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冷森森的匕首架在了徐仁的脖子上,同時徐仁還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徐天龍也聽到了那個聲音,手中靈器長矛加緊攻勢逼退了徐天貂,而後身形一躍出了戰圈。


    徐仁的母親秦夢茹也是急攻兩劍,在逼退了徐家的大長老、三長老和五長老之後,退到了徐天龍身邊,與徐天龍互成掎角之勢。


    “白叔,你這是要做什麽?”徐天龍看清了局勢,卻越發不解,那個用匕首架在徐仁脖子上的人正是之前跑來向他報信的老家丁。


    “快放了我兒子!”秦夢茹眼眉倒立,滿臉都是怒容,她才不管對方是誰,敢碰她兒子徐仁的,一律都是敵人。


    “嘿嘿,家主,主母,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你們讓出家主之位,由二爺接任,我保證不會傷害徐仁少爺,不然就不要怪我手狠了。”白姓老家丁陰笑說道。


    “白爺爺,我真沒想到會是你!”就在白姓家丁與徐天龍和秦夢茹談條件的時候,徐仁忽然說話了。


    那把陰森冰冷的匕首,那個陰笑著說話的語氣,還有匕首架在脖子上的手法,這一切都讓徐仁想起了當年遭難時的情景。


    “哦?徐仁少爺你居然還記得?這可不好了,你為什麽要說出來呢?這下子真是讓我好生為難,雖然你已經不能修煉,可你爹娘不好惹,你說我是該留你,還是不該留你呢?”這白姓家丁雖然嘴裏說著徐仁的爹娘不好惹,但是卻依舊沒有要放了徐仁的意思,甚至身上的殺氣比之前還強了幾分。


    “白爺爺,我今天怕是肯定要死了,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的事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針對我呢?你在我徐家這麽多年了,從來不涉足家主之爭,為何這次要破例?”雖然被匕首架在脖子上,可徐仁卻變得更冷靜了,他現在好像並不太在意自己這條小命,反而更好奇身後用匕首架著自己脖子的白姓家丁為何會選擇如今這條路。


    “徐仁少爺倒是冷靜得很呀,其實說來話長,我與徐家也無恩怨,就是不喜歡你爹在家主位置上專權獨行,你知不知道你爺爺和你太爺爺是如何待我的?其實他都聽我的,甚至我在徐家的權力比長老還大。可是你爹接任家主之後,我不僅沒了權力,連苦心經營的買賣也被收回去了,你覺得今天你落在我手裏冤嗎?你覺得當初的事情冤嗎?你也不要怪白爺爺,實在是你爹讓我太寒心了!”白姓家丁的語氣充滿了無奈與惋惜,似乎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徐仁聽了之後覺得可笑,一個徐家家丁,因為兩任家主的優待,給了不小了權力,然而到最後不僅沒能收攏住這個人的心,反而讓他的欲望膨脹了,甚至對主人起了加害之心,這是多麽具有諷刺性的一件事啊。


    當然,徐仁覺得可笑的不僅僅是這個白姓家丁,還有他的爺爺和太爺爺,兩個人為什麽就那麽信任這個人呢。


    不過回頭想起一夢仙尊的種種經曆,徐仁覺得似乎也不用覺得意外。夢中那位仙尊與現在的他經曆是何其相像,不同的是那位夢中仙尊已經沒有機會了,


    可他還有。


    “白爺爺,你是覺得我父親擋了您的路,這事其實好解決,把屬於您的東西還給您就是了,為何要針對我呢?”徐仁不慌不忙,其實他知道,現在徐天貂他們應該更著急。


    “嘿嘿,徐仁少爺,我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是想拖延時間嗎?沒什麽用的,你就是徐天龍夫婦的軟肋,你在我手上,我說什麽他們都得聽。”那白姓家丁陰惻惻道。


    “看來白爺爺也不光是圖那麽點東西吧,反正我也在您手上,您不妨跟我說說究竟圖個什麽吧?”徐仁依然心平氣和。


    “徐仁少爺,你這心性是真不錯,若是沒有當初的事情,或者你沒有認出我來,說不定我一時心軟真就把你給放了,畢竟你這樣的人,如果活著,以後一定能有一番不俗的成就。隻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我已經將你傷成這樣了,難道你還能放過我嗎?所以不如就幹脆拿你做籌碼,逼迫你爹讓出家主的位置,這樣我才能高枕無憂。”白姓家丁聽了徐仁的話,依然沒有任何態度上的轉變。


    “白爺爺,其實我也知道你是為什麽。我畢竟是徐家的少家主,很多家族裏麵的資料,我都能看。當初你救我的曾祖其實挺刻意的,而且雖然你救了我曾祖,可是我的曾祖卻在兩年後就駕鶴西去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做得天衣無縫呢?”徐仁的聲音還是不急不緩,從他丹田破損到如今,徐家的卷宗他幾乎全翻遍了,一來是閑來無事,二來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害他。表麵上,一切都是徐天貂的安排,為的是徐家的家主之位,可徐仁卻覺得沒那麽簡單。


    這件事還得從他爺爺去世說死,當時還沒有他,他爹徐天龍也很年輕,對這個白姓家丁很尊重。或者說,徐天龍能夠那麽早便成了徐家的家主,都是這個白姓看家丁的“功勞”。


    徐仁的爺爺屬於暴病,並不是因為年紀大,身體衰竭而死亡。這若是在一般家庭裏,也沒什麽,因為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可是在徐家,卻有諸多的疑點。


    首先,徐仁的爺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聚靈境的修士。


    聚靈境修士每日被靈氣滋養,根本就不會生病,又何來暴病一說,除了被敵人擊殺和中毒之外,一個聚靈境修士在壽元枯竭之前根本就不可能自然死亡,也不可能因為暴病而死亡,所以這其中定然有別人不知道的因由。


    當然,那時候徐仁可沒有懷疑過眼前的白姓老家丁,但在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後,徐仁心裏的很多問號都同時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在他身後,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白姓老家丁。


    “你休要胡言亂語,這件事與我何幹,不用為了活命,而給我潑髒水拉仇恨!”白姓老家丁手上的匕首不自覺又向徐仁的喉嚨挨近了幾分,甚至連殺氣變得更重了。


    “緊張了?我要是你,就不會用這種凡俗的匕首來威脅別人。你應該知道,一個修士可以將靈力聚集於一點,而這一點也會變的比身體其他部位更堅韌,用你手裏的匕首,是根本刺不破那一層靈力防禦的”徐仁並沒有因為白


    姓老家丁身上的殺氣而覺得緊張。經過當初那場夢境之後,尋常的殺氣再也不能讓他緊張了。


    “哼,修士自然可以,但你是修士嗎?你以為你那麽說我就會緊張?就會露出破綻?你以為我是個還沒斷奶的孩子嗎?”白姓老家丁冷笑著,徐仁的丹田是他親手廢的,一個人的丹田都毀了,又如何能修煉,不能修煉自然也就不是修士了,根本無法使用靈力。


    “白爺爺,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前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你也算幫了我一把,現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如果你還堅持,那麽……”徐仁的話點到為止,似是再讓白姓老者考慮。


    “你不要裝神弄鬼了,徐天龍今天這家主之位,肯定是保不住的,而且你……也得死!”白姓老家丁已經厭煩了徐仁,這小子雖然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可腦子實在太聰明了,雖然他之前一再的否定,但是卻還真都被眼前這個廢物小子給說中了,這樣的人留著太危險,所以這個白姓老家丁決定,哪怕手裏沒有籌碼了,也得將徐仁給殺了。


    “你敢!”


    “住手!”


    眼見著徐仁小命不保,徐天龍和秦夢茹真急了,如果徐仁真的死了,那他們即便活著也隻剩下痛苦了。


    就在徐天龍和秦夢茹焦急萬分的時候,白姓家丁準備割斷徐仁喉嚨的匕首卻突然斷裂了,而後那白姓老家丁的手也緩緩垂了下去,雙眼瞳孔迅速收縮,而後又快速渙散。


    這個白姓老家丁的臉上充滿了驚愕與不解,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匕首忽然就斷了,也想不明白徐仁手中何時多了一把充滿靈力的匕首,並且先後貫穿了他的丹田和胸膛。


    在這個白姓老家丁的認知中,徐仁就是個丹田破損不能修煉的廢物。這樣的人,哪怕手裏有靈器也不可能催動靈器進行攻擊,靈器在其手中頂多就是個堅固一些的普通兵器而已,可普通的兵器又怎麽可能突破他的靈力防護,最終擊穿他的丹田氣海呢?


    “白爺爺,實在不能怨我,我給過你機會了。你的修為是強,隻怕比我爹還要強一些,隻可惜你還不夠自信,不敢和我爹正麵較量。可你膽小不自信也就罷了,為何麵對我的時候又如此自負呢?”徐仁的臉上笑意濃濃,今日之事是偶然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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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從這個白姓家丁過來報信,徐仁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所以對這個白姓家丁一直都留著戒心。甚至,之前痛打那些年輕一輩徐家子弟,也是他故意,故意賣了個破綻給白姓老家丁。


    當然,徐仁還是沒有想到那白姓家丁居然已經是聚靈境巔峰的修士了,所以哪怕加了小心,還是被白姓家丁給製住了,不過這也讓他再度回想起了當初丹田被毀時的情形,從而確定當日出手毀他丹田之人就是這個白姓的老家丁。


    “徐天貂,還有大長老、三長老、五長老,毀我丹田的人已經死了,但是我們之間的賬是不是也該清一清了。”殺死了白姓老家丁之後,徐仁將滿含殺氣的目光投向了徐天貂和徐家的大長老、三長老以及五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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