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在奔出門外的時候,風四風五也相繼醒了過來,做為一名雇傭兵,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鄭桐領著一幾名衛兵急匆匆地奔了過來,一臉陰沉著氣喘籲籲道:敵襲


    靖皓點了點頭以示知道,風四風五也已奔到他的身邊,盡管有傷勢,相信他們依然能投入戰鬥。


    靖皓沉著道:情況怎麽樣知道是對方是什麽身份麽


    不明。一夜都在處理公務的鄭桐紅著眼睛,搖頭道:前麵的軍官正在組織防禦。


    防禦就等同於挨打。靖皓撇嘴道:鄭旅長,那時候損失的可能會更多。


    鄭桐老臉一紅,顯然被靖皓猜中了心裏所想的,他慌忙咳嗽了一聲掩飾過去,我知道怎麽做,不過,二少,記得你答應的承諾。


    鄭老兄,你還信不過本二少的為人麽靖皓燦笑著拍了拍鄭桐的肩膀,他自然知道對方指的是前期資金的援助。


    鄭桐撇了下嘴,嘀咕道:到手了我再信你也不遲。


    一名負責聯絡的通信官急奔而來,立正敬了個禮。


    在這些軍官麵前,鄭桐自有一股威嚴,道:敵人有多少人前麵的戰事怎樣對方的裝備如何身份為何


    通信官沒有絲毫猶豫道:報告將軍,敵人大概有兩三百人,槍械和我們是同一製式,估計還有可攜帶的火箭筒之類型武器,現已突破橋頭陣地,我們的人正在節節抵抗,全都是身著黑衣蒙著頭罩的,身份不明。


    橋頭陣地隻有一條路,且防禦如此嚴密,怎麽會被突破的鄭桐勃然大怒,心中卻在思忖金三角哪個軍閥會在無聲無息下就出動了這麽多人攻打他們,難道他們知道了孟拉民主軍的政變,想乘火打劫


    通信官支吾了一下,將軍,由於警戒的士兵太過疲憊在哨樓上打嗑睡,這才讓對方一批身手高強的人渡河突破過來的。


    太過疲憊


    鄭桐知道通信官在為那些士兵開脫,不禁怒極而笑,辛辛苦苦重新部署的嚴密警哨,就這樣被突破了。


    他原先手中的一百多號心腹手下可是他花了大精力訓練出來的,雖然不怎樣,可比原先的368師強多了,才一天一夜根本談不上什麽疲乏,估計也是在勝利過後整個人鬆懈下來,沒有真正在警戒放哨。


    鄭桐自嘲地搖了搖頭,不愧是被二少罵為垃圾的軍隊,凶悍有餘,軍事素養不足。


    事情生那就想辦法解決,現在生氣起不到半分幫助作用,戰後再軍法處置吧。不待鄭桐火,靖皓擺了擺手,直接將話問到了重點上,孟拉縣失守了沒


    絕對沒有,我在半個小時前還收到了那邊的電報。鄭桐下意識地回答了句,這才回過味來,周邊軍閥進攻哪有黑衣頭罩,全都是正大光明的攻打過來搶地盤,哪裏會遮遮掩掩的。那對方是誰


    對了,你們在橋頭不是有兩輛裝甲戰車麽靖皓眼眸一眯,突然,嘴角揚起一個燦爛到近乎殘忍的弧度。


    在前兩天前就出現故障不能動了,它們太老了,其實放在這裏不過是起震懾作用而已。鄭桐望著靖皓那一臉的殘忍之色,本能地嚇了一跳,他可是很少見到這位二少露出這樣的表情。


    當初羅長誌用它向我開炮的時候,還活靈活現的,炮彈打的轟轟作響。一到你手裏就在關鍵的時候出故障了。靖皓啞然搖頭,低聲咒罵一句。


    鄭桐無辜地攤了攤手,碰上了他有什麽辦法。


    彈藥夠麽靖皓遙望前方,一臉淡然。


    鄭桐一臉苦笑道:自彈藥庫被你一炸,火箭筒迫擊炮也沒有炮彈,不過其他的輕重槍械的彈藥打一戰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時我們是敵非友,我不炸難道等著你們用這些彈藥幹掉我們麽


    靖皓懶洋洋地聳了聳肩膀,旋即拉過鄭桐風四風五嘀嘀咕咕了一會,風五持著式狙擊步槍迅離開。


    靖皓斜睨了鄭桐一眼,鄭旅長,你可別等我還沒到,你這裏就已被突破。


    鄭桐一愣過後,冷冷一笑,豪氣間透著煞氣道:老虎不威,這些跳梁小醜真以為金三角可以來去自如了一般。


    靖皓燦爛而笑,接過衛兵遞來的武器彈藥,帶著傷勢較輕的風五向另一個方向急奔而去。


    望著遠處橋頭處火光直冒濃煙騰天槍聲連綿的激烈戰鬥,靖皓與風四兩人在一塊河岸處輕輕地潛入水中,靜悄悄地向對岸潛遊過去,由於風四左臂受傷較重,度稍微慢了一些。


    遊到對岸的叢林中,兩人已是濕透的像隻落湯雞。


    靖皓沒有過多言語,一揮手,兩人便靜悄悄地繞向了對方的後路,在從林裏的邊緣處,透過淩晨即將過去的夜色,兩人輕蹲著觀察外麵的情況。


    一個兩個十二個風四輕笑道:二少,敵人看來也是小心翼翼,守幾輛車竟然派出了十二人守著。


    廢話。靖皓懶洋洋地笑罵道:這些卡車就是他們的以防萬一的逃命工具,你說他們能不小心嘛。何況他們有那麽幾個身手高強可以渡河而過,難道就不虞孟拉民主軍有高手也學他們那般渡河而過抄他們後路。


    風四自然明白,嘿嘿道:所以這十二人應該是為了防人奪車及警戒後路作用的。


    靖皓探頭再看了一下,覺這批人警戒性極高,不時的調轉槍口橫掃叢林的暗黑處,這讓靖皓眼眸更是大大眯起。


    怎樣才能不驚動前麵正在進攻的敵人風四問道。


    靖皓失笑道:你是正規的特種兵出身,這種問題你竟然來問我。


    嗬嗬風四撓了撓頭,咧嘴道:跟著二少久了,腦子都懶得動了。


    滾靖皓低罵一聲,自己想辦法。


    給我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風四聳了聳肩,臉上卻有著做為一名頂級雇傭兵的傲然自信。


    靖皓燦然一笑,手在後麵一晃,一把消音手槍赫然出現在風四的眼前。


    風四愕然無語,緊緊盯著靖皓,最終見怪不怪地接受了這種詭異的事,反正二少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就算問了,二少也不見得會理他,那隻有放棄探幽的。


    靖皓冷冷一笑道:如若失敗,要以最快度奪車,按原計劃行事。


    風四正色地點了點頭。


    兩人分頭行動,一在東一在西,悄無聲息地接近敵人停車的叢林邊緣,出的輕微踏地聲被前方的猛烈的槍戰給掩蓋過去。


    靖皓在前方以閃電的度橫過叢林公路,出現了另一邊的叢林,靖皓透過月光用鏡子的反光向另一邊打了個暗號。


    瞬間,在一個敵人側身轉向另一邊的時候,靖皓的身影如鬼魅般從叢林邊緣的陰影裏竄了出來。


    一名敵人似有所覺,立即調轉ak47的槍頭,靖皓已在翻滾間站起從側麵捂住他的嘴巴,一臉森冷地用飛刀抹掉了對方的脖子,鮮血輕濺。


    離他最近的一名敵人也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剛想叫嚷以提醒夥伴。


    嗖那把還帶著夥伴溫熱鮮血的飛刀已精準無比地插進他的喉嚨,他的話立時因為喉嚨的漏氣變成咿呀聲,眼珠一黯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在同一時間,對麵的風四也動手,他的竄出可比他這位龍頭威猛頭,一個滾動便是連的從消音器出射出的子彈,每一顆都能帶起一蓬色澤鮮紅的血花。


    那名已死透的敵人向後倒去的刹那,靖皓的手連番出擊,在敵人反應過來有敵襲的時候,一把把飛刀帶著淩厲的刀勢迅雷般向身向他要麵對的敵人的身體某部位。


    同時,又一把消音手槍驚現在靖皓的手中,有兩名敵人因為靖皓的飛刀射的太過疾偏了點被對方用槍擋下,這已在靖皓的意料之中。消音手槍迅威,不讓敵人有半分扣動ak扳機的機會。


    另一麵的戰鬥也結束,顯然風四並沒有因為左臂的受傷而揮失常,畢竟靖皓已將輕鬆的一麵交給他,因為風四對付的隻有五個人,而靖皓這邊卻是七個。


    風四從叢林邊緣撿回他的突擊步槍和彈藥,走到靖皓的身前,望著躺了一地的敵人,搖頭間帶著一絲不屑,槍法不知怎樣,反正這批人的身手和配合意識很差,顯然並非軍人出身。


    靖皓陰冷掃了一眼滿地的血水,揮了揮手,繼續下一步行動吧。


    說著,靖皓與風四從車內提出兩桶汽油,往其中的兩輛卡車上潑,動作迅無比。潑完後,兩人便爬上卡車,啟動引擎向前方彈雨直飛的主戰場開去。


    也就幾百米不到的路段,卡車很快便到達進營地前的那段橋頭處並往前開進少許,兩輛卡車在了橋上前後一停,徹底將整座橋的出口給封堵住,除非是爬車或是跳河,才能通過。


    橋頭對麵的陣地裏已有些敵人已經注意到這邊,立即派出一個小分隊殺氣騰騰地急衝過來,顯然已感覺到了不對勁。畢竟,自己的卡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靖皓與風四動作迅爬下駕駛室,從車後座迅離去。


    望著鬼鬼祟祟的靖皓與風四,敵人如果還意識不到後方生了巨變,那就真是白癡了。


    嗒嗒敵人手中的ak立即開火,打在車身頭出劈哩叭啦的聲音,那耀眼的火花加上靖皓潑上去的汽油,在兩人剛借著卡車車身的掩護逃出橋頭的時候,哧的一聲,兩輛卡車立即被引燃。


    瞬間,兩輛卡車就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中。看的前麵依著奪來的陣地與孟拉民主軍作戰的敵人一陣觸目驚心,後路被截了


    噠噠嗒嗒


    正在前麵指揮作戰的鄭桐趴在一處安全地帶用望遠鏡觀察著敵方的動態,以及雙方凶猛的對射,敵人盡管出奇不意奪去了橋頭陣地,可卻被他親自出麵組織的第二重防禦陣地給打的進不得半步。


    鄭桐的望遠鏡一轉,便看到了橋頭上的情況,不由燦然一笑,二少就是二少,實力彪悍,膽魄過人,辦的事情也是幹脆利落,能人所不能及。


    鄭桐知道,後路一截,敵人的士氣畢竟會出現萎靡,隻要攻勢一猛,素質不好說不準便會崩潰,他立即招來手下的一名軍官,威嚴道:讓手下的士兵加大火力,並做好反攻的準備。


    是,將軍那名軍官應了一聲過後,旁邊的另一名舉著望遠鏡的軍官立即一個猛撲將鄭桐壓倒,將軍,小心。


    好半晌,這邊沒有一絲動靜,那名軍官尷尬地將鄭桐扶起。


    鄭桐有些狼狽地站起身望遠鏡再次一舉,一名想用火箭筒的敵人早已被人一槍爆了頭,鄭桐拍了拍那名一臉尷尬的軍官,側頭看向不遠處的小坡上,那裏正有一把專打敵人領頭者及持大殺傷性武器的士兵的式狙擊步槍,而且精準無比。


    轟


    火焰一騰,鐵片四飛


    那兩輛停在橋上的卡車出一聲轟然巨響,最終還是忍受不了汽油的高瀑灼傷,爆炸了


    敵人想反攻過來看一看後方狀況的小分隊立即被這陣火勢給阻住了,前進不得。


    敵人自然明白,後路被截的可怕性,盡管不知後麵有幾個敵人,但敵人的領軍者還是很明智地從隊伍中抽出二三十人,再次匯合那支幾人小分隊向後方急撲過來。


    遇到橋上的火勢,所有人全都跳入兩邊的河中,準備遊過那一小段撲向後方,可惜,他們的算盤也打的太容易了。


    在他們一入水的刹那,隱在一棵大樹上的靖皓伸出舌頭邪惡地舔了舔嘴唇,帶著深沉的噬血味道。他舉起手中的一把從營地彈藥庫裏繳來的俄式狙擊步槍,對準一名從水裏抬起頭呼喝著的頭目,輕扣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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