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影視作品,每當裏麵的男主扭曲著臉悲憤地吼:“你聽我解釋!”;女主腦殘般搖著頭說:“我不聽我不聽……”;顏辭總會忍不住吐槽:有那個時間重複這幾句沒營養的台詞,還不如直接把誤會說開好了。


    換到三次元社會也是一樣,上一世她身邊有不少女性朋友和男朋友吵架了;一邊短信不回電話不接,一邊喋喋不休地跟她抱怨對方怎麽不知道解釋和哄人……


    親,你自己把聯係方式都切斷了,讓人家男生怎麽賠禮道歉?這是顏辭心裏的想法,至於麵上會不會說出來就得看兩人的交情深淺了。


    女生談了戀愛多少都會“作”,隻是範圍和程度不同而已。對於顏辭而言,吵架的時候她可能會借題發揮,可能會無理取鬧,卻不會不給男方解釋的機會。


    但是她豎了半天耳朵也沒聽見白子森說出丁點有建設性的解釋,一時難免火氣更大了——自己這麽配合著給他辨白的機會,他難道不知道打蛇隨棍上,說點甜言蜜語哄人嗎?


    “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麽?”顏辭實在受不了他一臉哀怨的樣子,咬著牙問道。


    拜托,該難過的人是她好嗎?他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做給誰看?


    白子森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討好地說道:“小辭,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應該自作主張胡亂找什麽女人練技術。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隻有你一個人。”


    這還差不多嘛,雖說不夠甜,但起碼表明了決心。顏辭心裏暗暗想著,神情也柔和了幾分。


    白子森見狀,離崗多時的智商及時回來了,立刻加足火力大拍馬屁。把顏辭形容得高貴美麗又善良,聖母得一定會原諒他的無心之過。


    顏辭麵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突然打斷他嚴肅地問:“除了之前說的那一次,你和池婉桃還有沒有別的接觸?”


    白子森心裏咯噔一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天在桃子姐辦公室的沙發上醒來的場景。


    不行,絕對不能讓顏辭知道。雖說他和池婉桃什麽都沒發生,自己不過睡了一覺而已。但光是“催/情劑”和“池婉桃”六個字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了。顏辭好不容易才消了點氣,不能再用自己的天真無知去刺激她了。


    “沒有!除了那一次,我們完全沒有任何其他的接觸!”白子森義正言辭地說道,理直氣壯地連他自己都要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了。


    顏辭倒沒有懷疑他會說謊,隻是習慣性地又多確認了一遍,“真的?沒有騙我?”


    “沒有!絕對沒有!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寶貝!”他這次說得更順溜了,撒謊這種事,開了第一次口之後便易如反掌。


    聞言顏辭像是鬆了口氣,不冷不熱地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白子森霎時炸了毛,忽地衝上前不管不顧地緊緊抱住她,用顫抖的聲音說:“不要……小辭,你……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不……不要和我分手……”


    納尼?顏辭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是從哪裏得出自己想要分手的結論,這腦洞開得也太大了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和你分手了?”她沒好氣地回答道,順勢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掙開他的懷抱。


    “不……不是分手?那你幹嘛叫我先回去?”白子森一顆心還吊在嗓子眼,不安地問道。


    “你先鬆手。”顏辭說得很平靜,口吻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下意識放開了對她的轄製,有些無措地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阿森,你到底有沒意識到我們現在是在吵架?我還在生氣,讓你先回去有什麽不對嗎?”


    白子森呐呐地說道:“可我不是都認過錯說過好話麽?難道你還沒原諒我?”


    顏辭扶額,無奈地問:“天,你在伴侶課上都幹嘛了?見過不會戀愛的,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你做錯了事,承認錯誤和哄我開心是你的本分。但原不原諒,什麽時候原諒就是我的自由了,懂嗎?”


    看他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她歎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這麽說吧,好比我們去正在打折的餐廳吃飯,給不給小費都可以。餐廳必須給我們提供折扣,哪怕我們付的小費金額超過了折扣的價錢,這是兩碼事。”


    白子森擠出一個笑容,猶猶豫豫地問:“那你什麽時候給我‘小費’?”


    這下顏辭是真的繃不住笑了,她怎麽找了個二貨當男朋友?


    顏辭和白子森的第一次吵架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前者忙著準備比賽沒有太多精力放在生氣上,後者又卯足了勁各種體貼各種伏低做小;再加上他主動承認錯誤,沒有涉及原則問題,顏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兩人和好之後認真地就現階段的衝動和親熱問題進行了友好會談,最終達成了“三適”方針——適度適時適量。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由生命院舉辦的新秀大賽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中拉開了序幕。


    不少人明裏暗裏都盯著顏辭的表現,其中以晏修容和白子森最為上心。


    晏修容的心態類似於風險投資的商人,顏辭就是那件待價而沽的商品。而白子森的想法則簡單多了,一路目睹女友的努力和付出,他單純地希望她能獲得勝利。當然,比賽結束了也意味著她有更多的時間陪自己了。


    初賽的那天風和日麗,是個適宜外出遊玩的好天氣。


    顏辭看看坐在左邊淡定的許文拙,再看看右邊一臉不屑的白子森,深深覺得自己和他們坐一輛車前往賽場是個錯誤的決定。


    倆人從在粵州初見的時候就不對盤,這幾年關係也沒緩和多少,頂多是把對彼此的敵意——或者說是白子森單方麵對許文拙的敵意由明麵上轉到地底下。


    一個是她的指導老師,一個是她的男朋友,顏辭偏幫哪一方都不太好。


    三人一路無話,她倒也樂得閉目休息。


    不得不承認,許文拙壓題壓得非常準,筆試卷子上所考到的內容基本都在他圈定的範圍內。顏辭把能寫得全寫上了,至於剩下那麽兩三道她連題目都讀不懂的,放棄也不算可惜了。


    順利通過初賽這一事實極大地增強了顏辭的自信心,使得她在複賽的實踐操作中幾乎做到了零失誤。


    這兩場考試考得都是基本功,尤其是實踐操作,隻要按部就班地完成手術程序,得分便低不了。


    一個星期後,來自全國各地的選手一起聚在生命院在安京郊區的分院參加半決賽。


    半決賽的內容像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人,足足吊夠了所有人的胃口,最後才在比賽當天宣布。


    主持半決賽的是生命院副院長孫嫿,她穿著黑色的正裝,梳著一絲不亂的發髻,表情十分嚴肅。本來賽場上還有嗡嗡的竊竊私語聲,瞬間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孫嫿簡單明了地介紹了她自己,接著對到場的每位選手表達了祝賀和感謝,最後開始宣布比賽規則:


    “……可能你們當中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在我身後放著數十個遊離艙。這次的半決賽不同於往屆,生命院決定在虛擬世界中對各位進行考核。每兩個人一組,選哪個人做搭檔由你們自行決定。進入遊離艙後,你們的意識將會脫離身體進入我們提前設置好的情景。在虛擬世界中,你們的感覺和真人無異,會餓會冷會疼。不管發生了什麽,你們的身體在現實中都將完好無缺。虛擬世界裏的時間比真實世界慢一倍,比賽時間是現實中的五個小時,也就是虛擬界裏的十個小時。誰救的人越多,誰的分數就越高,都聽明白了嗎?”


    回答的聲音異常整齊響亮,每個人臉上都是躍躍欲試的神情。


    老實說,顏辭對這種新穎的比賽方式也十分感興趣。但她目前更上心的是,找誰作為她的搭檔呢?


    要知道,豬隊友可比神對手可怕多了。


    就在她默默挨個觀察其他參賽選手時,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季老師,你覺得我們倆組隊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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