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坎肩”卻一直在替她說這好話,她從未覺得自己有何不同,也不在乎這長著翅膀的東西是怎麽看待自己的,現在她在乎的是怎麽樣找到那複生草。(.無彈窗廣告)


    打斷兩隻巨獸之間的敘舊,“坎肩,問問它知不知道複生草長在什麽地方。”既然是一直在這墓裏守護著的,想必對於這墓室要比她們熟悉的多。


    “坎肩”還沒搭話,那銀色大豹子便睜大了眼嗚嗷的回了句,看來是能夠聽懂她的話。慕琉璃茫然的看向“坎肩”等著它的回答。


    “坎肩”扒拉著爪子揮來揮去的,嘴裏念叨著,“這邊是墓室,墓室裏放在禹溪王的屍身,還存放著一些從大陸上各國收集來的奇珍異寶,嗯,好的,我明白了。”


    似乎是弄明白了,才縮小了身子跳上慕琉璃的肩頭,“小飛飛說了,它也不知道那複生草長在哪裏,隻知道這石牆後的墓室裏存放著禹溪王搜刮來的奇珍異寶和他的屍身。”


    “我管他屍身在哪裏,這邊哪裏是月亮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太陽卻透不進來。”施樂曾經說過複生草極喜陰寒,吸收月之精華,常長於古墓之中。


    這回是直接直視那大豹子問了過去,反正它能聽的懂她的話,那她也沒必要再讓“坎肩”在中間傳著話了。


    被“坎肩”喚作小飛飛的巨獸,朝著“坎肩”又是一陣嗚嗷,“坎肩”隻是一個勁的點著腦袋,然後把話傳給慕琉璃,“它說那墓室裏的小天頂是用特殊的晶石製成的,陽光透不進,卻能過投進月光,想必那複生草就長在那墓室裏。”


    “真的?”慕琉璃毫不隱藏心中的歡喜,看向拓跋寒,絕美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笑。


    “隻是這墓室的門已經被封死了,誰也打不開,這道門才是真正的死門第十九道機關,也是最厲害的機關,正是小飛飛的恩人打造的,而小飛飛的恩人也被困在這石門後麵了,再也沒出來過。”“坎肩”繼續翻譯著小飛飛的話。


    慕琉璃可以清楚感覺到,麵前巨獸眼裏的悲傷。


    “小飛飛為了報答恩人,便聽從恩人的指示一直守在這裏,等著恩人有朝一日能從這裏麵出來。”


    聽著“坎肩”一句一句的解釋,沒想這隻長相怪異的巨獸還是個有情有義的靈獸。


    “禹溪王已經深埋於此十五年,就算是人在這封閉的墓室裏沒吃沒喝的應該早就不在人世間了,它在這等下去也是白等。”慕琉璃看不過去這靈獸自欺欺人的做法,這般愚昧的等待隻會讓它充滿哀怨的被困在這裏,狠心打破它僅存的希望。


    那靈獸突然嗚咽了聲,豆大的淚珠滾了下來,隔著石門嘶吼著,那一聲聲的叫喊甚為悲切。


    “既然他進去了,必然有出來的法子,他不可能為自己設置一條死路。”拓跋寒揮手拍打著石壁,想要找出些端倪來。


    這一路再多的困難都挨了過去,怎能在此作罷,捶打著牆壁希望這堅實的牆壁能跳出個機關來,好讓他把門打開,找到那複生草救小家夥一命。


    慕琉璃冷靜的看向有些失控的銀色豹子,冷聲道,“你可見了他們上次是如何打開這機關進去的?”


    她仔細的觀察了一圈,也沒尋出個可以按下去的機關,整個牆壁靜靜的立在那,好似要徹底隔絕外麵的世界。


    銀色大豹子嘶吼過後,才慢慢冷靜下來,朝著“坎肩”嗚嗚嗷嗷的叫著。


    “它說他的恩人隻是立著不動,那門就開了,根本沒有什麽機關。(.)”


    “立在了哪裏?”


    “這裏。”“坎肩”跟著銀色大豹子的身後指著那離石門大約五十米處立在了那。


    慕琉璃飛身過去,在那周圍查看了半天,才發現地上的石板上刻著繁雜了紋樣,雖曆經了十五年之久,卻依舊清晰可見,一隻漂亮的麒麟獸正踏著祥雲而起,隻是那麒麟的模樣與自己所見到卻不大相同,若不是看著那邊上所刻的字文,她倒是認不出這東西來了。許是那刻畫者自己根據傳說和自己的想象所刻的吧。


    麒麟騰雲是什麽意思?他為何要刻這個圖案在這裏?對於這些,慕琉璃一時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在腦袋裏搜索了一圈,也就找出幾個傳說故事而已。


    麒麟乃是瑞獸,瑞獸踏著祥雲,這在傳說裏有要升天成仙的寓意,莫非那禹溪王也是個想要長生成仙的主?或者這隻是他死後的一種想要成仙的意願而已。


    拓跋寒也湊了過去,盯著地上的圖案愣了半天,總覺得這圖有些不太對勁,一種說不出的不協調感存在著卻又一時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琉璃,你發現這圖有些不對勁沒?”


    “你也發現了?它多了一隻眼睛,就算是傳說中的麒麟,也從沒有過三隻眼睛的,這其中必然有什麽蹊蹺。”慕琉璃指向那麒麟紋樣的額頭正中間道,說話,人也彎腰蹲了下去。


    “對,所有人都知道麒麟獸隻有兩隻眼,為何他要畫三隻?如果這就是機關所在,那這也太明顯了。”


    “也許他本來就沒打算阻擋其他人進入墓室,非但不阻止別人,還給別人留下了提示。”也許他是想有人能夠看到這個,從外麵打開這個機關。


    一切的猜測在她踏上那眼睛的一瞬間便得到了證實,她隻是稍稍的用了下力氣,那不遠處的石門便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常年未開的石門揚起一波塵土,塵土過後,已經能從外麵看到那墓室裏的情景。


    銀色的豹子首當其衝的衝了進去,“坎肩”也急竄了進去。


    慕琉璃與拓跋寒對看了一眼,也向著打開的石門飛了過去。


    在外麵便能感覺到這墓室裏透著閃閃的亮光,進了裏麵才發現,整個墓室堆滿了奇珍異寶,珊瑚瑪瑙,翡翠玉石,這也難怪,這禹溪王可是大陸上最強國的一國之主,這大陸上的寶貝隻要他想要的,還不都乖乖的落入他的囊中。想必要收集這些東西也廢了一番功夫吧。


    除了晃眼的珍寶,便是一堆堆的風幹了的屍體讓她停住了視線,大多數是爬到了石門口處的,想必都抱著想要離開這墓室的心態吧,隻是沒想這禹溪王已經偷偷在他們飯菜裏下了毒,或者說是逼著他們服下了毒。總之是一個幸免的也沒有。


    “坎肩”的好朋友那隻大豹子正停在一具幹屍邊上,巨大的爪子扒拉著那已經看不出模樣的屍體,嗚嗷嗚嗷的叫的淒慘,慕琉璃知道那人很可能就是它的恩人,設置麒麟機關的人。


    可她的視線卻沒有停留多久,便開始尋找著複生草的所在。從懷裏掏出施樂畫下的圖案,找到一株株小草慢慢對比著,拓跋寒也沒歇著,把圖案記在心底也迫切的尋了起來。


    正好入了夜,月色從洞頂上的洞口處灑了進來,慕琉璃順著月光看去,一株株的小草正泛著藍綠色的光芒,葉子要比其它草更顯得翠綠些,形狀與模樣與紙上施樂所畫的複生草一模一樣。


    “就是它!”慕琉璃拔下幾株小心翼翼的放在腰間掛著的錦袋之中,緩緩的送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現在隻要把這草帶回去,交給施樂,小家夥就有救了。


    “太好了。”拓跋寒緊繃著的俊臉也緩和了下來,大手握著慕琉璃的手,顯得有些激動。


    兩人沒敢多耽擱,慕琉璃喚了聲“坎肩”,便要往墓室外走,餘光突然瞥見龍心石的光彩,才突然想起這墓室裏還有那東西。飛身朝著一大堆珍寶飛了過去,扒拉著尋了半天,在一大堆晃眼的珠寶裏尋到一塊極普通的石頭確實有些不容易。


    隻能逼著自己靜下心來卻感受龍心石發出的異彩,這裏!很快便在一大堆翡翠裏扒出了那塊比指甲略大點的石頭,稍稍彎起了嘴角,這形狀與她之前尋到的那兩塊極其相似,隻是顏色略深,放在手心時,那異彩卻慢慢淡了下去。


    “坎肩”搖著尾巴也被這龍心石的靈氣吸引了過來,“龍心石?又一塊龍心石!”它若是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已經收集到了三塊龍心石,這傳說中龍子們遺留下來的心化成的石頭,真會如傳說中的那般神奇強大嗎?若真是那麽的強大,那這個女人會成為這大陸上最強大的人。


    拓跋寒瞧向慕琉璃手裏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石頭,有些猶豫在眼裏浮現又隱了下去,他記得她說過,她要尋到這九顆龍心石,便可以回到以前的家鄉,他以為她隻是說說罷了,她連這石頭長什麽樣也許都不知道呢。


    誰知一切都是他自以為的,聽“坎肩”那意思,她至少已經尋到了兩顆,而且一直在尋找著,難道說她一直動著要離開他的心思?那她與他之間的情都是假的嗎?他與小家夥終究敵不過她對家鄉的思念嗎?


    若是這樣,她為何要對小家夥那麽好?他不敢想象她這麽拚命的闖進來並不是為了小家夥,而是為了那塊破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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