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禹一臉壞笑地走上前說道:“你這孩子真不會說話,怎麽能罵人家奶奶呢?要罵也要罵他媽才對,肯定是他媽被狗日了才生出來個這麽不是東西的玩意”。黎禹此話一出口,坐在靠牆角桌子前的劉一同和隨從忍俊不禁,忍不住大笑起來,兩人笑得前仰後合,其實,他倆的駁殼槍的機頭早已張開了。悌


    不明就裏的木村伸手把潘意叫了過來,對著他一陣嘀咕,早已察覺不對的潘意大聲問道:“太君問你們是哪部分的?叫什麽名字?誰請你們來的?”黎禹掀起一角桌布擦了擦手,若無其事地指著石原所在的位置說:“那小子就是石原四郎吧?在車前寨叫那龜孫子給跑了!老子是新四軍黎禹,那邊坐著的是國?軍少校劉一同!”黎禹話音剛落,劉一同一腳踢翻了桌子,和手下兩人拔槍在手,喊道:“劉一同在此,誰也別動!”木村雖聽不懂漢語,也知來者不善,他右手一動,已抓住腰間的手槍柄,其反應驚人的迅速。但是有人比他的反應還快,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溫小刀一掌擊中木村的胸部,木村一個趔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不等他站穩,平子一個飛躍一腳踢在他腦門上,木村被踢得橫飛了出去。他的顱骨被擊得粉碎,瞬間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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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石原反應過來,劉一同手中的駁殼槍就響起來了,另一角的黎禹三人也開火了,五枝駁殼槍組成的交叉火力像一把鐵掃帚將所有的鬼子漢奸都掃倒了。石原胸口冒出三個窟窿,鮮血直流,他瞪著驚恐的雙眼歪倒下去。黑澤拉過一張桌子當掩護,舉著手槍拚命還擊。諛


    小刀從口袋中抓出一枚手雷,對著黑澤所在位置的扔了過去,巨大的氣浪把桌椅杯碟全都掀飛了起來。趁著混亂的工夫,五人從窗口騰身躍下,朝著約定的逃身方向狂奔而去。日本人這次吃虧吃大了,守備關刀鎮的日軍和偽軍幾乎所有的軍官都在這次襲擊中喪生,沒有軍官的軍隊是一團散沙,附近的日、偽軍聽見城裏槍響,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五人抓住機會逃離了現場。


    醞釀許久的大雨滂沱而下,大點大點的雨直撲下來,敲在街邊的遮簷上,發出持續的越來越急促的響聲。風來了,雷也來了,裹挾一體,隻是瞬間,天地黯然失色。一個中年男子呆立在風情之夜的廢墟前,任由瓢潑大雨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仿佛被抽掉了靈魂一般。


    負責總部安全的上川雲子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顧不得外麵電閃雷鳴,一個緊急集合,大批的日本憲兵瞬間聚攏,摩托車發出巨大的轟鳴,一隊隊憲兵冒著電閃雷鳴朝著風情之夜開過去。


    在風情之夜等待雲子的是呆若木雞的杜一水,滿地的血水以及死屍。從死人堆裏鬼子扒拉出早已死去的石原、木村以及還剩半條命的黑澤。悌


    暴風雨來去匆匆,雲子剛叫人把黑澤送進醫院,大教堂總部竟然又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偽裝成日本憲兵的鐵牛等六人沿著布萊爾的秘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主建築內部。雲子率領憲兵隊剛走出大教堂,六人便從秘道裏出來,在布萊爾的帶領下直奔關押付瑩的牢房而去。


    一身日軍打扮的他們沒有受到多少阻礙就走進了布萊爾之前的倉庫。一行六人趁著黑夜的掩護直接朝裏麵衝去。


    “你們哪部分的?”昏暗的燈光中,一個鬼子看守用日語大聲喝問。


    “支那人滲透進來了,大佐閣下命令我們加強守衛!”出發前一天,黎禹一整天隻教會了鐵牛一句日語,這會終於用上了。


    看守的鬼子瞅了瞅沒在言語,鐵牛手一揮,帶著大家繼續朝裏麵走去。


    整個牢房昏暗潮濕,裏麵不時傳出犯人痛苦的呻吟,仿似一座人間地獄。六個人瞪大雙眼仔細搜尋付瑩的下落,眼看一排牢房快要走完了,都還未看到付瑩的蹤影。鐵牛心裏不免焦急起來。


    昏暗幽靜的牢房裏六個人走過時皮鞋發出巨大的“哢哢”聲,一些犯人被驚醒了,驚恐的、厭惡的、鄙夷的各式的眼光朝他們瞪過來。六人隻管朝前走,六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最裏麵一間狹小的牢房,鋪著稻草的角落裏,一個女孩背靠牆壁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裏。長時間的關押,女孩臉上早已沒有了生氣。六個鬼子憲兵走到牢門前駐住腳步,女孩借著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這種場景經常看得見,她頭都懶得抬起來了。


    “怎麽辦?隊長!”


    一個極低的中國人的聲音突然傳入耳際,女孩仿佛被人打了一支強心劑,她驚愕的抬起頭。眼前分明是六個穿著日本軍服的鬼子,“難道是產生幻覺了?但剛才分明像是猴子的聲音呀?”


    她掙紮著站起來,朝門口移近了一點。


    “付瑩姐!”


    “猴子!”付瑩心裏一陣驚呼,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其餘幾個身穿日軍軍服的人馬上靠近,付瑩仔細一瞧,眼淚馬上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來人分明是鐵牛、洪平、火旺、土根他們。身處絕境突然看見親人,這種戲劇性的驚喜一般人實在難以想象。


    “噓!~”鐵牛作了個安靜的手勢。


    付瑩流著眼淚連連點頭,鐵牛一揮手,特戰隊以戰鬥隊形散開,猴子走上前一槍托把牢鎖砸了開來。


    “火旺、土根,前邊開路!猴子、洪平殿後!撤!”隨著戰鬥命令的下達,鐵牛拉著


    付瑩轉身就走。


    出口慢慢近了,眾人握緊了手裏的槍。由於憲兵隊大部分都被雲子調到風情之夜去了,此刻裏麵的防守減輕了不少。


    “嘿!~,####%%%%%####”在距離出口十米處,一個小鬼子攔下他們嘰裏呱啦的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些什麽。


    鐵牛也不答話,對著這個小鬼子抬手就是一槍,槍聲就是命令,火旺、土根兩個神槍手對著入口處的鬼子連連射擊,五個鬼子應聲而倒。


    “衝!”鐵牛一聲令下,不等外麵的鬼子反應過來,六人已經衝出了倉庫的大門。


    院內的鬼子聽到這邊的槍聲全都圍了上來,六人把三八大蓋一扔,掏出王八盒子猛烈的射擊。猝不及防的鬼子紛紛倒地,其餘的小鬼子躲在障礙物後麵拚命還擊。


    瞭望塔上的鬼子發現情況,探照燈對著特戰隊所在的方向射了過來,七人被鬼子猛烈的火力壓製在門口處一個角落裏。


    一個閃電,借著這瞬間的亮光,火旺、土根抬手就是兩槍,探照燈瞬間熄滅。猴子、洪平對著鬼子密集的地方甩出兩顆手雷,巨大爆炸在黑夜中發出耀眼的藍光,巨大的水幕裹著被炸死的鬼子的肢體席地而起。


    “我和洪平掩護,其他人帶付瑩朝秘道入口處撤退,快!”


    眾人剛一探身,遠處跑過來的鬼子一陣密集的彈雨又把他們壓了下來,情況萬分危急。


    大點大點的雨直撲下來,激戰的雙方早已全身濕透,震耳欲聾的雷聲自遠而近的滾來,有時就在戰鬥著的人們的頭頂炸裂開,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手榴彈在爆炸還是天雷在轟鳴。七個人瑟縮在狹小的範圍內,如果短時間內在不能衝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在此時,鬼子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射擊聲,槍彈呼嘯著飛過,啪嚓啪嚓打在那些正對著鐵牛等人拚命射擊的鬼子身上。黑暗中五個人影跑進教堂院子的大門。前後數十隻二十響對中間的鬼子形成了夾擊之勢,在那濃密的動蕩的槍彈中,受到突然襲擊的日本人為了躲避雨點一般密集的槍彈,沿著院子飛跑,黑暗中一個日軍士官,大喊著揮舞兩臂,試圖阻止四散逃跑的人群。他大張的嘴巴在大雨中突然停下來,然後沉重地跌在濕地上了。旁邊的鬼子看見他的兩臂和兩腿迅速地抖動,不過他的頭完全不動了。一顆槍彈已經打穿了他的頭骨。


    “撤!~”黑暗中鐵牛大吼著,帶著眾人朝秘道的入口處一路殺將過去。


    雨勢漸漸小了,鎮內失去頭目原本一盤散沙的鬼子和偽軍逐漸恢複了組織和戰鬥力。衝進院子的人和鐵牛等人匯合了,早已被淋成落湯雞的付瑩抬起頭,當她看到同樣是滿身濕透的黎禹時,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而落。她在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哇!”大哭一聲撲進了黎禹的懷抱。


    “連長~……,我以為我再也…再也看不到你….你了….”付瑩撲在黎禹懷裏,死裏逃生,感情泛濫,什麽世俗的眼光,什麽顧忌,什麽矜持此刻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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