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浴恥度這麽高,顏辭自認和個沒感情的男人玩不出來。


    不過現在氣氛很好,她也不想板著臉嚴肅拒絕。於是主動親了楚湘一口,然後軟軟地撒嬌道:“第一次人家還是希望在床上的嘛……可不可以啊?”


    是男人都吃女人嬌滴滴的這一套,何況顏辭又是故意發嗲,楚湘頓時覺得心都要化了。當然相對的,他的小兄弟也越發有存在感起來。


    的確,初次還是在傳統的床上進行比較好。至於浴室什麽的,來日方長,還怕沒機會嚐試嗎?


    楚湘在顏辭嘴上輕咬了一口,有些不甘地說道:“這次先放過你。”接著往後退了兩步,方便顏辭從他身上下來。


    身體上的重量一消失,楚湘立馬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到了這份上他肯定不會委屈自己,毫不猶豫地半摟半抱著顏辭往浴室方向走去。


    他的手最初還搭在腰上,下一秒便悄無聲息地滑倒了她的臀上,十分qingse地揉捏著那兩團白嫩。


    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讓原本想開口喊他輕點的顏辭沒了抱怨的理由。


    倆人粘粘乎乎好不容易到了主浴室門口,楚湘又低頭狠狠親了她一頓才放手,自己則是頭也不回地向書房的小浴室衝去。


    一來為了節約淋浴的時間,二來他怕自己多呆片刻會忍不住跟著顏辭進浴室。


    十分鍾後楚湘穿著浴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迫不及待地出來了。臥室裏空無一人,隻有主浴室裏隱隱傳來的水聲在撩撥著他的心弦。


    楚湘煩躁地暗罵了一句,一邊用毛巾胡亂地擦著自己的頭發,一邊耳朵高高豎起留心浴室裏的動靜。


    水聲漸漸小下去直到沒有,他的心也跟著劇烈跳動起來。手裏的毛巾早就扔到了一邊,他不由自主地往主浴室的方向靠近。


    楚湘還沒走到顏辭就先一步出來了,她的身上隻用一條浴巾堪堪裹住。圓潤的肩頭,精致的鎖骨,深深的事業線以及那雙修長的美腿悉數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因為剛沐浴過的關係,她白玉般的肌膚上還透著淡淡的粉紅,整個人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散發著“請君品嚐”的氣息。


    楚湘的喉結動了動,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視線裏火熱的溫度讓原本鎮定的顏辭也跟著多了幾分緊張。


    輸人不輸陣,她三兩步走到楚湘麵前,晃了晃手,打趣道:“怎麽,看我看傻了麽?”


    回答她的是楚湘突如其來的打橫一抱,等顏辭徹底回過神來,她已經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了。


    楚湘半跪在床沿,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然後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脫掉了整件浴袍。


    整個過程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臉上,明明動手的是他本人,卻像是在服從顏辭無聲的命令一般。


    tiwei的關係讓她輕而易舉地瞄到他下腹部靠近恥骨處的類似紋身一樣的綠色圓點——那是他身體健康的標誌,也讓顏辭徹底放下了戒備之心。


    ……河蟹中……


    顏辭雙眼毫無焦距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壁畫,整個人還在高/潮的餘漾中沒緩過來。


    身邊吃飽饜足的楚湘精神倒是格外得好,他癡迷的目光緊緊落在她身上,從淩亂的烏黑長發到依然蜷縮的玉白腳趾,每一寸肌膚都都沒有放過。


    終於,他忍不住伸手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還來不及在可愛的肚臍那兒打個圈,便被顏辭“啪”一聲毫不客氣地打掉了。


    嘶……楚湘倒吸一口冷氣,看著自己已然紅成一片的手背,默默感慨這丫頭力氣真大;怎麽說他們也才剛巫山*過,竟然狠得了心下這麽重的手?


    當然,他隻敢腹誹,麵上卻是半點不滿都不敢表露出來。


    等了半天,也沒見顏辭說什麽。楚湘心裏開始沒底了,難道自己的表現讓她失望了?不可能啊,方才她明明都要昏過去了,身體真實的反應騙不了人的。


    按照他的習慣,偃旗息鼓後就應該各自洗漱準備回家了。可不知怎麽地,他今天特別有交談的欲/望,甚至蠢蠢欲動想著再來一次。


    反正他一向厚臉皮,幹脆裝出委屈不已的聲音向顏辭控訴道:“你居然忍心用這麽大的力氣打我,有這麽個能耐剛剛怎麽不用在我身上?”


    雖說隻有一兩分鍾的歇息,卻足夠讓顏辭的神智清醒了一大半。她也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高/潮過後的肌膚有多敏感,方才若不是及時阻止楚湘,她完全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發出什麽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不久你還一直嚷著讓我放鬆一點。你確定我要把所有力氣都用上了,你還動得了?”顏辭微微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湘說道,隨手扯過浴巾蓋住胸前身下的無限春光。


    楚湘調/戲不成反被將了一軍,他有些傻眼,不明白原來還十分嬌羞的萌妹子如何能麵不改色地做出這樣大尺度的回答。


    更糟糕的是,他竟然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勾人得緊,連那句略帶鄙視的反問都帶上一絲挑/逗的色彩。


    “我能不能動,動得怎麽樣,你應該最清楚才是。”他曖昧地湊到她的耳邊繼續說道,“要不我們再試一次,看看是我動不了還是你求我停下來?”


    顏辭黑線,果然不能跟花花公子比節操比底線。她避開了這個玩笑般的邀請,沒頭沒腦地答了一句:“我渴了。”


    楚湘又愣了一下,這妹子怎麽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動不動就改畫風,還能不能愉快地調/情了?


    再說了,口渴和他說有用嗎?向來都是女人給他倒水喝,他什麽時候在辛勤耕耘後還要幹跑腿的活?


    吐槽歸吐槽,楚湘的身體卻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主動下了床,屁顛屁顛地到吧台上倒了一杯溫水回來。


    等對上顏辭讚賞的眼神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做了什麽,臥槽,老子這是中的什麽邪?


    雖然有些不情願,楚湘也做不出自己把水喝了的事來。他先灌了一口水,然後低頭往顏辭嘴裏送去。


    顏辭是真的渴了,再加上又懶得動,因此哪怕有些不喜這樣的飲水方式,她還是配合地張開了嘴。


    躺著喝水本來就不方便,楚湘吻技再好也阻止不了部分溫水漏出來。不過他下一秒便迅速地把那些落在她下巴,脖頸處的水滴舔/吸幹淨。


    喂完一杯水,倆個人都氣喘籲籲的。楚湘被勾得心癢難耐,正準備開口說點甜言蜜語哄妹子再做一次,顏辭卻突然翻了個身,利落地下床了。


    尼瑪這不科學!楚湘看得目瞪口呆,哪個女人和他睡過之後不是雙腿發軟,半天下不了床的?可她的雙腿雖然有點抖,走路姿勢也有點奇怪,但整體看起來分明已經沒事了。


    實際上,顏辭水喝到一半的時候便感覺到全身的力氣回來了,之前滾床單滾得的確激烈了點,但她常年堅持不懈的運動不是白做的;何況自己的體質本來就比一般人更好,自然不會出現被折騰得連床都下不了的情況。


    她走了兩步,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麽,轉頭對一臉難以置信的楚湘說道:“我先去洗澡,你……自便。”


    考慮到男人的自尊心,顏辭沒有把“你可以走了”五個字直接說出口。不過楚湘是個聰明人,又是花間老手,想必能夠理解她隱晦的逐客之意吧?


    她自認為把話說明白了,哪裏料得到楚湘的想法跟她南轅北轍。他以為她是學醫的,比常人更愛幹淨,所以才會每次滾床單前都洗澡。至於她說的“你自便”三個字,其實就是希望他也能去清洗一番。


    他就說嘛,有哪個女人嚐過他的味道後能輕易收手的?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十二點,估計到天亮前再來兩次妥妥的。


    楚湘立即起身,美滋滋地進小浴室衝澡去了。


    這次花的時間更短,才五分鍾他就洗完出來了。


    躺床上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起來了楚湘才發現床單有多狼藉,上麵或深或淺的印記無一不說明倆人方才的瘋狂。


    他默默地從衣櫃裏拿出備用床單將其換了下來,整個過程中心裏居然還有淡淡的欣喜和期待,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此“賢惠”的行為和他平日裏公子哥的風格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顏辭對楚湘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她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感覺整個人徹底活了過來。


    不得不承認,和楚湘上床確實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那種身體本能的釋放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但那僅僅隻是片刻的歡愉罷了。


    冷靜下來後的顏辭發現,她並沒有因為對方給她帶來高/潮而愛上他。相反地,楚湘如今在她心裏更像是“人形逍遙水”般的存在。在倆人睡過之後,她對他的看法似乎很難比“床上高手”這四個字更多了。


    至於她有沒有對和他滾床單這件事上癮,顏辭可以給出百分百否定的答案。即便有,她也隻是對高/潮這玩意上癮,而不是對楚湘這個人上癮。


    誠然他有點天賦異稟,但技術向來比尺寸更關鍵。如果她真的還想來這麽一次爽到爆的床上運動,顏辭相信她可以放下矜持好好跟周天遇研究一番——畢竟,和楚湘的這一遭讓她更加熟悉自己身體潛在的敏感點。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顏辭也不想矯情地既當婊/子又立牌坊,她的三觀和原則確實已經變了。她不會假惺惺地說是因為周天遇大度,是因為楚湘勾引她才出/軌的,自己做的決定,就算是千夫所指也要把責任扛下來。


    不過,顏辭並不打算把這事告訴周天遇,既然隻是一夕歡/愉,又何必說起來給他添堵呢?


    想通一切的她出了浴室,正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覺,卻看見那個本該離開的男人仍舊大大咧咧地占據著她的床。


    震驚之下,顏辭心底的想法脫口而出:“你怎麽還在這兒?”


    這話說得太清楚,楚湘就是想裝沒聽見都不行。原來對方剛才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虧他還傻兮兮地腦補成她想再赴巫山。


    楚湘剛才有多喜悅,現在就有多難堪。可笑他還興衝衝地換了床單,以為能討得她歡心。哪裏猜得到人家壓根就沒想讓自己留下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讓他難受的不隻是顏辭的冷淡,更有自己想當然的自以為是。不過楚湘好歹是個演技了得的成年人,縱然他覺得自己顏麵盡失,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示弱。


    他一聲不吭地下床走到顏辭身邊,冷冷地丟下“你狠!”兩個字便揚長而去。


    顏辭莫名其妙,不曉得他唱的是哪一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


    楚湘聽到她叫住自己,心裏一喜。他努力克製著不要笑出來,麵無表情地回頭問道:“幹嘛?”


    顏辭看起來非常不好意思,她瞄了他身上的浴袍一眼,期期艾艾地說:“你可以不可以……把酒店的浴袍換了再走?”


    楚湘的臉瞬間黑得跟鍋底似的,他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期盼她說出什麽好話來。本想瀟灑地甩掉浴袍走人,突然意識到他裏麵光溜溜的一片。脫衣裝大爺確實夠霸氣,但他也不能一路裸/奔回家啊……


    顏辭瞅著他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跟調色盤似的,不由自責起來。果然是她太小氣了,一件浴袍而已,她又不是賠不起,被酒店的人誤會成小偷總好過讓眼前的男人下不了台的好。


    好歹,他也算是她的入幕之賓。


    見顏辭又要開口,楚湘連忙搶先一步說話,他可不想再從她嘴裏聽到什麽傷人的話了,短短幾分鍾他已經把這輩子的老臉都丟幹淨了。


    “浴袍的錢我的助理會打到你賬上的,放心,我不會賴你這麽點錢。”


    顏辭想說“不用了”又覺得自己太假,便改口道:“那好吧。”


    於是楚湘的臉色更難看了,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他出去時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把門關得跟地動山搖似的。


    真是沒有道德,大半夜的也不怕吵到人……顏辭自言自語道,貴圈的人果然有個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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