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隋的實力本身就很強,加上化血魔功的增幅,讓他的修為已經超越了凝竅境的極限,實力變得極為恐怖。就連自認為力量不錯的徐仁,在完全血化的譚隋的攻擊之下也落入了絕對的下風,甚至還差點丟掉了性命。


    在徐仁生死攸關的時刻,一杆電光繚繞的長矛幫他擋下了譚隋的攻擊。不過那人也隨著長矛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口中不斷有鮮血湧出。


    幫徐仁擋下譚隋攻擊的自然是他的父親徐天龍。


    徐天龍的修為雖然不弱,但力量卻不及徐仁,所以在以長矛接下譚隋的攻擊之後,他也受傷不輕。


    好在這時候徐仁已經成功化解掉了後退之勢,重新向已經完全血化的譚隋發起了攻擊,使得譚隋無法追擊徐天龍,不然徐天龍今日性命難保。


    徐仁雖然攔下了譚隋,可局勢卻依然是完全落入下風。血化之後的譚隋實在太強了,這一點徐仁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要與其正麵碰撞,卻還是讓他手忙腳亂。


    不過,徐仁雖然有些手忙腳亂,卻依舊努力牽製著譚隋,沒有讓他對自己的家人繼續造成傷害。


    徐天龍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麵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隻能以長矛拄著地,借此來支撐自己的身形。


    徐天龍雖然受了傷,但是腦子依然非常清醒,如今的徐家雖然已經將徐仁視作未來家主,可畢竟在“家主”這兩個字前麵還有“未來”兩個字,所以徐家最大的主心骨兒,還是身為家主的徐天龍。當下徐家正處在關鍵時刻,如果他徐天龍這個家主倒下了,那徐家可就真危險了。所以哪怕現在他徐天龍這個家主象征意義要大於實際在徐家的作用,他也不能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倒下去。


    在徐天龍努力硬撐起身形的時候,陰了一次譚隋的血魄已經幹完了自己的活兒,成功將包圍著桑無敵的最後一絲血煞之氣也吸收得幹幹淨淨了。


    沒了血煞之氣的威脅,桑無敵一個箭步衝到了徐天龍的麵前。


    徐仁那邊麵對的是實力強大的譚隋,他就算上去幫忙也是白費,改變不了戰鬥的局勢。另外,桑無敵也發現當下徐天龍的狀態並不好,所以才選擇了先到徐天龍的麵前,保護徐天龍周全。


    當保鏢的事,桑無敵也不是第一次做,所以也算輕車熟路。


    在桑無敵脫困的時候,蕭近山和小囡兒也成功將他們的對手逼迫得失去了理智,那完全血化的飄雲山修士最終選擇了以身化霧,將自己化身成狂躁的血煞之氣,把蕭近山和小囡兒包裹在血煞之氣當中。


    蕭近山本身的力量也不弱,但是對上血煞之氣卻還是很吃虧的。但有小囡兒從旁協助,利用涅槃之火的力量不斷焚燒著血煞之氣。


    然而,小囡兒雖然是天縱之資,擁有極為罕見的天鳳血脈,可畢竟年紀還是太小了,修煉的時間較短,對於本身涅槃之火的運用還不是特別的純


    熟,麵對一個凝竅境修士血化而來的血煞之氣還是非常的吃力。


    在小囡兒覺得吃力,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徐仁的血魄又出現了,僅僅是紅光一晃,就鑽進了血煞之氣當中。


    血魄對付血煞之氣是術業有專攻,所以效率比小囡兒掌握的涅槃之火還要高出來不少。時間不長,小囡兒和蕭近山便已經脫困而出了。


    接下來是高鐵山得對手,高鐵山的修為境界其實並不比蕭近山差多少,隻不過他的先天靈竅比蕭近山少,所以實力始終比蕭近山差那麽一點兒。


    不過高鐵山曾經有過軍旅經曆,所以更擅長殺伐,他的對手對於高鐵山的攻防手段明顯有些不適應,所以即使實力高於高鐵山,卻始終無法占到便宜,後來又因為高鐵山以霹靂子偷襲,迫使他不得不完全血化保命,可以說與高鐵山交手也讓那飄雲山修士很憋屈。


    高鐵山以前跟在徐仁身邊,也見多了徐仁與血化修士之間的戰鬥,所以他與完全血化的對手交鋒,雖不能說是經驗豐富,可是一個“拖”字訣卻做得很到位,反正他的刻意拖延之下,他的對手最終徹底失去理智和耐心,施展了血魔的本命神通化霧。


    高鐵山也非常精明,在對手化霧的瞬間調頭就跑,他也不往遠處跑,就在小範圍內兜兜轉轉地繞圈圈。


    而在高鐵山轉圈圈的時候,血魄的馳援已經到了。血魄今天的狀態也非常的興奮,而且這東西對血煞之氣似乎永遠都充滿了渴望,總是像一頭饑餓的妖獸,始終都吃不飽。


    有了血魄的牽製,高鐵山就輕鬆多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那團血煞之氣就被血魄給吸收幹淨了。隨著血魄吸收的血煞之氣越來越多,它也變得越來越紅潤,而且吸收血煞之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秦夢茹心中焦急,徐天龍被擊飛後的傷勢讓她擔心,徐仁獨自麵對譚隋她也非常擔心。不過,秦夢茹也不是猶豫不覺之人,他知道現在最危險的其實還是徐仁,她的丈夫徐天龍雖然重傷,但是卻已經脫離了戰圈,而且旁邊還有凝竅境的桑無敵、蕭近山,再算上修為雖然是歸元境,但是涅槃之火卻霸道得不講理的小囡兒,徐天龍目前還沒有什麽生命之憂,所以秦夢茹也就將精力放到了協助徐仁對敵譚隋這件事上。


    論戰鬥力和速度,秦夢茹與徐天龍也不相上下,可是論身法靈活,她卻還要比徐天龍高出一籌,有了她從一旁襲擾完全血化的譚隋,還是能給徐仁爭取到一絲喘氣的時機,雖然隻是短短一刹那,根本不足以讓徐仁取得什麽優勢,可是卻能將時間繼續拖延下去。


    血化對於任何修士來說都是一種考驗,譚隋自然也不能例外,隻不過他的定力更強,能讓自己堅持更長的時間不失去理智。


    譚隋的心裏也在著急,每多拖延一刻,他所付出的代價就更大一分,因為血化的時間越長,身上遺留下來的後遺症就越多,那人不人鬼


    不鬼的樣子沒人喜歡。


    譚隋越是著急,體內血煞之氣就越暴躁,正常人在著急的時候,脾氣都會變得十分易怒,更何況是已經完全血化了的譚隋了。


    當然,這譚隋也不是尋常人,雖然體內的血煞之氣一直在放大他的憤怒情緒,可是他依然以自己的理智強行壓製著。


    “這副樣子真是醜陋,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麽想的,非得修煉什麽化血魔功,還把自己弄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何苦何苦?”徐仁看出譚隋其實一直在壓製心頭暴走的衝動,但是他仍然覺得意外,沒想到譚隋養氣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居然能在完全血化的狀態之下堅持這麽久都沒有暴走。


    譚隋咬緊牙關,他不能搭理徐仁的茬兒,因為隻要他分心開口,就很難壓製心頭暴走的衝動了。一旦他失去了理智,最終的結果不是成為徐仁那古怪寶貝的補品就是成為血魔一族的血食。


    “難道你現在連開口說話都不能了嗎?我之前見過你們飄雲山的人血化,是真的連說話都做不到了,隻會發出比妖獸還瘮人的吼叫聲,莫非修為如此高深的你也是這樣?”徐仁沒話找話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也不是你不搭理他,一切就能結束的。跟徐仁熟的人心裏都清楚,他那張嘴的殺傷力絲毫不比修士手中的劍弱。


    “哼!”


    完全血化的譚隋一聲冷哼,也不知是真的說不出話了還是對徐仁不屑一顧。


    “看來我想得沒錯,你是真堅持不下去了,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徐仁故意擺出一副滿臉可惜的神情,而後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飄雲山最厲害的長老已經不行了,無法控製血煞之氣了,這次飄雲山的行動失敗了!”


    不管那譚隋是不是真的不能說話了,反正徐仁已經將話扔出去了,那譚隋開口或者不開口,局麵都會變得非常不利。


    若譚隋開口,正中徐仁的意,他隻要不斷用言語激怒譚隋,譚隋失去理智的速度就會更快。


    而譚隋若是不開口,徐家之外的飄雲山修士也都聽著呢,雖然徐仁不知道譚隋是不是飄雲山最厲害的長老,但實力能夠達到這種程度,也多半是本次行動的主心骨,這根主心骨要是斷了,飄雲山那些修士就算人數再多也是一群烏合之眾了。


    吼吼——


    譚隋這次是真被徐仁給逼得騎虎難下了,本來他想反駁徐仁的話,可是一開口便發出了兩聲非人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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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啊,我說得沒錯呀!”徐仁哪裏會放過這次機會,此刻的譚隋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他可得再給譚隋的心頭火上添一把柴火。


    譚隋一時沒有壓製住心頭嗜血的衝動,出現了失誤,再被徐仁一激,僅存的那點理智徹底消散,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嗜血怪物。


    不過這嗜血怪物並沒有使用血魔族的天賦神通化霧,但失去理智的譚隋戰鬥力卻又增長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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