氣喘籲籲了。”喬芊羽端過服務生托盤上的紅酒抿了一口。心還在劇烈的起伏。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這一曲跳完。韓沐風的手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會感覺到莫名的恐懼。是那種來自心靈深處的顫栗。也許,醫院那一次,比在倉庫被一群男人強暴,給她留下的陰影還要深。


    現在想想,那一次,媽媽肯定醒了,隻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不想自己難過。也許,媽媽知道自己病情後,本就沒有想活下去的欲望了。


    手中驟然失去了什麽般,韓沐風掩飾般的仰頭喝掉杯中的紅酒,“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喬芊羽撐著身子一步一挪的走到休息區,雖說放下了,要向前看,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了韓沐風的碰觸。她忍受不了了,不能在這麽拖下去。她和韓沐風之間的恩怨,結束的越早越好。


    不知道是大廳內的燈光太刺眼還是剛剛那一舞太費神,喬芊羽感覺眼前有些恍惚,腦袋也有點暈眩。她撐著腦袋坐起來,睜了睜眼,拍拍腦袋,清醒了些。


    她扶著桌子站起來,腳步有些綿軟,像剛跳完舞時的感覺。也許剛才那支舞真的是用盡了力氣。她想去洗手間擦擦臉,還能清醒一些。


    看不見的角落裏,一抹陰鷙的目光盯在喬芊羽身上,像一支利箭,蓄勢待發。


    喬芊羽擰開涼水,撲了撲臉,果然腦袋清醒了些。她拿出紙巾把臉上的水珠擦幹,鏡子裏,照出一張蒼白的臉。果然是剛才跳舞太累了。


    她低下頭去整理手袋,眼梢一瞥,鏡子中出現了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喬芊羽手中的動作放慢,屏息注意著身後的動靜。隻是,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像是進入一個無底洞,一直往下墜,往下墜……


    她撐著身體,攢足力氣,一個轉身,手中的包揚出去,裏麵的東西嘩啦啦飛出來,擋住了男人的視線。


    喬芊羽趁機來開洗手間的門,關門、上插銷,一氣嗬成。她來不及喘氣,摸出藏在口袋內的手機,手指發顫的按不準鍵。外麵響起“砰砰”的踹門聲,她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腦中千轉百回,按下了韓沐風的電話。


    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能救她的,唯有韓沐風。


    電話撥過去,久久沒人接聽。喬芊羽手心沁滿汗,抵著的門一下一下撞擊著身體,有好幾次,她都以為,門就要被撞開了。


    外麵的人也不怕引來人似的,或許是早有準備。洗手間本來離著大廳就遠,位置又偏,寄希望於上洗手間的人,那機會幾乎是零。有誰看著幾個魁梧大漢還敢過來?


    手機中一直是機械冰冷的“嘟嘟”聲,喬芊羽的身體越來越軟,甚至連手機都要拿不住了。她靠著門一點點滑下去,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倉庫的淒慘如潮水般鋪天蓋地襲來。


    意識殘留間,她的手指按下快捷鍵,接著就是一片的黑暗。


    韓沐風拿著手機,他剛接起來,對方就掛斷了。他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陸子茶的身影。隨後問了幾個人,都說沒有注意到。


    臉上逐漸漫上了緊張,白婉柔隱在黑暗中,看著韓沐風的著急、慌張,手指緊緊摳進托盤中,指甲裏全是托盤上的積垢。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掛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猙獰的笑。


    韓沐風跑到外麵的花園裏轉了一圈,沒有,停車區內,陸子茶的車子還在,人能去哪?難道,她突然給自己打電話,是想悄無聲息的提前離開。想到陸子茶跳完舞後臉色的蒼白,當時自己應該把她送回去的,不然,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找不到人,幹著急。


    喬芊羽迷迷糊糊醒來,眼前一片黑暗。她第一個動作就是摸摸身上的衣服,那一次遭遇給她留下了永遠的陰影。還好,衣服還在。


    她不敢出聲,輕輕轉動腦袋,想看清周圍的環境。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她可以聽出來,屋子裏,不隻有她一個人。


    黑暗中,腳步聲逐漸響起,聲音越來越近,向著她縮在的位置靠攏。在那隻手伸過來的一瞬間,喬芊羽倏地坐起來,警惕的看著黑暗中的那隻大手。


    “哈哈,果然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男人命令手下打開開關,房內的燈唰的打開,刺得喬芊羽睜不開眼。


    逐漸適應了強光,喬芊羽放下擋在眼前的手,冷冷的說:“王總,這是幹什麽?”


    “陸總別怕,我就是仰慕陸總,想請陸總一起玩玩兒。”男人充滿情欲的小眼睛被臉上的肥肉夾得隻剩一條縫。即使是這樣,喬芊羽還是能感覺到,那赤裸裸的目光,在身上來回掃視。


    男人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喬芊羽的身體,肥胖的身子坐在床上,柔軟的大床迅速塌下去一大塊。喬芊羽向旁邊移了移,避開男人。


    王總咧著嘴“哈哈”一笑,手放在喬芊羽身側,那肥乎乎的大掌,眼看就要摸上喬芊羽的臉。喬芊羽拿過枕頭一擋,“王總,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被喬芊羽拿枕頭砸了,這個王總也不生氣,“後果?”他搓了搓手,回身問手下,“有什麽後果?啊,你們說,有什麽後果?”


    那語氣、那姿態,好像全天下都沒有人敢拿他怎麽樣似的。


    “小美人兒,老子看你第一眼就愛上你了,就是天大的後果我也管不了。”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令人惡心的油膩。他伸長了肥胖的身子往前探,在喬芊羽身上深深的吸了吸鼻子,閉著眼,微微搖著頭,“香!可比我玩過的任何女人都香!”


    喬芊羽一枕頭扔過去,捂著王總的肥臉不撒手。邊上的保鏢竟然一動不動,看著喬芊羽拿枕頭捂著他們老大。


    直到筋疲力盡,喬芊羽鬆軟的歪到一旁,王總從枕頭底下探出來,“兄弟們,看到沒,我就喜歡這樣剛烈的。”


    “滾!你就不怕到時候海天把你打壓的爬不起來?”喬芊羽看到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就惡心,關鍵時刻,她隻能希望靠海天的威望能救自己一把。


    “哈哈,真是個天真的小美人兒,到時候,你人都是我的了,海天那還不是我囊中之物,哈哈哈--”王總笑的張狂,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他移動著肥胖的身子向喬芊羽慢慢靠近,那凸出的肚子,隻差半寸就能碰到喬芊羽的腿。她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你……別過來--走開--”巨大的恐懼蔓延過來,喬芊羽撐著身子,一步步後退。身上已沒了多少力氣,手腳都軟的厲害,“你要是敢動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王總眼裏全是喬芊羽嬌媚橫羞的樣子,哪還能聽進去她的威脅。就算是冷言冷語,聽在他耳朵裏也是甜言蜜語。


    他也不急,一點點逼著喬芊羽後退,最後,退無可退。


    粗壯的手指伸過來,喬芊羽抓起床頭櫃上的酒杯砸過去,被男人一手抓住,隨手一扔,清透的玻璃碎了一地。


    支離破碎的照出喬芊羽無助絕望的臉。


    男人忽然停了動作,向手下招了招手,手下會意。


    “雖然我一直喜歡用強的,不過……”男人的眼神放肆的在喬芊羽裸露的腿上遊蕩,“這麽嬌嫩的肌膚,要是用強就太可惜了,強慣了,還真想嚐嚐主動配合的滋味。”


    男人咂咂嘴,像在品味美味佳肴。


    喬芊羽尋找著能夠當做防禦武器的工具,思維快速的轉動。以她現在身體的綿軟無力,肯定是被下藥了。


    她在客廳裏隻喝過酒,那問題就出在了服務生身上。王總以前沒有見過自己,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買通服務生。


    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這次招的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甚至是有條條框框合同在手的,要是出了問題,服務生就是賠上一家子人的安危,都承擔不起。


    “是誰?是誰要害我?”問出的聲音,由於力氣綿軟,聽在耳中,軟軟糯糯,勾人心神。


    王總拍著巴掌“哈哈”大笑,眼中流露出讚許,“剛才就看你眼珠滴溜溜轉,這麽快就讓你想到了,不簡單,不簡單呐。”


    男人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酒杯,湊到喬芊羽麵前,杯沿兒壓上她柔軟的唇瓣。喬芊羽厭惡的別開都,伸手一推,紅酒漾出來,撒到潔白的床單上,暈出一個紅圈。


    “不喝?我可是為你好,待會要是你不配合,疼的可是你自己。”男人在喬芊羽唇碰過的地上,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色情、糜爛。


    喬芊羽一聽,怎麽會猜不到裏麵加了東西。她憤怒的瞪著男人,那雙瀲灩的水眸中要噴出火來,“滾--你最好現在立刻放了我,不然,待會吃苦的是你自己!”


    即使心裏怕的要死,她也要強撐著,她知道,譚冥一定接到了她的電話,一定!


    在意識殘留的那一刻,她並不知道,她隻顧得找到譚冥的電話,卻沒有按下去。


    “嗬嗬,我就喜歡這樣堅強不屈的,你乖乖喝了,待會,就會求著我要你,老子一定讓你爽死!”粗鄙的話,聽得喬芊羽麵紅耳赤,她急中生智,把話題轉移。


    “好,那你說,是誰想害我,你們有什麽目的?”喬芊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隻酒杯裏加了料的酒,生怕它長了腿自己跑進嘴巴裏。


    男人想了想,“告訴你也沒事,不過,你得先把這酒給喝了。”


    喬芊羽警惕的看著男人,她又向後退了退,抵著床邊,毫不退讓,“你先告訴我!”


    王總臉上肥厚的肉抖了抖,似有些不耐煩,“我就是不告訴你,這酒你也得喝!”他摸了摸下巴,盯著喬芊羽嫩白的大腿看了許久,要是強逼著她喝的話,那就得手下動手了,他還真不想手下在他之前占了美人兒的便宜。


    “好,那你先喝一小口,就一小口,我就告訴你。”王總誘惑道。


    喬芊羽看著王總那色迷迷的肥臉,忍著惡心,低頭在酒杯上沾了沾,紅酒隻沾在唇上,沒有進入口中。


    經過酒的潤澤,那誘人的小嘴兒,晶潤飽滿。王總舔了舔嘴巴,看了看杯中一點也沒少的酒,“嗬嗬,跟老子耍心眼,不過,老子就是喜歡,告訴你,是一個女人找上來的,她說你是她的情敵,所以,甘願幫著我把你弄到手。”


    喬芊羽擰著眉,情敵?譚冥身邊除了自己,沒有別的女人。那這個女人隻能是……


    “你說的女人是不是白婉柔?”


    王總沒有那個心思管那個女人是誰,他現在就想趕緊把麵前這個撩人的小東西給壓在身下,他端過酒杯,湊上去,“喝了。”


    喬芊羽哪能真喝,要是喝了才毀了。她掙紮著要起身,被男人狠狠的拽過去,“喝!”


    似是耐心已經用盡。


    “放開我--救命--我--不喝--”喬芊羽奮力扭著身體,避開壓過來的酒杯。靠拖延時間積攢的力氣逐漸耗盡。


    “你,過來,給我壓住她。”王總向一個手下下命令,“等等,手上墊著床單,你小子那雙淫手不準碰著她。”


    喬芊羽咬緊了牙關,殷紅的酒順著嘴角流下。身體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凝在眼角,滑落下來。


    男人讓手下按著喬芊羽,自己撬開她的牙關,手中的酒杯一揚,全數灌了進去。男人退開,脫了西服,襯衣的扣子解開幾顆,呼呼的喘著粗氣。


    喬芊羽捏著喉嚨,趴在床上使勁兒的咳嗽,她想把酒水吐出來,可是,滴在床上的是最沒有用處的眼淚。


    男人坐在一旁,語氣閑閑的說:“別折騰了,待會你就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


    “滾--”喬芊羽揮開遞過來的紙巾,她嫌髒。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現在,能救她的隻有她自己。


    她用手擦了擦滴在臉上的酒漬,抬起頭來,眼裏還含著淚。她盡量平複自己的聲音:“王總,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別人給你設下的圈套!”


    男人看著喬芊羽,不屑的說:“別想了,今天我是上定你了,你三言兩語就想讓我把到嘴肥肉給吐出來?”


    “你知道找上你的那個女人是誰嗎?”喬芊羽不死心,若是她自己都放棄了,就沒人能救得了她了,“是韓沐風,你這次合作夥伴的老婆。”


    男人的小眼陡得睜開,看著喬芊羽,讓她繼續說下去。


    喬芊羽撐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抓住床單,忍住撕扯衣服的欲望,沉下心來,緩緩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韓沐風,為什麽……會把秘方拿出來,跟你合作?”


    “小丫頭,你別想唬我,我當然知道韓沐風是看上了我的錢,不過,我也能撈到好處,別磨嘰了,老子看你看的都起火了。”王總突然撲過來,看喬芊羽的眼神,染了濃濃的情欲。想拖延時間?沒門!


    喬芊羽驚恐的後退,衣服前襟還是被男人肥厚的手掌抓住,一個用力,撕開一大片,露出若隱若現的春光。


    “走開--滾--”


    慌亂的哀叫,哪能阻得了男人燃起的欲火。


    藥開始發揮作用,喬芊羽知道了,剛剛男人裝作聽自己說話,就是等著藥發揮效果。明明心裏惡心的要死,卻渴望別人的觸碰。


    她拽住腦中的一絲清明,伸手捂住胸前泄露的春光,身子不停地抖,不知是因為怕,還是身體裏湧起的渴望。


    男人一撲不成,繼續進攻,好像在玩遊戲,臉上已經掛了惡心的汗液,身上更是,襯衣黏膩的粘在皮膚上。


    他索性大手一撕,連扣子也不解,直接從身上扒下來,條條縷縷的掛在腰間,露出一身的肥肉。


    喬芊羽捂住嘴巴裏湧出來的酸意,身體在藥性的驅使下,不由得想靠近,精神上卻逼迫身體去排斥。矛盾的感覺,糾纏著柔弱的身體。


    她怕,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身體泛起燥熱,內心瘙癢無比,整個身體叫囂著,渴望撫摸,渴望被殘暴的對待。那種被藥性激起的內心的扭曲,迫使讓她忘記眼前的男人是多麽的令人惡心。


    男人開始解皮帶。


    喬芊羽瞪大雙眼,牙齒狠狠咬在唇上,直到嚐到血腥味兒還不鬆口。鐵鏽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刺激著味蕾。


    “你……你聽我說,他們……夫妻倆是……要合起來害你……”顫抖著說出一句話,嘴巴幹的厲害。眼睜睜的看著男人一步一步逼近,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仿佛回到了悲慘遭遇的那一天。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滲透到四肢百骸。


    男人灼熱的鼻息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激起一陣陣酥麻的顫栗。


    肉滾滾的大手撫上來,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喬芊羽陷入絕望的那一刻,身上的動作遽然停止。


    她掙開淚眼迷蒙的雙眸,看到男人僵在上方,視線肆無忌憚的掃射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色眼裏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


    撲上來的動作停住,看了足足有半個鍾頭,臉上有些陰沉,情欲也退了大半。


    他還是不死心。


    “媽的,這是什麽破藥!”男人的手又要去拉衣服,手還沒有觸到衣角,“砰”的一聲,震天響。


    譚冥紅著眼進來,一拳一個,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氣。四個保鏢被譚冥撂倒在地。


    王總一看自己的人都被打倒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想趁亂溜走。


    譚冥拽著他脖子後的肥肉,手指成鉤,一翻,男人疼的嗷嗷直叫,“你,你知……知道我是誰嗎?”


    譚冥把門關上,脫了衣服給喬芊羽披上,看到喬芊羽瑟瑟發抖的樣子,心中軟成一片。又想到躺在地上的肥胖男人,心中的熊熊怒火噴薄而出。


    “沒事了,芊羽,沒事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喬芊羽抱在懷裏,聲音輕柔的幾乎聽不見。懷中顫抖的身體,切割著他的神經,若是他再晚一點來,若是他沒有找到芊羽。他不敢想。


    “我……我……沒事……”想讓他不要擔心,說出來的話卻顫抖的不成樣子。她伸出被掐的青青紫紫的手臂抱住譚冥,臉埋進他的胸膛,“我知道……你會來……就知道你……會來……”


    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隻有在見到譚冥的時候才全部釋放出來,“譚冥,我怕。”


    一句話,四個字,道出了她強撐著的所有的苦。如果,這次譚冥沒有及時趕到,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忘記一次,活下去。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譚冥把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又緊了緊,害怕露出一絲春光。寬闊的胸膛支撐著她,“不怕,不怕,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凜冽的寒光,射向地上的男人。男人一哆嗦,爬起來想去開門,腳下一滑,肥重的身子撲在門板上,發出一聲巨響,又跌回去,重重壓在一個保鏢身上,引起一串哀嚎。


    驚恐過去,緊接著湧上來的便是無邊無際的情欲。喬芊羽被情欲折磨的早已神智渙散,現在譚冥一來,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身上就燥熱難耐。


    她的小手開始在譚冥身上亂摸,譚冥一個激靈,抓住作亂的小手,“芊羽?”


    那緊閉的水眸,粉嫩的唇瓣,緋紅的小臉……無一不做著無聲的邀請。


    譚冥強忍著把喬芊羽的手從自己身上拉下來,“芊羽,醒醒,他給你吃了什麽?”


    喬芊羽哪還聽得到譚冥在說什麽,被抓著的小手不安分的掙紮著,身子在譚冥懷裏不停的扭動,像一條美人魚,每一個動作,都撩撥著火焰。


    譚冥把視線投向地上的男人:“說,你對她做了什麽?”這個樣子,他怎會猜不出。


    若是這個男人敢動芊羽一下,他就廢了他全家!


    “我……我什麽也沒做……”男人想了想,連忙討好的說:“你趕帶待她去醫院,她喝了酒好像過敏了。”


    譚冥擰著眉,掀開衣角,一看,果然身上冒出了一個個小紅疙瘩。


    原來,男人想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發現喬芊羽的膚色有些不正常,再看了會兒,竟然冒出一個個小紅疙瘩。


    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布滿紅疙瘩,當然影響了美感,男人也怕是什麽病之類的,怕被傳染,所以,一直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敢在動喬芊羽。


    譚冥當然知道喬芊羽不是酒精過敏,而是春藥過敏。也許,就是過敏,才讓喬芊羽能夠保持這麽長時間的清醒。


    他給喬芊羽到了杯涼水,讓她就著手喝下去,身上的燥熱退減了些,他安撫的拍拍她,“乖乖的,我先把他處理了。”


    戀人般的輕聲呢喃,聽在王總耳朵裏,那是索命的鬼符。


    “你……你敢,你知道老子是誰嗎?”王總移動著肥胖的身子向後退,拽起一個手下擋在自己身前,“你,給我打他。”


    “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照辦!”譚冥一步步緊逼上去,“敢動我的女人,也不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


    一個左揮拳,翻手一鉤,保鏢捂著脫臼的手臂倒向一邊。


    譚冥照著男人下體就是狠狠一腳,抓著男人胸前的肥肉,不顧男人的哀嚎,把他提起來,“說,哪隻手碰我的女人了!”


    男人疼的說不出話來,心裏一抽一抽的跟著疼,恐怕是要斷子絕孫了。


    “不說?那我就把你兩隻手都廢了。”譚冥嫌惡的扔下他,擦了擦沾上的滿手肥油,拿起地上的紅酒瓶子,在男人腳跟一砸。


    玻璃渣子濺了一地,有些紮進男人肥厚的皮肉裏,滲出點點血珠子。


    男人抖著渾身的肥肉往後縮,手腳用不過來的往後爬,“饒……命……我沒……沒有動她……”


    “沒有?那就再加上一雙腳。”尖銳的玻璃,劃在男人的肚皮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男人疼的一抽,差點沒兩眼翻過去。


    “我……我說……我沒有……碰到她……我隻是脫……了她的衣服,不不,我衣服也沒有脫……”男人語無倫次,他求救的看著喬芊羽,“陸總,陸小姐,求求你告訴……他我沒有碰……你……真的……沒有……”


    喬芊羽努力控製著體內的燥熱,她費力的睜開眼,看到渾身是傷的男人,裹緊了譚冥的外套,扶著下床,“留著他。”


    譚冥扶著喬芊羽坐下,不解的看著她,這個時候了,難道她犯了惻隱之心?在他的印象中,喬芊羽並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王總,你還記得我說的嗎?你被他們倆合起夥來騙了,現在還不相信嗎?”喬芊羽靠在譚冥身上,說完一句話,大口的喘著氣。


    “怎麽說?”王總現在哪還能不信,這個陸子茶身邊有這麽個男人,一看就是練家子,不能得罪的主兒。他的保鏢在人家麵前,那跟小雞似的,一手一個就解決了。


    “韓沐風的秘方是費了多大的事才得到的,他會心甘情願給你?你想想,若是你,你願意嗎?那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寶貝。”看著王總的臉色漸變,喬芊羽繼續說,“你再想想,以海天的勢力,你一個小小的食品公司能鬥得過嗎?


    若真出了事兒,你覺得我陸家還沒有那個能力把事情給蓋下去?陸家一句話,哪個報紙、電台敢把這個事兒給發出去?若是我們兩家鬥起來,獲利的是誰?剩下的,你自己想想吧。”


    利、弊,喬芊羽都給他點出來了,剩下的後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王總頓時白了臉。他是被美色迷了心智,以為,女人把貞操看得比什麽都重,到時候,把陸子茶給上了,人都是他的了,她還敢捅出去不成。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遭了別人的算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混了這麽多年,竟然還讓一個娘們兒給算計了!


    “我們走。”喬芊羽抱緊了譚冥,她不想在這裏呆了,一刻也不想。


    “好,乖,閉上眼睛,把耳朵捂上。”譚冥拉起衣服蓋住她的腦袋,把她裹嚴實。抄起地上的酒瓶,照著男人的右手砸去……


    “啊————”


    “記住了,你今天受的罪,找幫你的人算。以後要是再讓我見著你,我就打斷你的腿!”譚冥抱起喬芊羽,踢開擋在門邊礙事的保鏢,出了門,又突然回過頭來,把王總下了一跳。


    “你……你還想怎……麽樣?”肥厚的身子縮著,身上的肥肉不停的顫動。


    “這個給你,說不定對你有用。”譚冥扔下一張紙條,抱著喬芊羽離開。


    男人爬過去拿起來,臉上肥肉抖動著,“都給我起來,還裝死,媽的,臭娘們兒敢算計老子!”


    ------題外話------


    囧~瓦高估了自己的時速,文文碼出來了,但素晚了二十多分鍾,我shi去麵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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