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徐仁是想去調查十二重樓這個殺手組織,可是仔細思量之後,發現這個任務的難度實在太大了,那十二重樓連金丹境修士都能刺殺,要是真想對付他們幾個,他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於是徐仁便暫時將這個任務擱置了下來,選擇了另外一個任務,便是去潞州府調查千月仙宗一位靈台境弟子被滅門的事件。


    “公子,按理說這千月仙宗靈台境弟子的家境應該也不差,怎麽就這麽被人滅族了呢?想必要滅這樣一個家族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吧。”


    沈騰雲越琢磨越覺得想不通,千月仙宗這個靈台境弟子的家族雖然並不算是什麽大家族,但是想要覆滅這樣一個家族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也是這麽覺得,要對付千月仙宗的靈台境弟子,首先得有足夠大的力量,因為有了力量才能讓他們有底氣,再有就是得有足夠大的膽量,沒有膽量,不敢招惹千月仙宗,他們也幹不了這件事。當然,也存在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對千月仙宗這個弟子進行滅門屠殺之人,與這一家子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隻要能將這一家子人都殺光,那人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徐仁也在琢磨沈騰雲的話,既然決定去完成這個任務,那麽他就得將事情想得細致些,不能有遺漏的地方。


    “如此一來,事情好像又麻煩了。如果那個屠殺千月仙宗弟子滿門的人或者勢力要是與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還好,他沒有仰仗,我們調查起來或許還容易一些。可如果對方背後真的有什麽大勢力依靠,並不懼怕千月仙宗,那麽我們調查這件事,恐怕依然會非常的危險。”


    小囡兒開始擔憂起來,她並不懼怕那個屠殺千月仙宗弟子滿門之人是與之有深仇大恨,但若是對方有背景仰仗,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這件事我也想過,如果那個滅了千月仙宗弟子滿門之人是背後有仰仗,所仰仗的也肯定是一個龐大的勢力,這樣的勢力在整個北玄州恐怕不好找。就目前來看,有這個能力的或許隻有對北玄州虎視眈眈的六大魔宗和我們之前我們說過的十二重樓,這也是我們現在都已經到達潞州地界了,卻並不急著調查的主要原因。”


    其實徐仁一路上都在分析關於那個千月仙宗弟子被滅門的事件,也想了好幾種可能。自然也包括那個膽敢屠殺千月仙宗弟子滿門之人的仰仗,可思來想去,發現那人的仰仗其實並不多,要麽是尚未出世的六大魔宗,要麽就是傳說中敢接刺殺金丹境修士任務的十二重樓。


    “我覺得六大魔宗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因為現在動手太紮眼了,很容易引起北玄州山上修士的注意,尤其是千月仙宗,在完全做好準備之前,六大魔宗定然不想與之發生衝突。十二重樓倒是有可能,隻是這也不符合十二重樓的行事風格。十二重樓基本上都是刺殺,滅門的事情卻沒聽說過,而且這得花多少靈石呀,有能力拿出這麽多靈石請十二重樓動手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麽小勢力,又有什麽必要找十二重樓的人滅人家滿門呢?”


    小囡兒在聽了徐仁的話之後,又發現了許多難以說通的地方,六大魔宗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應該絕對不會選擇去招惹千月仙宗,而十二重樓,雖然有那個能力,卻沒有理由。十二重樓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去滅人家滿門。而


    要是有人出錢買那一家人的命,那絕對是個不菲的數字,擁有這樣財富的人真的願意拿出那麽多錢財寶貝來換這一家人的性命嗎?小囡兒覺得可能性不大。


    “囡兒小姐說得有道理,所以現在就剩下一種可能,便是有人與被滅門的千月仙宗弟子或者是其家人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所以才不惜舍身犯險,即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將那一家子人全殺了。”


    沈騰雲順著小囡兒的思路往下捋,發現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所以這千月仙宗弟子滿門被屠殺的事情,很可能是不死不休的仇家所為。


    “這種可能的確最大,但是我們還是得先聽先看,說實話若是千月仙宗的弟子真的虧欠了人家的,這個任務我會主動放棄,畢竟仙宗弟子仗勢欺人的情況也並不少見。多少人進了仙門都覺得是光宗耀祖了,家中之人也多飛揚跋扈,若真是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家記恨,也不能怪人家滅他滿門。”


    徐仁對調查這個千月仙宗弟子滿門被屠的事情是抱有兩種心思,若是千月仙宗的人沒什麽罪大惡極的行徑,他就一路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可如果對方真的做了窮凶極惡之事,那他就幹脆放棄這個任務,以後誰愛查誰查,反正他不查了。


    “反正我們已經到了這裏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妨先查著,就算要判定這一家人的善惡,也的先將事情的原委查清楚了再說。”


    小囡兒想了一會,而後像是想通了什麽,隨即神色一鬆說道。


    “我覺得囡兒小姐說得有道理,就算要確定這一家子人的善惡,也得先看一看這一家子人的所行事跡才知道。”


    沈騰雲也同意小囡兒的提議,反正他們已經到了潞州府地界了,總不能白來,說什麽也得將事情調查清楚,至於告不告訴仙宗,那就再論。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查。這位千月仙宗靈台境弟子的家就在潞州府的雲潞郡,距離此地也就隻有幾百裏而已。”


    徐仁也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而後便帶著幾個人一路趕往雲潞郡。


    雲潞郡是一處依山傍水的郡城,郡城看起來挺大的,比北境的府城都大。


    雲潞郡也很繁榮,路麵寬闊,往來車馬絡繹不絕。


    “公子,我們還去酒館兒?”


    沈騰雲知道徐仁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有個習慣,那就是吃吃喝喝,估計這次也不例外。


    “這次去茶樓吧!”


    徐仁微微一笑,也不能總去酒館,偶爾換換口味,可以去茶樓看看。


    “就這麽去嗎?”


    沈騰雲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幾個人身上的行裝。


    “就這麽去,我們是來調查同門被害事件的,根本沒必要藏著掖著,那些人主動出來找我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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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徐仁沒有要改換行裝的意思,這次他們來雲潞郡是為了調查同門一家被滅族的事件,這件事情並不怕別人知曉。


    “那好吧,不過為什麽這次選茶樓了?”


    沈騰雲其實更好奇為什麽徐仁這次選擇在茶樓打探消息,而不是去酒館或者酒樓。


    “因為茶樓裏麵有說書的,那些說書的會將自己身邊的事兒編纂成故事,添油加醋說出來,給喝茶的人聽。”


    徐仁微微一笑,根據徐仁的經驗,要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有幾處,其


    一是酒樓酒館兒,其二是茶樓,其三是青樓,最後還有一處,其實是消息最多的,那便是賭坊。


    酒樓和酒館兒,徐仁都去過了,所以徐仁打算到茶樓去碰碰運氣。實在不行就再去其他的幾個地方,當然了去青樓和賭坊這種地方,那就不能帶女眷了。


    “公子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若真能聽到那些說書先生講述有關千月仙宗弟子一家被滅門的故事,我們也不虛此行。就算聽不到關於千月仙宗弟子一家被滅門的故事,也能聽聽其他的故事。”


    沈騰雲聽了徐仁的話之後也來了興致,因為在幼年時唯一覺得能讓他快樂一點的事情,就是躲在茶亭外麵聽說書人講故事。


    “走著。”


    徐仁大搖大擺,嗅著茶香味來到了一個茶樓。


    這茶樓的規格其實也不算大,但也並不寒酸。


    茶樓名為金茗軒,客人倒是不少。


    徐仁進了茶樓,發現裏麵有兩層,中間是個好似天井的空位。


    “客爺,裏邊還有幾張桌子,您裏邊請。”


    徐仁才登門便聽到了茶樓小二招攬客人的聲音。


    “嗯,你帶路。”


    徐仁也沒有多言,直接帶著小囡兒、沈騰雲、寒蟬和朱羽雀進入了茶樓。


    ----


    “各位看官,你們猜我在那裏遇到了一個什麽人了?那人是當地有名的紈絝公子哥兒,樣貌那叫一個好看,是我平生見過的生得最好看的一副皮囊。隻可惜呀,可惜他丹田被毀了,無法修煉,所以有頭有臉的人都說他是個廢物……”


    徐仁剛到酒樓的二層坐下,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的出現讓他覺得不可思議,與此同時他也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到那個人,徐仁覺得更驚奇了,因為那人正是當初在清泉郡向他兜售修煉秘籍的說書先生。


    當時徐仁沒有修煉,所以也感受不到這人身上有什麽靈力波動,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可是普通人又怎麽可能離開北境來到北玄州中域呢?


    徐仁皺起了眉頭,又仔細看了幾眼,最後確定自己肯定是沒有看錯,這人就是當初向他兜售修煉秘籍的說書先生。除此之外,徐仁依舊沒有發現此人身上有什麽特殊,就是一個凡夫俗子,普通的說書先生,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絲靈力波動,明顯不是修士。


    可若此人不是修士,又怎麽會來到大梁帝國呢?這讓徐仁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此人莫非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沈騰雲看著徐仁望向那說書先生的眼神兒,感覺有些奇怪。


    “這是我的熟人,也是我的恩人呐,先不要聲張,且聽這位老神仙說些什麽。”


    徐仁麵露微笑,他覺得那個說書的先生肯定不簡單,說不定當初他在東華郡城遇見此人,也是此人故意為之。


    “哦,明白了,不過公子你就算喜歡聽書,可你的老家不是在東華郡城嗎?怎麽會認識一位大梁帝國的說書先生?”


    沈騰雲還以為徐仁是聽過這說書先生所說的書,有了什麽人生感觸,所以對此人心存感激,不過細想想好像也不對,自家公子似乎也是第一次來北玄州中域,而眼前這說書人身上明顯沒有靈力波動,不可能抵達北境東華郡城去給自家公子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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