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血也是一個狠人,這家夥在關鍵時刻引爆了自身大部分力量,最終成功衝出了重圍。


    當然,這次司徒血之所以能衝出重圍,並不是他的實力強過血化之後的雲無極,而是這家夥頭腦比較靈活,所選擇的位置比較接近徐仁陣法覆蓋區域的邊緣,再者他選擇自爆修為的時機也比較好,正好是徐仁可控製大陣攻擊之後力量消耗比較多的時候,如此才成功將兩座大陣衝破成功出逃。


    徐仁微微皺眉,他想要追趕司徒血,可是那司徒血跑得實在太快了。


    徐仁的速度雖然也不慢,可是想要追上有先手的司徒血也不容易,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司徒血沒了蹤跡。


    “這家夥真狡猾,居然這樣都能跑。”


    小囡兒氣得直跺腳,她也實在不喜歡身上充滿了怨念和死氣的司徒血。


    “先不要著急了,這家夥雖然跑了,但是看那狼狽的逃竄的樣子,應該也傷得不輕。”


    徐仁倒沒有像小囡兒那麽著急,對他來說現在的結果其實也不錯。


    實際上他來這裏也沒覺得真就能將司徒血留下,甚至都沒想過會將其重傷。如今的收獲已經大大超出他的預期了。徐仁在這方麵從來都不貪心,因為他知道,這次肯定已經把司徒血嚇破膽了,估計他以後都不再來在朱雀城的水源下毒了。


    當然了,也不排除這家夥反其道而行之,再殺一個回馬槍。


    可即便是那樣,徐仁也不怕,因為他在周圍山上的山泉處都留下了不少噬靈蟲,隻要那司徒血現身他就能夠知道。


    這次徐仁沒有出動噬靈蟲,就是怕司徒血會察覺到什麽,以後行動會變得更加謹慎,到時候他再想對其圍追堵截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既然哥哥說不著急,那便不急了,這家夥身上的氣息很邪門,讓人很難受,見到他就像見到了無數的死屍。”


    小囡兒擁有天鳳之體,對於很多波動都非常敏感,司徒血身上的死氣和怨念也一樣能被她清晰地感受到。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我怕那家夥回大營之後會重新向朱雀城發動攻擊。”


    雖然現在司徒血已經受傷了,可是他卻還有幾十萬大軍可以調動,對朱雀城依舊是巨大的威脅。


    小囡兒自然沒有什麽意見,隨同徐仁而來的其他人也都沒什麽意見,於是這一行人便直接趕回了朱雀城。


    朱雀城城頭並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可能是那司徒血真的傷勢很嚴重,現在正在為自己治療傷勢,還沒顧得上來找朱雀城的麻煩。


    徐仁與常生一起在城頭巡視了一遭,叮囑每一個守城的兵卒都要萬分謹慎,不能有絲毫的麻痹大意。


    如今無論是常生還是徐仁在朱雀城都擁有極高的威望,兩個人同時出麵叮囑城頭的守軍,讓這些城頭的守軍倍感榮幸,同時他們也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估計就算是一隻蒼蠅從他們的麵前飛過,他們都能分出公母來。


    看著朱雀城城頭的軍卒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徐仁和常生都稍微鬆了一口氣。


    與大炎王朝司徒血這樣的對手交戰,總是需要慎之又慎,就算再小心都有可能被對方鑽空子。


    “這次多虧了先生製作的麵罩,不然我們的朱雀城隻怕又要橫屍遍野了。”


    常生手扶這城頭的垛口,目光卻一直盯著大炎王朝大


    軍駐紮的地方。


    “這也算我們運氣好吧,實際上我也不知道那東西究竟管不管用,當時我也隻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就賭一賭。沒想到蒼天眷顧,讓我押大贏大。”


    徐仁微微一笑,起初他做那種麵罩的時候,也沒有想到真的會發揮這麽大的作用,還真將這瘟魔所用之毒全給擋住了,或許這種東西以後能夠在鬧瘟疫的地方推行,說不定還能少死不少人。


    徐仁的思緒飄飛,他也不知道此時想的究竟是什麽。


    不知不覺天光已經放亮,即便是朱雀城,清晨的陽光也讓人覺得非常的溫和舒適,讓人忽略了這裏是大寧王朝的南疆,甚至短暫忘記那令人生畏的烈陽炙烤。


    大炎王朝軍營的方向又出現了黑氣。


    其實那些黑氣一直都在,隻不過在夜晚的時候,黑氣並不顯眼,隻有到了天明時分,那黑氣才會顯現出來。


    “看來那司徒血恢複得差不多了呀。”


    徐仁看著大炎王朝軍營方向越來越重的黑氣,這種跡象說明司徒血已經開始調兵遣將,準備向朱雀城發動攻擊了。


    常生也發現了大炎王朝軍營方向的異樣,立刻緊鑼密鼓地開始布置朱雀城城頭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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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現在的朱雀城而言,大炎王朝的進攻依舊是巨大的威脅,尤其是那些兵卒居然能夠徒手爬城,讓朱雀城的守軍都覺得非常的頭疼。


    徐仁也在嚴陣以待,他已經準備好了天雷子,另外還有棕油。


    想要阻止大炎王朝的兵將破壞朱雀城,就不能眼看著他們殺到城下,必須讓他們保持與城頭的距離。


    嗡——


    就在大炎王朝攻城的軍隊接近朱雀城的時候,朱雀城的前方升起了一道火牆。


    這自然不是一般的火牆,而是徐仁以大五行真火陣凝聚出來的火牆。


    在火牆出現的同時,不少飛行妖獸也出現在空中,它們的利爪上都抓著棕油,等飛到了大炎王朝大軍的上空,立刻用利爪抓碎了裝有棕油的皮囊。


    棕油像下雨一樣從天空中灑落在大炎王朝攻城大軍的身上。


    大炎王朝的大軍雖然不懼疼痛,卻並不是傻,他們隻是被司徒血以特殊的死氣和怨念壓製住了痛覺,可是見到火牆他們還是會害怕,尤其現在身上還淋著不少棕油。


    隻是他們即便是害怕,行動卻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因為身上那些死氣和怨念的影響,他們隻能不斷向朱雀城靠近。


    所有大炎王朝的兵將都發出了驚叫,他們現在有些後悔隨同司徒血出征了。本來還以為司徒血出征會生意一場輕鬆的戰役,他們來了就可以輕鬆地撈到軍功,卻沒想到軍功還沒撈到,自己反而要跳進火坑了。


    很快,大炎王朝攻城的兵將身上便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隻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不知道疼痛了,隻是繼續向朱雀城衝去。


    有些生命力比較強的走到了城頭之下,但是大多數人都倒在了路上。


    躲在大炎王朝軍營中的司徒血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了前方的狀況後也停止了攻擊,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可能就要城光杆司令了。


    此刻的司徒血心裏其實非常著急,他本以為自己的手段已經夠高明了,朱雀城的守將絕對不可能化解,卻沒想到如今卻處處受製。


    現在他也不敢輕易走出軍營,因為在軍營裏還有修士


    保護,如果走出去再遇到那個朱雀城的修士,他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大炎王朝的軍隊放棄了進攻,徐仁所布置的打五行真火陣自然也隨之熄滅了。


    對徐仁來說,這些大五行真火陣燃燒的可不僅是火焰,那都是靈石,所以能省則省。


    “先生,這司徒血幾次攻城都沒有得手,會不會是在醞釀什麽後手,如今的攻城隻不過是為了麻痹我們?”


    常生感覺情況有些不正常,那司徒血進攻得太倉促,撤軍又太果斷,完全不像是在攻城。更為重要的事他們都沒有動用重型的攻城器械,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並不是真的要攻打朱雀城。


    “的確有這種可能,隻是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徐仁的麵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不是常生提醒,他還真以為那司徒血是被自己給嚇住了。


    為了能搞清楚司徒血究竟在做什麽,徐仁立刻便調動了已經潛入大炎王朝軍營的噬靈蟲,對整個軍營展開了詳細的探查。


    這一探查,徐仁發現還真有問題,那大炎王朝軍營正在打造一種古怪的戰車,戰車前方是麵目猙獰的厲鬼,每個戰車上都擺著兩個大箱子。


    除此之外,大炎王朝軍營中的兵卒也很古怪,大部分人都麵容漆黑青筋暴露,模樣既古怪又可怕。


    “城主,看來我們得多做一些麵罩和鬥篷了,如果可以每個守城的兵卒身上都要有一件鬥篷,至於麵罩,全城分發,就算是老人和孩子也得佩戴好。”


    徐仁又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大炎王朝的司徒血似乎正在醞釀一種非常強大的手段,一旦成功了定會讓整個朱雀城都陷入困境。


    最讓徐仁心裏覺得不安的還是他並不知曉那司徒血的手段是什麽麽,麵對一個未知的對手,就算是徐仁也無法泰然處之。


    三天之後,司徒血的謀劃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麵紗,大炎王朝的大軍出動了半數,直接壓在了朱雀城的前方。


    每一處大軍中都有不少古怪戰車,上麵拉著漆黑的箱子。


    “常生,速速開城投降,不然我要讓你們朱雀城的人全部死光。”


    司徒血坐在一架特製的戰車之上,以沙啞的聲音向常生發出警告。


    “你要打便打,不要裝神弄鬼,朱雀城沒有怕死之人。”


    常生當然不可能開城投降,他已經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


    “既然如此,那就讓這朱雀城的百姓全部給你陪葬吧。”


    司徒血說罷,手中黑氣湧動,而後那些大軍護送的戰車上也冒氣了黑氣。


    下一刻,鬼麵戰車上拉著黑箱子雖然並未打開,可是鋪天蓋地的黑氣卻已經湧現出來,並且迅速向朱雀城籠罩過去。


    與此同時,無數的哀嚎聲出現,鑽進了朱雀城城頭守軍的耳朵裏。


    這些哀嚎聲非常尖利,無孔不入,就算朱雀城城頭的兵將都掩住了耳朵依舊無法阻隔那哀嚎的聲音。


    這時候,朱雀城城頭守軍身上的白袍出現了微光,開始主動抵禦大炎王朝大軍中散發出來的黑氣以及那令人恐懼的哀嚎。


    可饒是如此,朱雀城城頭的兵將依舊覺得非常不適應,每個人心裏都有一種要棄城逃走的衝動。


    徐仁麵色凝重,他也沒想到這司徒血還有這麽一手,如此一來朱雀城便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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